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部《嗝嗝老师》的时候,我始终会想起《Anthem》中,那两句著名的歌词:
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显而易见,奈娜这位“嗝嗝老师”的裂痕,就是她与生俱来的图雷特综合症。这种又名“抽动秽语综合征”的怪病,会让她无法控制地肌肉抽搐,包括打嗝、甩头和发出狗叫等等。可以想象,从小到大,这种病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难堪和屈辱。
离奇的是,她不仅没有把自己封闭起来,躲避旁人可怕的眼光,反而一无反顾地走上讲台,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即便遇到的是一群最顽劣不堪的“坏学生”。
《嗝嗝老师》这部电影,不仅探讨了问题学生的教育和引导,也为女性特有的成长主题,留下了可观的叙事空间。
影片一开始,奈娜又一次踏上了面试老师的艰难征程。她的教育学背景和理科硕士的学历,无可挑剔,然而每一次,都是在面试时被刷下来。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目光,她已经是第十八次向面试官解释,她这种无法控制的抽动和打嗝,叫图雷特综合症。
令我惊讶的是,她竟然已经可以和图雷特综合症和平共处,没有自卑,没有胆怯退缩,带着从容自信的笑容,甚至可以放松地拿自己开玩笑,还能妙语连珠,机智应对面试官的刁难:
“在座的各位以前听说过图雷特综合症吗?……那现在知道了?……既然我能够让各位了解图雷特综合症,那也同样能够让学生理解公式。”
事实上,奈娜并不是一直都这样。她小时候,图雷特综合症让她在公共场合倍感难堪,学校也差点因为她影响课堂纪律,让她退学去读特殊学校。而这种无处不在的排斥中,对她伤害最大的当属她的父亲。
当她需要在公共场合说话的时候,无论是几岁时在商店挑选蛋糕,还是成年后在餐厅点餐,奈娜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时,父亲总是立刻抢白,为她点餐,不愿意她暴露在众人的关注中。
她明白,父亲无法接纳她的图雷特综合症,也就表示无法接纳真实的她。
直到有一天,她在学校礼堂观看表演时,又发出奇怪的声音,被校长叫到舞台上。她以为又会像以前那样被责骂训斥,但校长接纳了她的怪病,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学生那样关爱。
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奈娜,让她在被别人接纳时,终于学会了接纳自己。与此同时,正因为她接纳了自己,也使别人更容易接纳她。
这样的情节,很容易让人想起之前大热的《摔跤吧!爸爸》。同样是聚焦女性成长和自我突破,一个是“女人不能当好摔跤手”,一个是“语言障碍不能当老师”,她们的战场,一个是摔跤台,一个是讲台。
而她们身为女性的耀眼光芒,既来自战胜自我,更来自打破世俗常规、拥有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奈娜好不容易成为自己母校的老师,接手的班级却是整个年级排名最后的F班。这个班只有十四个学生,每天逃课闲逛,无心学习,整蛊老师倒经验丰富,已经气走了好多个,他们还打赌,这个新来的“嗝嗝老师”,不出一天就会被吓跑。
没想到,奈娜听到学生把她的图雷特综合症编成rap,不仅不生气,还跟大家一起唱。尽管无比艰难,但她已经接纳了自己,并且将这种宝贵的经验和宽容,用在这群学生身上。
但是,在种姓制度最森严的印度,阶级固化的遗毒侵染到方方面面,把学生分成A班到F班,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成绩,更因为F班的学生,全部来自贫民窟。当A班学生有车接送、学习环境优渥的时候,这些贫民窟的孩子,光是为了生存,就几乎用尽了全力。
家长会时,奈娜老师的班上空无一人。真是因为这些家长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吗?直到她挨家挨户地家访,才明白,他们也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们要卖菜、要捕鱼、要工作,否则家人就无法维持温饱。
其中有一个家长说,他努力工作,是为了让他的孩子,拥有他从没拥有过的机会。
奈娜明白,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首先就是接受教育。
所以,她可以顶着校方的压力,无视同事的冷嘲热讽,用尽一切办法,努力帮助这些孩子提高学习成绩,更针对每个孩子的特点,因材施教,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找到擅长的学习科目。
有意思的是,恰恰因为她有接纳自己“裂痕”的经历,使她明白,教书之前,更要育人。她敏锐地觉察到每个学生的“裂痕”,并且以此为突破口,教会他们接纳自己缺点和恐惧,从裂痕中照进光。
优秀的教育,是点石成金,是春风化雨。
