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结束这一切

剧情片美国2020

主演:杰西·普莱蒙,杰西·巴克利,托妮·科莱特,大卫·休里斯,盖伊·博伊德,哈德莉·罗宾逊,格斯·伯尼,艾比·奎因,蔻碧·米纳菲,安东尼·格拉索,泰迪·库卢卡,杰森·拉尔夫,奥利弗·普莱特,弗雷德里克·沃丁,瑞恩·斯蒂尔

导演:查理·考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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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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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4 15:05

详细剧情

  剧本改编自伊恩·里德同名小说,小说审视了心灵的脆弱和孤独的极限。杰克原本带女友回家见父母,女友一路却在想着“结束这一切”,在杰克改变原定路线后,一切都朝着失控方向发展。

 长篇影评

 1 ) 考夫曼败在这个高难度的文学作品改编里

查理·考夫曼的剧本构思奇特,充满了无拘无束的幻想和荒诞不羁的人物,情节发展也是令人捉摸不透,自然获得了鬼才编剧的美誉。他早在1999年就凭天马行空的《傀儡人生》而一举成名,进入到千禧年后,更接连创作出《人性》、《改编剧本》、《美好心灵的永恒阳光》等剧本,捧红了斯派克·琼斯米歇尔·贡德里这两位以拍摄MV起家的文艺片导演。直到2008年考夫曼才执导自己的处女作《纽约提喻法》,没想到的是,等了12年他才再次执导真人电影,那就是今年这部作品《我想结束这一切》

尽管相隔多年重出江湖,但是考夫曼依旧不按常理出牌,在貌似简单的男女情感故事里编出超级诡异的情节,烧脑程度直逼同期上映诺兰的《信条》。众说纷纭的解读似乎成为了这部奇作的最高待遇,从细节中抓到蛛丝马迹并完整拼凑出剧情成为影迷欣喜若狂的时刻。对于读过原著小说的观众来说,这无异于是一次绝妙的体验,而对于大部分观众而言,毫无准备地看完这部考夫曼的新作,如坠雾中和莫名其妙才是最真实的自然反应

考夫曼大胆地将主人公的心理投射转化成一对年轻情侣,两人驾车前往男主角家中的路上闲聊,两人所有的对白和内心想法均出自主人公临死前的思绪和意识。这种意识流的叙事令作品呈现出玄幻飘渺的观感,不合逻辑的情节和超现实的画面接踵而来,女主角的名字(甚至面孔)不断变化,而在男朋友家中样貌年龄不断变换的父母这段情节最为瞩目。

▲在男主角家中的情节最为惊艳

然而,在我看来,这种不断变换人称视点的意识流叙事方式似乎更适合文学作品,因为在文学作品中的叙事人称的转换往往轻而易举,毕竟只是文字。而在电影里,这种叙事观点的变换往往要依赖影像,要么是回忆,要么是相似的人物。在这部作品中,这种操作显然未如人意。尽管老校工的线索在影片开始便出现,但是在大部分叙事过程中都隐藏不见,前置的人物是误导观众的男女主角,将实际不存在的人物当作重点角色来进行刻画,这种叙事策略相当冒险。

观众已花去四分之三的时间对男女主角产生了共情,到最后秘密揭露之后,观众要迅速调整已有的感受,并将这种复杂的观感从男女主角移情到这个老头身上,一时间难以让观众找到两者之间的情感共通点是意料之中的事。尽管导演后来用一场发生在校园里的舞蹈场景来努力实现这种情感的过渡,这种舞台剧的表现手法在考夫曼处女作《纽约提喻法》里令人惊艳,那部影片的主人公是戏剧导演,他导演的戏剧与自己的人生逐渐合二为一。然而,这种手法在此却带来生硬突兀的感觉,此前主人公幻想出来的男女主角情节,根本没有融洽地衔接上这场主人公现身参与的舞蹈表演。

▲绝大部分情节是两人在车内的对话

除此之外,考夫曼显然也没能掌握好对白与影像表现两者的分寸。男女主角两人在汽车里大段的对话戏份显得枯燥单调,从物理到诗歌,再到影评人对卡萨维蒂名作《醉酒的女人》的分析等等不一而足。丰富而芜杂的话题有过于炫耀的成分,也许还有导演夹带私货的嫌疑。这部分在车内谈话的处理基本上照搬了文学手法,似乎欠缺了一些影像上的表达。相比之下,女主角在男主角父母家中的段落明显有趣多了,不停变换年龄和容貌的父母,优雅诡异的室内设计等等都将文字中难以实现的部分得到出彩的影像化处理。

尽管这部作品没能如导演12年前的处女作《纽约提喻法》令人惊艳,但是考夫曼执导的作品主人公都不约而同地具有无法摆脱的宿命和悲剧色彩。死亡这个话题一直萦绕着主人公的思绪,无论是纽约的戏剧导演,还是籍籍无名的老校工,他们在人生道路上遇到过不少美好的事物,也曾得到过爱情和亲情的眷顾,但是到最后却落得孑然一身的无依状态。幸福对他们而言要么是转瞬即逝的珍稀体验,要么是在绵绵不绝的回忆/幻想中用来聊以自慰的兴奋剂。死亡和孤独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这也是考夫曼导演的作品中永恒不变的主题。

 2 ) 这是一部需要被剧透的电影

最近这个周末,我看了两部关于 时间 的电影,院线热片《信条》,和在Netflix悄悄上线的本片,《我想结束这一切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 《信条》中,时间可以被倒带 rewind;
  • 《我想结束这一切》中,人是静止的,而时间是流动的,像寒风一般吹向人;

虽然两部电影都有不小的观影门槛,肯定也会遭受不少质疑乃至谩骂,但我还是想要为两部电影鼓掌,为原创精神鼓掌,为新奇脑洞鼓掌

观看影视作品,除了单纯的享受和“爽”之外,如果能够在智力上得到挑战,甚至换个角度去看待电影、看待整个世界,未尝不是一件拓宽眼界、感受不一样生活的乐趣呀。

PS.《我想结束这一切》太上头了,本来只是想简单写一个与《信条》的对比,结果越分析越受触动,都有点刹不住车了。第一遍糊里糊涂,第二遍泪流满面。

【码字不易,欢迎点赞支持~

对比着来看一下:

《信条》虽然看起来被各种术语包装得高大上,望而却步,但其核心还是因时间倒带而形成的U型故事结构。正因如此,当故事在“U”弯道口拐弯之后,反向前进的观众如果能够快速联想起正向进行的内容,故事的走向就变得可以预见。所以,从故事架构的角度上来说,因为“前半场”就是剧透所以《信条》是诺兰最不悬疑、最predictable的一部电影(有人评价为“剧透也无妨的电影”,电影前半段就剧透得差不多了)简而言之,时间再怎么倒转反向,故事还是线性发展的,人物的行为还是有逻辑联系的。

对比之下,《我想结束这一切》才是一部真正需要被剧透的电影,否则就真的一脸懵逼地进来,一脸懵逼地出去,完全不知道到底讲了个啥……主线故事其实很直白:

一个白雪纷飞的冬日,男主杰克开车带女友女主去他父母家吃晚饭。车子行驶在白雪皑皑的乡间。女友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我想结束这一切”。奇怪的是,男主似乎能够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两人聊天说地,不一会儿到了男主父母家,而诡异奇怪的事开始接连发生……

这个故事开头梗概是不是有种惊悚故事的感觉?不是,还真不是惊悚片。

切身体验:如果像我和很多观众一样,看了预告片,感觉到了点A24惊悚片的范儿。演员中又是有《遗传厄运》的女主,又是有哈利波特的卢平教授。

于是在没看过原著小说、毫无背景知识的情况下,单纯凭着好奇地点了进来,那就真的是130分钟电影,120分钟处于黑人满脸问号表情包状态了。

如果说高强度的台词对话提升了观影门槛(容易不知所云而枯燥疲倦),那么放飞自我、跳跃的非线性叙事所幸直接就把门关上了(严格意义上女主视角是线性的,但是她的周遭、他们的身份都是非线性变化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啥?(哈哈哈不要被吓跑了,听我慢慢解释)

如何打开这道门?

第一把钥匙

男主、女主、清洁工,都是一个人

准确点讲,男女主都是清洁工一个人幻想出来的alter ego、多重人格。本片分为两条支线,一条是主线,女主去参加男友家宴,另一条是暗线,清洁工的生活。

两条线在末尾处清洁工所在的学校汇合在了一起。原著小说中是男主得知绿帽后气急败坏地冲进学校,而电影中直接留白,最终一场光怪陆离的舞蹈之后,男女主分道扬镳,消失在雪夜里。

为同一人的证据包括且不限于

1)男女主之间:

  • 男主似乎可以听到女主脑中的自言自语,如果他们本就是一个人,这一点就很好解释了——我在听到我对我自己的评价;
  • 女主朗诵“自己写”的诗歌《狗骨》,是男主小时候就看过的;
  • 女主看到男主家里墙上他小时候的照片,其实是她自己;

2)清洁工和男女主之间:

  • 男主遇到两个高中生女孩嘲笑他——冰淇淋店看着男主嘲笑他的两个女服务员;
  • 清洁工看到Oklahoma音乐剧——男主聊到了这部音乐剧,对经典音乐剧如数家珍;
  • 清洁工在车里看到冰淇淋小丑 & 猪 ——男主提到的童年阴影;
  • 清洁工是物理学者(最后小猪说到)——男女主的物理学背景;

数不胜数,就等你去发现。

那么男女主作为清洁工的“分身”,象征着什么?我的看法是,男主是现实,女主是理想。换句话说,男主是清洁工真实生活中的样子,而女主才是清洁工想要成为的理想。

  • 男主是farm boy,扎根农村、与父母紧紧相连、却难掩厌恶的脸色;
  • 女主是urban girl,身怀各式各样的技能,并且厌倦农村(老是说要快点离开);

很关键的一点,女主所擅长的领域,男主都有所涉及——摄影、诗歌、科学甚至是知识竞赛。

与女主谈论这些话题时的自信满满不同,男主更像是一位安静的倾听者,甚至还有点懦弱(提议吃冰淇淋却离服务员远远的),所以当女主侃天说地刹不住车时,男主愤怒地离开闯进了学校。

也许女主就是清洁工想要成为的样子,自信地发表见解,离开让他厌倦的父母与农村,去追求那些他曾经错过的理想,成为他曾经可能成为的样子。

但事实上这个理想,和男主开场谈到诗人、与女主同名的人物时就已经暗示了结局:一位早逝的理想化美丽女子——理想在现实面前,早早地化作了灰烬。

其实如果能早早地把“男女主是一个人的不同人格”这一点带进去的话,电影中很多 怪异、莫名其妙的情节,就make sense了。

举个例子,女主靠在男主父亲的肩膀上,看起来很诡异,但结合男主与父亲见面冷冰冰的打招呼,如果说女主就是男主想要成为却成为不了的样子的话,女主的倚靠,其实就是男主想要亲近这位疏远的父亲的一个象征。

还比如那双蓝色拖鞋。男女主到家,男主给女主他的蓝色拖鞋,说“我的拖鞋就是你的”;最后在学校,清洁工拿出一模一样的蓝色拖鞋让女主换上,女主婉拒,说到“这是你的鞋”,挥手告别,清洁工泪流满面。——他为什么哭?因为他刚刚找回了的那个理想,又要离他远去了。

类似的呼应、伏笔还有很多,不逐一列举。如果你有颇受感触的细节,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

第二把钥匙

人是静止不动的,而时间是流动的,像寒风一般吹向人。

如果多重人格是解开内容谜底的第一把钥匙,那么这句话就是解开形式谜底的第二把钥匙。什么形式?电影表达、呈现故事的形式。多重人格其实不算新鲜话题,《致命ID》《分裂》等等。

那么这部电影有何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非线性、如意识流般的展现形式。

如何理解这句台词?

