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以灾难收场的抢劫案后,劫犯康斯坦丁成功逃走,但他的弟弟尼克却被捕。为了能让自己的弟弟离开监狱,康斯坦丁尝试了去筹集足够的保释金,但他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帮助尼克越狱。穷途末路的康斯坦丁别无他法,在纽约的地下世界中,等待着他的只有危机四伏的挑战。一个惊心动魄的漫漫长夜就此拉开序幕,为了拯救自己与尼克,康斯坦丁唯有与时间赛跑,而他也意识到,他和尼克的生命就像是处于平衡木的两端,无法一起全身而退。
纽约版《大地惊雷》
上一次这样在片尾让我头皮发麻的电影,就是《大地惊雷》了:随着结束曲响起,独臂女人站在警长的墓碑旁,镜头逐渐拉远,我潸然泪下。
不仅仅是结尾太像了,这两部电影,从叙事方式上也很像。一部披着西部片的外衣,一部披着犯罪片的外衣,殊途同归,最终讲的都是关于爱的故事。以及还有 在什么时候坚持你所爱的,才能叫做爱。两部影片从头到尾情节一直十分紧张刺激,你就算真把他们当成西部片或犯罪片来看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就是这结尾的最后一下,通过十分克制的手法想说又不想说,让人回想起之前的一切drama(原谅我,昨天刚看完《橘色》,对这个词印象太深了。。。),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才会最终让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患难见真情,这句话一点不假。在你越是困难,越是想要放弃的时候,你仍然能坚持你所相信的,坚持你爱的,这才让人最动容。无论是大地惊雷里小姑娘对于justice shall be done的追求还是警长被感动后的不离不弃,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坚持自己所坚信的不动摇,这才是爱。这部影片也一样,哥哥对于弟弟的爱同样至高无上,他甘愿为他弟弟做一切。
可笑的爱
而这部影片结尾,那段弱智学校里的片段,又将关于爱这个问题的思考带入了另一个维度。影片中弟弟身份的设计真的是优秀且耐人寻味的:弱智意味着他对于自我意愿的认知是欠缺的,他对于别人对他的要求或强加给的意愿没有辨别能力,他缺乏辨别“我想要什么,我不想要什么”,因此他做什么都是听从别人说的,除了生活自理外他缺乏自己独立的判断,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而正是这个巧妙的设计,使得最后哥哥对他的爱以及社会对他的爱(以医生为代表)这对矛盾的冲突格外激烈。在这样一个弟弟的角色上,我们更能清晰的看出:爱,关心,为你着想等等这一系列感情,无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充其量就是我们将我们的意志强加在他人身上的一种说辞罢了。我们把我们觉得好的,我们觉得会对你好的东西希望你能获得的这种感情,其实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人类通过这样一个过程,其实实现的是自我的满足,以及我们自身认同的建立。我们的这种需要远大于我们希望对方从中获益的成分,或者可以说,我们甚至根本为了自我的满足,自我价值的实现而不会在乎对方究竟是否能从中获益。就像哥哥和医生做的,每一方都是认为我在对弟弟好,我是为了他好,然而归根结底,哥哥和医生从这个过程中获得的只是自己存在的价值,弟弟究竟是否真的感受到了好,他是否真的从中获益了呢?谁也不知道,谁也无法判断。我们爱别人,就是人类自私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罢了,我们通过这个过程获得自我认同,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然而对于这种爱是否真的对对方有好处却一意孤行甚至视而不见,甚至这种所谓的爱最终会伤害到对方我们也在所不惜,这就是人类的可笑的“爱”。
就像片中那些愚蠢的女人们,她们可以为了她们所坚信的所谓的爱而做很多很多,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那根本不是爱,只是哥哥在利用她们罢了。更甚者,就算她们知道了这一点,很有可能她们也不愿撒手,因为她们的自我认同就是从中建立的,失去了这个,她们自身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而失去存在的意义才是一个人最痛苦的。