纵观影视界,这种针对问题学生的教育题材,层出不穷,铺天盖地。从老牌电影《放牛班的春天》《死亡诗社》《心灵捕手》《自由作家》,到日剧《麻辣教师》《极道鲜师》《龙樱》,再到这部《嗝嗝老师》。
在这些拥有“点石成金”本领的老师手中,无论什么样的问题学生,都可以重获新生,开启全新的人生道路。原因很简单,其他老师只看到了他们的“问题”;而这些优秀老师,看到的是他们的“裂痕”,
遗憾的是,在我的成长经历中,没有遇到过这样“点石成金”的老师。我相信,有这种遗憾的人很多,这大概也是这种题材层出不穷的原因。
我们在渴望一个好老师,渴望有人接纳我们的不完美,渴望有人看到我们的“裂痕”,因为他们懂得,只要在合适的时机下,这也是光可以照进来的地方。
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物控制发作频率,蒋云生将其概括为“一种死不了的绝症”。
梁实秋写过一篇《骂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他说古今中外没有一个不骂人的人,这是一种发泄感情的方法,但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试的。之后还出了几个骂招儿,什么预设埋伏、以退为进之类。
当时读完觉得再精辟没有,直到发现这世上有一群人,他们不停地飙脏话、骂人,却并非是为了发泄情绪,而且很多时候还伴随着抽搐和一些怪声儿。
比如[寄宿学校]里的弗雷德里克。
他在课堂上不住地扭动脖子,说话时会狂飙“操你妈的”,根本来不及思考梁实秋那些骂招儿。
再比如[嗝嗝老师]里的奈娜。
说两句话要打四次嗝儿,打完会不自觉用手背拍击下巴,脑袋还时不时向左抽动。
虽然并没有说脏话的迹象,但如果不加以干预,也可能会发展成满口污言秽语,叫人耳不忍闻。
因为此,奈娜从小被老师和同学嘲笑,长大后多次应聘教师岗,均告失败。父亲也从心底里无法容忍她这一缺陷,甚至认为是她毁了自己的尊严。
可这到底是种什么缺陷?
电影的评论里,有人将之笼统概括为“抽动症”,有人称“第一次听说”,更有甚者“几乎闻所未闻”。
妥瑞氏综合征(Tourette Syndrome),它还有一个更通俗、但是充满歧视性的名字:抽动秽语症。
“实在是难听,”纪录片[妥妥的幸福]里,导演蒋云生这样说,“如同阿兹海默症被叫做’老年痴呆’,抽动秽语症,听上去就像患者喜欢骂人一样。”
彼时是2016年,蒋云生患病的第27年,他在浦东图书馆举办了首映分享会,站在台上时,眉梢嘴角会不自主地抽搐,并发出一种含混的奇怪喉音。
这一年,VR虚拟现实技术得到普及,十分之一的美国家庭拥有智能交互机器人,中国成功发射了神舟十一号飞船,宇航员可以在太空驻留30天。
而妥瑞氏综合征仍然无药可医。
不要说医治,就是完整念出它的名称,在国内也实在困难。但美国知晓率可观,因为[叫我第一名]。
男主叫布莱德,智商与同龄人无异,也具备生活自理能力,棒球打得极好,更有创造力和教学天赋。最要命的是,他笑起来可真像好天气。
如果不会没来由的抽动,或者在父亲讲话时突然怪叫,他的人生一定体面又从容。也可能日子苦一些,那就平平凡凡找份工作,为考学娶妻发发愁。
也不至于一次接一次转学,仍被同学老师瞧不起。
陌生人说“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父亲觉得他调皮,母亲的朋友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人驱魔”。
不夸张,即便发达如美国,也会认为这种病与邪恶力量有关。60年代的一起“警察虐人事件”,被虐者便患了这种病,但警察坚持认为,“他是撒旦。”
现如今,中国也在上演这种错误。
[妥妥的幸福]里,由于蒋云生时常“挤眉弄眼”,父母先是求助于眼科,之后又转为精神病治疗。
也有家庭认为,这是“身体里有小鬼”,应当用巫术进行驱逐,于是强行给孩子灌下所谓“圣水”。
[叫我第一名]虽没有这般夸张,但也曾求错医。是母亲带布莱德看心理科,医生认为这是他对父母离异的反抗,还问他“是不是在怨爸爸不跟你住”。
怎么讲,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这样猜测。
1885年,法国医生妥瑞最先发现了这种病征,将其形容为“一种严重的抽动性疾病”,包括运动抽动、声音抽动、综合抽动,但病因始终没有找到。
目前,医学界普遍支持“多巴胺递质紊乱”假说。
由于多巴胺的活动异常增加,使人的神经系统不分时间、场合和对象,突然兴奋,将一些错综乱杂的信息错误地传递给大脑。 大脑收到以后,发送给身体,人便产生了抽动和痉挛,并将这些不完整的信息通过语言表达出来。
真的太像恶作剧了。
虽然医学上给出的患病概率是0.3%~1%,男女比例是3 : 1,英国也有超过30万的成年人和儿童身患此症,台湾地区更是每200人中就有一人。
但实际患者数量远远高于这些确诊数量。
因为很多人的症状实在太难察觉,就算发作,也会被当成是恶作剧,要么就是吃坏了、没睡好。
美国门将蒂姆·霍华德,自小就有这种病。2007年,他转会到英超埃弗顿队,需要体检,结果队医愣是没查出来,直到后来报名世界杯才确诊。
且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物控制发作频率,蒋云生将其概括为“一种死不了的绝症”。既然如此,谁还有心力再去医院诊断?