1)人是静止的,时间是流动的

“人是静止的”,意思是女主相对静止在屋内,而时间在她的身边不断闪回。人是静止的观众,而时间将记忆如投影仪一般投射出来。

相对标志物就是场景与父母。在如此局限的小屋内,一转身一回头,灯光与场景忽然变换,父母忽而年轻、朝气蓬勃,忽而迅速衰老,甚至濒临死亡。而这一切似乎没有逻辑联系。

2)时间如同寒风一般吹向人

没有逻辑联系的变换,不按套路出牌地切换,就是映照了“如寒风”的这个比喻。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寒风,忽而朝南,忽而朝西。时而吹来童年,时而吹来暮年。

不仅是观众,作为中心人物的男女主,也只得在寒风凛冽之中茫然无措。本片应该有至少30%的时间,都是男女主在冰天雪地里开车的镜头。

窗外寒风呼啸,驾驶在这时间寒风中的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记忆碎片。

第三把钥匙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

看到这里,你应该大致明白这部电影的内容和形式。但一个问题还是在你的脑海中久久徘徊:Why?这个故事的意义何在?为什么故事叫做《我想要结束这一切》?

在我的理解中,得回归电影中片刻出现的这一句话: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以赛亚书1-18》

出现在电影6:30,清洁工车上收音广播。

什么是朱红色的?开场的壁纸(家),女主(理想),冰淇淋店。

什么是雪白色的?这漫天飞舞的白雪。

无论是厌倦又不得抽身离开的家庭,还是过早逝去的美好理想与无限可能,还是被欺凌被孤立被嘲笑的痛苦,都是年老的清洁工难以释怀的“罪孽”。就算他大限将至,他的心中还是被这些朱红色的罪恶所萦绕。

所以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选择救赎,选择忏悔,选择释然,选择“结束这一切”。用飞舞的白雪、混沌的时间与记忆,去解开心结。事实上,确实也是他的选择:是他催着离开家,是他在学校拥抱女主后热泪盈眶、挥手告别。

本片的开场是连绵不断的朱红色壁纸,结局是银装素裹的大地。

从朱红,到雪白,他真的,“结束了这一切”。

当然,如果不太认可这个解释,我再提供一个备用钥匙:

大脑狂想记——年老如此,回忆平生

年老的清洁工放开想象力,根据生平看到的事物,幻想出这么一番开车&晚宴,聊以慰藉他平淡的生活。毕竟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想舞台剧那般,翩翩舞姿优雅写意,英雄救美大气磅礴。

清洁工的父亲患有导致健忘的脑疾,也许他也遗传了这个病根。而当结束了这一场狂想之后,回到车里,病情发作,一时间他也模糊了现实与幻想,跟随着猪猪去领奖,感慨自己的一生。

也许这就是很多老人的精神世界?记忆力退化的他们,时而像小孩,时而像大人,神情恍惚中,也许他们如同本片的清洁工,去往了那片雪天世界。

其他的一些细节

1)冰淇淋店的第三个女服务员是谁?

我的猜测,还是清洁工本人,不过是他的潜意识。受伤的手臂象征着他被欺凌,而告诫女主不需要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就是清洁工所在的学校了),其实是潜意识中想要远离这个早逝的理想,以免触景生情。

2)清洁工最后是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2:11:30-2:13:00这段时间里,可以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也许是清洁工在车里睡着后醒来,开走了车。

本片还有很多细节我还是没法自圆其说,也绝非盖棺定论。信息量如此庞大的电影,可以做的解析太多了。如果有你还很疑惑的细节,欢迎留言讨论。

最后一些杂谈

1)导演 Charlie Kaufman

没有开门见山的说导演,是因为我对他并不熟悉,但当时看预告时评论区全是对CK的称赞,引起了我的好奇。他的作品《暖暖内含光》《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有所耳闻,但还没看过。引用别人对他的评价:

他用天马行空的想象,眼花缭乱的象征隐喻,
套中套、剧中剧的嵌套结构,
摧残着观看者的脑细胞,
燃烧着观看者的脑神经,
人类已经不能阻止考夫曼的反人类行为了,
救救这个编剧吧!

本片虽然改编自同名小说,我也没看过小说,但我猜测电影是大改特改了小说了的。

如此放飞自我、吓坏观众的展现形式,将故事情感积压到最后十几分钟,可真的是“劝退”。

是他的其他作品也是如此吗?欢迎熟知CK的小伙伴留言介绍!

2)生活在树上

有人把这部电影比作《生活在树上》,哈哈也算是联系了个热点。不过,还是得看语境。

我觉得本片中的“堆叠”不算离谱,因为是清洁工的白日梦,齐刷刷地闪过他的毕业知识,内容多话题跨度大,也完全符合他作为物理学者的知识分子背景。虽然我也承认自己对不少提到的内容一脸懵逼,但也不妨碍我能够抓住整个故事的大致框架和能够自圆其说的立意。至于那些天花乱坠的知识点,感兴趣的可以去理一理,更希望能够大神能够分析。但对于普通观众的我们,取其精华,去其晦涩,各取所需就好。

3)灯塔

前文提到本片的预告片给我一种强烈的A24范儿,虽然实际上一点不惊悚,但还是让我联想到了由A24出品、个人2019年观影最难受、最不能理解的一部电影《灯塔》(还是《信条》出彩男配角Robert Pattinson主演的呢)

第一次观影时两部电影给我感觉是基本一样的——茫然无措,如鲠在喉,一脸懵逼;但是在后续看别人分析来帮助理解之后,两部电影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我想结束这一切》虽然名字看起来像是一个自杀者的死前独白,但是故事确实审视自我与忏悔救赎。而《灯塔》虽然名字暴风雨中的光芒,带给人的感受却还是痛苦与窒息。

我想,原因大概是,《我想》的故事核心是希望,而《灯塔》的故事核心是绝望吧。

总而言之,再度概括我这周末看的这两部电影:

  • 《信条》-《旮旯:一个叫尼尔的男人决定去死》
  • 《我想结束这一切》-《白日梦狂想曲——我请我去我家吃饭》

如果看惯了各种remake、sequel的套路满满与陈词滥调,不如找来如同《信条》《我想结束这一切》这样“挑战自我”的电影,换个角度看世界吧。

 3 ) 暌违5年,大师一出手,脑洞炸翻天灵盖

当我们谈论电影,我们在谈些什么?

本以为这个困惑在诺兰身上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没想到又迎来了当头一击

这部Netflix最新上线的网大来头可不小:

导演查理·考夫曼,神棍程度与诺兰相比可谓有过之无不及。

《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改编剧本》、《 暖暖内含光》……

每一部都脑洞大开。而他这部自编自导的新作,更是彻底放飞自我——

影片从女主的视角展开。

认识6周的男友杰克邀请她去城郊小镇的父母家做客。

“见家人”一般都意味着这段感情的“更进一步”。

然而,“我想结束这一切”的念头始终萦绕在女主脑海。

“好人卡”已然发送,这段关系岌岌可危

女主虽然不想继续,可是还是答应了杰克的邀请。

因为拒绝会耗费更大的精力、更决绝的勇气,而与之相比,答应下来无疑轻松多了。

奇怪的是,每当女主脑海里浮现“想要结束”的念头时都会被男主马上打断,就好像他能摄神取念一般。

更奇怪的是,女主衣服、外套、围巾的颜色也在不停改变。

他们一路扎扎实实地聊了半个小时,话题横跨小说、诗歌、艺术和哲学。

洋洋洒洒、包罗万象。

终于到了目的地,反常的是杰克没有带女主进屋,而是指引她在冰天雪地里参观自家的农舍。

更诡异的是,农舍里到处散落着羊和猪的尸体

诡异的气氛,继续向后蔓延。

他们下车时明明看到杰克的母亲在楼上朝他们挥手,

可是当两人进屋后,杰克的父母却迟迟没有从楼上下来迎接他们。

等到最后女主已经不耐烦了,这时二位“老人”才姗姗来迟地从楼上下来。

杰克父母的行为举止和言语表情,处处透露着古怪和不安

就连他家的狗子,都宛如钻头附体

WTF?

这个世界,要崩塌了吗?

别着急,更诡异的还在后头。

一段尴尬的寒暄后,杰克的爸爸提议他们开饭。

转眼之间,空无一物的餐厅突然出现一桌子丰盛的美食,这一家三口动作迅捷到宛如幻影移形般瞬间端坐在餐桌上。

饭桌上,女主的身份和设定开始疯狂变换。

交谈中,她一会儿是物理学家,一会儿是画家,一会儿又变成了餐厅的服务员。

职业魔性跳跃,就连名字也……

露西,路易莎。路易莎,露西。

此后,影片的发展就宛如脱缰野狗一般,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时空开始交错,女主在房间中看到杰克父母不同的年龄阶段:

前一秒还在饭桌上谈笑风生,下一秒已经老态龙钟在房间里步履蹒跚,再下一秒,又返老还童容光焕发。

女主不断跟杰克说今晚必须要回家,可杰克却总是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

这个漫天大雪的古怪夜晚,似乎不会那么轻易地结束……

好样的!