美国电影一直以丰富的商业片而闻名,因此美国商业电影的竞争非常激烈,但仍然无法阻挡不断涌现的新人导演。他们表现出了独立电影的新形式,将艺术风格与曲折的故事和谐的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电影风格。
电影《好时光》以时间顺序,讲述了兄弟两人抢劫银行后,弟弟被抓,哥哥设法营救的24小时。故事矛盾冲突紧密,具有紧张性和波折性。
在视听语言方面,电影以一连串特写镜头开场,将人物的情绪直观的传递给观众,提升情感张力。人物面部特写镜头甚至贯穿这个电影,将各个人物状态快速、直接的投向观众。并且电影几乎全程使用了手持拍摄的方式,表现出强烈的不稳定感。在声音方面,经常是同一个时间几个声音此起彼伏,以至于观众难以听清对话。这些画面和声音元素与快节奏的剪辑风格相结合,形成了独特的视听风格,也强化了人物紧张不安的状态。
同时,电影还大量使用了风格化的灯光和具有动感的电音。电影中,对色彩的风格化使用非常多。当主人公与女友在出租车上谈话时,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和车内手机成为唯一光源。因此,整体环境十分阴暗,表现出主人公的劣势处境。并且,一个人脸上是红光,一人脸上是蓝光。这表现出两个人完全不同的内心世界。同时,镜头贴紧演员的面部,传达出强烈的压迫性。在电影中,这种表现方式,在表现两个人的人物关系时经常使用。
而对于底层人物的呈现也是导演萨弗迪两兄弟独特的创作视角。他们经常塑造社会边缘人的形象,表现他们混乱的生活状态和行为后果。电影中,主人公康尼为了救出弟弟使用了自己一切能想到的合法和非法的手段,但是最终自己却被捕,而弟弟因为智力问题被送入心理辅导中心,有了真正适合他的归宿。哥哥的一切努力最终成为了荒诞和无力,表现出沉重的无力感。一切努力归位虚无,自认为好的方式并不适合自己或亲人,这也是社会边缘人的真是状态。
综上所述,导演用独特的视听语言手法和社会关注点,表现出不同于主流美国电影的影像风格,在主流影像风格之外进行创新,表现出自己的影像风格,并且导演之一,本·萨弗迪还在其中演绎了智障弟弟的生动形象,因此,本片在多方面都值得电影创作者深入学习。
要恢复每天两部电影找感觉了。 这开场了不起啊,问一个认知能力明显不强的人一些带有引申义的句子,来治疗或测试一些什么东西,这是静穆的戏剧性,没有冲突,一切对比自在人们心中。 自由联想竟然能被这样利用来教育人或者引出回忆,我傻了。 无需在证明的事实,连续的特写只适合宽荧屏。 城市生存日记,穷苦人的冰箱,每一幕都触目惊心,就连日常的看电视也既充满戏剧性,又那么日常,不得不说,萨夫迪的本子写的真是好。 音乐总像是宗教,世界和电子音乐的混合体,还蛮适合充满霓虹的城市。 一路都在编造谎言,总感觉这部比《原钻》药味儿更重。 依旧是层出不穷的状况,一刻也不停歇,黑人保安被抓走疯狂呐喊失语的那一刻,就像是黑色幽默的顶峰。 竟然又有点公路片的影子,但好就好在什么都有,根本看不清,说是两兄弟,也像是《逃狱三王》。 不断鸠占鹊巢,利用假身份,也是给《寄生虫》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萨弗迪兄弟喜欢画圆,开头对应结尾,人群不断走向对面,他在人群中呆立,目光黯然。
虽然康尼很爱自己的弟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非常的自私并且人格有些toxic。让他行为无法自控的弟弟陪着自己抢劫银行并且对他说这是为了他,放任他的女友在保释的地方歇斯底里,把另一个人从医院里面拉出来并毫无歉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欺骗强迫道德绑架,不能说他不正常,只能说人是一个很复杂的动物。只是当康尼目睹那个人从高楼下坠的时候在想什么呢?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
结尾最后弟弟哥哥匆忙的分离都没有来得及正式道别,至亲分离总是痛苦的,特别是和一个亲密无间的亲人。
But everything comes with consequence, that is how things work. Say goodbye to freedom, to people you care and to the good old time.
首发于公众号 虛穴取繭(ID:Cocoonics)
观影回来已经夜深,背景资料就不放了,毕竟我还是认为影评本就是观影后的解读。
