我们如此相爱

剧情片其它1974

主演:斯特法尼娅·桑德雷莉,尼诺·曼弗雷迪,斯特凡诺·萨塔·弗洛雷斯,维托里奥·加斯曼,乔瓦娜·拉利,阿尔多·法布里齐,米凯·邦焦尔诺,费德里科·费里尼,马塞洛·马斯楚安尼

导演:埃托尔·斯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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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16:02

详细剧情

  安东尼奥(尼诺·曼弗莱迪 Nino Manfredi 饰)、贾尼(维托里奥·加斯曼 Vittorio Gassman 饰)和尼古拉(Stefano Satta Flores 饰)是战争时代的生死之交。战争结束后,他们回归了家乡,开始了各自迥异的生活。安东尼奥结识了美丽女孩露西安娜(斯蒂芬尼娅·桑德雷莉 Stefania Sandrelli 饰),坠入了情网,可露西安娜喜欢的却偏偏是贾尼。  可最终,贾尼选择同侯爵女儿结婚,露西安娜陷入了痛苦之中,此时,安东尼奥再度出现在了露西安娜的身边,陪伴守护着她。露西安娜一直希望能够成为一名演员,为了实现理想,她甚至不惜向负责挑选演员的负责人献出了肉体。几经波折,安东尼奥和露西安娜总算坦诚相对,互诉衷肠,一对璧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长篇影评

 1 ) 《我们曾如此相爱》为什么是Masterpiece

牛逼之处不计其数!

1. 三个男主角,跨度三十年,展现战后意大利的变迁,剧本挑战性极大。作者用一个女人Luciana和一处餐厅Half Portion将故事串联起来,与此同时又打破其连贯性,具有布式风格。

2. 电影语言极其丰富:①黑白→彩色,节点位于影片1/2处,三个主角分别走向三条不同道路;② 灵活借用奥尼尔戏剧《奇异的插曲》中的表现手法,对抒情人物高光,并对周围环境暗场,Scola在不同场合之下还做了变形(Elide独白),层次丰富;③ 开场的三次“不同重复”,longer scene,different lines,是对电影的再建;④ 定格,旁白,倒叙;……

3. 三主角来自不同地区代表不同社会阶层,而两个女性Luciana和Elide一个始终不变,一个在“被塑造”中独立进步。每个人物都值得深入探究,尤其是Elide的独白,Elide死后和Gianni的对话,以及Luciana对dramatic passion的追求导致的悲剧(快照表情变化预示其未来)。

4. Antonio作为作者思想的代表些,共产主义的追随者,具有相对正面的人物形象。Nicola虽然观点正确,也经常争辩,但是欠缺行动力,最后achieves little。Gianni,机会主义伪装成进步主义,失去对理想的坚持,作为最有可能改良社会的人物,最后沦为腐败者之一。这一点,在他选择与谁结婚时就已然清晰。

5. 展现了意大利电影的标签,1940s的neorealisn,1960s的安东尼奥尼,其中还有电视带去的影响。至今影视经典,包括德西卡的《偷自行车的人》,Felini《甜蜜的生活》,甚至拍摄了电影拍摄的场景。

6. Scola电影三大主题:cinematic disappointments,failed expectations in love and politics。

 2 ) 电影是如此的喜剧,可是那么忧伤

    两天看了五部意大利电影。
    《我们如此相爱》被归入戏剧范畴。
    从黑白逐渐过度到彩色,里面的人物就走过了三十年的岁月。
    他们依旧在半份餐厅喝酒,大笑。
    他们所爱的那个女子依旧美貌动人。
    他们终于明白:不是我们在改变世界,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这是1974年的电影,1980年台湾也有一部电影,成为歌星的女孩在舞台上借了苏芮的嗓子唱:
    “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其实《我们如此相爱》已经回答了。

    电影是如此的喜剧,可是那么忧伤。

 3 ) 意大利电影节最大的收获

看《我们如此相爱》这部电影,必须得是在看过《甜蜜的生活》之后,这样才能在影片中最华彩的一段有会心的感受,这个段落讲述了主角之一和费里尼拍摄《甜蜜的生活》中漫步处女泉这段经典之时不期相遇,费里尼和马斯楚安尼亲自扮演了自己,影片的场景描述若是真实,那么这个段落拍摄的时候周围围观的群众也算得上里外三层了,但在影片中看来,却只是静夜中的孤男寡女,轰鸣的泉水在瞬间归于安静,当然,还有一只猫,而那么多的人,真的能万无一失地藏住吗?或者这只是在排练时的场景,但不管如何,能够在两天之内从两个角度看到这个电影史上最著名的段落,也算是一种梦幻般的境遇了。

影片导演埃托尔.斯科拉我此前并不熟悉,查了一下,原来那部著名的《舞厅》也是他的作品。《我们如此相爱》是近年来我看过的最好看的电影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的爱恨纠缠中展现出意大利40到70年代的社会风情,导演有极强的幽默细胞,故事其实很沉重,但他就是能用幽默的情节台词和流畅的手法创造出喜剧氛围,大量的间离手法运用更是令人拍案叫绝,影片的剪辑也很出色,很多时候,一个场景一个动作的起幅刚起,当中就来了一刀,落幅已经是几年之后去了,这种突然的转折虽然跳跃,却十分合理,使故事保持了一种明快的节奏。这种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故事一向为我所喜,此外,会令影迷津津乐道的就是,影片以各种方式穿插了很多意大利乃至现代电影史的名作,《战舰波奖金》、《偷自行车的人》、《去年在马里昂巴得》等等,除了费里尼和马斯楚安尼,德西卡也亲自出现,这部电影是向他和所有现代电影致敬之作,而在30年之后,我们也不得不向斯科拉本人表示敬意了。表面上看来的一部喜剧,回味中却有淡然的哀伤,说起来很简单,却需要深厚的功力。

电影开头有点意思,同一场景中的人物动作重复了多次,以至于观众席中一片“嗯?”的愕然之声,现在想来,这应该和结尾处主角们对着镜头说到这个故事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尾相呼应,三位主角同样的下车进入别墅区,也许会有不用的故事收场,影片仅仅展现了最默然的那个罢了。

 4 ) 记录

几个人的感情纠葛似乎幼稚,却非常真实,情节转变交待地虽然迅速但不突兀,爱情常常就是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今天的败者明天可能就是幸运儿,今天让别人痛苦的可能明天自己在哭泣。电影中客串了一些经典老电影片段,算是导演自己的喜好来抢镜头了。整部影片中聚光灯带来戏剧舞台的效果很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原创。女主角大哭一场通过尼古拉拿起照相亭里四连张证件照的表情变化展现。 尼古拉和安东尼奥把露琪安娜送上车时,一个人坐在十字路口地上画粉笔画,以他为静点,其他四人分别从十字路口不同的方向离开。强尼的妻子死后坐在废车堆上红色轿车里那一幕也很喜欢,她想用自己的“风流韵事”来刺激强尼更重视自己,也许是谎话,谁知强尼不为所动,在红色轿车里,她的“幽灵”问:现在我对你重要了吗?回答是,如果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对我都不重要,死了当然更不重要。

 5 ) 尴尬的费里尼

影片开始于二战的结束,黑白的记录影像让人想到了导演的另一部作品《特殊的一天》,只不过一个在二战前,一个在二战后。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其实大部分时候是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另一个存在感并不高,这样的男女组合有着法国新浪潮的影子。影片前半段运用了大量暂停周遭环境与人物,聚光灯从天而降打在主角身上并配合独白来展现和突出诉说者的心理与意向,比如在餐厅里安东尼奥向露西安娜的表白,尼古拉通过打字机打字与矛盾重重的妻子交流等等,这样舞台剧式的主角光环表现形式在电影中的运用让人耳目一新。安东尼奥、贾尼、尼古拉是二战战友,影片前半段在纠结变换的男女关系里游弋,最开始是露西安娜与安东尼奥相恋,随后露西安娜对贾尼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安东尼奥主动的将露西安娜“让”给了贾尼,再然后贾尼为了钱与地位娶了自己的富翁客户的女儿,露西安娜重新和安东尼奥走到了一起。影片后半段进入到了迷影状态,先是尼古拉上电视参加电影问答游戏,但最后失败了。随后影片进入到了费里尼《甜蜜的生活》的片场,拍摄地是著名的喷泉池,费里尼、马斯楚安尼都在片场,扮演了自己,而安东尼奥则在这里与露西安娜来了一出经典片场漫游记。露西安娜与费里尼打了声招呼认识了一下,费里尼那充满欣赏和猥亵的眼神不负他情圣的称号。另一个有趣的细节是一位高官前来与费里尼握手,结果把费里尼叫成了罗西里尼.......这错误就像把梅西叫成C罗一样尴尬。随后影片里还出现了德西卡的身影,他在舞台上激情的演讲。斯科拉显然在用这部电影向战后意大利生活和意大利电影黄金时代致敬,潦倒动荡的时代却成全了电影艺术的爆发。最后三个久别重逢的战友各自拥有了彼此毫无交集的生活,安东尼奥与露西安娜结婚生子,贾尼与富翁女儿的婚姻充满矛盾与隔阂但也早已无法离开对方,即使贾尼心中一直保有露西安娜的位置,但终究是他自己做的爱情与面包的选择。贾尼是他们当中最有钱的一个,却也是最孤独的一个。