看到这里还在苦苦坚持的朋友。

有没有一种脑细胞被千万只硕大的问号撑破的感觉?

这片子……

玩啥呢?

好了,想知道答案的做好心理准备。

下面要开始剧透了。

作为好莱坞最知名的创作型导演之一,考夫曼的所有作品都展示出一种天马行空的意识。

他的想象力就像兔子洞一般,你不知道它通向哪里,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他有鲜明的风格和非常娴熟的电影技术能力,更有始终贯彻其一致思想的勇气。

观众想要跟上他的节奏,无疑就是一场梦游仙境般的奇幻冒险。

本片采用了他惯用的模式,但进行了颠覆和重构

在前作《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 暖暖内含光》,以及《改编剧本》中,考夫曼都会在故事中设置一个钩子

这个钩子可以是一个通往别人心灵的大门;

一个能手动清除痛苦记忆的程序;

亦或是,一个作家的创作焦虑。

这些钩子为观众撕开了一个进入导演精神世界中的一个小口子,让我们在他虚无缥缈、天马行空的世界中,有根救命稻草可以抓。

但在本片中,导演完全没有照顾观众的意思(你们已经是成熟的影迷了,该学会自动跟上我的脑洞了)。

从一开始就直接拖着观众进入了一个没有逻辑的世界,所有的设定都是抽象的。

导演在不断制造悬念、抛出问题,但始终没有解答其中的任何一个。

但如果留心导演埋下的细节你就会发现:

没有逻辑的逻辑,才是最伟大的逻辑。

正如没有理由的情感,才是最让人无法抗拒的情感。

这种巨大的困惑无疑影响了情感进行带入,我们能感受到的只剩漫长无尽的焦躁。

而这恰恰直中导演下怀。

但如果留心导演埋下的细节你就会发现,虽然他没有主动的解释,但答案其实已经隐藏在影片铺垫的细节之中。

片中出现的那位老者,前一个镜头往水池中倒牛奶,后一个镜头杰克的嘴角就出现了牛奶。

而老者所居住的房子,壁纸图案和杰克父母家的一模一样;杰克说他喜欢很多知名音乐剧,但从没买票去看,而老者是学校的清洁工,在打扫学校礼堂时总能看到学生们在排练新的剧目。

所以,这位老者其实就是就是暮年的杰克。

考夫曼的作品始终都在探讨那些妄图挣脱自我思维和身体桎梏,试着弥合彼此间差异鸿沟的人物。

这点从未改变,本片也不例外。

他们中有些人可以找到化解方式,有些则在这样的混乱中越陷越深。

而本片中的杰克亦是如此,这部电影自始至终都在表达“杰克”与自我意识的挣扎并和解的过程,影片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个叫杰克的老人在人生将尽时对于生平的回想和反思。

而名字不断变换的女主也是杰克思想的一部分。

这也就决定了虽然女主一直想结束、想挣脱但最终只能是徒劳无功的结果。

本片虽然从头至尾都保持着一种怪异的风格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基调,但严格意义上,本片绝对不是一般恐怖惊悚电影。

导演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达到不断向观众施压的目的。

比如开篇和结尾加在一起长达一个小时的两场开车戏,持续输出紧张和高压的情绪,让观众不自觉地将角色的厌倦、不安和焦躁情绪代入自身,从而感受时间的漫长和痛苦,但却不给你一丝丝的机会放松。

太丧心病狂了OTZ……不过这招真心好使。

观众无不对片名产生了刻骨铭心的认同。

从某种维度上讲,对细节的过分纠结又是徒劳的。本片的重点压根也不是谜团的答案。

导演只是希望唤起那些早已围绕在我们身边、但是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恐惧。

我们和杰克一样,怕被疏远,但又怕交往和联系;

这种对于衰老、孤独、回忆和自我反省的沉思——

天下大同。

导演查理·考夫曼曾说:

“如果你写不出那些难以形容的东西,就把它放在屏幕上吧”。

诚不我欺也。

给这样的神棍作品写影评,一度感觉被掏空。

长篇累牍的非线性哲学思考,故事背景大段的留白;

如低频噪声般持续轰鸣的焦虑,与电影传统背道而驰的叙事结构……

你不会坠入深渊,但你也休想跟高潮打个照面。

而这,是不是又像极了你我日以继夜抗拒又难以割舍的,

那些你根本无法落实成语言和文字的,

神秘又晦暗的迷思?

那么欢迎你,爱丽丝。

你已进入幻境。

(本文首发于十点电影)

 4 ) 转:Charlie Kaufman’s Guide to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he Director Explains Its Mysteries

转载导演Charlie Kaufman对电影情节的解读,涉及剧透。

看了一篇对导演Charlie Kaufman关于这部电影的专访,想转一下文章里关于电影情节的Q&A部分。原文9月4日发表于IndieWire.com, 作者Eric Kohn, @erickohn。以下问答涉及剧透。


Why does it seem like Jake can hear Lucy’s thoughts?

In the opening sequence of the movie, Jake and Lucy endure an interminable drive up to his parents’ house, while Lucy continues to contemplate leaving him. On several occasions, Jake glances over to Lucy during her voiceover, sometimes interrupting it. Is he telepathic? The answer is actually quite simple. At the end of Reid’s novel, it’s revealed that Jake and his unnamed girlfriend are the same person — the lonely high school janitor, who invented her as his fantasy. Think “Psycho” meets “Fight Club.”

It doesn’t take long for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o imply as much. When Lucy, an aspiring poet, shares one of her verses at the dinner table, it’s actually a sampling from “Rotten Perfect Mouth,” a collection of writings by real-life poet Eva H.D. Later in the movie, it’s not even clear if Lucy’s name is Lucy. (He calls her “Ames.” Amy?) Jake has built her out of the books, movies, and passing encounters that have shaped his isolated worldview.

So Lucy’s the main character and she also doesn’t exist?

Well…yes and no. The most sophisticated gamble of the movie is that Kaufman has taken this device and turned it into an open question: Can a fantasy exist on its own terms?

“She is a device, but I wanted her to be able to separate herself from that,” Kaufman said. “I didn’t want it to be a twist. I felt like that would not work in a movie at this point in history. When you make a movie, everything that’s sort of ambiguous becomes concrete. You’ve got people playing these things. You can see them.”

Needless to say, Buckley turns in a rich, haunting performance as a woman grappling with the uncertainty surrounding her. “To my mind, it would have been a misuse of any actress not to give them something to play that was real,” Kaufman said. “Because of the device that the book uses, it wasn’t required, and I needed it to be there.”

Fine, but that still doesn’t mean she’s a real person.

Right. But she has a definite representative power as Jake comes to terms with the impossibility of his delusion. At one point, he asks Lucy if she’s read Anna Kavan’s 1967 novel “Ice,” which takes place in a post-apocalyptic wasteland (not unlike the dreary outdoors that surround the movie’s two big car rides). The protagonist of “Ice” spends most of the book pursuing an unnamed woman while wrestling with the complicated nature of his attraction.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he character endures that same struggle when the fantasy fights back. It’s a storytelling gamble unique to the art of cinema: Within the “world” of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 one controlled by Kaufman as well as his protagonist — Lucy exists. “I needed her to have agency for it to work as a dramatic piece,” Kaufman said. “I really liked the idea that even within his fantasy, he cannot have what he wants. He’s going to imagine this thing, but then he’s going to also imagine how it won’t work, how she’s going to bored with him, how she’s going to not think he’s smart enough or interesting enough.”

Eventually, Jake stops trying to solve his problems by inventing new people, and instead focuses on himself. “In keeping with the idea of giving her some agency, I didn’t want her to be responsible for his ending,” Kaufman said.

At one point, the janitor watches the final scene of a cheesy romance that’s directed by Robert Zemeckis. The abrupt end credit is hilarious. But why Zemeckis?

The janitor is often a passive character in the high school, absorbing faces and circumstances from the sidelines. However, one scene finds him sitting in an empty room, eating lunch and watching a movie on television. It’s the final minutes of a cheesy romance set in a diner, and the credits come up just long enough for one name to appear: “Directed By Robert Zemeckis.”

Why did Kaufman decide to toss in a reference to the director of “The Polar Express”? Kaufman has been telling interviewers that it happened at random, when his assistant director suggested it after perusing a list of director names online. Zemeckis wasn’t even in Kaufman’s original version of the script.

“Sometimes things are funny because they’re funny, and I feel like it’s possible that Zemeckis could have made this movie, even if it’s unlikely,” Kaufman said. At the same time, there’s a touch of irony to the choice. “I don’t think Zemeckis ever has or ever would make a movie like this,” Kaufman said. “It’s more like a Nancy Meyers movie. He wasn’t a model for it. His stuff is generally more high-concept, but it’s possible, so the joke resonates somehow.” He asked the director for permission to include the reference, and Zemeckis is thanked in the credits.

So it was just a random choice?

Yeah, that story sounds almost too neat for its own good, doesn’t it? After all, Zemeckis is one of the biggest commercial directors of the past 30 years, and Kaufman’s work is defiantly non-commercial. On top of that, Kaufman did at one point almost work with Zemeckis while adapting the young adult novel “Chaos Walking” way back in 2012. The project has gone through many writers since then, though Kaufman still has a credit on the Doug Liman-directed version set for release from Lionsgate next year. But Zemeckis was initially interested in taking it on.

“What happened with Robert Zemeckis was that I wrote a first draft of ‘Chaos Walking,’ and then I guess he read it and was interested in directing it,” Kaufman said. Lionsgate set them up. “It was a really nice meeting,” Kaufman said. “I had never met him before, but we had a really nice chat and came up with some solutions to some issues and that was the end of it. Then I didn’t end up moving forward with it, and neither did he.”

Alright, back to that cringe-inducing dinner. Why do the parents keep changing?

Over the course of a very creepy evening, Jake’s parents undergo a series of dramatic physical changes, from young to old and back again. Jake is basically living through the many stages of his parents’ lives, a process that has complicated the idea of bringing his new girlfriend home. Where does he place her in that timeline? He can’t find the perfect moment, because it doesn’t exist. As much as he wants to stay in the house with her, they eventually leave, at her insistence.

So begins another long car ride. And…was that a Pauline Kael impersonation?