《好时光》的观影体验充斥着各种晃动的镜头,噪音感的电子配乐,以及让人措手不及的聒噪混乱突发状况,(但大部分观众仍旧评价“看得很爽”,估计这得多亏萨弗迪兄弟利落的剪辑)接受了这样粗粝的电影风格以后,倒觉得它做到了难能可贵的一点——没有让戏剧化的意图盖过了影像的真实感。
困兽之斗,且是头脑清醒的困兽,观者很易如坐在罗马斗兽场,以追求刺激的目的轻松又玩味地欣赏整部电影。的确,就像人们总是为速度与激情买单那样,惊心动魄的紧张下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但《好时光》胜在把好莱坞套路式的“以反转为手段”的故事讲得真实,能做到这点是非常困难的。就拿最近大热的豆瓣404了的韩片来说,一个劲的慢镜头抒情不提,回家半路的反转,加上结尾飙车戏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信服,以真实题材改编的电影倒还不如全虚构剧本来得真实。
现代电影导演对运动镜头有种狂热的嗜好,现在的美国独立导演估计也对近景手持、迷茫的街头一代有种狂热的嗜好。又是通篇手持晃动加大篇幅的近景,喧闹而混乱的毒品,犯罪,还有比较突出的一场游乐场戏,这些元素熟悉得就像今年圣丹斯同出自美国独立导演之手的《沙滩鼠》(Beach Rats)。不过两部片气质完全不同,前者尽力地挥拳,向生活,向命运,向自己所认定的对错拼命发狠,只可惜这股蛮力因为最根本上的原因而无法发挥作用,与真正的”好时光“背道而驰,归咎于社会。而后者,更关注个体,畏畏缩缩,在自己的人生决定中犹豫不决,所以浮浮沉沉,将仅有的力气都花在内耗。
两个主角,两条线,兄弟俩一明一暗。故事开始于冷静机警的哥哥康尼带着有认知障碍的尼克去抢银行,逃跑途中弟弟撞上玻璃被捕。哥哥逃脱后,去非法机构保释已转移医院的弟弟失败,花了大功夫救出的人又摆了乌龙。
别看《好时光》剧情剑走偏锋,仿佛人生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其内核却仍旧是个带着强烈社会批判性质的电影,甚至带着教育意义,“你的人生是由你作出选择的”,简直积极向上。但究竟社会上存在这样的一个群体,责任是否在个体,而个体又是否真的有得选择?答案在电影里,立场鲜明。
哥哥一昧认定心理医生所做的治疗是在伤害他,回忆起让弟弟流泪的伤痛过去对他毫无好处。他的种种行为本质原因不在于人格,在于缺乏教育:因为不懂心理学,所以对治疗中心抱负面态度。因为不懂法律,千方百计冒险为救可能被判无罪的弟弟。
人物塑造上,他是一个头脑清醒,反应迅速的人,他每作出的选择都是深思熟虑,但目的都是为了逃避责任。是出身使他走上这一步,他与认知障碍的弟弟相依为命,另一个唯一的亲人只是奶奶。这样的家庭设定与他半夜求助的那家人一样,年仅16岁的少女也和奶奶(grandma,不确定是婆婆还是奶奶)同住。老年人需要吃药早睡,哥哥问少女平常干什么?答案只能是彻夜不睡看电影,并交过贩毒的前男友,毫无危机意识和独立思考能力地仍由他摆布。她长大了,又会是一个怎样的青年?导演似乎有意塑造单亲家庭的问题形象,哥哥的女友家庭也是只存在母亲,且又是一个完全被哥哥控制的状态。
在这些角色的衬托下,整部电影充斥着无穷无尽的争吵,歇斯底里的吼叫和不分缘由的暴力。纪录片式的拍摄方式有要命的真实感,罗西里尼(Roberto Rossellini)走上街头拍摄罗马人民的痛苦,萨弗迪兄弟就拍摄美国底层街头青年的浑浑噩噩。继《天知道》后,这两兄弟再次聚焦少数群体,塞给美国的社会底层一个放大镜。我们就这样随着电影见证每个最终走到社会边缘的人,是怎么被命运的齿轮推上“无可奈何”与“别无选择”的岔路。
影片的开篇与结尾的静与中间一个多小时的乱象对比即见导演功力,风格化得来可以迷幻坐着过山车,静下来时,哪怕只是弟弟与心理医生的面对面对话的脸部近景互切,问答来往之间,弟弟无声地涌出一滴泪,就已足够震撼。而接近尾声部分,弟弟被转移到心理治疗中心参与游戏的镜头,也让人心碎。“如果你曾感受到爱,请走过这个房间”,中心的老师这样说,弟弟走了过去,爱人的与被爱的都一样脆弱,一样迷茫,他们看似有得选择,却不一定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压抑又无助。
一个漫长得无以复加的夜晚,在两个小时的电影里被放大让主角与观者都精疲力竭,难得我们能让往后坐一坐的夜车航拍部分,让观众一直习惯近在鼻尖的人物突然就显得极度渺小。一条条高速公路就像“吃豆人”的游戏页面,也像我们常能从电视新闻报道中看到的警匪追逐空中直播。我们的主人公不过是一头困兽,因为一个接着一个命定般的意外与错误叠加,编织出一张命运的巨网,谁都逃不掉。影片一开头医生就问过弟弟“猫和老鼠”的词汇联想游戏,而有趣的是自从医院后每场追逐戏都是俯视视角,从陌生奶奶家偷车逃出,再到从游乐场换保安车逃出,到最后被警察在楼下抓到。不知是不是想表达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候,弟弟仍是那个可以自主选择的人,还是想在第一场追逐戏给《猜火车》(Trainspotting)的爱丁堡街角来个致敬。