好在[叫我第一名]里,布莱德的母亲一直没放弃,带他参加互助小组,给予充分的理解与鼓励。
于是,布莱德迎着冷眼和嘲笑,开始跟周围人解释自己的病,立志不向妥瑞症认输。最终,他以优异的成绩拿到大学学位,并成为了一名老师。
这不是第一部讲妥瑞氏综合征的电影。
早在1997年的[尼亚加拉,尼亚加拉]里,罗宾·汤尼就演了一个妥瑞症患者,叫玛西。
她开着越野车,打算和一个叫塞斯的男人去加拿大,谁知路上不自主地抽搐起来,还胡言乱语。而唯一能阻止这种行为的,竟然只有酒精和性。
1999年的[哈啦猛男秀],男主在一次工作中遇见了无数美女,其中就有一位自称患了妥瑞症候群。
2008年,[菲比梦游仙境]上映,由当时9岁的艾丽·范宁出演妥瑞氏综合征患者。她不止会抽搐,还会向同学吐口水,且无法凭自身意志控制这些行为。
韩剧《没关系,是爱情啊》,李光洙饰演的咖啡店职员也有这种病,总会毫无意识地发出“xiang,598,噗噗,啊”等一系列怪叫。
之后的[文森特要看海]、[不凡之路]均围绕这一题材,主角想融入社会,无奈屡屡碰壁,最后通过旅行,通过飞驰在路上,与世界和自己达成和解。
片子虽多,但症状表现与[叫我第一名]、[嗝嗝老师]大同小异,都是身体抽搐、喉咙发出怪声。
“秽语”何来呢?
其实这是声音抽搐中最为严重的一种,并不多见,在所有患者里只占20%。但医学研究发现,患此病症数年之后,口出秽语的概率可增加至60%。
甚至有文献记载,一个耳聋的妥瑞症患者发病时,竟用手语表达出了Fuck和Shit。
要和一般的脏话加以区分也简单,患妥瑞症的人说出的脏话,通常与上下文无关,都是在一句平常的话里突然蹦出来的,没有逻辑,更不符合语境。
就像经过了混乱剪辑,夹杂在患者脑海中的素材里,脱口而出时,连他们自己都无法理解。
美剧《百年酒馆》里就有位这样的姑娘,一会儿“叶利钦操了我爸”,一会儿“你鸡巴上带着屎”,令对面的男人忍无可忍,这场相亲也不了了之。
电影[方形]也有。是严肃的访谈会现场,总有个观众骂“混蛋”、“婊子”,言辞不堪入耳,几次打断了访谈。亏得有人出面解释,称他在受精神折磨。
据说,这种症状跟语言类型脱不了干系,用字母语言的西方人比说文字语言的东方人更容易患病。
而为了避免冒犯到别人,患者通常会在想说脏话时使用替代词或首字母,比如“FFFFFFF”。
倒也不是全无好处。
研究表明,妥瑞症患者的情绪管理能力比一般人强。且由于左脑额叶与常人不同,迫使右脑得到超常锻炼,使之在运动、音乐方面都非常突出。
比如莫扎特。
据说,他飙起脏话来滔滔不绝,“把我的屁股好好舔干净”、“空屁!空屁!噢,一个妙词”。
再比如说唱歌手Eminem。
他留给粉丝的印象有两个,一个是歌词里千奇百怪的脏话,一个是唱歌时总喜欢抖手。但这些都不是他的Freestyle,而是来源于妥瑞症。
当然,不是所有患者都像Eminem或者莫扎特,拥有极高的音乐天赋。也不是所有患者都如[叫我第一名]里的布莱德,有个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母亲。
多数人只会像他们的曾经,如[嗝嗝老师]里的奈娜,连培育出自己的母校也将她的简历拒之门外。
好容易有学校愿意接纳她做老师,却被分去差生班,终日受学生们的嘲笑与捉弄。
幸而,别人怎么做,她是不在乎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妥瑞症患者一步步取得双学位,这中间的路,是用什么样的坚韧与勇敢铺出来的。
所以她虽生气但更争气,化软肋为动力,给了这一班差生从未有过的自信,并最终登上校长之位。
不要紧,妥瑞氏综合征而已,能有多糟。
你看,她从小就被家人和老师冷嘲热讽,可能你也一样。她长大后求职屡屡碰壁,可能你也一样。那么她从来都不曾被打倒,可能,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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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姨太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当你面对一群冥顽不固的孩子,你会放弃他们还是坚持不放弃,站在他们的身边呢?
