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爱,就是慈悲
印光法师对弘一法师说:“要惜福呀!”
泪珠滚滚而下。闻之。
《一轮明月》票房惨败,败就败在太想好。犯了高、大、全的通病。怎么再现弘一法师?其实多年前弘一法师的弟子丰子恺先生就指明了一条再清晰不过的脉络。物质——精神——灵魂。
丰子恺说,人生的活法可以分为三层:物质生活、精神生活、灵魂生活。物质生活指衣食,精神生活指文学艺术,灵魂生活指宗教。李叔同就是沿着这个楼梯一步一步成为弘一法师的。
可这片子却像流水帐似的罗列堆砌法师的求法过程,如同跑马圈地般狂奔不止。法师苦修律宗,以求普渡众生,一生所求就是持戒修律,这些在片中简直有点刻意淡化,是陈家林太根红苗正?或是另有隐衷?嘿,剪刀手爱德华?
如果把此片当做弘一法师求法的纪录片,入世出世前因后果表述坦白,却又加入了红尘世事。从时空感来说,造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如从高处一扫而过,空泛而层次单薄。导演大方向的把握准确,细节处理却粗糙随意,心理层面刻画太少,这种大而化之的表现方式对史政经或许正合适,对弘一法师这样的题材未免有些简单粗暴了。看片过程中多次感觉到导演如迷途羔羊几番挣扎,有心无力无的放矢。
李叔同了却尘缘,事实上的确有避世之意。那样的时局那样的世事,悲天悯人跟无能为力的冲突苦恼煎熬,惟以佛经解心魔。这是他的法子。他的处世哲学跟叔本华有些类似,因为昏沉中清醒,苦事中顿悟更觉悲剧。所以他要修律宗,非苦行不得减孽。他选了明义渡人的道路,所以他能解脱。否则恐怕他只会跟梵高一样,最后一句话:痛苦永无休止。呃了。所以他是勇者。勇者才敢于直面自己。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事实上只消那一句:“要惜福呀”,就足以让人顿悟。可惜啊,静止的力量从来都让人小觑。点题的便是弘一法师回答妻子的那句:爱,就是慈悲。
于身边人是绝情的,也是不负责的。可是她唯有放弃。对弃世者而言这也是一生必须背负的罪孽。这也是自私么?可是无可设法,爱了就要承受。只有被迫的婚姻没有被迫的爱,从爱中索取甜蜜就必将付出痛苦。双生子买一送二啊,笑笑。
佛经有曰:‘如来立教,其法有三:一曰戒律,二曰禅定,三曰智慧。然非戒无以生定,非定无以生慧,三法相资,不可缺一。’此为三无漏学。 戒者防身之恶,定者静心之散乱,慧者去惑证理。三学中以慧最重要,戒和定都是获得慧的手段。只有获得慧,才能达到最终解脱的涅盘境界。律宗修戒,禅宗修定,最终目的就是有厌、无欲、见真。摈除一切欲望和烦恼,专思四谛、十二因缘,以窥见法,获得智慧解脱。
弘一法师辛苦整理的律宗经卷现在也广有流传,想必西天也是欢喜的。
*** *** ***
禅宗始祖摩诃迦叶于灵山参破世尊拈花微笑,世尊遂以此实相无相、微妙法门咐嘱之。
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咐嘱摩诃迦叶!”——《大梵王问佛决疑经》
“正法眼藏”亦名“涅槃妙心”。释尊入禅宗最高三昧加持会众,并拈所献金花示众,看谁能领会其旨。迦叶尊者,独契涅槃妙心,开出清净莲花,是真具正法眼者。拈花幻像如如不动于袤广无极,色即是空,无不是空,空空如也,意会无言。
日本禅宗有个故事。
两个日本和尚走在路上。他们来到一条涨水的河旁。一个年轻漂亮的日本女郎穿着和服站在河边要过河,但是看着湍急的河水一筹莫展。
一个和尚说:“我可以帮你吗?”
女人说:“我想过河。”
和尚抱起她,把她扛在肩上,过了湍急的河流,把她放在对岸。他和同伴就继续往庙里走。
那天晚上,他的同伴对他说:“有个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作为和尚,我们已经发过誓的,对于妇人连看都不可,更不要说碰她的身体了。今天过河的时候,你看了而且碰了。”
另一个和尚说:“老兄,我已经把她放在河对岸了,可是你还在头脑里抱着她啊。”
有佛曰: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其实放下,对红尘纷扰中的纭纭众生而言,何其难啊?
无天,无地,无我,无心。无不是真纯,无不是真我,无不是真天地。
唯有性空,即心即佛。
《楞伽经》云:“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主旨为心性转变。
《六祖坛经》敦煌本慧能曰:“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寺不修,如西方心恶之人。在家若修行,如东方人修善,但愿自家修清净,即是本方。”
王朔怕是很得了此经的要义,所以才解了他自己的〈六祖坛经〉。西西。
2 ) 一轮明月耀天心
一代大师,非同常人。随性,前瞻,悟性高,心志坚,才华横溢,却因现实而灰心,遁入空门。也许只有在寺庙,才得保一颗清白纯净的心。
看尽人间浮华,就厌倦了尘世喧嚣,经过生离死别,就看淡了七情六欲,也许正是经历太多,才容易厌世。也许正是境界太高,才会向往真正的解脱。从此人世似隔世。
我本是这样以为的,但,原来李叔同心志弥坚,在其心中救助一两个百姓,那不是救,普渡众生,那才是救,在普陀寺,弘一如同回到了年少时,问印光法师说:佛法如何救国救民,李叔同果然还是李叔同,从未忘记为了什么而出发,心中有大爱,并一步一个脚印付诸实践。
“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叫爱?