总的来说,制造梦幻的同时记录现实,手持摄影从一种记录的手段演变成普遍的电影表现手段。一直以来,萨弗迪兄弟让人欣喜的一点就是,打破了边缘化人群的既有印象,用摄像机近距离地凝视人们的七情六欲与思想,剥去标签的表皮,把血肉直接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美国“新”电影
对于现实生活的真切感知,有三个国家的电影人是很少有能力办到的。法国电影从未创造出现实影像,因为他们活在一种思想的真实中,这也是缘何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一定要转化为新浪潮才能在法国接受:巴黎这座虚幻之城,从未能提供贴近于地面的日常现实。法国电影中的现实影像是由一对比利时兄弟(达内兄弟)和一位突尼斯移民(阿布戴·柯西胥)共同拍出的。美国电影(好莱坞)永远都是一种虚假的建构,很少能提供关于现实的真实情状。当然,还有虚假影像最强劲的制造工厂:韩国电影。当伪饰成为国民的日常情态(整容),也不要怪罪电影人在捕捉真实上的无能为力。
缘何美国电影永远是一种虚假的建构,我们可想而知。无论是从文化形态还是好莱坞的霸权地位出发去思考,我们都能获得一些感触,也就遑论奥斯卡评奖机制加在其上的内在要求。我们的思考不在这里,我们发问的是一种新的美国电影是否正在诞生。这种“新”不是法国新浪潮的“新”,而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新“。因为新浪潮所提供的电影制作观念与电影技法徘徊于电影外部,真正深入到影像感知方式变革的还是新现实主义。现实不再是塑造出来的,而是在真实场景中被捕捉到。理解这类影像的实效,不再是作用于我们的大脑,而是需要我们的感知,甚至感应。
此刻,一种可以称为美国”新“电影的东西,确实正在一批年轻电影人身上产生。观看这些电影不再允许我们仅仅通过惯常的观影逻辑即可完成,这种逻辑预设了一部电影由剧本、导演、表演、配乐、布景等有机组合而成,而能否欣赏一部电影就取决于去欣赏这些独立部分及其如何相互协调(奥斯卡的评奖机制使然)。但对于像《内德的步枪》(2014)、 《天知道》(2014)、《尘世女王》(2015)、《克利夏》(2015)这样的新电影,我们又该如何去谈论呢?在此,传统的电影制作模式进一步瓦解:对影像的理解不再能够经过观影经验累积而成的知识完成。 我想,萨弗迪兄弟的电影为我们打开了在电影制作与观影理念上的思考新方向。
萨弗迪兄弟
兄弟电影似乎已经成为电影制作中的一个有趣话题,它的历史就跟电影一样“古老”。卢米埃尔兄弟、塔维亚尼兄弟、梅索斯兄弟、科恩兄弟、达内兄弟、沃卓斯基兄弟(还是姐妹?)……这些耳熟能详、鼎鼎有名的兄弟都曾拍出让人惊叹的作品,而现在似乎轮到年轻的萨弗迪兄弟了。哥哥约书亚·萨弗迪出生于1984年,弟弟本·萨弗迪晚两年出生。两人从小在纽约长大,对皇后区底层人的生活环境非常熟悉,这座城市底层边缘人的生活遂成为他们电影的重要主题。而父母的离异对他们年轻时代也许产生过重大影响,并反映在作品中(《去采些迷迭香》)。 在父亲的熏陶下,兄弟俩从小便热爱电影,在鼓捣了几部短片后开始导演生涯。
就像那对著名的比利时兄弟一样,约书亚·萨弗迪与弟弟本·萨弗迪也已经共同拍摄了几部长片。2008年,处女作《被抢劫的乐趣》被选入戛纳电影节的导演双周单元作为闭幕片展映,获得好评。此时,萨弗迪兄弟的电影风格已经初步形成。2010年,以离异家庭为题材的新作《去采点迷迭香》再次入围戛纳的导演双周,开始真正在独立电影界崭露头角。但让两兄弟在世界影坛真正收获广大知名度的是2014年的作品《天知道》,先是提名了威尼斯电影节的地平线单元奖,然后在第27届东京电影节上风光无限地拿下主竞赛单元的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奖。而现在,2017年的新作《好时光》正参展戛纳电影节。直接从导演双周升级至主竞赛单元,可见其实力之强悍。《好时光》也被认为是争夺金棕榈最有力的一匹黑马。