 6 ) 《我们曾如此相爱》电影剧本

《我们曾如此相爱》电影剧本

文/〔意大利〕埃托莱·斯科拉
译/文可

编辑前言
《我们曾如此相爱》曾获1975年莫斯科国际电影节的金质奖。
三个曾在反法西斯战场上共患难同战斗的战友在战后的年代里,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有人脚踏实地地生活、斗争;有人把希望寄托在空想中;也有人终于与统治阶級同流合污……这就是此影片要告诉我们的。
《我们曾如此相爱》在欧美上演时,曾被认定为“一种社会反响,它提出了整令社会应走什么道路的问题”;尽管它是作为喜剧出现的,但是,它实质上却是一部让人心尝到苦涩的悲剧,因为它也让我们看到了社会如何吞噬了原是朴实认真的人。

(1)郊区。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驶来一辆普通小汽车。
汽车慢速驶到一座住宅花园的门口后,停下。安东尼奥、尼科拉和卢恰娜从车上下来,他们迳直向花园住宅的门口走去。
尼科拉,带着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他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怎么,他会住在这儿?”因为这住宅太豪华了。
五十余岁、显得憨直的安东尼奥指着门口墙上的一块铜牌,有把握地说;“这上面写着呢。”
卢恰娜看了一眼铜牌,说:“贾尼!”似乎是在替安东尼奥证实,“没有错!”
他们按铃,但无反应。安东尼奥不耐烦了,他踮起脚,想透过矮墙,察看院内的动静。
一个与尼科拉、安东尼奥年龄相仿的男子穿着绸质晨衣,信步走上院内游泳池的跳板,他自信地脱掉晨衣,准备跳水。
安东尼奥(画外音):“请注意,当我们的故事结束时,贾尼准会跳入水中。我们的故事是从卅年前开始的。”

(2)密林中,大雪覆盖着原野。
一小批游击队员埋伏在树后,有三个人正在埋设地雷。从他们的脸型和长相看,我们认出是安东尼奥、尼科拉和贾尼。
安东尼奥埋好地雷,理好电线后,匆匆同尼科拉和贾尼退到林中,隐蔽在树后。大雪齐膝,他们紧张地等待着敌人来临。
远处的汽车声愈来愈近。贾尼猛然按雷,一声巨响,夹杂着游击队员的欢呼声,敌军车队被炸,传来急促的机枪射击声,游击队员在战斗……

(3)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钟声,欢呼声和歌声:
“为了人民的幸福,
为了我们的自由而战斗……”
群众聚集在广场上,挥舞国旗。
传来尼科拉的声音(画外音):“意大利解放了。战争结束了。但是,到处是混乱。我们三人也分手了。一九四六年,贾尼、安东尼奥和我满腔热情地在自己的城市里参加了意大利是延续君主制还是改为共和制的大辩论和公民投票。”
在激烈的群众性评论场面中,也传来了贾尼的声音(画外音):“尼科拉住在罗马郊区,他结婚了,并在当地的一所中学教书。我在帕多瓦,好不容易拿到了法律学的毕业文凭。安东尼奥住在罗马,他又恢复了战前的工作。”

(4)一座教会医院的妇女病房。安东尼奥戴着一条白围裙,正在妇女的病床间来回走动。从他的打扮看,他并不是医生。
安东尼奥(画外音)“我是圣·卡来罗医院的勤杂工。顺便说一句,一九四七年,德·加斯佩里总理从美国弄到了一亿美元的贷款,从而将共产党赶出了政府,请进了社会党人,其结果是,天主教民主党的救护员,受到了修女的庇护,个个晋升为护理员,而我呢,因为政治观点不同,依然是个勤杂工。这合理吗?我不知道。有一天,我的病房中来了一位小姐,她妩媚可爱,我忍不住上前搭话。”
安东尼奥拿着一盘点心来到女病人的床前。
安东尼奥:“小姐,你是心脏病还是别的什么病?”
女病人(卢恰娜):“我也不知道。”
安东尼奥:“不知道?你哪儿不舒服?”
卢恰娜:“我头昏,后来就晕倒在马路上了。”
安东尼奥(自信地):“这是虚说。一个人在马路上走是很危险的。来,吃点点心吧!”
邻床的女病人见状对安东尼奥:“我也要甜点心!”
安东尼奥(不耐烦地):“没有你的,我只有一份。”
卢恰娜在一旁只是微笑,她知道安东尼奥是在向她献殷勤。

(5)安东尼奥推着一个病人在医院的走道上散步,卢恰娜穿着医院的病人服同安东尼奥一起缓步前进。
安东尼奥同在他身旁走过的人打招呼:“你好,米凯尔!”然后又转身对卢恰娜说:“米凯尔全身浮肿,但诊断是良性反应……。”
卢恰娜(微笑):“你真行!讲起病情来象个医生!”
安东尼奥(得意地):“马马虎虎!对了,你是哪儿人?”
卢恰娜:“特莱荷蒂斯,靠近佩奥尼斯,你听不出我的口音了,因为我上过语言学校。我发双辅音时,还有点困难,比如多——纳,妈——妈。”
安东尼奥:“那你就应该到捷瓦西去,那里整天离不开‘贝——拉’、‘盖——拉’。”
卢恰娜(微笑):“我去过那里!我原想当演员!”
安东尼奥被卢恰娜的话怔住了,也使他分了心,把手推车推到了墙上,也把正在手推车上打瞌睡的病人惊醒了。
病人情不自禁地喊了了声,可是,当他看到安东尼奥身旁还有一个姑娘时,便问:“这是谁啊?”
安东尼奥(自如地):“我的女朋友!”
病人:“不错,长得挺秀气。”
安东尼奥:“睡吧,睡你的吧!我这一着,连知识分子也能被震出屁来!”
病人:“没错!当你把我从电梯里推出来时,我就放了个屁!”
三人大笑。卢恰娜笑得更欢。
安东尼奥又追问卢恰娜:“你登过台吗?”
卢恰娜:“在乌迪内,我参加了业余剧团,演出现代戏。后来,德国人来了,我们的演出也中断了。”
安东尼奥:“啊,说起德国人,那话可长啦!那时,我们在山里打游击,我,贾尼、尼科拉……”
卢恰娜(打断安东尼奥):“你常看戏吗?”
安东尼奥(犹豫地):“常看……不,我从不看戏!”
卢恰娜:“我可是经常看!”
安东尼奥:“那好,有机会你给我讲讲!”
卢恰娜:“我可是从不买票进场,我总是带着平静的心进场的。”
安东尼奥以为“平静”是个人,他急忙问道:“和谁?”说着,他睁着眼睛凝视着卢恰娜。

(6)剧院内。观众安静地在看演出。
卢恰娜和安东尼奥在看戏。卢恰娜的注意力被剧情全部吸引了,安东尼奥却有些昏昏欲睡。
一阵掌声把安东尼奥惊醒了。他整了整自己的坐姿,对卢恰娜说。
安东尼奥:“走吧!”
卢恰娜(不解地):“干吗?”
安东尼奥:“不是完了吗?”
卢恰娜:“才演了四分之三,共有十场戏呢!”
安东尼奥(尴尬地):“我还以为完了呢!”
台上的演出在继续,安东尼奥强打精神,他感到要驱除自己的睡意可真难!

(7)演出终于结束。安东尼奥和卢恰娜随着观众从剧院大门出来,他们走得很慢,象似故意在等观众先走完,他们好留下。
安东尼奥边走边问:“演得不错,可是,为什么演员要扯着嗓子象在哀求似的?”
卢恰娜先是一怔,然后停步,对安东尼奥:“你别走。我跟你讲讲!”
安东尼奥果然顺从地停步,这时,其他观众已经散去,冷清的街上只有他们两人。
卢恰娜:“现在,我对你说,我是怎么想的,你别动,就这样!”
卢恰娜要安东尼奥两手平放,前伸,一脚独立。
安东尼奥果然这样做了,他紧闭双眼。
卢恰娜用舞台腔说道:“我饿了。我想要块饼吃,安东尼奥,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的一位如此善良的罗马男人。”
安东尼奥睁开眼睛,他以为卢恰娜是对他说哩!他作出了反应。
安东尼奥:“那让我来请客吧!”
卢恰娜(带着憾意):“你不应该听进去,因为这是我的思想。你在干什么?”
原来独脚站立的安东尼奥想换换姿势。正好一辆汽车驶来,他乘机挪动身体。
这可引起卢恰娜的不满。她严肃地对安东尼奥说:“当一个人在冥想时,别人的话是听不见的,就象台上的演员一样!知道吗?”
安东尼奥(坦率而天真地):“怎么听不见呢?即使我们坐在最后一排,也能听见演员的台词的。”
卢恰娜:“对,听见归听见,但我们要假装没听见,这是规矩!”
安东尼奥:“我一点也不明白!”
卢恰娜:“来,谈谈你的想法!”
安东尼奥(困惑地):“我说什么呢?”
卢恰娜:“你说,我不听。说说你的秘密。内心的秘密。”
安东尼奥:“秘密,那我倒有!你听见我说话吗?”
卢恰娜:“听不见!”
安东尼奥(凝视着卢恰娜):“我爱上了这位卢恰娜小姐!”
两人含情脉脉。