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放弃吧,我们会以固有思维认为他们无药可救,还怎么让他们成为好孩子。
本周最后一节课,我还在因为无法很好管理学生而惆怅,课堂纪律失控时我很诅丧,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安静,回到正常课堂氛围里,成为了我的难题。
当看到《嗝嗝老师》,我就隐约知道这就是一部老师如何让一群不听话的学生最后变优秀,应该是一部励志片。带着自己的“难题”,看起了这部电影。
儿童发展心理学博士罗静说,没有坏孩子,只有坏父母。
影片里嗝嗝老师认为,没有坏学生,只有坏老师。
所以说,即使面对一群糟糕透顶的学生,我们也不要放弃他们。
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任何一个人。
嗝嗝老师是一位德拉图雷特综合症患者,她的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抽动,还会时不时发出怪叫声。
小时候,老师们认为她在扰乱课堂秩序,常常责骂她,当得知这是一种病症后,又建议她退学,她辗转过多个学校,甚至连她的爸爸都认为,她该去残障学校。
直到她遇到了一位接纳她的校长,校长让全校师生把她当成正常的小孩看待,而不是一个发出刺耳叫声的怪小孩。校长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让她决定做一名老师。
很显然没有学校想要一位会发出怪叫声的老师,即使她是有双学历的高材生。
最后,她的母校再次接纳她,也只是因为迫切需要一位老师。不过,这仅仅是因为一个由学渣们组成的班级根本没有老师愿意教。
他们在嗝嗝老师来上课的第一天就打赌,这位老师挨不过一天。
嗝嗝老师解释了自己的病情后,他们还编了一首RAP,说嗝嗝老师就像老鼠一样,会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他们给椅子做了手脚,让嗝嗝老师一坐,就摔到了地上;
他们给粉笔里加了料,让嗝嗝老师一写字,就像打火机点了火一样;
他们还利用化学实验搞了个小爆破,把教室的玻璃炸碎了。
校长决定解散这个班,让坏小孩们滚蛋回家,一直被捉弄的嗝嗝老师却说,炸坏玻璃是她上化学课时发生的意外,不是学生们的错。
出现了一位代表我们大多数人的学霸班男老师,他认为并且告诉嗝嗝老师:他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无论你怎么替他们背锅,他们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是不可雕的朽木,他们的成绩永远不会及格。
而嗝嗝老师说,从他们的恶作剧里能看到他们的计划和智慧。
她认为,没有差学生,只有差老师。
嗝嗝老师不放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算自己背黑锅被嘲笑,依然为他们争取权利。
当学校的重点项目被毁,校长再次做出让他们退学的决定。
嗝嗝老师依然为他们争取考试的机会。她说:这不仅仅是考试,关乎他们的未来。
能为学生考虑未来的老师,真的是少了。很多老师都是想着眼前,并没有这么长远的眼光。
最后考试机会是争取到了,可是这群孩子没有了踏进学校的机会了。
嗝嗝老师很难过,尽管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依然因疾病影响不断发出像狗叫一样的声。
她无法控制自己,情急时,便一下下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脸颊,但越是激动、越是想控制自己,这种疾病所带来的应激反应反而会来得越来越频繁激烈。
最后结局也是大家能猜想到的,这群学生通过了考试,还有人成为了尖子生。
好老师不会放弃他的学生,他会激励他们,给他们自信,保护他们的自尊心。
在这里我学到了原来孩子的皮,是他们的保护色,因为不想成为老师或者父母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人,他们才会把责骂当作耳边风。
所以人是需要被鼓励,被激励。