将萨弗迪兄弟的电影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的还是《天知道》,这部关于毒瘾者爱情故事的电影,让它从虚假与浮华一片的美国电影中脱颖而出,真正捕捉到了纽约市底层人民的真实生活状态。影片改编自阿莉尔·霍尔姆斯的自传,并由阿莉尔·霍尔姆斯亲自出演,除了饰演男主角的卡赖伯·兰德里·琼斯,电影里其余的演员都是霍尔姆斯现实生活中的朋友,他们曾经一起吸毒与流浪。这种遵循新现实主义和真实电影拍摄理念的手法最好地捕捉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正如萨弗迪兄弟所说,“《天知道》恰恰就是要刻画这样一群人,他们活得痛苦,同时又不得不抱着明天会更好的希望,挣扎地活下去。”
旧风格的新发明
让现实人物进入影像,并在现实环境中展开捕捉真实的进程,在因循这种新现实主义和真实电影的拍摄理念之外,萨弗迪兄弟也极有甄别效果地使用着手持摄影机。手持摄影机如何更真实地捕捉日常生活的真实情境,我们其实并不陌生。对于河濑直美而言,手持摄影机首先源自对私人生活的记录,并发展到后来对于物象微晃的感知形态;在克莱尔·德尼或娄烨的电影中,摄影机紧随人物肢体的移动是为了让观众在影像情绪上有更丰富的体验;当然,还有达内兄弟或布里兰特·曼多萨的电影,手持摄影机既用于叙事,也传递感觉,同时也在无形中形塑着空间。
这些导演对手持摄影机的使用都未能脱离一种跟随物像记录的传统形态:保持一定距离,并在跟随的过程中带出人物所活动的空间。萨弗迪兄弟则使用了一种非常简单的新方法来突破这种因循守旧的老套模式。出现在他们电影中的画面,总是从离人物很远的距离出发,将焦点定准在人物身上,并随着人物的走动相应地移动摄影机。这使得画面时常处于模糊的脱焦状态,镜头不自然地抖动,影像质感显然粗粝、真实。我们可以将这种镜头称为“望远镜式”,区别于曼多萨“放大镜式”的镜头形态:长焦距,近景(特写),背景的模糊化,以及剧烈晃动。因而观众如同举着一架望远镜将目光投向远方,目睹了社会边缘的弱势群体挣扎的身影——会因为刀刃划开血管而不敢直视,因为吸毒场面而坐立不安,因为他们自由地反抗这个荒诞社会而欢欣鼓舞…(《天知道》)
从《被抢劫的乐趣》开始,萨弗迪兄弟便重新发明了这种旧风格,并一直延续到《天知道》。这种风格拉开了观众与影像呈现出的底层生活的距离,这比那种紧随人物运动的手持镜头更不容易产生共情。这也是为何在萨弗迪兄弟所刻画的触目惊心的底层边缘人的生活中,我们感触不到煽情的原因。直接的情绪被戗止了,并通过配乐间接来完成。一种声音的全新实验发生在《去采些迷迭香》中,伴随着这些日常影像的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演讲、电视节目、战场炮声、枪击声、街道上驶过的车声……,这些声音与影像没有任何关系,但通过声画分离后的并置,却产生出奇妙的体验效果。
《好时光》
在观看《好时光》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萨弗迪兄弟将为我们奉献怎样的一出好戏。影片在今年四月入围了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对于一对年轻的兄弟导演来说无疑是可贵的褒奖。仅是从预告片来看,影像的风格似乎发生了些许转变。原先广阔的社会环境如今为人物的面容所稀释,是否尝试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但主题恐怕仍然与之前的作品一致,整部电影讲述的就是两兄弟因为一起抢劫事件引发的“乐趣”。罗伯特·帕丁森饰演的康斯坦丁一心想救愚钝的弟弟出狱(出医院),结果只身遁入纽约地下的暗夜中,不得不靠施展“演技”来与遇到的各类人士交锋,尝试逃脱命运的困厄。
《好时光》与其说是达内兄弟式以个体人物遭际映射社会现实的电影,不如说更像布里兰特·曼多萨式的直接在破败的社会肌体的表层划开一道锋利口子。在此,没有温和的东西来掩藏现实生活腐烂的现状。对于康斯坦丁而言,要生存下去必须将自己看成演员(帕丁森也因此施展了让人惊讶的演技)。与之相应的是,镜头发生的转变。整个故事发生的空间多是室内空间(相对于之前室外的城市空间),时间主要是晚上:夜晚低照明度的光影(相较于之前白日的亮光),因而原先可以作为萨弗迪兄弟电影标志性特征的“望远镜式”镜头如今不得不受到影像时空的双重限制:长焦距的远距拍摄不得不转变为曼多萨的“放大镜式”镜头:摄影机与演员的距离拉近了,从而更从容地通过特写窥视人物内心世界。
与曼多萨的电影相比,萨弗迪兄弟的电影虽然缺少影像的凌厉感和一种过饱和状态,但与大多数无病呻吟的美国电影相比,萨弗迪兄弟的电影鹤立鸡群。他们找到了如何拍摄美国现实的新方法,虽然以老旧的风格,但仍属难能可贵。在《好时光》中,我们有了这样一种绝妙的体验:随着电影中的电子配乐响起,肾上腺书开始飙升,跟着康斯坦丁的脚步一起潜入纽约暗淡迷离的夜色中。这是一条由人物活动(摄影机的运动)贯穿的逃逸路径,将观众抛入一次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中。当电影结束,于黑暗中现身的我们已然带上康斯坦丁的影子,苦痛地投身再次入洪荒现实中。