(8)罗马。这是战后不久的罗马。街头人头躜动。各式旗帜在挥舞,有人拿着大喇叭在喊,破旧的墙上张贴着:“请选XX”的海报。
传来贾尼的声音(画外音):“一九四八年,我来到了罗马。当时,选举正进入高潮。我妈妈的一位表兄是帕维亚的市政委员,又是社会党人。他写了封信,推荐我到罗马下议院法务委员会当律师,我被录用了,但薪金少得可怜,就是进一般的饭馆也得事先精打细算。”
贺尼推门进入一家小饭馆。饭馆中已经坐满了平民阶层的顾客。
安东尼奥和卢恰娜正在对坐长餐桌上吃饭。安东尼奥突然发现贾尼;他站起来热情地招呼贾尼。
安东尼奥:“贾尼,你怎么到罗马来的?真想你啊!”
接着安东尼奥又忙着要侍者送酒,把卢恰娜介绍给贾尼。
贾尼:“见到你们两人,我真高兴!”
安东尼奥(悄悄地):“贾尼,你喜欢她吗?”
贾尼(注视着卢恰娜):“很漂亮!”
安东尼奥,“你来这儿干什么?要住很长时间吗?”
贾尼:“要那样就好了,目前,我是一个律师的第八助手。”
安东尼奥:“啊,这些人比资本家还要狠。”
贾尼(微笑着对卢恰娜):“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卢恰娜(微笑着):“他经常跟我谈起你和尼科拉,但谈得更多的还是你!”
安东尼奥(天真地):“我跟她说,有一次,我们碰到了德国人。我想,这下是完了,德国人拿着冲锋枪对着我。后来,你说了几句德语,德国人便把我们放了。”
贾尼(困惑地):“怎么,我说德语!?”
安东尼奥:“我不知道,反正我听你说了。”
贾尼:“那好!”接着就说了一连串谁也听不懂的话,引得在座的卢恰娜笑了起来。
安东尼奥:“卢恰娜,你知道,跟贾尼在一起是永远不会愁的。”
贾尼:“只要天塌不下来,人总是要乐的。”
这时,一个修士打扮的矮小男子来到他们面前。这是个算命的,他很自然地在餐桌上摊开纸牌。
安东尼奥:“这是一种很有趣的找圣人游戏!”
贾尼:“看他怎么弄!”
修士打扮的男子随便翻弄了一会纸牌,然后对贾尼说:“圣·乔万尼跟你无缘,他不愿跟你打交道。祝福你!”
安东尼奥:“得到祝福的是你,不是我们。你不知道,这是贾尼,是他把我们从德国人的手中救出来的。”
修士心不在焉。他注意的是桌上的酒杯。
贾尼:“他没有听进去!”
修士随意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就转身向邻桌走去。
安东尼奥(举杯,对卢恰娜):“喝吧,卢恰娜,你要知道,当你遇到一个知己,特别是救过你的人时,你就会觉得,他救你的那一瞬间永远不会消失,而要救你的人还没摆脱危险似的。我的意思是说,改变这个世界的是贾尼,贾尼要把它变得更合理。”
贾尼随口应付,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卢恰娜身上。
安东尼奥(带着醉意):“这是伟大的一天。干杯,贾尼!干杯,卢恰娜!大家都干!”
……
画面转暗后出现了卢恰娜的形象。她在说:“我真喜欢贾尼,我才认识你几分钟,我已经爱上你了,就象舞台上演出的戏一样,这在生活中也会发生吗?”
……
画面转暗,又出现贾尼的形象,他在说:“卢恰娜,这是可能的,因为我也象你一样,爱上你了。但我们不应这样做,因为安东尼奥是我的好朋友,要友谊还是要爱情?是做一个正派人,还是一个夺得幸福的人!”
当然,安东尼奥是听不见卢恰娜和贾尼的“内心独白”的,他还是带着微微的醉意,在笑,在说。
安东尼奥:兴奋地):“为友谊干杯,为一个新社会干杯,明天,大家都投人民民主阵线的票,嗨!账房先生,你也来喝一杯!”
账房(认真的):“可我是自由党的!”
安东尼奥(微笑):“这有什么关系,喝吧!”

(9)暗淡的灯光下,悠扬的音乐声中,人们在翩翩起舞。
卢恰娜和贾尼也在跳舞。他们的脸贴得很紧。卢恰娜和贾尼都闭着眼睛,好象完全沉醉于这气氛中了。

(10)这是安东尼奥工作的医院,卢恰娜和贾尼匆匆进入大厅,在楼梯旁说话。
一个男子从楼梯扶手上直溜滑下来,冲着两人说:“我已告诉他了,他说,马上就来。”
他的话音未落,安东尼奥就出现在楼梯上。他边下楼边问:“谁找我啊?”
贾尼和卢恰娜看到安东尼奥后,神色有些紧张。卢恰娜立即转入一旁,显然是回避。
安东尼奥看到贾尼后,便冲着贾尼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瞧这雨下的。你说,在这次选举中,我们48%的选票都白送了。谁想得到呢!丟了三百个席位。是!跟我来!”说罢,便领着贾尼朝急疹间的手术室走去。
进入空无一人的手术室后。贾尼严肃地对安东尼奥说:“我得跟你说件事。”
安东尼奥想到的只是选举:“还说什么?!我们错误估计了一部份选民,贾尼,你坐,这些人就是中了美国人的宣传,害怕斯大林的人,那些犹太人和修道士!”
贾尼(严肃地):“我和卢恰娜,我们要好了!”
安尼东奥并不理解,他还在指责手术室的工作条件和气氛。
安东尼奥:“在这儿工作就象是在地狱里干活!”
贾尼以为安东尼奥有意岔开,他朝安东尼奥走一步,续续严正地对他说:“你明白了吗?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
这才迫使安东尼奥去认真考虑了。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对贾尼说:“要好了,这是什么意思?”
贾尼:“就是相爱呗!”
安东尼奥听到“相爱”两字,象受到一次重击一样,一下倒在手术台上。
贾尼急了。他连声呼唤安东尼奥,并说:“我找大夫去!”
安东尼奥大口喘气,指着床边的输氧机,对贾尼说:“不必找大夫,给我输氧!”
贾尼给他带上输氧面罩,然后,对他说:“你是开玩笑吧!”边说边接输氧管,但显得很不熟练,甚至笨拙。
安东尼奥微睁双眼,带着指挥的口吻对贾尼说:“把它放到第三格!”
贾尼(顺从地):“好!”
安东尼奥:“再把它放到第十格这就行了,不要再碰了!”
贾尼站在手术台旁,对紧闭双眼的安东尼奥说:“这是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了。你明白吗?你失去了她,我也失去了一个朋友,你说呢?”
安东尼奥(平静地):“你只失去一个,而我却是两个!”
这时,卢恰娜拿着一把雨伞,慌张地推开手术室的玻璃门进来,焦虑地朝手术台走来:“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闻声微微抬头,发现是卢恰娜:“噢,卢恰娜,你也在这儿!”
卢恰娜转向贾尼:“怎么搞的?你对他说了些什么呀?”
贾尼:“没有什么啊!”
安东尼奥(平静地):“没有什么,我也没有事。那天,我就想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好朋友贾尼认识,这该多好!这不,我早就知道!”说罢,凄然一笑。
贾尼苦笑,瞟了卢恰娜一眼。
卢恰娜似乎并不理解两人的笑所包涵的意义,不禁笑着问:“你们笑什么?”
安东尼奥(对卢恰娜):“卢恰娜,跟贾尼一起生活,你会幸福的,他前程远大,而我……我……(又对贾尼)贾尼,你明白吗?”
贾尼(低下头,真挚地):“我这样做不合适,你比我强!”
安东尼奥:“我让给你,你比我好!”
卢恰娜:“你们都说什么啊?象两个大傻瓜。什么你比我好,我比你强,都是我的错!你们两人都无关。不过,我要你们两人依然是好朋友。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短暂停顿后,卢恰娜又对安东尼奥说:“安东尼奥,我喜欢你,但我也喜欢贾尼!”
安东尼奥(冷静地):“这是可能的!”
安东尼奥的态度感动了卢恰娜,她边哭边说:“可是,你看,跟他在一起,他跟你不同,我本想早说的……。都怪我不好!我感到对不起你!”
安东尼奥和贾尼都默不作声。
卢恰娜急了,她冲着两人说:“你们都说话啊!”
安东尼奥:“我能说什么呢?我很高兴,只要你们走开,就好了!”
贾尼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拉着卢恰娜要走:“那咱们走吧!”
安东尼奥:“我不恨你们,再见了贾尼,再见了卢恰娜!”
卢恰娜和贾尼离去。但是,在开门前,两人又不约而同,转身去看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原是平静地躺着,待听到关门声后,他带着氧气面罩猛地坐起,下床。由于动作过猛,几乎把输氧机弄倒。
他怒气冲冲地自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我这算什么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贾尼心里很清楚,他什么都知道,他与众不同!”
说罢,就摔掉氧面罩,朝门口奔去。

(10)夜深人静,濛濛的细雨在路灯的光芒下,象是一串串珍珠。
贾尼和卢恰娜默默地并肩走着。
突然,传来急促的跑步声,贾尼本能地朝后看,发现是安东尼奥,他怒气冲冲地奔向贾尼,不问情由,揪住贾尼的衣领,就要揍他。
贾尼(忙于招架):“你疯啦!”
安东尼奥:“我是疯了!我真想揍你!”
卢恰娜:“我还以为你是君子哩!”
安东尼奥边与贾尼扭打,边说:“我做好人,当君子,我做够了!”
贾尼:“活够了,就去死吧!”
安东尼奥(气愤地):“我活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象你这样的无赖!混蛋!”
说罢,两人就在雨中打了起来,街上静悄悄的,谁也没有来围观或劝架。只有卢恰娜站在一旁,她不知该先拉开哪一个!