While at Jake’s house, Lucy wanders into his childhood bedroom. It’s strewn with piles of movies, books, and other material. One volume stands out: “For Keeps: 30 Years at the Movies,” a 1996 selection of former New Yorker film critic Pauline Kael’s reviews (the book, now out of print, draws from several earlier collections). Once back on the road, Lucy and Jake engage in a loooooong, meandering discussion that bursts with highbrow references, from Guy Debord’s “Society as Spectacle” to Goethe’s theory of color and a David Foster Wallace essay from the collection “A Supposedly Fun Thing I’ll Never Do Again.”

All of these fragments point to complicated ideas related to Jake’s obsessions, but none receive more screen time than a Pauline Kael review — her 1974 takedown of John Cassavetes’ “Woman Under the Influence.” (Strangely, that review is not included in “For Keeps.”)

Debating the film and its Gena Rowlands performance, Lucy basically transforms into Kael, repeating the review verbatim with a spot-on impersonation. “I’ve always liked her, and grew up with her and reading her, and thinking that she was smarter than I am,” said Kaufman, echoing the sentiment of many readers over the years. Jake seems to be one of them: After Lucy finishes her monologue about the movie, which he liked, he’s left speechless.

“That goes toward the idea of Jake not being able to have anything that he wants,” Kaufman said. “He had this opinion about that movie, and then failed. It’s an experience I’ve had — the idea that you like something, and then you read something by somebody that you really admire, and you feel like an idiot for liking that thing.” (Also notable: Kaufman’s recent novel, “Antkind,” is about the plight of a film critic.)

What’s up with Tulsey Town Ice Cream?

Eventually, the car ride is interrupted by a stop at Tusley Town Ice Cream, an invented small-town ice cream chain inexplicably open in the middle of a debilitating snowstorm. On the way over, Jesse and Lucy recall the jingle for the ice cream shop commercials. The pair stop there briefly and Lucy has a cryptic interaction with three women behind the takeout counter. Two of them are giggly and flirtatious, while a third seems terrified.

According to Kaufman, they’re all references to women that Jake has seen before. “Then there was this idea that there were many generations of high-school kids who worked there that he had interacted with over the years and had his problems with,” Kaufman said. “It’s a dreamy stop into his psyche, into his past.”

In the book, the couple actually stop at a Dairy Queen. “We weren’t able to get the rights to use that, so I changed it,” Kaufman said. “But I think it worked out better, because it’s more mysterious, and because it’s more local.”

Let’s talk about that dance sequence.

After they park at the high school, Jake runs inside, angry that the janitor is watching from afar. When Lucy goes after him, she has a warm encounter with the janitor in which he sends her on his way — suggesting that the character has finally accepted that he must part ways with his fantasy. Elaborating on this idea, Lucy and Jake then spot each other in a hallway, where they’re replaced by a pair of ballet dancers wearing the same clothes. Over the next several minutes, they engage in a lively piece of choreography patterned after a similar moment in the musical “Oklahoma!”

Earlier in the movie, the janitor passes a school recital of the play, which includes an extensive “dream ballet” sequence that finds the farm girl Laurey at the center of a brawl between two suitors, Curly McLain and Jud Fry. That sequence ends with Curly’s death; here, it’s the Jake stand-in who goes down, suggesting that Jake has accepted the impossibility of his love.

“There’s a few things in ‘Oklahoma!’ that felt like they were really kind of thematically parallel to the story that we were telling,” Kaufman said. As for the dream sequence: “I was always intrigued by it, because it’s so creepy, and I liked the idea of the doppelgänger aspect in it.” In other words, Jake has been pretending he’s someone else, and uses the narrative framework of “Oklahoma!” to eliminate that delusion.

And then there’s the talking animated pig.

Actually, that’s another pretty straightforward one. In his car, the janitor seems to have an attack of some sort, and possibly dies. Like Charles Foster Kane whispering “Rosebud” from his bed, janitor-Jake sees tidbits from his youth in the windshield, including the animated “Tulsey Town Ice Cream” ad referenced earlier. These give way to an animated pig with maggots on its stomach — a grim encounter that Jake recounts to Lucy earlier in the movie, while giving her a tour of the farm. The affable animal walks Jake back to his final moment of introspection.

Something about the innocence of the pig and its horrific underbelly traumatized Jake early in life. In his old age, he has come to terms with this fundamental imbalance in his universe.

In the last scene, everyone’s old. But it looks kind of…fake.

Onstage to accept an award in the movie’s final scene, Jake stands against a backdrop of the “Oklahoma!” set, wearing obvious stage makeup to look like an old man. But he’s not alone. It’s a packed house, and everyone in the room — including his parents and Lucy — are wearing the same makeup. Originally, Kaufman included a tidbit to explain this inclusion.

“There was a scene where the janitor found a makeup book in the bathroom as he was cleaning up, because somebody had clearly been putting their makeup on in this boys or girls room,” Kaufman said. The device allows Jake to bring everyone in his head to age along with him, while reminding us of the artifice in play. “All of the people who were in the audience, with the exception of the characters from the movie, are the extras who played high school kids in the rest of the movie,” Kaufman said. “So they’re all young people wearing old-age makeup.”

Is that…the closing speech from “A Beautiful Mind”?

Yup. When Jake accepts his prize, he recites the sentimental Nobel Prize speech delivered by economist John Nash (Russell Crowe) at the end of Ron Howard’s Oscar winner. In fact, the entire sequence has been built to resemble the conclusion of the 2001 movie.

Earlier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a DVD of “A Beautiful Mind” is glimpsed in Jake’s room, so it stands to reason that Jake found much relatable about the story of a brilliant man who struggles with paranoid schizophrenia and has trouble sorting out the reality surrounding him. Kaufman was wary of spelling that out, though.

“That’s one that I’m not as comfortable talking about because it does get to the meat of what the movie I made is about,” he said, but then elaborated anyway. “This movie is dealing with somebody’s experience of absorbing things that they see and how they become part of his psyche,” he said. “So this was in some ways how this person might have fantasized it out.”

Of course, there may be more to this: End credits claim that the speech was lifted with permission of the studio, but Kaufman played no role in that. Unlike Zemeckis, he didn’t ask for Howard’s blessing. “I have certainly never spoken to Ron Howard in my life,” Kaufman said. “I’m assuming they got permission.”

Considering that “A Beautiful Mind” was one of the cheesier Oscar winners of the previous decade (and it won the same year that “Adaptation” came out), it’s no huge leap to see the inclusion as a huge cinematic eyeroll about the misleading nature of storytelling that clouds the true nature of solipsistic struggles, something Kaufman has explored throughout his filmography. “A Beautiful Mind” puts a happy ending on that subject;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of Things,” the struggle never ends.

And then Jake sings…

Yep, more of “Oklahoma!” Sitting down on a set that looks like a reproduction of his childhood bedroom, he delivers a melancholic rendition of “Lonely Room,” in which Jud declares his intention of marrying Laurey. The song includes the telling line, “Get me a woman to call my own.” Dream on, Jud — and Jake, it seems. “The character of Jud seemed to be comparable in some ways to Jake,” Kaufman said. Sitting on a set built from the fragments that define his life, Jake has become the star of his own story and simultaneously confined by it.

And that’s it! Right?

Not quite. That final image of the janitor’s snow-encrusted car essentially suggests that janitor-Jake died there in the dead of night. It’s a beautiful, tragic capper to a story about one man confronting the failures of his life as it leaves his body. Kaufman hopes that people keep watching through the credits, which list many of the references throughout the movie. “There’s actually a lot of stuff in the end credits that’s important to me,” Kaufman said. “It’s an intentional thing, the way it plays out.”

Exhausted? Fine, but the riddles of the movie all serve a purpose. Ultimately, Kaufman doesn’t think that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hides much from its audience. “The way I was presenting it was that you would probably figure it out,” he said. “This is what the character is going through. You either get it or you don’t.”

全文链接://www.indiewire.com/2020/09/charlie-kaufman-explains-im-thinking-of-ending-things-1234584492/

 5 ) Lonely Room-《我想结束这一切》的隐喻解析

《我想结束这一切》是一部充溢着非常繁复思绪的作品,它通过一个看似简单的,一对貌合神离的情侣见家长的一次公路之旅,却于此之中不经意间揭开了一个老男人心中最难以忘怀苦痛的伤疤:家庭的重压,衰老时的悔恨,终身的孤独,对于爱情的可望不可即,不被人重视的苦楚...

但是,电影的最终,一场美丽盛大的幻梦之后,所有人都迎来了“结束这一切”的结局。

剧透预警

1. 情迷露西

开门见山,直接揭晓答案,女主露西是男主杰克幻想出来的一个角色。

露西,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乍一看露西是和杰克相识一段时间后打算去会见杰克的家人,但是纵观整部电影,露西这个角色其实是非常不稳定的存在:不断改变的名字(Lucy,Louisa,Lucia,Ames),穿着和服饰的变化(耳环,衣服的款式),认识杰克时的场景(聚会,餐厅服务员),所学的专业(神经学,电影专业,老年学,物理学,还是个画家),甚至在某些场景我觉得露西这个演员的相貌都发生了改变...这些足以证明露西存在的虚幻性。

而从最开始的时候,男主在说起自己最喜欢的诗人威廉·华兹华斯的一首诗时,就提到了那首诗是给一位年轻的,但是“理想化”的名叫“露西”的女孩写的。

这大概就是杰克对于这位梦中情人“露西”名字的来源,而这个露西,同样是杰克脑海中“理想化”的爱人形象,她善于谈吐,开朗幽默,精通各种学科的知识。

我们在杰克小时候房间里看到的很多东西,比如说AVA.H.D的一本叫做《Rotten Perfect Mouth》的书中其实就是露西在车上创作的那首名叫《骨狗》的诗歌,架子上的有关于化学,物理,色彩理论的书籍也都是露西侃侃而谈的内容,书架上还有威廉·华兹华斯的诗集,那些电影同样是露西对于电影评论狂热爱好的起因。

当然露西这个角色的形象,也并不是杰克凭空想象,也是有其原型的。片子中段,在杰克家中提到了露西和杰克的相遇是在一次聚会上,杰克鼓足勇气问了露西的电话,两个人便情投意合地开始了交往。但是在露西最终面对年老的清洁员,也就是真实的,年迈的杰克时,她(其实是杰克自己)说出了当时真实发生的事情:杰克在那个女孩眼中只是个“怪人”,两个人什么对话都没有,也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女孩大概连杰克的相貌都不记得。

那一次的错过,便是永恒的分别。但是在杰克的幻想里,他勇敢地与这个女孩交谈,露西也容忍了他容貌平凡还故作高深的性格,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甚至有了这次会见家长的行程。

另一方面,即便是在幻想之中,杰克内心的胆怯依旧透过露西角色的内心表露出来,对露西来说,这场“会见家长”的行旅并不是感情的更进一步,而是一场感情告别的最后一程,她与杰克之间总是有那么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横亘其间,她也无数次提到要回家的想法。

杰克问:“是回到农场吗?”