(原载于虹膜公众号)
周三的《新蝙蝠侠》中国首映礼,罗伯特·帕丁森为坊间贡献了两个似乎要比电影出圈的话题,而媒体很乐意为这个绝对主角奏乐与买单。
一个是他龙飞凤舞的发型。当导演马特·里夫斯、「谜语人」保罗·纳诺,乃至性格型男「企鹅人」科林·法瑞尔都一丝不苟的时候,唯独帕丁森顶了个鸡窝连线,有失「礼数」,谢绝检阅,孩子气,但也不羁。
另一个则是他辽阔平坦的下巴。戴着蝙蝠侠面具的时候,也就下颌坦坦荡荡,席间难免又有记者旧话重提,他很有耐性,笑说这下巴不仅能磕坚果,而且能助他拿下角色。在另一个场合他调侃过,大概付他片酬,就是为了这个下巴而已。接得了梗,开得了涮,幸亏没有油嘴滑舌。
前者随性,后者诙谐,都不是临时而单一的动作。实际上,这些很人间、很具象的外在冲击,持续宣示了他在当下,30多岁的当打之年,要多自我有多自我,外人完全可以从中读到一些脱俗、快意甚或是不自控的性感。
性感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信马由缰的。欧美很多男星,都有一条与生理但更与心理相关的年龄线需要跨过,不能太青春,也不能太衰颓,而且要留有年岁的渐变色,这样戏里戏外都有可塑性,或者说想象空间。
帕丁森深谙其道,而且横跨了两段被幻想的阶段。从2005年的《哈利·波特与火焰杯》到2012年的《暮光之城4:破晓(下)》,有一个由青葱校草至万人迷的进阶,但都处在青少年,尤其是少女的凝视范畴内。
还是要到「暮光」系列完结那年的《大都会》,才开启了十年间他对抛弃皮囊、吝惜羽毛的修炼,也才让影评家一再称善他蜕变的决心,让大众不时感叹,原来这个熟男,早已把魅力弹到众生眼前了,毕竟除了《信条》这些大热商业片,没有太过密集的轰炸。而大概听到又有人说这谁谁谁竟是帕丁森演的,会让他习惯性地欣喜一瞬。
能够看出,这个叫做罗伯特·帕丁森的男人,这个曾被中国观众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地唤作「暮光男」「嫩牛五方」的男演员,在近十年以一种几乎是决绝的姿态,背离「偶像」,以及因此带来的空洞、脆弱与局限。
像他说的,「我看《暮光之城》的时候,就觉得这本书根本没必要出版。」反复鞭尸,不无薄情,但也不无清醒。他是知道哪怕男演员有更宽容的环境,但同样有着花期。他必须争分夺秒地把自己放到眼里的正轨上,于是不惜以一种连皮带肉的方式割舍具有迷幻性质的人气,毕竟终归,少女们都有长大的一天。
这个时候他也很「吸血鬼」,相貌年轻,但实质上心智已经千百岁地开始累积。当演员的初期,也就2008年的一部《少许灰烬》,让人看到他作为一位严肃演员的初步定义。
出色的腐国演员公认有三大宝,其中一个就是同性恋电影,他在22岁就完成了这个指标,演了著名的大画家萨尔瓦多·达利。他尝试着从羞涩的外在中拔出狂放的内在,从水演到火,燃亮了还不明朗的演艺之路,但是剩下的少许灰烬,足够证明他在这些相对小众的电影里,有过成为男主角的表演快感。
毕竟等到「暮光」真正告一段落,他只能见缝插针地用《记住我》《大象的眼泪》这些与年长女演员谈情说爱却又不止钻营爱情的电影,来打破吸血鬼爱德华与贝拉那种典型的男大女小、男强女弱的审美范式,告慰自己早已比固定容貌成熟的「老」灵魂。
但这些电影,也还是得拿他当一个「漂亮朋友」,一如2012年的同名电影那样。他的书生气、少年气或者说那种细皮嫩肉式的漂亮,成为一个具有很强替代性以及更迭性的符号。
这时候他很难把「暮光」带来的人气转化过去,因为在这些故事里,少女式影迷很难把自己投射到过于现实或者不够精美的故事框架里去,而且帕丁森无疑是在开始「背叛」,把那些钻石般闪闪发光的幻想卖到了现实的土灰里。
说实在,短时间内,他也很难善用跟与年纪、阅历捆绑的相貌,可在面相锐度逐渐明显的关口,大卫·柯南伯格一把将他抓到了《大都会》。身为一名年纪轻轻的富商,西装革履的帕丁森有了成熟而不致于古板的品相打磨,最终这一身光鲜,可以契合资本自身的隐喻。
不过,电影是失败的,甚至他那还没挣脱「面无表情」标签的表演也是失败的。唯独有一样好,他在一个更成人的世界里,以外在优势拿到了门票,这够他一直吃到克里斯托弗·诺兰的《信条》,并以早就收放自如的某种灵动跟危险,带给许久不看他大制作的观众许多不由自主的宽慰。
这场衣冠楚楚的翻身仗他打了很久,制服诱惑终于不再是一个仅仅停留在外形层面的肤浅印象。