(11)一座不大的放映室内,银幕上正在放映意大利早期新现实主义影片《修自行车的人》。
尼科拉和妻子坐在放映室的最后一排,观看着。
传来他的声音(画外音):“那些年代里,意大利出现了生气蓬勃的局面,给文化带来了革新。这一切都应归功于罗西里尼、柴伐梯尼、维斯康蒂、德·西卡,那时经常举行电影放映和讨论会。我参加最后一次讨论是《修自行车的人》。那次讨论会。可让我终生难忘,它决定了我的命运和我的道路。”
放映会结束,室内灯光重明,观众并不多,有几个人坐在银幕前,象是在主持讨论会。
其中一个人对正要离去的观众:“请别走,先生们,现在开始讨论。请卡比利奥教授发言。”
卡比利奥,一个秃顶的高瘦个儿,他干咳了一声后,严肃地说:“艺术作品总得给人以一种美感和诗意享受,可是看了这些蹩脚影片,这些破烂货,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有一个前程远大的青年,他是个天主教徒,他对德·卡斯佩里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有人赞同:“说得好!”
主持人:“现在请帕隆波教师发言!”
帕隆波(即尼科拉)强压住自己的激情:“尊敬的主席先生,今天晚上,我们大家看了一部十分优美的影片……”
坐在一旁的妻子被丈夫的发言怔住了,他担心丈夫的发言会惹麻烦,她想制止他,她大喊一声:“尼科拉!”这喊声也吓哭了他们的孩子。
尼科拉拒绝妻子的制止:“让我说,让我说完,是的,正是这些破烂货使我们认清了谁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从这些破烂货中,我们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美和诗意。这些破烂货远比那些资产阶级虚伪的文艺作品更有价值!”
他的话音刚落,在座的一位中年人便说:“象帕隆波这样到处兜售无政府主义的教师,我们学校也有。”
尼科拉(不甘示弱):“听你这口气,象个国王,那么专制!”
尼科拉的妻子边抽泣边劝丈夫:“别谈了,为了一部电影!”
卡普里尼奥:“我们要采取措施制止这种现象!”他说得十分激动,使主持人也感到难堪。
主持人:“冷静点,冷静点!卡普里尼奥教师,咱们还是讨论电影吧!现在请药剂师发言!”
药剂师(胆怯地):“帕隆波的这番言论将引起公众的反感!”
卡普里尼奥(趾高气扬):“特别是他的讲话违背了下层人民传统的道德观念!”
尼科拉(激动地):“根本不是违背了什么下层人民的心愿。我的这番话,只是刺痛了你们这三个人的心!”
观众席上有人鼓励尼科拉:“尼科拉!尼科拉!”
卡普里尼奥:“够了,忍耐是有限度的!”
药剂师:“帕隆波,你的看法不得人心!”
尼科拉(理直气壮):“我不愿同这种人一般见解!”
众人眼见难以压倒尼科拉,便纷纷离座。尼科拉的妻子急了,她以央求的口吻要尼科拉向他们道歉。
尼科拉:“我绝不道歉!”
放映室中只剩下他们夫妇两人和他们的孩子。
尼妻:“当然罗,你在外人面前,是保持了尊严。可你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现在,你拿什么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你知道,我可以回到父亲那儿,跟他过一阵。可你呢,你怎么办?你得选择,要理想还是要家庭?”
尼科拉(困惑地):“这是为什么?”
尼妻:“因为现实就是这样。”
尼科拉(坚毅地):“那就得想法改变它。不能这样下去。谁要是觉得可以这样活下去,谁就得忍着。你喜欢这样下去吗?你觉得可以这样活下去吗?你说啊!”
尼科拉含着泪花注视着妻子,妻子沉默不语。

(12)雨还在下,但雨点并不大。
远处,一辆自行车驶来,车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在骑,女的撑着雨伞,坐在前档上,这是贾尼和卢恰娜。
卢恰娜(画外音):“那时,我们手头紧,生活有困难,但是,正如家人们说的,我们是幸福的……”
贾尼使劲蹬自行车,他乘机吻了一下卢恰娜。卢恰娜显得幸福,愉快。
卢恰娜(画外音):“我们的计划美着呢!我们准备结婚,买一辆小摩托,生孩子。当然并不一定按这顺序进行。”

(13)罗马近郊区的一条街上,火车的汽笛声从不远处传来。
尼科拉拎着一只皮箱,脸色阴沉,同安东尼奥并肩走着。
尼科拉(气愤地):“这些混蛋,无耻之辈,高谈什么民族文化,把我们的一切都给毁了,安东尼奥,你说说看!”
安东尼奥:“你妻子和孩子都离开你啦?”
尼科拉:“对!”
安东尼奥:“你那个卡普里也拉不是很爱你吗?”
尼科拉:“是爱我,但这管什么用?”
安东尼奥:“你的话有道理。我也爱过一个女人。可我们分手了。尼科拉,你想不到的,是谁从我手中夺走她的?”
尼科拉(毫不迟疑地):“贾尼!”
这时,一个男子迎面走来。激动的尼科拉几乎是冲着他说:“都给我闪开,闪开。在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里,文化却在原有的狭小天地里,停步不前。拯救罗马吧,否则罗马就徒有虚名了。”
他激动地挥舞手臂,结果几乎碰到那个男子身上,那男子不顾尼科拉已向他表示歉意,依然,举起拳头,似在威胁。安东尼奥急忙冲到那男子面前,同样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着。
那个男人走了。
但是尼科拉却说:“他丝亳没有害怕的样子,因为他知道你不会揍他。”
安东尼奥(自嘲):“他是个外省人,乡巴佬。尼科拉,你说,贾尼这样的人,他这样做说明他没有把友谊看得高于一切!”
尼科拉(仰望着天空):“什么友谊高于一切。我并不这么看。友谊有什么了不起,友谊是一种反社会行为。”
安东尼奥(表示赞赏):“要是你这么说,我也同意你的看法。”
尼科拉:“不!你不会同意我的看法的,因为你是无产阶级,知识分子是最先进的,知识分子能上能下,跑得远,走得快,谁也赶不上。”
尼科拉愤世忌俗的谈话是不能为安东尼奥所理解的。他拎着尼科拉的箱子,站住了,想问清楚。
安东尼奥:“跑得最远?那你到罗马来就是为了同人吵架?”说罢,就扔下尼科拉的箱子要走。
尼科拉急了,但是,他还想保持自尊心:“谁听了,谁要倒霉!嗨,这箱子!”
安东尼奥:“你自己拎吧!”说罢,就愤然离去。
尼科拉傻呆地站在原地,他张开双臂,仰望着天空,大声喊道:“罗马,罗马,切莫辜负人的期望啊!”

(14)贾尼和卢恰娜推着那辆自行车,兴冲冲地在街上走着。他们来到一座花园住宅前左顾右盼,在寻找他们要找的地方。
一辆漂亮的汽车驶进花园,贾尼指着汽车对卢恰娜说:“你看,这辆车!”贾尼发现这个人家的大门口挂着一段蓝色绶带。卢恰娜也看到了。
卢恰娜(指着蓝绶带):“你看见了吗,这家生了个男孩!”
贾尼:“那就对了!”说着,就放好自行车,整了整衣服,信步进了花园。
贾尼走上住宅的台阶,进入屋内,他的步伐是那样自信,好象早已来过似的。
这时,一个奇胖的男子从楼梯上下来,看来,他是这座房屋的主人。
奇胖的男子边下楼边吃力地对贾尼说:“门口挂了蓝绶带,我们家又添丁了。告诉我,你就是乃罗萨大律师的大弟子啦?!”
贾尼(故作谦逊):“敝人就是贾尼·贝尔科律师!”
奇胖男子(强露笑容):“你来得真巧。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被选为下议员了。为了平息那种含混不清的指责,他们撤销了我原来的议员职务。他们曾提出过一系列罪名,什么挪用公款,制造假账,非法营建私房,逃税漏税等。结果呢,什么问题也没有。我是清白之人。”
贾尼(胸有成竹):“还有,你十五次不顾民众反对,在你承包的工地上没有安全设备,导致两名工人死亡。”
奇胖男子对贾尼掌握他的历史反而感到兴趣了。他冷漠地对贾尼说:“往下说!”
贾尼:“当然,象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相信竟有人愿意拒绝在金钱收买下去庇护你的。”说罢,假装要离去。
奇胖男子:“怎么,你要走?等一等。噢,你是民主派吧?!你是民主派的?那咱们好好谈谈。年轻的律师先生,你可以拒绝保护我的利益,但我得同你说清楚!”说着,就带着待胖的身躯,费劲地坐在一张特大的椅子中。
奇胖男子:“我问你:谁主宰世界?是穷人?”
贾尼:“对!”
奇胖男子:“可事实并非如此。是富人主宰世界,明白吗?富人少而精,而穷人呢,一大批。你好,我好,都是朋友,可这有什么用?这正如我主耶稣说的:‘可怜的穷人,你们是幸福的,到我的右侧入座!’行啊,如果没有富人为穷人祈祷,而穷人就不存在了,那耶稣也成了孤家寡人了!”
奇胖男子睁大眼睛,看着贾尼。一个长得并不美的姑娘推开办公室的门。当她发现她的父亲——奇胖的男子正在同一个青年男子讲话时,她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以显然是装出来的娇滴滴的嗓音冲着奇胖男子说话。
姑娘(埃里苔):“爸爸,快走吧,妈妈在外面等着哩,要不就要迟到了。”
奇胖男子:“就来!我先给这位律师先生拿杯……”
埃里苔(嗲声嗲气):“拿一杯什么啊?”
奇胖男子:“拿一杯为我们健康而干杯的东西来!”
埃里苔(故作娇媚状):“噢!拿杯冒泡的来。我就去拿!”说着,就往后退,两眼直盯着贾尼,不料,正好撞在门上。
贾尼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奇胖男子似乎已经看出贾尼的神情,有意说:“这是我的二女儿,是个傻姑娘!”
这时电话铃响,奇胖男子急忙去接。他刚听对方几句话,便睁着大眼,气冲冲地对话筒说:“嗯,把他们都解雇了,这管我屁事。看在上帝的份上,把他们的工资算一下,付给他们半数……”说罢,就挂断电话,然后对贾尼说:
“我二儿子,办事不怎么灵活。我不太喜欢他。他心地善良,但头脑简单,一个傻瓜!”
贾尼(顺水推舟):“是啊,有些事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
奇胖男子对贾尼这番话是满意的。他也带着赞同的口吻对贾尼说:“你们总有那么多事要干。人们总是最尊敬律师的!”
在贾尼和奇胖男子相互吹捧声中,埃里苔端着两杯饮料过来,她特意先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贾尼,微笑着说:“如果不够凉,可以加冰块,冰箱里有。”
贾尼(讨好地):“很凉,就象你一样让人赏心悦目,讨人喜欢。”
埃里苔满意地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娇媚地说:“你真会说话!”
贾尼举杯对奇胖男子说:“为您的健康干杯!”
奇胖男子眯着双眼,笑着说:“为我当祖父干杯。我当祖父了!总之,我喜欢你这个人,有文化,有文化同没文化大不一样。我喜欢正直、诚恳,你明白吗?”说罢,便带领女儿和贾尼一起朝大门走去。
门口,一个同样肥胖的妇女穿着狐皮领的大衣站在台阶上。她就是女主人。
奇胖男子(对贾尼):“这是阿梅代阿,我太太!”
贾尼:“见到你很高兴!”
奇胖男子(对贾尼):“汽车坐得下,你同我们一起去,咱们再谈谈。”
贾尼急了,他想到卢恰娜还在外面等他哩。他极力推辞:“不,不,有人在等我,我还有事!”
奇胖男子边说边将贾尼强推入车内:“谁没有事?今天谁都有事!上车吧!我跟你说,这事很重要,上车吧!待会再用车送你。”
贾尼无可奈何地上了车。
汽车发动,驶向大门。
当汽车驶过卢恰娜身旁时,她发现贾尼,便情不自禁地冲着已在加速的汽车大声喊道:“贾尼!贾尼!”