露西说:“不是。”

她只是想结束这一切。

2. 魂断杰克

如我上面所说,杰克就是那名学校的清洁工,他在年迈的清扫间幻想了这么一个未曾发生的过去,并在最后在中学前的小拖车中终结了自己的生命,被雪埋葬。

那么,杰克的一生,又是怎样的么?

杰克整个人生,其实非常苦涩,虽然片中除了老年的情景之外都没有明示,但是我们或许可以从杰克幻想中的父母对杰克的态度中一窥真相。

在杰克幻想中露西拜访他们家的这段时间中,父母分别以老年,中老年,中年,壮年几个形态出现,中年便是真正的杰克期盼带女友回家的时间,那个时候父母大概不到五十岁,身体有一些小毛病不过并无大碍,他们对于露西的到来展现了极大的热情,但是我们注意到,杰克的父亲,对于杰克几乎是视若罔闻的态度,即便和杰克握手时眼睛也不离露西,可见杰克和父亲关系的疏远了。

而母亲过分热情的态度同样让杰克很不适应,年轻一点的母亲一面在抱怨着杰克的调皮贪玩,另一方面也说着杰克在逐渐封闭着自己的内心这样的话,再结合几个零星片段中父亲和母亲的吵闹,我们大概能推测出杰克的童年过得并不愉快。甚至在杰克带着露西回到家门的时候,都要先带着露西参观一下农场才能下定决心进入家里,可见“家”,绝不是一个开心之地。

父母的晚年,也并没有让杰克省心下来,我们可以得见其父母中老年和老年的状态,其中在中老年(大概50-60岁)时,母亲的状态已经很差了,需要坐着轮椅被喂食,而在老年更是躺在病榻奄奄一息。父亲的中老年状态就是健忘,到了老年更加严重,几乎没法记起任何到嘴边的话。

因而杰克必然在其中年时花费了相当多的年岁去照料父母。

更可悲的是,这种照料并不为人所知,因而杰克幻想的露西就在他照料母亲时说出了那些赞许的话语,可惜在真实情形中,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些奉献,他默默守着双亲到死,继承了一套门口有一个秋千的老宅(露西对这栋房子的评论就是像一个无人居住的地方)

每天默默去学校打扫卫生,看着舞台上靓丽的舞蹈女孩,自己默默看着电视里那个勇敢说出自己心声的男子和那个女服务员走到一起,追悔自己错过的青春。

于是,那段青春在他的幻想之中被重现,虽然他依旧带着迟疑,所以露西会在面对真正的他时说出那些“不记得长相”的话语,然而,也是在最后的时刻,她又关心地问了杰克一句,大概就是这句话让杰克最终释怀

之后,一场舞蹈,扫去尘埃,回到车中,脱下衣服,因体温过低而死,弥留之际,跟着猪,走入万众关注的舞台。

在那个舞台上,他先是完成了梦寐以求的科学成就,拿到了诺贝尔奖,舞台又化身成他最喜爱的音乐剧《俄克拉荷马》,他在其上饰演查德演唱了“Lonely Room”这首歌,歌中描述的就是一个现实中困厄的角色却能在睡梦中尽情幻想。

比获得科学成就和登台演出更为令他兴奋的就是,这一次,他终于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他的同学们,他的家人,他的爱人,虽然都已经年迈,却毫不吝惜掌声,在这一刻,他在人生最后的时刻,也在幻想里达到了人生的颠峰。

他也终于结束了这一切。

3. 画中那个悲伤的人

影片中,有一个值得深挖的点,就是关于画作的探讨。

在露西拜访杰克家的时候,杰克介绍露西很会画画,于是露西用手机给杰克的父母看她的画作。

从后面地下室的情节里我们可以看到杰克曾经画过很多画作(但显然并未能以此谋生),而露西展示的画作,就是杰克用来参考的那些画(那些画作实际上是18-19世纪美国画家Ralph Albert Blakelocke的作品)。

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父亲与露西就这些画作展开了一番探讨。

父亲认为,画作中没有人,是没有灵魂的,哪怕你露西想要表现一种悲伤的情绪,但是如果画中没有悲伤哭泣的人物,那么谁又能感受到这种气氛呢?

露西的观点是,我们可以把这个“悲伤的人”代入自己的角色,去感受画面本身传递的情绪。

父亲和露西观点的不同,说不定就是当年杰克在学习绘画时和父亲的意见相左(也可能就是因此导致了父子关系疏远),而杰克最终也未能成为一个有名的画家,因此只能通过这个幻想中的露西去完成自己的愿望,但是即使是在这个幻象中,父亲的角色依旧抱持不理解的态度。或许正是因为对于自己画作的不自信,杰克非常不希望露西进入地下室,因为那是他曾经失败的印证。

导演对此的回应,便是全片最后一幕,被深埋在雪中的拖车。

画面中,没有一个人,但是当我们想明白了这个故事的真相后,这个几乎是静态的,空无一人的景象,也能让人感受到巨大的怆然之感。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杰克还是胜利了,只不过,代价是他生命的终结。

4. 猪、舞蹈、冰淇淋

影片中还有三个很有意思的意象,下面来分别简单说一下。

猪,在电影中出现过几次,除了开始印在塔尔西镇奶品店标牌上的猪外

第一次印象深刻的猪的出场(语言中的出场),就是农场里,几头猪可怕的死因。几头猪因为父亲的疏忽而下半身生蛆,被活生生地吞噬,精神萎靡地走向死亡。

我们纵观全片来看的话,猪这个形象,其实就是男主杰克的人生写照了,父亲的疏忽或许就代表了杰克家庭的不和睦,而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杰克正在被艰难的生活一点点侵吞,走向死亡。

于是结尾,杰克赤身裸体跟在猪身后的画面,也便不难理解,这就是一场弥留之际的游行罢了。

杰克的幻想中,在他终于释然之后,年轻的杰克,和幻象中年轻的露西,来了一场美轮美奂的舞蹈(这毫无疑问是他每日所见的延展),在这场舞蹈之中,两个人彼此相拥,求婚,并举行婚礼。

但是就在婚礼后的欢悦之中,一个穿着清洁工服饰的人横刀夺爱,手刃了年轻的舞者杰克。

这个形象,毫无疑问也是杰克,只不过是那个年岁更大,也更加悔恨自己行为的杰克了,虽然他幻想着自己能有一段这么罗曼蒂克的恋情,然而自身也清楚,他之所以没能得到幸福的生活,其实大半也是被自己亲手扼杀的结果,自己的迟疑,胆怯,懦弱,终结了那个幸福的可能,于是自己只能默默地清扫尘埃,无端叹息。

最后,塔尔西镇奶品店,这个,大概真的就是杰克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了,从他小的时候便留恋此地,之后每一次路过,都要去这家店买一杯冰淇淋(开头我们能看到老年的他的车上就有杯子,而学校外的垃圾桶中也全是喝剩的杯子)。

杰克还在开头提到,不少在学校里的人最后都成为了服务员,所以在他幻想中风雪夜晚的塔尔西镇奶品店中,三个店员也都是他在学校看到的姑娘,两个嘲笑他的姑娘自然也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另一个姑娘只是当时路过他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女,可能只是因为她对杰克浅浅的一个微笑吧,杰克就记住了她,于是这个女孩就成为了那个老实的服务生,并且杰克用她说出了一些“漂亮的女孩会遭受磨难”之类的话,大概也是存心想报复那几个对他无礼的“漂亮女生”吧。

5.缺省的拼图,最后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本片中有这个一个非常有趣的镜头,露西坐在餐桌正中,明明我们知道,镜头外向左一点,向右一点,就是杰克的父亲和杰克的,但是镜头非常精准地卡在这个机位,于是明明喧闹的餐桌上,看上去却只有露西一个人。

影片虽然以杰克的幻想为主线,但是却是从露西的视角出发,于是在观众眼中,似乎只有露西这个角色是真实存在的,在家里寡言少语的杰克,笑容怪异的母亲,颈椎增生的父亲,都与老实巴交的露西格格不入。

当然我们看完电影再回头再看这一幕,会发现其实真正缺省的角色,就是露西本人。

露西在影片中不断接到来自自己的电话,电话的拨打人随着自己名称的转换也在不断变化着,当她接起电话,里面的男人却在反复说着:现在只剩下一个未解决的问题了。

本片,并没有明确地给出这个“未解决问题”的答案,当然因为电影基于小说改编,小说里就更为直白地在最后告诉了读者,这个“未解决的问题”,是男主不断提醒自己的话语,也就是“我想结束这一切”。

露西曾经认为,所有的生物都是努力去生活的,但是杰克告诉她,其实并不如此,有些虫子会自爆,并不是所有的生物都以活下来为目的。

有的人,可能就是这样,当他坎坷一生,满心悔恨,只能在幻象中圆自己一个美梦之时,他人生中缺省的最后一块拼图,大概也就不是什么活下来的希望,而是一句简单的话语:

“我想结束这一切。”

 6 ) 她很甜,但很冷,就像你妈。

他“扮演”着所有人:他的父母来自他的记忆;歇斯底里的年轻自我;他的女友也只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一个旁观者……他用自己来嘲讽自己,赞美自己,认同自己,给予着自己一份亲密,反复阻止着自己走向生命的终结。

◎麻林的观后感02◎我想结束这一切_哔哩哔哩_bilibili

初见的趣味

电影一开始我便被女主碎碎念的台词吸引了,因为那是我一直最爱的标准的意识流文本,我总能在这样的语气中找到某种平静。我的喜欢总源自他们的真诚的矛盾,正如她嘴里所说的那些“假不了的想法”。三分钟后,我便做出了自信的判断——这肯定是一部适合自己的电影。