爱,就是慈悲。”
要惜福。。。
深悲早现茶花女
胜愿终成苦行僧
无数奇珍供世眼
一轮明月耀天心
3 ) 轮回
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
最后的一段“三郎,回家吃饭了”,那种恍惚,那种人生的悲凉,那种钟磬音般的提醒,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想流泪。
人生如梦,对于俗人来说,只是一种比喻,对于佛教人来说,却是一种现实。而李叔同,正是从这里走向了弘一法师。
这样的电影的内容本来是不大容易做好坏评价的,或者推荐什么的。谁看了,就是一种缘,不看也就和你不搭界。
当然,从所谓的电影艺术来讲,不坏而已。尤其是后半段,濮存昕的演出还不错。
“三郎,回家吃饭了”,这样的话,即使我们成年以后,不管我们多少岁,不管我们多大,再次听到,那种感慨,无法言说。或许,这就是佛法。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另,有个细节让我喜欢:弘一见印光,和他一起吃饭,印光吃完饭,用水淘了淘剩饭,吃下去,弘一也模仿着做了,印光高兴地说了一句“要惜福啊”。)
4 ) 一轮明月耀天心
“深悲早现茶花女,胜愿终成苦行僧,无数奇珍供世眼,一轮明月耀天心”。——《一轮明月》
濮存昕饰演的李叔同也就是当年的弘一法师,出身富商家庭,留学日本,带中国人开眼看世界,却想不到引进西方先进的思想并不被封建的中国人所接受,为了拯救中国,李叔同想尽办法,最终走上归依之路,抗日战争爆发后,多次提出“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的口号,说“吾人所吃的是中华之粟,所饮的是温陵之水,身为佛子,于此之时不能共纾困难于万一”等语,表现了深厚的爱国情怀。
李叔同本可以做一个不羁的浪子,继承家业游离于山水之间,过着归隐山林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他没有。他是那个时代的积极分子,作诗作曲演话剧,正是他的满腔热血,成就了一代学者李叔同,从此有了一首萦绕在每一个人心间,令人销魂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清新脱俗的歌词似乎注定了他不是个平凡的人,注定了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碌碌终老。
他有一个发妻,还有个儿子,但是接受新思想的李叔同怎么会满足于媒妁之言呢,在日本留学时他结实了他的第二个妻子,在他打算把一生的爱全部与她同享的时候,他却削发出家了,爱妻在寺庙门口苦苦挽留,任凭他心如刀绞也不肯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希望,后来,两人各自乘着一叶扁舟,西湖本是醉人销魂的地方,如今却像一道鸿沟相隔在凡夫与圣人之间,日本妻子问:“弘一法师,请告诉我,爱是什么?”弘一法师回答:“爱,即是慈悲。”就像李叔同说,当看到她,就好像等了她几万年,拥抱了她几万年,你我的相遇是前世缘,如今,缘分已尽。不是缘分已尽,而是他看破了红尘,苦苦追求的到头来不过如此,终归带走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所以,弘一法师选择了出家,修身养性、使灵魂得到永生,也许,正是这样一种境界……
那一轮明月,在弘一法师的心间,同样,也照亮我们的灵魂。
5 ) 《从濮存昕的电影,认识弘一法师》
6 ) 天心月圆
“爱是什么?”
“爱是慈悲。”
世间男女执着的情爱,究竟是该舍还是该得。
握在手中的是对方的爱,还是一个缥缈的幻觉。
承诺有时太过沉重。
能看尽世间繁华,超离浊尘,遁入空门,何等福报。
让我数次流泪了。。。。。如此好片~
濮存昕跟佛教好有缘啊,已经两部了
受益受益。
由厦门下岗女工自筹800万拍摄,获夏衍文学剧本奖,华表奖。
一部四平八稳的传记片 与主人公为人倒也契合 濮存昕表演+1
是含着眼泪看的,那个音乐做的真好,法师晚年在福建度过,是福建之幸
师父,如何才能救国?
电影的整体水平很高 很是难得 由猛烈的太阳变成柔和的明月 弘一大师前半辈子观念自由开放 洋溢着青春的激情 后半辈子四大皆空 心空祥静 是追求也好 是坚持也好 是脱俗也好 是逃避也好 都不重要 因为这一切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超阔的胸怀 还记得 面对这样的转变 弘一大师自己只用了四个字来解释 人世难料
一轮明月耀天心。明月指的是白色的性光,天心是眉心部位。修到这个级层的,定力可见一斑,不过最高等级的据说是看到金色太阳。
出仕或是隐于市
关于善与坚持。。。。
不是部好电影,星给科普价值。「不说,让空气里的风,草丛里的虫,和树上的蝉,说给你们听吧」
深悲早现茶花女 胜愿终成苦行僧 无数奇珍供世眼 一轮明月耀天心
一事无成人将老,一钱不值何消说。
人物传记电影,比文字的记录更加形象
终究是党国治下的电影呀,末尾只说“念佛不忘救国”,却忽略了大师还说过“救国必须念佛”。
很多年前对这部影片的印象停在了湖中
不能对这种片子要求太高
泪点很奇怪,最后一幕听见母亲叫唤“三郎,回家吃饭了”,眼泪就掉下来。
当年在CCTV6看的。我的确对那个时代有迷恋,觉得但凡是讲述那个时代的,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