(15)汽车在疾驶,贾尼坐在前座。
奇胖男子、女儿和他的妻子坐在后座。
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贾尼冲着反光镜中的奇胖男子说:“爵士,你要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奇胖男子:“首先,你别叫我爵士。你不妨叫我侯爵。”
没等奇胖男子说完,贾尼就抢着说:“经纪人也好,侯爵也好,言归正传吧!”
奇胖男子(对贾尼):“把手给我!”
贾尼(惊奇地):“干什么?”
奇胖男子往前挪了挪,他拍了拍贾尼的背,要他转身,把手给他,贾尼迷惑地把手给他。奇胖男子把贾尼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奇胖男子:“我从未让别人试过。只有医生除外。”
贾尼(受宠若惊):“谢谢!”
奇胖男子乘机抓住机会,他拉着一直按在他胸口的贾尼的手,带着央求的口吻,冲着贾尼说:“撤消那些诬告我的罪名吧。我从未犯过你们这帮律师指责我的罪行。”
贾尼(困惑地):“我?”
奇胖男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奇胖男子把贾尼的手死死抓住,在他眼里,贾尼是个关键人物。
奇胖男子:“你撤销指控我的种种罪名吧!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让我们一起高呼:正义胜利了!”
贾尼:“我明白你要我做什么了。现在您听我说。”
奇胖男子(打断他):“什么听我说。你不懂什么叫真理。你只知道凭良心去斗争,可你得到了什么?两手空空,一无所获。你听我说:你应该记得,抵抗运动是怎么胜利的?难道仅仅是凭良心?……到了!”

(16)这是一处建筑工地,在空地上搭起了长长的遮阳布篷,布篷下摆着长长的餐桌,桌上已经摆好了餐果和小盆花,看来,这里是要举行什么仪式。
奇胖男子带着夫人、女儿和贾尼傲慢地来到。有人向他的胖夫人致意,也有人走近奇胖男子,同他耳语。但是,奇胖男子却不耐烦地拒绝再听他的话,反而指着四周,对他身边的许多人说:“你们别乱嚷嚷,这里有律师在哩!”
有一个男子穿着整齐、怯生生地来到奇胖男面前,同他说:“我前天跟您说的那件事……”
奇胖男子(漫不经心地):“你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我们再谈谈。”
这时,埃里苔在长桌中央冲着奇胖男子喊道:“爸爸,快到这儿来!”
奇胖男子:“知道了!”
其实,姑娘的喊声是针对贾尼而发的,当她发现贾尼不仅没有反应,甚至有离开现场的表示,她急忙走到他身旁,轻声对他说:“你不来?”
贾尼:“不,我不去了!”说罢,转身欲走。
突然,有人喊道:“当心!”
贾尼本能地停步。这时,从脚手架上掉下了一片泥,溅了贾尼一身。
贾尼不动声色,强露笑容,对众人,特别是奇胖男子致意:“再次向你致谢!”说罢,转身就走。
奇胖男子带着迷惑的眼光,看着贾尼离去。
军乐声震耳欲聋,乐声打断了奇胖男子的思绪。
有人在吹呼,有人仰望天空,奇胖男子也情不自禁地抬头仰望,他露出了笑容,原来是一架直升飞机吊着一只烤乳猪慢悠悠地驶来,徐徐下降,乳猪正好落在奇胖男子面前。
众人慌忙解开绳索,把乳猪放平。
奇胖男子得意洋洋地拿着一把大餐刀,切开乳猪。
众人热烈鼓掌。奇胖男子更得意了。

(17)埃里苔的卧室。尽管房间很宽敞,但陈设和墙纸都显得十分刺眼、粗俗。
埃里苔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在端详自己,她时而哭泣,时而面露笑容。她的日记无疑正是她这种心境的证明。
日记上写道:“今天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可是,天知道,这位小姐竟把“认识”两字给拼错了!

(18)一间简陋的房间,除了一只书桌外,就是一张床,床上很乱。
这就是尼科拉的住房。他正在桌前打字,看来是在打一封信。
传来尼科拉的声音(画外音):“我办的电影周刊终于要出版了。我是在我的编辑部给你写信。我的编辑部设备齐全,有床,桌子和打字机。我这次要让你尽快到我这边来,带着我们的宝贝儿子托玛西一起来,来看看我这宽敞的家。从这里,透过窗户,罗马的红瓦屋顶尽收眼底。我很爱你。”

尼科拉的妻子在她父亲家中的厨房里吃着饭。她的眼睛流露着忧郁的神色,她边机械地吃着,边在思考。
尼科拉妻子的声音(画外音):“亲爱的尼科拉,我收到了你上月寄来的信。我也很爱你。不过,你说的那事却使我感到为难……。”

尼科拉继续在打字。但是,打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从机器中抽出纸,揉成团,扔了……

(19)一家普通餐厅,熙熙攘攘,简直象是市场。但是,人们发现,这里的气氛却要比那种豪华的餐厅更活跃,更富有生气。
一张长餐桌上已经坐满了食客,他们对面坐着,有的在抽烟,有的正在谈话。
卢恰娜推门进入餐厅,她还是那样,衣着并不入时,不过,从她的面部表情中,人们似乎可以看到一种感伤。她朝着尼科拉和安东尼奥走来。
尼科拉正同安东尼奥在谈自已的影评,这并不太使安东尼奥感兴趣。卢恰娜这时正好在他们对面坐下。安东尼奥有意低下头。但是卢恰娜却落落大方地同他招呼,这就使安东尼奥不得也同她打招呼。
卢恰娜:“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气色很好,你的米盖莱好吗?我很久没见她了。我好几次都想给她打电话。”
安东尼奥依然低头不语,尼科拉在一旁,用手臂捅了他一下,凑近他,低声问道:“——安东尼奥,这就是卢恰娜吗?给我介绍一下。”
安东尼奥:“不,这不合适!”
尼科拉(坚持):“这有什么?太不友好了!”
安东尼奥(无可奈何地):“卢恰娜,这是尼科拉!”
卢恰娜:“很高兴认识你。在罗马工作?”
尼科拉:“是的。噢,不,我是为了工作才搬到罗马来的!”
这时,侍者送来饭菜,安东尼奥看了一眼尼科拉和卢恰娜,然后用刀叉去拨弄菜,自言自语:“这是什么玩意儿?”
侍者:“蕃茄汁烧的洋葱头!”
尼科拉看了一眼安东尼奥的饭菜,微笑着说:“蕃茄葱头,加在一起生个小毛头!”这话把安东尼奥和卢恰娜都逗笑了。
侍者却感到不满,他拉长了脸说:“罗马有五千八百家餐馆,你不喜欢这个,可以到别处去嘛!”说罢,转身就走。
安东尼奥一边吃着,一边问卢恰娜:“贾尼呢?”
卢恰娜:“贾尼,你们没见到他?”
安东尼奥迷惑地注视着尼科拉:“我们?”
卢恰娜:“我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
这时,传来流动小贩同顾客争吵的嘈杂声。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安东尼奥的兴趣。他机械地吃着。画面转暗,安东尼奥的形象单独出现,他闪烁着充满幻想的眼光,在透露自己的内心独白。他象似在对卢恰娜说。
安东尼奥(内心独白):“这么说,你同贾尼吹啦!那咱们可以从头开始了!只要你一句话就行。你愿意吗,卢恰娜?!”
卢恰娜低头不语,她只是吃饭,吃完后,把盘子稍梢往前挪了一下。
侍者:“小姐,够了吗?”
卢恰娜:“够了,谢谢!”
安东尼奥乘侍者端着空盘离去那一瞬间,低声对卢恰娜说:“在外面等你!”