电影抛出了第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设定。心中涌出一份诡笑的狂喜。我迷上了女主不由自主的内心独白。导演继续“说明”着他的趣味设定。我开始耐心的端倪起女主的男友这一角色,回忆着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想起了他是自己17年看过的英剧《奥丽芙·基特里奇》里的一个重要角色,不由地,那个暴发户的形象就和眼前这个角色产生了一些重合。这使我更好地跟随了女主的厌倦和担忧……她不断的神游,不断的被打断。慢慢地我适应了这对情侣的感情所呈现出的形状。看他们聊路边的秋千也十分有趣。直到我注意到偶尔出现的老头画面、窥探的镜头、女主变色的上衣……电影就朝着兴奋但云里雾里的方向展开了……

我很喜欢这首叫做《骨狗》的散文。这与我喜爱文学的理由统一,那绚丽深刻的文字也正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写出的!这又一次点燃了我对这部电影的热情。女主平静的背读着它,不同机位的镜头不断切换着。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电影的寒冷……


严重剧透警告——————————

回首的趣味

完全看完电影后,我陷入了一种陌生却格外清醒的绝望,脑中感叹着“原来失败与失败之间也存在着天壤之别”“这恐怕是世上对父母最残忍的责备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彻底包裹了我。“孤独只是一种缺乏耐力的挣扎……”自己是不是也是那头从内部被缓慢啃食的猪呢?我和电影里描述的那头猪存在区别吗?我陷入了自己惧怕的悲伤泥沼之中……

当我从这份内心挣扎中摆脱后,我无所事事的去试着了解导演的意图,电影的主旨,我发现了另一份“趣味”。

原来,电影中的所有角色、对白、歇斯底里、诡异的狂笑、不断切换的时间都只是老年杰克一人分饰多人,在临死之前在脑中排练的一场戏而已。而这一场戏在他残余的生命里却不知重复过了多少遍……他“扮演”着所有人:他的父母来自他的记忆;歇斯底里的年轻自我;他的女友也只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一个旁观者……

他用自己来嘲讽自己,赞美自己,认同自己,给予着自己一份亲密,反复阻止着自己走向生命的终结。


父母在我眼中的刻板印象

我们心怀不甘或怨恨只因无法独自一人去完成那份释怀。当一段感同身受的文字出现在我面前,仿佛自己也得到了某种关怀,她轻声地在你胸口吐露着,你并不是世上唯一承受这份剧痛的人。

于是你选择“丑化”了脑中有关父母的记忆,他们对你的不屑就像一种恶疾般无法从身体里取出,他们无知、愚蠢、缺乏边界感、生活作风邋遢至极,牙齿的黄垢让他们失去了全部的味觉……你总幻想着当他们了解到真实自我时无法掩饰的尴尬与羞愧。你无数次痛恨着他们重复着有关自己的“烂梗”。连同他们的脆弱也一同被你放大了。

一想到一个几十年都没有对象的儿子带回来了那个父母心念的女朋友的画面就令人痛苦。你俯瞰着与父母之间无法修正的鸿沟,一切让你抓狂的细节,它们正无情地疯狂地暴露着父母对儿子的失望心情。

一想到即使父母早已不在,但脑中的神经却依然会闪现出他们来讥笑自己50岁生日的落寞画面。似乎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将永生与他们粘连在一起。以至于我只能用父亲的身份去表达对母亲的思念……


孤独是永恒的自我认同

可能孤独的人心里,都会出现一个无限认同自我的角色,他会慷慨的赞赏你的爱好和品味,切身的关怀那些无人知晓的付出与委屈。她是相较于自己更为平静的存在,她对你的寂寞怀有世界上最大的包容。她只会安静的注视着你的孤单,但她不能与你一同悲伤。因为她是你最后的一丝理智。因为她同样面临着另一份挑战。她同样无人认同。她无处可藏。


悲剧的意义

可能悲剧的意义是,它能更早的告知你世界的本来面目,让你看清人类存在的缺陷,看清人生与生命的终点;让你带着这份不允许模糊的思辨活下去;让你尽快做出选择,笃定自己的生活方式,让你选择尊重艺术,躲避极端的世俗化和极端的厌世,用审美的眼光来看待本无意义的世界,如尼采所说“真正的悲剧都在用一种形而上的慰藉来解脱我们。”“只有把生命作为一种审美现象来对待,人生和世界才是令人信服的。”

我的人生只有唯一的辩护者,那就是自我。

 7 ) 我想结束_____(A. 爱,B. 希望,C. 生命,D. 以上全部)

大多数人过着他人的生活,他们的思想是他人的观点,他们的生活是对他人的模仿,他们的热情是一句引言。

在两段夹杂风雪的车程和一座贴满复古壁纸的农场房子之间,《我想结束这一切》上演的情节看上去并不复杂:穿毛衣的卷发女孩和刚在一起仅六周的男友杰克,一同去杰克的老家探望他的父母。但是,这个见家长故事可不是本·斯蒂勒对上罗伯特·德·尼罗,在开篇车窗玻璃内大段的对话过后,以到达杰克老家为节点,《我想结束这一切》开始变得诡异而失常:

绿草间落雪的车,过于摇摆的狗,女孩的毛衣颜色和首饰不断变化,杰克的父母在中老年态间来回穿越,而对话中,女孩的职业、名字和她与杰克相识的故事上演着互斥的版本。同时,一位老年清洁工的日常穿插在故事中,他仿佛隔着雪幕,窥视也渗透着杰克和女孩的这段旅程。

《我想结束这一切》,这部被大量掉书袋对话、令人费解的细节和似乎能被彼此听到的内心独白所占据的影片,确实有些晦涩。然而,虽然影片的信息量大到像雪花一样扑面而来糊观众一脸,《我想结束这一切》更像是一座出口既定的迷宫,而不是需要一块块拼凑的拼图。它路程固定、直指前方,而要走到终点,参与者可能需要找到两把重要的钥匙:卷发女主角和老清洁工的身份。

那么,这个带领我们进入故事、放开心声让我们聆听的女孩是谁?

影片一开始,坐在男友身旁的女孩把头靠在车窗上,心里想的却是“我要结束这一切”。这里的“一切”,似乎指向女孩与杰克的关系,写满未来已知的疲倦感。然而,当我们据此以为《我想结束这一切》聚焦亲密关系,以为查理·考夫曼终于跳出了“伤心老男人”的大脑,破天荒地选择了一位女性作为主角和研究对象,我们不过是中了他精妙而迷惑性极强的烟雾弹。

女孩的身份和作用,是理解《我想结束这一切》设定的关键。找到这把钥匙的时机,对于每个观众来说可能都不一样,但一旦发现,就会立刻明白故事的来路和去程。我可能是相当后知后觉且不细心的观众,于我而言,问题答案的提示,出现在杰克的童年房间中。那个堆满了书籍和影碟、摆着儿童床的小房间,像是杰克的大脑切片和记忆图腾,暗示了这个作为影片叙事视角的女孩,不过是杰克脑海中理想伴侣的化身,是想象和意淫的产物,而这段旅程、这个家,也都是杰克脑内虚构的戏码和娃娃屋。

杰克房间里的一切都和女孩紧密关联:女孩在来时的车上念出一首自称原创的《骨狗》,这首诗出现在了杰克床尾放的一本诗集中;杰克的书架上放着宝琳·凯尔的影评集,在回程时两人谈起《醉酒的女人》,女孩就抽着烟激情引用宝琳·凯尔对该片的评论;书架上有物理和绘画相关的书籍,女孩就一会儿自称物理学家,一会儿立马改口成画家。

站在这个节点再往回看,在这之前,对于女孩是想象产物的这一设定,《我想结束这一切》早给出了很多暗示:在开篇的车内戏中有很多两人对话重叠的部分,仿佛两位主角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没等问题问完就可以立马接上;女孩的每一场内心独白,杰克都好像能听到一样,不断追问“你在想什么?”;而在杰克家,女孩把照片上的小杰克恍惚中误认成了童年的自己,也证明他们俩其实都是同一人,或者说,同时存在于同一个深深脑海里。

那么,女孩在这个幻想世界中有什么作用呢?

在杰克和女孩刚出发的时候,杰克提起了华兹华斯的《颂诗:忆童年而悟不朽》,称这首诗是写给一个叫露西的女孩,一个诗人眼中的理想情人。所以,杰克身边这个最开始叫露西、后来不断改名的女孩,其实也就是杰克心中最完美女孩的化身。

而杰克在幻想世界中,把这样一个完美对象带回家,有着三方面的作用。首先,女孩是杰克曾幻想成为但没成为的一切:杰克喜欢绘画、物理学、诗歌、电影,女孩就变身画家、物理学家,随口写诗,对电影高谈阔论;同时,女孩口中不断变换的初遇故事,让杰克在父母眼中聪明且浪漫,风趣幽默还大胆追爱。最重要的是,杰克希望女孩能看到自己照顾年迈父母这值得嘉奖的行为,他需要被看见,也需要被认可。

但是,完美对象总是一体两面的,女孩既然可以承载杰克所有对于浪漫和成功的不实幻想,就绝对也会成为杰克自我怀疑和不安感的终极化身。所以,女孩对于杰克只会模仿和引用的指责,和她贯穿全片的“我想结束这一切”的念头,都不是什么幻想之人自我意识的觉醒,而是构建这个幻想世界的杰克,在现实中对自己不配得的感觉越来越深。这种再也无法靠幻想盖过的思绪,转换了虚构的完美女孩,让她不断接到电话,而电话那头,是老清洁工充满恐惧和焦虑的声音。

不同于女孩身份的烟雾弹,老清洁工就是变老后的杰克,即幻想世界主人好像更好猜一些。从序幕中老清洁工与年轻杰克同时以背影出场开始,老清洁工与小情侣所处世界之间的关联一直很明显,就像是老清洁工的所见所感,渗透进潜意识,再渗透进幻想世界风雪的缝隙中。

老清洁工打扫时遇到的音乐剧彩排,变成小情侣车载电台中传出的《俄克拉荷马》选曲,他看到的电视剧情节则被直接借用成小情侣的浪漫故事;他车中散落的塔尔西冰淇淋包装,之后化身暴雪中不合逻辑存在的冰淇淋站,而清洁工制服也出现在杰克家的洗衣机中;在高中走廊上,他看到的漂亮金发妹和被排挤的少女,后来都幻化成冰淇淋站员工,而当幻想杰克接过冰淇淋,他和员工少女手上的,是同样的红疹。