幸好那个学霸班的男老师发现是自己骄傲的学生陷害这群捣蛋鬼,发现自己的错误观念导致了骄子来陷害其它同学,是自己的偏见放弃了这群捣蛋鬼。
无论是教书育人,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都不该武断地评判并且早早放弃。
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任何一个人。
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这部电影给我带来的心灵冲击很大。非常有教育意义的一部电影。 主人公纳娜从小患有抽搐综合征,这个病给她的求学乃至长大后的教师求职都带来了极大的阻碍。但不得不说,纳娜她面对从小到大别人流露出的嘲笑和奇异的眼光时,很有她个人非常自信且礼貌的解决方式。 在这部电影里,我对纳娜超乎常人的应变能力感到敬佩。她在面对校长还有其他老师的质疑的时候,会以微笑的方式,自信地表达出自己坚定的想法,即使在表达过程中会有嗝嗝的声音或动作。这是纳娜在第一开始就吸引我的原因。 她的微笑温柔地触碰到心灵,以无形的力量转化成令人无法拒绝的惊叹。这是我觉得需要向这个人物学习的地方。 面对嘲笑,微笑也许是最有力的反击。 当然,纳娜在5年内被18所学校拒绝,电影以穿插的方式将纳娜小时候所遭遇的嘲笑,以及如何将解开自己心结,最终能够获得心灵上的自信表现出来。这着实归功于她的妈妈和一位学校的老师。 那位老师对纳娜说,“你给我们上了一课。”这却是纳娜人生中最重要的启蒙心灵的一课。 纳娜的父亲问:“为什么要当老师这样低薪的工作?”纳娜的回答很值得现代人去思考对于老师这个职业的看法。她说:“你有没有过上学时期让你敬仰的老师。”“当然有”“你那个时候有想过他的薪水高低吗?” 这个回答真的直击现代人对于教师这一职业固定看法,当教师不是为了工作稳定,不是为了薪水高低,它最值得人们去思考的应该是教师的职责,教师是为了教学,只有把教学作为自己信仰的教师才有资格去教好每一个学生。 没有坏学生,只有坏老师。这并不是为学生开脱,也更加不是把所有的责任或者道德施加于老师身上,而是让所有人去认真思考老师的意义何在。 纳娜为了保护学生能够在学校继续学习掩盖了他们恶作剧的事实,在故事的最后,瓦迪亚为了同样的原因替学生掩盖了恶作剧的事实。学校确实是一个培育学生走向正道的地方,若是没有这些老师正确的引导想必会出现太多的问题。 学生是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朵,而在他们周围存在太多的因素能够去影响盛开或衰败,老师作为熠熠发光的北极星,为这些花朵的盛开铺下了珍贵的种子。 电影可以从多个方面去理解,它教会你如何面对嘲笑;如何做一名好老师;如何去看待当代教育的问题等等。我相信每个人能在这之中汲取到最有营养的根部。
无论哪种面貌出现在电影中,显然,一项共识是——图雷特综合症患者绝非异类,不应该是嘲讽的对象。
熊孩子总是让人头疼。
作为老师,班上全是熊孩子……
呃,祝你好运吧。
根据对待熊孩子的态度,可以将老师分为这几种类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以暴至暴”、“放任自流”、“嗤之以鼻”。
还一类致力于发现熊孩子的闪光点,用爱与激情助攻熊孩子走上人生巅峰的——这类老师实乃业界良心、世间瑰宝、少之又少,能做到如此境界的,自然是主角。
有[放牛班的春天]、[叫我第一名]珠玉在前,这印度女版[叫我第一名]催人泪下,除了一如既往地关照现实,少不了女主拉妮·玛克赫吉令人信服地表现了这种特殊的疾病——图雷特综合症。
[嗝嗝老师]这片名听着、看着都挺奇怪的。
女主角奈娜从小止不住“打嗝”,因为奇怪的噪音和频繁的抽动,顶着硕士双学位的学历,奈娜在应聘老师的道路上,依旧频频碰壁。
我们就来认识一下这个图雷特综合征。
图雷特是Tourette的音译,又译作妥瑞氏症,患者表现出一些不自主的抽动,包括抽搐、眨眼睛、噘嘴巴、装鬼脸、脸部扭曲、耸肩膀、摇头晃脑;并伴有不自主出声,包括清喉咙、大叫和一些怪声。
关键词是不自主,而且目前不可治愈。
作为老师,一言一行颇为瞩目,奈娜碰壁也算意料之中。
贵族私立学校——圣蒂克学校递来橄榄枝,奈娜欣然应约,却没想到,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她面对的,正是一个班的熊孩子——立下赌约后,他们变着招儿整这个有些古怪的老师。