(20)罗马的西班牙广场。
安东尼奥、卢恰娜和尼科拉从石阶上一步步下来。他们边下边交谈。尼科拉显得特别轻松。他时而用绕口令来逗弄安东尼奥和卢恰娜,时而讲述影片中的场面。
他开始滔滔不绝对卢恰娜讲述:“一个母亲推着童车。她竭力要保护自己的婴儿免遭枪弹袭击。一个哥萨克士兵过来,一刀朝那妇女砍去,那妇女的眼珠冲出眼眶。摇篮便颠波着沿台阶逐级滚下……”
画面上出现童车逐级滑下的场面。
安东尼奥对尼科拉和卢恰娜在台阶上又说又笑的举动惑到不满,他板着脸对卢恰娜说。
安东尼奥:“你们怎么啦,疯了吗?”
卢恰娜笑着答道:“也许是。”
安东尼奥:“简直是莫名其妙!”
卢恰娜(不满地):“你怎么啦?!你不懂!”
安东尼奥:“是啊,你也不懂,你是跟一个小丑在冒傻气!”
尼科拉(微笑):“什么小丑,我们在谈电影。因为小姐想当演员吆!”
安东尼奥瞟了卢恰娜一眼,然后不满地说:“当什么演员,什么都不懂,说的倒动听!”
卢恰娜:“我当不当演员,懂不懂,这是我的事。我不想听别人的教训,再说,你也别想我会跟你和好如初!”
安东尼奥被刺伤了,他傻呆地站在一旁。
雨在下,雨点落在安东尼奥的脸上,顺面颊而下。
尼科拉(对安东尼奥):“小姐说得对,你刚才的话没轻没重,你该向她道歉!”
卢恰娜(微笑):“别,别!不用这样,尼科拉,我不计较,没什么关系。”说罢,要穿越广场。但是,在雨中,她差一点同一辆汽车相撞。
卢恰娜离去后,只剩下尼科拉和安东尼奥,安东尼奥神色不安,他目送着卢恰娜消失在广场的对面。
尼科拉(对安东尼奥):“你为什么要挖苦她?我们在玩,我在逗她笑!”
安东尼奥(严肃地):“有什么好笑的,你连个家都没有,连窝都没有,连只箱子都没有,还笑呢!”
尼科拉(微笑):“我就是要笑!”
安东尼奥:“笑吧,我要是你,我会哭的。”
尼科拉:“可我偏要笑!”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但是这笑声中仍不免带有某种辛酸味。
安东尼奥(含着嘲意):“是啊,因为你看得远,走得快,知识份子吆!”
尼科拉:“你让人讨厌!”
安东尼奥:“你无聊!”说罢,转身就要走。
尼科拉:“等一等,你上哪儿?咱们在这儿等她一会儿!”
安东尼奥:“我等她干吗?你没听见,她在叫尼科拉,她等的是你!”说罢真的要走。
尼科拉:“别走啊?你吃醋了。”
安东尼奥:“对不起,我明天还要早起。”
安东尼奥远去。尼科拉快步穿越广场,朝着卢恰娜走进去的那座自动照相亭走去。
他拉开自动照相亭的门,发现亭中空无一人,只是一阵机器走动声从自动照相机中传来。
从自动照相机的出片口中连续下来四张照片:是卢恰娜的照片:有笑的,哭的,流泪的……。

(21)在尼科拉的“办公室”里。
卢恰娜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桌前,她默默地环顾四周。
尼科拉端着两盘通心粉进来,走到卢恰娜面前。
尼科拉(微笑):“夫人,饭菜齐全,请用吧!试试我的手艺如何?……。爱情是虚无漂渺的,不可捉摸的。追求爱情是痛苦的,因为爱情并不存在。”
卢恰娜(有所感地):“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都想忘掉一个人!”
尼科拉:“每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卢恰娜听了尼科拉的话后,情不自禁地掩面哭泣起来。
尼科拉想在一张帆布椅上坐下来。可是他刚碰帆布,帆布就破裂,尼科拉便一屁股掉在椅框里。
卢恰娜大笑起来,她擦着眼泪,不知是原来的眼泪还是因为笑得太欢而流的眼泪。
尼科拉(尴尬地):“我是故意适你笑的!”
于是,两人大笑起来。

(22)贾尼从一座房中出来,他挥手要了一辆出租汽车。
贾尼端坐在汽车的后座。他穿着整齐,仪态庄重,显然,他比过去讲究了,他自如地对司机说:“到卡普里也拉广场,弗留利公寓。”
汽车在疾驶,贾尼打开一张纸条。
传来尼科拉的声音(画外音):“卢恰娜痛苦万分,走了绝路。你快来,尼科拉。”
贾尼(自言自语):“这跟尼科拉有什么关系?”
汽车在一座房屋旁停下,贾尼下车。看到房屋挂着一块牌子,上写“弗留利公寓”。但是他却没有进去,掉头走了。

(23)这是公寓的一间厨房兼作餐厅的地方。
安东尼奥坐在一张并不太宽的餐桌前,正同一位妇女谈话,这妇女长得壮实,从仪态看,似乎是公寓的女老板。
女老板(严肃地):“听我说,我理解小姐的处境,但她必须走!”
安东尼奥(泰然地):“请再来杯咖啡!”
女老板:“当然,付了房徂的客人,我是没法赶的。”
安东尼奥(平静地):“稍微好转就走!”
女老板的妈妈听了安东尼奥的话后,去弄咖啡,但是,她的动作很重,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时,几乎使杯子倒翻并发出刺耳的碰击声。
女老板:“妈妈,你轻一点。咱们的房客都是艺术家,小姐跟我说,她在剧院工作,是一个演员。”
安东尼奥(冷冷地):“怎么,演戏的人就不能自杀啦?!”
女老板:“她总是在叫贾尼……贾尼的!”
安东尼奥,“我叫安东尼奥!”
女老板:“这么说,小姐叫的不是你罗!现在,这世界,饥饿会让人跳墙,爱情会使人不顾一切。你想,我当初跟维科的弟弟相好,还生了一个女儿哩!”
安东尼奥:“太太,别扯这些啦,什么女儿、维科的,我得去照看卢恰娜了!”说着,端着咖啡就要走。
女老板微闭双眼,象似沉浸在美丽的回忆中,喃喃地说:“我爱上了维科的小兄弟……。”
当她睁开双眼时,发现安东尼奥已经不在身边了。

(24)卢恰娜的卧室,这是一间普通公寓客房,谈不上什么陈设,只是墙上贴着几幅舞台演出的海报。
卢恰娜平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苍白的脸上显露着焦虑和不安。
安东尼奥把咖啡放在桌上,走到她面前:“卢恰娜,卢恰内拉你醒醒!醒醒!亲爱的。”他边喊,边轻打卢恰娜的面颊。“看你这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卢恰娜(依然紧闭双眼,微弱地):“贾尼!”
安东尼奥(微微摇头):“是我,安东尼奥,你看,我又给你端来一杯咖啡!让我来喂你!”
卢恰娜终于被安东尼奥连打带喊地弄醒了。她微睁眼睛,对安东尼奥说:“我怎么样啦?”
安东尼奥:“没有问题,挺好!可爱的小卢恰娜!”
卢恰娜:“别问我了!我饿了!”
安东尼奥(困惑地):“我问你什么啊?我什么也没问你,你抬起头来,再喝点咖啡!来,靠在我身上,张嘴。别这样。这样,咖啡会流出来的!”说着,就去扶卢恰娜起身。
卢恰娜软绵绵地半躺在安东尼奥身上。安东尼奥边仔细地喂她咖啡,边象哄孩子似的:“卢恰娜!喝咖啡!”
尼科拉这时也端着一杯咖啡和咖啡壶进来。
女老板(误会):“贾尼先生,你来得正好,小姐今天需要……”
尼科拉:“我叫尼科拉!”
安东尼奥(继续连喊带喂):“卢恰娜!卢恰娜!”
尼科拉(关切地,对安东尼奥):“怎么样了,安东?”
安东尼奥:“卢恰娜,你看看,谁来了!”
卢恰娜只是低微地呻吟。
尼科拉:“贾尼搬家了,我好容易才找到他的新址,把条子送给他了!”
这番话奇迹般地使卢恰娜醒了。
卢恰娜(微弱地):“是尼科拉!你同贾尼说啦!”
尼科拉(凑到床前):“说什么?”
卢恰娜:“咱们俩的事啊!”
安东尼奥(迷惑地):“什么事,尼科拉!”
尼科拉:“我也不知道。”
这时,女老板领着一个妇女来看卢恰娜的房间了:“您的房间就是这一间,象家里一样方便……这是小姐同她的朋友,她很快就要搬走了!”
安东尼奥丝亳未受干扰,他继续在推卢恰娜。
卢恰娜终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安东尼奥,说:“我们这出‘三角戏’又重演了,我,你,他。不过,这一次,第三者换了另一个。可是戏并不成功,两个晚上就收了,是吗,尼科拉?”
尼科拉:“一样。激动人心、充满幻想,和自我暴露!”
安东尼奥(对尼科拉):“够了,你干的事真叫人恶心,你在她痛苦绝望时,干这样的事!”
尼科拉(自我辩护):“她是处在痛苦、绝望中。”
安东尼奥(气愤地):“别说了,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你就想着如何满足自己的私欲。否则,你怎么会拋弃妻儿老小呢?”
尼科拉不甘示弱,扯着嗓子:“我抛弃他们是因为我有自己的理想!”
安东尼奥(猛然站起,冲着尼科拉):“理想,说的怪好听!动不动就拿理想作挡箭牌!”
卢恰娜睁开眼睛对两人说:“别吵了,尼科拉,安东尼奥!”
尼科拉(对安东尼奥):“亏你还是老战友呢!”
安东尼奥:“难道总让我做战友,你们就不做?!”
尼科拉转身去看卢恰娜,发现她又闭眼,昏睡过去了。
尼科拉(对安东尼奥):“她又睡着了!”
安东尼奥凑近卢恰娜,轻轻拍击她的面颊,说:“卢恰娜,你怎么啦!”(又对尼科拉):“行啦,咱们又得重头来!”
女老板凑近卢恰娜,连声喊道:“小姐,小姐!”对安东尼奥:“不过,我看,小姐好多了。”
安东尼奥(命令式地):“再来杯咖啡!”