但作为有事业心的演员,他更彻底的战争恰恰发生在对皮相的舍弃上。于是,他藏到了很多跟「卖座」不那么相关的电影里,也藏到了很多根本不需要他专心呈现品相的故事里,他像是一头急乱的兽,可以不知后果,但选择的过程一定是要称心的。他没有办法把自己当工艺品对待。
这样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年。2017年,萨弗迪兄弟的《好时光》,终于给他带来了一段演员生涯的好时光。
他在这电影里演一个名叫康尼的劫犯,因为在逃跑中落下了失智的弟弟尼克,于是寻找各种机会去弥补。在一个充满阴差阳错与十面埋伏的长夜里,他疲惫地察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把任何事情处理平衡。
这个角色自认聪明与幸运,但是命运会把他的信心逐步击溃。然而本该是反面的人物,又因为和善、耐心,慢慢绽放出带有迷幻色彩的魅惑来。康尼处在这种一种分裂状态中,他在筋疲力尽、局促不安的同时,映照出帕丁森本人的彷徨、焦虑以及柳暗花明的前程。
电影圈就是这样有趣,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狠狠地对上一回。《好时光》是个非常强烈的讯号,看似曝光了帕丁森的犹豫,实则打通了他的戏路,那种完全把自己交出去却又暗中操控电影气质的戏路。
这样的演员是可以叫人期待、让人兴奋的,你不知道他可以脆弱到多强大,也不知道他可以颓靡到多清醒。他似乎明晰看透了自己的矛盾,而且能够积极地运用这种矛盾,甚至随时把需要排斥的那一部分给排斥出去。
里夫斯在创作《新蝙蝠侠》剧本的时候看了《好时光》,觉得帕丁森能把内在的愤怒和险隘跟角色联系起来,就冲他身上的绝望,由《蝙蝠侠:第一年》脱胎出来的哥谭义警,开始跟这个超级粉丝重叠起来。(《这版蝙蝠侠,仅次于诺兰?》)
从罪犯「拔擢」为超级英雄,边界的模糊暗合了角色的混沌。这时候的蝙蝠侠出道不过两年,英雄地位还没有巩固,哥谭从上到下因为信任体系的再度崩盘而陷入混乱,在同样难免顾此失彼的灾祸之中,更贴近凡人的蝙蝠侠延续了康尼力不从心的状态。
更重要的,是帕丁森有更稳健的姿态去营造这种摇摇欲坠的心理氛围。他这些年擅长得几乎挥之不去的颓唐、疲倦以及相当重要的赤诚,开始跟这个经典角色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每一任蝙蝠侠公布之后,都难免遭到质疑,但就像当年他扭转「暮光」书粉的偏见那样,他这次也翻身了。
这翻身,又少不了《灯塔》的照射。这部电影怒发冲冠地奠定了他作为一名质感演员的地位。罗伯特·艾格斯对于民间传说、诡奇神话以及恐怖故事的拿捏,在具有自我风格的体系里,给帕丁森预留出一个异变的空间。
扮演那个粗糙、郁闷的灯塔管理员,他可以在这个荒凉的地方被过往、被幻觉、被心魔支配,发疯,崩溃,彻底撞碎明星身份最后的约束,达成能够跟对手威廉·达福同台叫嚣的进化。
最终这种演员功底也会增加他在《新蝙蝠侠》,以及其他偏作者向的电影里的说服力与主动性。
当然,现在就把帕丁森归到绝对意义上的演技派,兴许为时尚早。然而我们还是迫不及待地想从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繁复的褒义词,用来供养又一个从所谓偶像转型的潜力演员,或者实力演员,也用来遮盖我们之前仓促下过的狭隘定义。
这种饥渴,带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精神快慰,特别是,很多人难以规避帕丁森戏里戏外彰显的那种具有冷感的性魅力,那里头凝聚了一种十分现代、十分飘忽甚或是十分高级的气质,是可以吸引观众在大银幕前静候他又一次放飞,或者炸裂的。
看完几个小时,音乐依然在脑中循环,竟然还蛮喜欢的。迷幻的bgm是此片的灵魂,让一部普通粗糙甚至混乱的犯罪片变成了绚丽的mv,喧宾夺主到我可以忽略很多其他元素的存在。其实自己不太看这种类似的片,上一次有这类型即视感的还是《南方车站的聚会》 但南方车站的血腥暴力实在是多了些…… 困兽犹斗的混混为了智障弟弟一路骗人骗财,一场连一场的错误与奔逃,如果没有主角两兄弟的演技和配乐,观感应该会差非常多,但配上goodtime一片名和五光十色的灯光以及颠倒迷乱的手摇长焦,就有一种让人甩头喝酒的嗨感………… 然后我还想起了前段时间刚看的新蝙蝠侠,虽然一个是商业大片一个是独立电影,但不知为何两部给我的遗憾都有些相似:摄影美术配乐极具特色,主角撑起了全片的张力,但可惜的还是剧本始终……还是差了些。想起蝙蝠侠还真是因为好时光选中帕丁森就……马导你第二部可以再打磨一下剧本吗 如果说帕蝙是湿漉漉流泪猫猫头,那康尼就是像一个影评说的“一只崩溃边缘的野狗”,辣得很