最能证明老清洁工是幻想主体的,是在虚构的美好世界中仍不断闪现的对年龄和衰老的恐惧,像一点点遗漏的电磁辐射,让幻想世界变成恐怖电影。母亲的耳鸣、她随着年龄而消逝的幽默感,父亲的遗忘,杰克和女孩针对老年学的讨论,都暗示了这段想象的主人正在经历并时刻恐惧着衰老。杰克在去冰淇淋站前的一番话,更是显示出他根本不是观众眼前这个不到三十的小伙。他对于母亲溺爱的反思,对所有老生常谈的质疑和“总会遇到属于你的人”叙事的不信任,都证明这个杰克,早就是经历过沧桑和失去,在生命尽头无助回望的孤独老人。

这么看来,查理·考夫曼对于反转完全不感兴趣。从一开始,他就把两个关键问题的线索布满全片,而《我想结束这一切》,就这样变成了为每位观众私人订制的双向对话。观众在哪里拿到这两把钥匙都没有太大影响,因为一旦领会,就能马上理解之前走过的弯弯绕绕的路程,并且清醒地走向迷宫的出口,和早就注定的结局。

到这里,《我想结束这一切》的全貌终于显现:一位独身而病弱的老清洁工杰克,在脑海中构建出了一个理想化的幻想世界,在那里,他有一个实现了他所有愿望的完美女朋友,而他那孤单的自我,也被她看见、被聆听。

同时,在幻想世界之外,杰克的渺小一生也被勾勒完全:他从小有很多的热爱,但毫无才智天赋;他向往爱情,但太过怯懦;他的父母时常吵架(即使在幻想的完美世界中吵架声都出现在背景中),他在学校也受尽排挤,母亲溺爱他,他却担心父亲像忘了农场里那只猪一样把他忘记。讽刺的是,他(疑似)最终把母亲遗弃在养老院,而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父亲,也真的把他遗忘。

到了旅程的终点,那座在杰克的人生中完成了悲惨闭环的高中时,女孩和老清洁工这两把钥匙终于相遇。在一段满足考夫曼私心的歌舞片段后,老清洁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束浪漫爱的幻想,结束指向原生家庭的追责,也结束无谓的理想和希望,跟着那只曾经最让他害怕的身下挂满蛆虫的猪,走向属于自己的颁奖礼。

对于老清洁工的选择有很多解读的方式。我个人的理解是,老清洁工脑海中构建的幻想世界和杰克与女孩的这趟旅程,不是老清洁工死前的走马灯,而是像心灵的呼吸机一样维持着老清洁工苟活,已经进行了很多年,循环了很多次。女孩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了杰克很久,和教学楼外满满一垃圾桶的冰淇淋杯,似乎都能证明这一点。但是,随着老清洁工的日渐衰老,随着他对自己的怀疑越来越深,也将自己的可悲人生剖析得越来越清楚,他的变化带动了幻想世界中的女孩,开始质疑,开始想逃脱。

所以,在这趟最终的旅程中,当女孩站到老清洁工面前,她终于回忆起了自己和杰克的真实故事。杰克对于女孩,不过是当初在酒吧盯着她看的变态,而女孩对于杰克,也不过是多年前没勇气要号码的一个心动对象。

在一排排储物柜前,老清洁工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也终于放弃了构建多年的白日梦。那场梦幻的芭蕾,本该是幻想故事的浪漫高潮,但这一次,老清洁工杀死了那个比年轻时的自己还帅气的幻想自我,解放了幻想世界中年轻的杰克和女孩。

杰克的故事是悲惨的。他有过很多热爱和理想,读过很多书,却仍然过不好这一生,只会用他人的语言表达思想、拙劣地模仿他人的生活,再用幻想粉饰太平。但是,《我想结束这一切》虽然是以杰克的自杀作为结尾,却显露出一丝悲观的上扬。

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杰克终于和自己最害怕的梦魇,那只长着蛆虫的猪和解。而在杰克死前的颁奖礼上,虽然他仍然偷用《美丽心灵》的演讲,再以《俄克拉荷马》里的一首歌结束表演,杰克却不再因为引用而自我指责,而是平和地让那些影响过自己的作品,成为自己永恒的一部分。甚至,杰克都不再对衰老感到恐惧,他以老年姿态,和同样化着老年妆的、他生命里重要的人一起,庆祝他庸碌而孤单的一生。

最后一幕,白雪之中空无一人,高中校外的树旁,杰克结束生命的那辆车被大雪掩埋,像洁白的棺椁。在这张定格的风景画里,虽然没有悲伤的人物,却精准地传达出了最为悲伤的情绪。一生都在模仿的杰克,最终用结束一切的方式,完成了他生命的第一次原创。

 8 ) 我想结束这一切:一场孤僻中年男人的绝望幻想

《我想结束这一切》(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2020) 的编剧与导演是曾经获得多次奥斯卡提名的查理考夫曼 (Charlie Kaufman)。电影是由自加拿大年轻小说家伊恩.里德 (Iain Reid) 的同名小说改编(作者的姊姊是冰岛第一夫人,姐夫是当今的冰岛总统)。假若你曾经很喜欢《王牌冤家》(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2004),应该会在剧中发现许多构图与色泽熟悉的画面。

小说版本的《我想结束这一切》是部惊悚心理故事,关于一位不知名的女孩,描述她与刚交往几个月的男朋友杰克,前往父母在郊外的农庄的诡异经过。电影的故事相当接近原著小说,不过女主角却有个自己的名字,露西与露西的变化型 (Lucy, Lucia, Louisa),甚至后来还被称为亚米斯(Ames)。原本导演主意露西是由惊奇队长布丽.拉森 (Brie Larson) 饰演,但是后来却是由杰西.伯克利 (Jessie Buckley) 担任女主角,这位爱尔兰女演员与歌手,曾经在 2018 的《铿锵玫瑰》(Wild Rose) 有非常出色的表现,同时以演技与歌艺获得英国奥斯卡的最佳女主角奖。这是部讲述一位热爱歌唱的单亲妈妈,如何由困境谷底走出新的人生,并以歌唱翻转自己的命运。

不过,伯克利在《我想结束这一切》并未有机会展现她的歌喉,但是在漫长的公路旅程中,却能以声音、表情、与肢体,创造与男友对话同时在内心思忖的冲突与张力,《我想结束这一切》对演员来说,绝对是演技极大的考验。除了博克利之外,男主角杰西·普莱蒙 (Jesse Plemons)、饰演男主角母亲的东妮·克莉蒂 (Toni Collette) 以及男主角父亲的大卫·休利斯 (David Thewlis),也都是精练的演技派,透过低沉平淡的对话,相对突兀荒谬的笑声,创造冬夜在农场小屋中的诡秘阴森。

《我想结束这一切》不是个好懂的电影,考夫曼的作品,大概除了《兰花劫》(Adaptation, 2002) 跟《王牌冤家》,其他部作品像是《纽约浮世绘》(Synecdoche, 2008) 和《变脑》(Being John Malkovich, 1999),都不是一次就能轻易明了的电影。

不过,从过去考夫曼电影的风格,我们知道他有一贯的创作思路:角色纠结在意识与潜意识之间、现实与幻象/幻想/梦境之间、在脑内与现实之间、甚至还有死后灵魂的生前回想。《我想结束这一切》的确也是如此,如果由故事的结尾往前看,或许就比较清楚。

———以下有雷———

先直接说结论。简单地说,故事的主线几乎都是发生在一个老年男性的脑内,是他的幻想、期待、与最后的行动——自杀(也就是”我想要结束这一切“)。故事一开始,当露西说她要跟男朋友杰克,一起开车去拜访他在乡下父母的家时,有个男人由屋子里探望着屋外,瞄看是否有人将至,这位某个男人,就是真正的男主角,也就是在杰克老家附近的高中里,一直担任清洁人员的真实老杰克。

真实的杰克,一直生活在乡下老家,并没有离开家乡到城市里,认识一个叫做露西的女孩。露西与杰克一起开车回乡下见父母的所有情节,都是来自于真实杰克(也就是校园清洁员)的幻想。真实的杰克,是个孤僻自闭又宛若隐形人一般的老年男性,有交友的困难,也没有朋友,只能远远地观看高中男女的戏剧排演与青春生活。

真实的杰克非常向往受到他人喜爱,也渴望与他人有真诚的内心交流,但是真实的杰克其实是与父母同居于农场小屋的孤僻男性。不只他自己一直老去,他也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亲的衰老,最后走向死神的怀里。露西在杰克家看到的父母亲,一会儿年老,一会儿年轻,甚至还有临终将死,都是老杰克的现实生活情节。

露西并非真实人物,而是老杰克在孤独生活时期,存于脑中的假设与幻想。如此,露西的名字才会变来变去,从露西、露易丝、露易西亚,变到亚米斯和伊冯 (Yvonne)。因为露西从未真实存在,所以露西所说的话,其实也是杰克的内心呓语。如此,我们就能明白,当杰克询问露西,可否道出近日所写的新诗时,露西朗诵的那首诗 “Bonedog” ,会出现在杰克房间的一本书(Eva H. D. 所着的 Rotten Perfect Mouth);这也是为何,当露西看着杰克房间墙上的幼时照片时,会说出:”我觉得这好像是我的小时候。“

因为露西根本不存在,只是个幻象,所以杰克不希望露西进入地下室,因为在洗衣机里面,正在洗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清洁工人的制服。此处的惊悚,不在于黑暗阴森的地下室,也不是总是笑得荒唐的母亲,而是有可能揭发露西不过是杰克的幻想,戳破露西只是杰克幻境中的一枚棋子。

换句话说,露西在杰克家的当时,现实是杰克这位中学的清洁工人,是个独居老人,父母已经过世,洗衣机正洗着他的制服,同时他也活在他的幻想中,想像中年时的他自己,有个交往六个月的女朋友,非常聪明又开朗,他有幸带她回家中认识父母,假想两人可能的未来。

当他想像着露西时,这个女朋友没有一个明确的真正模样,一会儿是画家、一会儿是正在写论文的医学研究者、一会儿是老人专家,一会儿又是精明的科学家,这些专业都是出自杰克的期待与幻想。当露西强调她懂老人时,其实反射在现实中的实况,就是老杰克的健康状况不佳,生活也不是很顺遂。

与此同时,露西的手机一直有人打电话进来,但是打电话给露西的人,其实都是她自己,她根本就在自己的回路里。当露西接起手机时,都是来自同一个男人的同样一句话:只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我感到很害怕,我觉得我快疯了,头脑已经不清楚了(“There’s only one question to resolve. I’m scared. I feel a little crazy. I’m not lucid.”)。此时,不只露西是存在自己的回路,而露西与露西的电话,也都是存在于杰克脑中的幻想。如此,也可以明白为何无论露西如何乞求,就是回不了自己的家。