(25)卢恰娜在安东尼奥和尼科拉的搀扶下,缓步从公寓中出来,她拎着手提包,尼科拉和安东尼奥则拎着皮箱和其他杂物。显然,卢恰娜搬家了。
卢恰娜漠然地坐在疾驶的汽车中,安东尼奥和尼科拉也默默地坐着,安东尼奥偶尔隔着车窗看街上的景色。
在广场上,有一个人在地上画画,原来是单色的图画渐渐出现了彩色,成了一幅彩色画。这是安东尼奥情绪变化的象征?也许是这样。

(26)建筑工地上,开工典礼正在热烈进行。奇胖男子又是典礼的中心人物。贾尼也在场。他穿着整齐,衣领上佩着一朵鲜花,还留起了小胡须。他得意地同其他客人寒喧、交淡,似乎也是典礼的中心人物。
传来贾尼的声音(画外音):“这些年来,大家,可以说,几乎所有的人都过着平静而又顺利的生活。我也不例外,我生活得很幸福。我同卡祖奥洛侯爵罗慕洛·卡代纳齐的女儿埃里苔结了婚。我已有了两个孩子:法布里契奥和多纳代拉。”
在来宾的热烈鼓掌、欢呼声中,奇胖男子的夫人冲着站在不远之处的女儿埃里苔说:“埃里苔,埃里苔,到这边来!说大家安静点!”接着,又对站在她面前的众多来宾说:“现在,我女儿要朗诵她献给父亲的一首诗,诗写的很美,是她自己写的,当然,是出于她丈夫之手!”
埃里苔从人群中出来,她微笑着站到一只木箱上,翻开一页纸,清了清嗓子,朗诵道:“在这欢乐的日子里,周围是一片喜气洋洋,让我们共同祝贺,一九六九年的来临。在新的一年里,向亲爱的爸爸祝福,祝你万事如意,幸福、快乐!”
众人鼓掌,以示赞赏。但是也有人却微微撇嘴。
埃里苔走下木箱,得意地走到贾尼面前,微笑着问他:“我出丑了吗?”
贾尼(亲切地):“没有!很好!”
奇胖男子(得意地):“她的诗充满真情柔意。不象这些(指着工地上的建筑)建筑物,是用上亿里拉的股票组成的,是虚伪的!”
他身旁的一个男子乘机迎合:“这些都是放高利贷的手法。”
奇胖男子:“我的女婿使了点手段,才使他们没有得逞,让事情按我们的意愿办了。”
男子继续附和:“这样,我们就换了合同而又不必付钱!”
奇胖男子:“看来,我还是走开的好,否则我也要牵连进去了。”
另一个男子凑近奇胖男子,胆法地问道:“那下水道呢?”
奇胖男子(惊异):“下水道,怎么啦?”
另一个男子:“如果我们建筑平民住宅,那么,下水道一项的费用就增加了。”
奇胖男子:“什么平民住宅,我们盖的是高级住宅。”又对贾尼:“我们的手续已经完备,一切就绪了吧?”
贾尼(心不在焉):“啊,我不清楚,不,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听!”
奇胖男子(微笑着对周围的男子):“嘿嘿,不论怎么说,是个能干的小伙子!”说罢,便在长餐桌上取了一杯饮料。
一个侍者端了一盘甜食过来。埃里苔顺手便抓了一块,被贾尼发现,他迅速地从她手中取走甜食。
埃里苔(不愉快地):“你干什么拿走我要的甜食!”
贾尼(温和地),“你不能吃,甜食容易发胖!”
埃里苔(微笑):“贾尼,你知道的事情真多,你慢慢教我吧!”
埃里苔又象个孩子似的凑近贾尼,细声对他说:“我看了你让我看的那本什么杜马写的书了!”
贾尼:“那是大仲马写的《三剑客》!”
这时,佣人又来到埃里荅身旁,问她:“你要什么甜食?太太!”
埃里苔:“我不能吃,谢谢!”说罢,就充满情意去抓贾尼的手。
埃里笞:“贾尼,我常在想,如果贾尼同另一个女人结婚,那我的生活会怎样?虽然这个女人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但是我总觉得,她好象是我们中间的敌人似的。”
贾尼毫无表情地听着埃里苔的话,茫然地远视着前方,好象在思考,在回忆……

(27)贾尼出现在一家餐馆中。他衣着朴素,也无小胡须,显得比建筑工地上的贾尼更年轻些。
他笑嘻嘻地来到卢恰娜的餐桌前,对独自在吃饭的卢恰娜说:“你好,亲爱的,啊,你在等我!”
卢恰娜:“对!”
但是,这话音还未落,卢恰娜又愤然把饭桌上的饭菜向贾尼掀去。
贾尼边躲,边嚷:“你疯啦,我做了什么错事?”说着,又去拉卢恰娜的胳臂。
卢恰娜竭力挣脱贾尼的手:“放开我。我看见了,我看见你眼那个胖女人在一起!”
贾尼(大声):“什么胖女人?那是我一个委托人的女儿。你现在就监视我的行动了!”就罢,就猛地打了卢恰娜一个耳光。
卢恰娜依然想挣脱贾尼紧抓着她胳臂的手。由于用力过猛,一只袖子撕破了。
卢恰娜(愤然):“你看!你把袖子撕烂了,混蛋!”说完,也是一巴掌以示报复!
贾尼:“你这蠢货。”说罢,又补了一巴掌。
卢恰娜不甘示弱,立即回敬贾尼一巴掌。甚至还补了一脚。

(28)这是贾尼和埃里苔的卧室。室内陈设讲究。宽大的双人床头还有小台灯。埃里笞带着牙齿校正器,正在阅读。贾尼则靠在床头抽烟。
埃里笞:“贾尼,ORGASMO是什么意思?”
贾尼(淡淡地)“这是指性欲达到了高潮!”
埃里苔(惊喜地):“是这个意思啊!我原以为是当冲动讲呢?”
贾尼:“那是另一个字!”说罢,就把埃里苔抱在自己赤裸的怀里。
诶里苔:“等一等,让我拿出这校正器!”
贾尼:“不必了,这样也行!”
两人拥抱,床灯熄灭了。

(29)一家电视台的播送室。节目主持人邦焦尔诺正拿着话筒在说话。尼科拉站在一边,稍有点紧张。
邦焦尔诺:“夫人们,先生们,晚上好!欢迎你们收看‘智力测验’。象往日一样,我们这次仍是从米兰博览会剧院转播。今天,我们请一位新参加者尼科拉·帕隆波先生开始,他是诺切拉人。”
尼科拉(校正):“是南诺切拉!”
邦焦尔诺:“好,他参加的项目是意大利电影史。”
尼科拉(又认真校正):“有关意大利电影的所有问题。”
两人对话的场面变成电视屛幕上的画面形象。
贾尼和埃里苔正在吃饭。两人边说边看电视节目。
埃里苔在盘中切菜:盘中只有三根不大的胡萝卜和两片细莴苣。佣人端着酒瓶在一旁侍候。
贾尼边把肉块送入口内,边说:“这是尼科拉!”
埃里苔:“你认识他!”
贾尼:“我们曾在一起打过游击!”