[叫我第一名]里,男主最大的困难是找工作。
当上老师后,同事们友爱有加,班上就一个男娃有些不听话。
奈娜还要应对同事的质疑、全班熊孩子的挑衅。
而这背后,是印度根深蒂固的阶级差异——这个班的孩子全部来自贫民区,因为原来的公立学校被拆,14个孩子单独编班,遭遇老师和同学们的排挤后,愈发反叛。
虽抱着“世上没有差学生,只有差老师”的信念,考验一波接着一波,到底有崩溃的时候。
图雷特症还一个特点,承受压力时,紧张啊、激动啊都会加重不自主的症状,奈娜此刻万念俱灰,竭力控制不可控制的行为、声响。
砸窗、咬手、哭泣、抓头发,生气、绝望、不甘心各种情绪通过动作,通过声音传达出来。
看着就揪心。
扮演者拉妮·玛克赫吉通过网络了解到这些人的特征:“很难表现这种状态,不单单是模仿,还要反复思考,让大家都能真切感受到。”
悲伤与愤怒杂糅的状态本身难以把握,又要有意识地加上“不自主”的动作与声响,玛克赫吉的表演毫无违和感。
作为一种罕见疾病,图雷特综合症多次出现在影视作品中。
它的症状十分明显,不可控、不可减轻又不影响寿命。
[叫我第一名]由真人真事改编。
主演找到原型,咨询并模仿了他的行为。
关于这种病,最重要的是表现出不受意识控制的自然感。
心情平静时的抽动——
心情激动时——
主人公患有图雷特综合症,而扮演者本人并没有这个病。
既要如实地再现患者的状态,又不可让图雷特过分“喧宾夺主”,因为电影背后,一般还承载着励志等意义。
把握这个度,至关重要。
表演好了,观众不仅会关注到这个群体,同时获得共情,图雷特成为一切“不一样特征”的载体。
主人公乐观的态度、克服阻碍、得到他人认可的过程,成了励志的典范。
在图雷特综合症患者不自主发出的声音中,有部分是有具体含义的秽语。
这个症状常常被拿来营造喜剧效果。
[我眼中的世界]中,17岁的女孩伊娃满口脏话,漂亮的脸蛋与污秽的语言形成反差。
[方形]中,策展人正在举办讲座,台下的观众也有一名图雷特综合症患者。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在座的文人雅士们出于理解、包容的态度,整个讲座伴随着这些咒骂、噪声进行,极具反讽效果。
[和莎莫的500天]中,图雷特综合症甚至成了发泄情绪的借口。
无论哪种面貌出现在电影中,显然,一项共识是——图雷特综合症患者绝非异类,不应该是嘲讽的对象。
对于患者来说,它很有可能成为一个终生的标签。
症状无法治愈,就只能接纳它。
患者的接纳,是把它当作“朋友”(奈娜语),当作“好老师”([叫我第一名]男主语)。
非患者的接纳,就是了解病症,然后“别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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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范什默
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
近些年来,“印度”和“现实主义”双标签已成为一张金字招牌,每年都有几部印度本土电影在内地取得口碑和票房的双丰收,其中教育题材影片屡屡引人注目。此前已有《三傻大闹宝莱坞》《起跑线》引发现象级讨论,2018年秋登陆院线的《嗝嗝老师》依旧致力于在教育题材上挖掘叙事的可能。如果说《三傻》和《起跑线》聚焦于受教育的一方,那么《嗝嗝老师》则是将视线均摊给了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并成功塑造了一个优秀女教师的形象。提起老师,总能想到赵越胜忆恩师周辅成的回忆录《燃灯者》,于是干脆借此书名为题,浅谈“嗝嗝老师”奈娜的形象。
《马太福音》中,“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燃灯者成为言传身教者的最佳比喻。《嗝嗝老师》中出现了两名燃灯者,一位是女主角奈娜,另一位则是奈娜儿时的老校长可汗先生。奈娜不幸患有图雷特综合征,会不由自主地抽搐、打嗝,从小饱受歧视,甚至连父亲都为此感到羞耻。她原本自卑阴郁,如果在此路径上成长,大概率会变得愈发纤弱敏感,彻底沦为边缘人。幸好生命中出现了可汗先生,鼓励她当众讲出自己的病情,并发出“请像对待其他学生一样对待我”的诉求。病情没有好转,命运却发生了转折,奈娜逐渐变得开朗,神经被打磨得粗糙,当有人嘲笑她的疾病时,她就回敬以更大的笑容。