露西接到杰克呓语,是来自现实世界的杰克不断向内心寻求的帮助与解答。当露西不断在内心自言自语的”我想结束这一切“,当然也是来自杰克脑中挥之不去的念头:结束生命。

当露西找寻不到杰克,来到中学走廊,而遇到老杰克时,露西曾经对着老杰克数落自己男朋友的不是,甚至明说两人根本没有真正的开始,不过只是数千次萍水相逢的一次,要露西描述杰克,”就像是要我描述四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叮过我的蚊子“一样的困难。这就是杰克的现实,让女人一点也不会喜爱,甚至觉得是种骚扰社会的边缘人。

杰克自杀的桥段,是融合在高中舞台剧的芭蕾双人舞。这场双人舞是取自音乐剧《奥克拉荷马》(Oklahoma!, 1943)。故事发生在奥克拉荷马的乡下农场,女孩萝莉威廉斯 (Laurey Williams) 有两个追求者,一个是英姿焕发的牛仔克尔利麦克兰 (Curly McLain) ,另一位则是农场工人加得福莱 (Jud Fry)。这场双人舞是萝莉挣扎于两个追求者的心情,最后,萝莉将农场工人解雇,接受牛仔的感情。但是,受解雇又爱情受挫,农场工人加得怀恨在心,于是有天带着一把刺刀回到农场,将由牛仔胸口刺下一刀,也就是双人舞的最后结局,年轻的舞者倒地喷血,垂死在高中篮球场上的白雪纷飞里。

引用《奥克拉荷马》的双人舞,正是现实中的老杰克,将幻想中的年轻杰克由脑中割除,也将自己带回现实,同时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个非常悲伤的故事,一个一生都活在自卑自闭、孤独幽暗的社会边缘人,仅仅活在一丝浪漫的幻想,最终却不敌寒冬与健康的威胁,不敌对于生命悲观的无助,而将自己性命断送,真实地”结束这一切“。

考夫曼引用多部文学作品于电影的对话与影像中,有些引用是取自原著小说,有些则是来自考夫曼的巧思添加。无论是编导或是小说家,考夫曼和瑞德都是非常博学的当代创作者,字里行间藏着许多经典的作品与智慧的结晶,这也是为何观看考夫曼的电影会是种非常不一样的体验,是种真正的烧脑与脑波激荡。

 短评

已删

4分钟前
  • 牛奶眼修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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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020十佳。诺兰和考夫曼都拍了关于“时间”的作品,有意思的是:诺兰想拍007,信条有类似的地方,考夫曼之前准备了一个歌舞片(考夫曼说这是自己最后一部导演作品,所以那部作品应该夭折了),这部就运用到了歌舞的成分,二位某种意义都圆梦了。整部电影就像是寒风吹打在脸上,前面像是女主对于人生的种种困惑的具象化(大段的车内戏还以为在看阿巴斯),尴尬又有些诡异的氛围,到学校以后把前面的全部串了起来,虽然没理的太通,但是感官上很完美,考夫曼的剧本不得不服;摄影相当好,之前就喜欢这个摄影师的风格,这次在女主家访的时刻呈现的相当不错,摄影艺术与氛围、角色心理的高度配合;声音设计很棒,尤其是遭受《信条》音效对耳朵的一顿轰炸以后,你才更明白好的音效不仅仅是完美的模拟(信条),它还可以很有层次,很有氛围。

8分钟前
  • 樂啊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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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影片第三十分钟的时候关于地下室的讨论终于让我觉得有点尴尬的有趣了。整个电影都是意识和时间的轮回与催眠。故事的发生超脱了具体的环境,整个看起来很怪异。可能是最适合疫情封锁期间跟自己对话的电影了。im totally lost but still feel good about it

10分钟前
  • veridis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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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 pretty people suffer too, I don't know

11分钟前
  • 张 一 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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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我是《心灵捕手》里的天才少年,有伯乐识我,老去的我是《美丽心灵》里的获奖教授,有爱人陪我,但事实上我只是个中学里微不足道的清洁工,不是天才,没有爱人,庸庸碌碌过完一生,最后孤独终老。挺悲伤的故事。

15分钟前
  • 天马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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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在美国号称“鬼才编剧”者改做导演拍摄的“冷门佳片”。两小时里,前后各有两段近20分钟的小汽车内双人对话戏(让我想起全片都在小汽车里的去年First的最佳影片《情诗》),中间古老农舍及后面中学的段落中又是时空、人物时时天马行空式地错位、乱序。总之,是部“神经病”式的、十分费解的影片。浏览一下豆瓣网友的观影评论,还真有不少聪敏、复杂的、有见地的读解。冷门片吗,有兴趣者才能发现它“佳”在哪里。我们老人可费不起那脑子了。

17分钟前
  • 谢飞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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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评有剧透!!!一秒都不想快进,看得是又舒服又惊悚。女主和男主半夜坐车去件家长,路上聊了差不多半小时,氛围铺垫得太稳了。到男方家之后情节开始失控,情节开始超现实走向。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回程路上去买冰激凌,那段把我吓得头皮发麻。到了男主学校,开始“闪灵”场景再现,也吓得不轻。太美滋滋了。不知道这片子能不能火起来。根据零星线索,整部剧我猜是老头子临死前的失常记忆。

21分钟前
  • 菜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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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鬼打墙,记忆见光死

26分钟前
  • runo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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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Jake家客厅里挂着菲德烈希的《海滨孤僧》,画中的海雾变成了片中的大雪。宗白华在《美学散步》中引用这幅画阐释西洋画家和中国画家都怀有对无尽空间的热爱,而他所说的中国画中“于有限中见到无限,又于无限中回归有限”其实具有普适性,王维的“枕上见千里,窗中窥万室”和Jake心中的这场雪又有何不同。

31分钟前
  • 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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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静止不动,时间像冷风一样穿过我们,穿过父母的过去和未来,穿过书海和无数个跳跃的名字。被记起的和被遗忘的,年轻和衰老,对自我的接受和排斥,要离开的女人和要留下的男人。无意义的喃喃自语被碾得细碎,一切消融后只剩下风。

32分钟前
  • 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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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考夫曼的又一部极丧致郁之作,充满对衰老与无伴的惶恐无奈。疾风暴雪里的无尽行车,漫漫寒夜中空寂无人的校园走廊,凄凉孤冷,无所依凭。正当致命的孤独侵袭之时,清洁工老者幻想中的双人舞场面将我抽离出此前的影片氛围,还有其后的演讲+歌剧,这种前后割裂的间离虽然有趣,但还是多少减损了整体观感。杰西·巴克利演得太好了。自如似梦的叙事+多类型混融+多影片嵌入。车内关于人生哲学的散漫话唠令人想及[半梦半醒的人生];谈论+搬演[受影响的女人];诡异农庄与休里斯&科莱特饰演的男友父母很[遗传厄运];尴尬的餐桌谈话,不同年龄段的父母交替登场,时空错乱感似[暖暖内含光];虚幻角色与现实情境的关联契如[穆赫兰道];杰西·普莱蒙神似霍夫曼,再配上衰老而绝望的主题,分分钟穿越回[纽约提喻法];收尾之前则同质于[生死停留]。(8.8/10)

34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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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没有动,是电影在我眼前放完了

36分钟前
  • 地下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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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通过混合文本勾连起两种生命体验连续性共在的尝试还是挺不错的,但也许idea来自于原著,导演方面就是持续崩坏,最后的效果更径直导向了“伪意识流”电影。哪怕黑泽明的《梦》都还有那么些朴拙的优势,这部真是彻底?了,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老头在死前回马灯了一遍虚构人物的喋喋不休+鬼畜超现实幻觉emmmm....fine。当揭示出“人生多无力、世界多虚无”的同时,本片也被一种从始至终的巨大同温层吞噬,无力而又虚无。

39分钟前
  • 徐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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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都是错误,可直到错无可避,才发觉内心是那么的懦弱又孤独。一切似乎早该结束,可直到老无所依,才明白自己踏上了无法回头的路。我们满怀虔诚的穿越漫天风雪,四周洁白而宁静,伙伴友善而热情,然而曙光来临之时,惊觉周围一片泥泞,眼前是阴风阵阵,身后是白骨重重,自己竟是这世界最孤独的人。看完第一反应就是:考夫曼再拍下去就真的能和林奇搂着肩膀喝咖啡了。太他妈神了,焦虑,疑惑,呐喊,腐烂,幻听,疲倦,挣扎,考夫曼几乎是把所有的感知体验全塞上了,整部电影就是一个大型的视听骗局,空间和时间的错位,听觉和视觉的错位,人物之间情绪的错位,年龄和认知的错位,口不应心,似是而非。人在表达时为了照顾对方,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扭曲,而当对方用同样的扭曲打个来回,又开始了另一次扭曲。硬要给个说法的话:人生来就是要后悔的。

42分钟前
  • 拔剑四顾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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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像评论说的,这个理科烧脑片,理科不及格的我看这部片就像做数学卷子一样,从头到尾坚持看完没有交白卷的感觉。至于卷子里有哪些题,我现在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46分钟前
  • 神秘的Carame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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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实说,真的催眠。

49分钟前
  • 波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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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电影。有很多真实的和虚拟的人物,也在我脑内度过了他们的一生。PS每当我觉得电影有趣起来的时候,冗长游离的对话就把我拉回无趣区间。论对观众的不友好程度,考夫曼和诺兰有得一拼啊...

51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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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所读/所看过一切的集合体,真诚而不作怪

55分钟前
  • Tril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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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极其普通、平凡长相、一般工作、家庭中下、孤独寂寞的人,喜欢音乐、美术、文学、戏剧、电影、甜食、独处,写一些影评、乐评甚至小说和剧本,有暗恋和幻想的情人,觉得自己有一定的才华……一个大雪天的深夜,年迈的他独自完成了清扫工作,疲惫的他坐在冰冷的车里脑子里的一切开始混淆(经历的、虚构的、记忆的、想象的)时间开始堆积折叠重构,不久之后一个赤裸身体的胖老男人冰冷的尸体在皮卡车里被发现,最为恐怖的是豆瓣友邻们这电影拍的就是我们自己。

58分钟前
  • 杨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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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挺想结束这一切的,指看这部电影的时候。

60分钟前
  • 新世纪腐银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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