(30)电视屏幕的影象逐渐放大成为电影画面。
节目主持人邦焦尔诺自如地坐在一旁,注视着滔滔不绝的尼科拉。
尼科拉:“我说,我说,麦克先生,以我看,意大利电影是优秀的,应该成为文化课程的教学材枓。根据这一观点,最近有一本书出版了,叫《作为文化的电影》。我毫无愧色地说,不,相反,我要理直气壮地说:有一家出版社曾拒绝出版这本书。麦克,今天晚上,我要通过电视,向广大观众指出:我们这个节目深得观众支持,它是为了取代那种毫无意义的,比如足球比赛,游艺杂耍等。”
一家医院的休息厅。安东尼奥正同病人在一起看电视。
安东尼奥(指着屏幕对病人):“你看,这人叫尼科拉!我认识!”
病人(附和):“噢,真不错!”
画面又从电视屏幕转为电影银幕。
尼科拉:“这节目远比一般常识介绍强得多。这种节目内容肤浅、陈腐……”
邦焦尔诺看了一下手表,强露笑容,对尼科拉说:“行了,行了,现在开始回答问题吧!”他随即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瞟了一眼后,对尼科拉:“第一个问题是:为让·雷诺阿的《乡村一角》设计服装的是谁?”
尼科拉(迅速地):“基诺·维斯康蒂,一九三六年。”
邦焦尔诺:“第二个问题是,罗西里尼在一九四年开拍的笫一部影片是什么?由谁主演的?”
尼科拉:“片名是《杀坏人的机器》,女演员是梅林·普贝,原是美国小姐。”
邦焦尔诺:“好极了,老师。下一个问题是,你谈谈你最喜欢的导演!”
尼科拉:“德·西卡!”
当邦焦尔诺和尼科拉在一起一问一答的画面再次变成电视录象时,安东尼奥对病人得意地说:“我还跟他吵过架哩!”
“智力测验”节目在继续,尼科拉对答如流。
节目主持人邦焦尔诺又问:“一九四六年出品的由德·西卡参加拍摄的一部影片叫什么?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
尼科拉(坚持):“我可以立即回答,片名是《天国之门》。”
节目主持人:“对了。但回答得不够完整,你应该先说出影片的真正拍摄年代。”
尼科拉:“对!那是一九四三年。”
……
正在观看电视的安东尼奥也情不自禁地跳起来,大声说:“准确无误!”
传来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天国之门》为我们的老师打开了天国之门,三十二万里拉奖金对于一个收入微薄的教师来说,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31)尼科拉在电视节目中的成功,使他的妻子和儿子高兴。
尼科拉的妻子和儿子正同尼科拉通电话。
尼妻(对儿子):“你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儿子(冲着电话):“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大家都在等你!”
尼科拉(从电话中传出声音):“托玛西,很快就回去,告诉爸爸,你好吗?”
尼妻(冲着电话):“尼科,真的很快就回来啊?!我想见到你。”
尼科拉:“我也是。但是,星期四,我还要参加四次电视节目。”
尼妻:“我们这儿都在谈论你。大家都感到吃惊。”
尼科拉:“你爸爸、妈妈也在谈论我吗?他们都吃惊了吧!?”
尼妻(含着泪花):“是的,尼科拉!他们,包括校长在内,都改变了对你的看法!星期四,你还打算参加。你赢了一百二十八万里拉,可以接济家庭了,你把我们从这里接走吧!”
尼科拉:“当然,要参加的。不过,我参加这种电视节目并不是为了钱。有一家出版社已同我打了电话。如果我当上冠军,他们将出版我的书《电影是学校》。卡普里也拉,等着我,我会象炮手一样,两手托着你和托玛西,接到我这里来。”

(32)电视台的“智力测验”在继续。
节目主持人和尼科拉都侧坐着。尼科拉显得很自信。
邦焦尔诺:“帕隆波老师,到目前为止,你已赢了一百二十八万里拉,如果你继续回答,如答对了,你就可以得到双倍奖金,即两百五十六万里拉,如果你不能全对,你将得到一辆小汽车。大家都想知道你的计划:你是放弃呢,还是继续参加?”
尼科拉:“不!”
这回答使邦焦尔诺感到惊奇,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追问尼科拉。
邦焦尔诺:“不?”
尼科拉:“不,我不能!”
邦焦尔诺更迷惑了:“不能什么?”
尼科拉:“我不能放弃!”
邦焦尔诺:“那就是说……”
尼科拉:“继续参加……”
邦焦尔诺:“好,现在放幻灯片,让帕隆波教授准备答案。”
在一块小屏幕上出现影片《偷自行车的人》的画面。
尼科拉带着耳机,独自坐在一间狭小的房中。这是直接播放答案。尼科拉显得严肃,就象一个在参加考试的学生一样。
传来邦焦尔诺提问的声音:“现在请回答,是什么事情使片中的小主人公哭得十分伤心?”
尼科拉几乎是不加思索地迅速回答:“小男孩哭是因为有人逗他的缘故。德·西卡就对人说过:‘我们要逗他哭。当他要入戏时,我们偷偷在他口袋里放样东西,然后责备他,我们就这样逗他哭!”
邦焦尔诺:“教师,你不要漫无边际。回答我的问题,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尼科拉(稍感急躁):“我就是在回答呢,德·西卡躲在一旁……”
这时,传来急促的铃声,表示限定的时间已到。
邦焦尔诺:“啊,呀!呀!帕隆波教师,我跟你说了,你太紧张了。你讲的都是题外话,正确的答案在这里写着呢。他哭是因为他看到父亲为了生活而去偷别人的自行车!”
尼科拉(坚持己见):“整部影片讲的原就是偷自行车的故事么!这怎么能算……算正确的答案呢?!对不起,怎么能算正确答案呢?”
……
安东尼奥和女友津津有味地在看电视。安东尼奥这时也附和:“对啊,怎么才能算正确答案呢!”
……
尼科拉:“不,不,我说的是问题。影片强调的是主人公的心理状态。导演是有创造精神的。他的用意是在于……。这正如弟子和导师,导师和弟子的关系……。唉!对不起,麦克先生,请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邦焦尔诺:“我的问题是,在哪个情节里,那男孩哭得最伤心?”
尼科拉(振振有词):“噢,要知道,这个男孩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物,不是那种虚构的,因此,从心理上分析,为了取得真实感,要让他哭得很伤心。麦克先生,是这样的!”
邦焦尔诺:“不对,不对。我认为你答错??

 短评

爱情其实是幌子,迷影情结真彩头,政治隐寓有点迂,中文字幕实在烂。

8分钟前
  • 狄飞惊
  • 还行

我把你的愧疚留給你,他這樣說。

12分钟前
  • Amushi
  • 力荐

对意大利电影的追忆与致敬。对新现实主义代表作《偷自行车的人》的引用。继《安逸人生》(1962)与《意大利式离婚》(1961)之后,再次看到本土电影对费里尼的《甜蜜的生活》与安东尼奥尼的《奇遇》或《蚀》进行引用或致敬。毫无疑问,它们都是意大利电影黄金时代的最高荣誉。把费里尼叫成罗西里尼+1。《战舰波将金号》的演示解说+1。

16分钟前
  • Cloud-D-Z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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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德西卡致敬,向我们的理想致敬!我喜欢电影和戏剧里暂停的光。

19分钟前
  • AEROSSONERA
  • 推荐

经典之作。社会变迁中的3个普通人的命运变换。风格和Kusturica很像,都是用浅层次的代入感来匹配观众对于大信息量的接受度。情节设计非常精彩。Fellini班底的出镜很有趣。Armando Trovaioli的音乐令人难忘。

20分钟前
  • 小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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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完,棒极了

22分钟前
  • 柴火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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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io和lucina在餐桌上重逢,antonio在餐厅里舞台剧式的独白那个场景好有感觉

27分钟前
  • lu_vv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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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剪輯

31分钟前
  • 大书桌
  • 推荐

太爱这部电影了,四个人的一生能够诠释的如此缺憾而流畅,每种感情都饱和,哪怕是最后的讽刺。那种理想和现实的纠结,近乡情更怯的煎熬,面对真爱嫁做人妇的痛心。不管是电影的角度还是故事的角度都是意大利喜剧的巅峰了。

36分钟前
  • MayaD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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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实主义者,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乐天开朗的老好人,三位战友在大时代下的不同选择导致各自的际遇悲欢。心动的瞬间光影突然定格。出现费里尼和马塞洛拍摄《甜蜜的生活》的喷泉一幕,好奇是如何做到的?

40分钟前
  • ofelia11
  • 推荐

8/10。用意大利影史交代社会情况,教授支持新现实主义的强硬,因此输掉了学院的位置和电视竞答的奖金,亲友愤恨离去,妻小孤零零地坐着,当多年后听见德西卡上台的回答,他坚持的真理无人在意,而结尾虚空的大院更显得富人穷人各有伤感。心理独白透过打光直接讲述、表白后两人僵在街头的剧场手法惊艳!

43分钟前
  • 火娃
  • 推荐

“让人感动的产生好奇的貌不惊人但是完美的作品,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45分钟前
  • woodyallen
  • 力荐

遇到费里尼和MM在拍甜蜜的生活;两次因为太喜欢偷自行车的人而遭遇打击。未来已经过去了。sigh

46分钟前
  • vivi
  • 推荐

补标,很好看

50分钟前
  • 敲钱
  • 力荐

意大利电影史。

51分钟前
  • 次非
  • 推荐

不敢相信是他! 费里尼!

56分钟前
  • 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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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意大利战后电影黄金时代最温情的告别,真伤感,那个被友谊、混乱、理想所填塞的青春已经逝去,现在是属于资本的现实世界,德西卡与费里尼的伟大创作被斯科拉用舞台排演的方式呈现,演员夸张表演和大嗓门说对白的方式也是对意大利喜剧电影时期到来的影射吧,片头太有趣了,三次重复

60分钟前
  • 幽灵不会哭
  • 力荐

平平淡淡才是真

1小时前
  • 小熊QQ
  • 力荐

http://www.56.com/u66/v_MjA2NzgzODM.html

1小时前
  • unundercooled
  • 还行

看大师们的客串,好玩的不得了

1小时前
  • 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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