春风化雨,薪火相传。可汗先生早已退休,成年后的奈娜一心想要接过火把,成为照亮他人的燃灯者。尽管她已拥有双硕士学历,但先天的缺陷还是让她在求职路上屡屡碰壁。她为了找一份教师的工作,待业五年,面试了十几所学校,家人对她的执念既不耐烦,也不理解。与其说成为教师是奈娜的梦想,不如说这是奈娜第一次被可汗先生的光环温暖时就暗暗许下的承诺——传承师者精神,并温暖更多同她一样处于歧视链底端的人。
印度现实题材电影常被评价“俗套”,这本是个贬义词,但放在评价印度电影的语境中,则变得中性。所谓俗套,即故事的每一处转折、每一步推进都在观众的意料之中,渲染人物情感时大量使用抒情配乐和慢镜头,结局通常是过于理想化浪漫化的大团圆。这些手法本已被使用过无数次,理应过时且乏味,但唯独放在印度电影中就显得格外动人,俗套也能迸发出巨大的情感能量。或许是因为印度本土电影中那难得一见的真诚,直面社会痼疾,不遮掩,不油滑,并始终对未来抱持一种纯真的理想主义。而内地现实主义电影面对严格的审查制度和复杂的市场环境,常常难保初心,显示出过分的精明与圆滑,或许这也是内地观众总是对印度影片格外宽容的原因——印度现实主义影片让我们看到了内地电影能够成为的更好样子。
《嗝嗝老师》的叙事算不上高明,但也不逾矩,节奏是被精确计算过的稳健。导演有意规避掉了印度片喜闻乐见的歌舞场景,故事也变得更加流畅。影片构建了双重的戏剧冲突,一是学校公认的差生如何后来居上,二为患有罕见神经疾病的女性如何向人们证明自己是一名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对于奈娜克服重重困难最终与疾病和平共处的过程,影片只是迅速带过,全片紧紧围绕她如何成优秀教师这一主线展开叙述。
奈娜在片中呈现出的形象始终自信乐观,不卑不亢,但她对工作的态度,其实暗藏了两次转变。第一处转变发生在家访之后。从片中多处细节推测,奈娜应该出身于高种姓家庭,尽管身患怪病,但并没有经历过物质层面的匮乏,并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家访之前,她的工作是对方法论的实践,教学方式充满实验精神,阿提什说学生是她“科学实验的小白鼠”并非毫无道理。面对学生的捉弄,她充满耐心,宽宏大量,却谈不上深层理解。直到家访,奈娜的观念受到冲击,意识到9F班学生的处境远比她想象中更糟糕,才终于发自内心地理解了学生,并决心帮助他们改变现状。拜访奥露家时,奥露的母亲正排着队等送水车送来日常用水,见到奈娜时竟问道:“老师你那里也没水了吗?”又好笑又辛酸,仿佛是农民在问皇帝是不是用金锄头锄地。奈娜拜访的最后一个家庭是阿提什一家,天色已晚,她望见未成年的阿提什在灯下熟练地修车,已经说不出一句话。目之所及,正如学生所言,“整个世界都在贫民窟之外。”
第二次转变则发生在阿提什毁掉了9A班的科学项目之后。本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学生热爱学习,课业进展顺利,师生摩拳擦掌等待期末大考。然而阿提什闯下的祸将整个9F班再次拖入危机。奈娜的信心被动摇,开始对学生和自己产生怀疑,病情也随之加重,重重打击之下,她心灰意冷地说:“总之,我觉得你们也不再需要我了。”此次短暂分别,虽不是愉快经历,却让奈娜和学生在这个过程中更加确定了对彼此的需要,师生终于结成最紧密同盟,成为固若金汤的利益共同体。正因如此,9F班被诬陷作弊时,奈娜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学生一边,为学生的人格作担保。
严格来讲,印度不是穷国,而是一个穷人很多的国家,这是阶级固化所致。上流阶层拒绝为底层人敞开大门,低种姓人从小就被限制了很多人生选项。在这个背景之下,奈娜的选择更显可贵,她的疾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成了她与“差生”沟通的法门——疾病让高种姓的她成为被歧视者,她对低种姓学生的关心更多来自于感同身受而非高高在上的同情。她是燃灯者,同时也是盗火者,教学方法大胆创新,游离于体制之外,并不断地为9F班争取机会,让他们也能有尊严地与9A班优等生并肩站在一起。