人生就是选择逐渐变少的过程,攫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得被迫破窗或者跳楼。当你为了一万美金捉襟见肘,当你在迷幻药里浑浑度日,你便主动选择了失却自由。黑人女孩的最后回眸里写满了不解,错救男人的慌不择路充满了不甘。在鬼屋里寻宝,于病房间奔逃。电音癫狂里,没了自由,纽约的夜里再无好时光。
戛纳没看成,没想到这么快就拿来为上海作结了。这么说来今年戛纳主竞赛有两部晃来晃去碎碎念的犯罪片,嫩牛五方确实华丽蜕变演技感人,比你国偶像剧鲜肉的觉悟不知高多少,但比起杰昆菲尼克斯还是差点劲儿,故事总体也比较平庸,就讲一个大脑短路医院救错人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的贼,没杰昆那部好看。
音乐用得特别过,也特别嗨,然后就被洗了。整部片子都是粗糙手持风,非常街头,脏、乱、紧张感跟上一部《天知道》差不多。帕丁森状态也不错。
观感介于《维多利亚》与《橘色》之间。“纯净出于爱,肮脏也出于爱。” 20th SIFF最后一部,悲伤蛙亮了…
诚如导演萨夫迪兄弟所言,这是一出非常[出租车司机]式的“猫鼠游戏”,而且有更多的霓虹、更震颤的配乐,你很容易便可投入到这妙趣的追逐。导演调度能力出色,故事若能再润色会更显优秀。罗伯特·帕丁森完美蜕变为演技派。
电子迷幻乐喧宾夺主了……一出躁动不安、误打误撞的追逐戏。观影时一直想起迈克尔·曼的 Thief ,霓虹光影+电子配乐确实很像。有趣的细节:空中俯拍车戏;Connie 与狗特别有缘;弟弟 Nick 被谈到盐与水,嘴里说着海滩、眼里却在流泪。影片结束得很悄无声息,看着上升的演职人员字幕,却没缓过神。
非常怀疑,要是在影院看,我是会被手持镜头晃到吐还是被电子乐嗨到翻,不怀疑的是,当年暮光出来的俩人,在艺术性上已经全方面超越哈利波特三人组了
荒乱一夜。几乎全片都是特写近景,电音当作鼓点在焦躁的心间敲击,霓虹灯再为此添一份猩红。天光大亮,所有的一切随着他坠亡。“如果你爱过别人就穿过房间”,或许尼克不知道,他的哥哥为了他穿过了整个城市。
电影的音乐真的很棒,甚至有些喧宾夺主了,无比洗脑,看的时候只知道跟着晃脑袋别的什么的不愿想了。就剧作来说,没有天知道那么粗粝的真实,或许是为了塑造主角在其他副线配角不得不做些牺牲吧(比如李的角色)。一点明星光环都没有了的帕汀森在镜头贴到如此近的时候完全释放了自己,蜕变了
我TMD为啥要在戛纳看这种片儿……要啥没啥……温丁甩他二十条街好吗。也就游乐场那段拍得有点意思,另外音乐不错,别的……我觉得这片讲故事能力比温丁都差……真想送个一星。
Robert Pattinson的生涯最佳发挥,对于Connie的诠释在染发后十足High Fashion的男模造型以及深处纽约暗处的法外之徒中切换自如。如果没缘在电影院看,它可能不会那么吸引我:但是大胆的色彩使用、摄影却让人身陷一场“真实还有点浪漫的追逐”。片尾Iggy Pop的歌响起决定把评分加到五星。
一个越是困兽犹斗越是沉沦的犯罪故事,可惜意犹未尽。萨弗迪兄弟大胆选用霓虹的调色和迷幻的电音讲述绝望的主题,故事讲述的方式比故事本身更吸引人。五方这是离撸奖又近了一步啊~(虽然还是撸不到哈哈)
还可以,和《天知道》差不多,a rocker sensor film,谁喜欢谁是rocker。Buddy Duress是真·rocker。Guiraudie拍丑陋的gay,Safdies拍丑陋的纽约。
知道导演的意思,就是没躁起来,真抱歉。
好时光就是,在穷途末路的一天来临前,在最后的黑夜里抗争过。二刷非常明确Iggy Pop片尾曲的点睛作用,某种意义来讲,他只不过想成为弟弟一个人的英雄。
电音霓虹斯科塞斯
片尾坐在车里那个镜头宛如重回《大都会》,五方的选片眼光精进,演技之路也愈发宽广;霓虹色调与电音轰炸,调制出仓皇一夜的困兽斗,当命运之弦已定下基调,无论多少颠簸折腾都无法改写的结尾,这个内核思想在《下班后》已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年纪大了,看不动这么躁的了。
比想象中朴素多了,NWR炫而不实,萨弗迪躁而不灵。每个意图强调的moment本都很对胃口,但只要放眼整体又会马上意识到其单薄和随机,想嗨嗨不来,这锅不归风格归剧本。不过,起码在剧作十八弯里丢掉了无数上升可能之后,还能感受到底下那点温度在,仍不至于有形无神。
燥时光,适合在杜比全景声影厅轰一发,尤其是几个航拍俯瞰夜路狂奔的转场,劲劲的。但除此以外,从银行打劫开始就露出了话痨片的娘炮本质,而且喋喋不休到了结尾,有些地方完全不是正常人的逻辑思维,把蹦迪热舞搞成了难念的经,实在是有点遗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