有一些批评的声音,认为《嗝嗝老师》传达的观念过于鸡汤。在这个时代,“丧”成为流行文化,早些年大行其道的鸡汤和鸡血被弃如敝履。但不客气地讲,“丧”更像是一种富贵病,一种新时代的犬儒主义,那些真正被上帝关上门的人,生活中没有“丧”这一选项,他们必须拼命拼命地逆水行舟,才不会被命运的巨浪掀翻。电影结尾,已是二十年以后,奈娜退休,教育生涯画上圆满句号。她的第一批学生前来探望她,无一缺席,并全部成长为自己曾经想要成为的样子。多浪漫,多理想主义,简直像童话故事。但与其说这是鸡汤,不如说它是一点希望,是身处谷底之人的一剂强心剂。
我们或许生活在一个并不理想的社会中,唯愿所有人都能遇见生命中的燃灯者。
图雷特氏综合症,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抽动疾病,包括运动抽动,声音抽动以及综合抽动。这种疾病不会危及生命,但患病人群往往会因为异于常人的古怪行为而被排斥,误解。在电影《叫我第一名》里,主人公就身患这种疾病,但最终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名老师。
有意思的是,《嗝嗝老师》的女主角和前者有着同样的身份,同样的历程。但与此不同的是,它并不是简单地停留在“个人励志”这个方向,而是更多的把重心放在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关系上。某种程度讲,嗝嗝老师更像是《叫我第一名》的后续,是一种“娜拉出走后怎样”的预演。
或者说,《嗝嗝老师》更为直接尖锐地抛出了一个问题:学生成绩不好,到底是谁之过?和《死亡诗社》那种打破陈旧教育体制的理想精神所不一样的是,《嗝嗝老师》站在了一个更为务实的立场上,电影没有直接将矛头指向固有的教育体制,更没有明目张胆地去批判讽刺教育大纲,而是采用一个更为温和的喜剧形式来阐述自己的主题:没有坏学生,只有不好的老师。
唐代文学家韩愈曾在《师说》中阐述何为“教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第一要素就是“传道”,传授做人的道理。在《三傻大闹宝莱坞》中,阿米尔汗饰演的敢于挑战传统的大学生就对僵硬缺乏人性的教育体制进行了幽默的讽刺,因为电影中的老师只会授业解惑,而所谓的传道却是丢的一干二净。
而嗝嗝老师在电影中的魅力正是她身体力行的传道精神。她会去做家访安抚学生情绪,会看到学生优点给予鼓励,会给每一个学生以充分的信任。她拒绝说教,主张用“为什么不”来替代“为什么”,对于“差学生”从来都不会放弃,真正用行动来给学生做榜样。
没有圣母光环,也不是天使化身,她有的只是无谓的改良精神和坚持不懈的努力态度。
就像是一个深入虎穴的救世主一样,绞尽脑汁救贫民窟的孩子于水火之中。她带领学生放飞承载着自身恐惧的纸飞机,告诉学生如何运用北极星判断方向。她将学生的过错归咎在自己身上,其所作所为只是在解答之前电影所提出的问题: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没有错,错的只是老师教不好。
作为印度少见的大女主电影,嗝嗝老师的形象被设定为一个勇于创新的新女性,她所患的“打嗝病”一方面是她的最大敌人,但另一方面却是电影最具人文关怀的地方。
因为“打嗝病”这个设定的存在很容易激起观众对她的同情,而观众也会乐意看到学生最终包容理解她的温馨场景。换句话讲,电影正是“利用”了观众的同情心,况且她还是一位勇气十足的女性。毕竟她所面对的不仅是头疼的“差学生”,其实还有来自男权语境下传统年长老师瓦迪亚的压力。
瓦迪亚老师的设定其实蛮有意思的,他一开始是嗝嗝老师改良的最大阻力,是电影的最大“反派”。他所代表的是固执陈旧的传统老派,只是一味相信“没有坏老师,有的只是没有希望的学生”。
但他并没有像《死亡诗社》《放牛班的春天》类似的“反派”继续黑化下去,而是通过一场作弊事件反省自己从而寻到了教育真谛,最终被嗝嗝老师的行为而感染。
他最后的那段演讲,是这部电影的点睛之笔,他深刻的自我反思证明了嗝嗝老师是对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学生做错了题,会丢分;老师教错了,却不会减分。学生其实做起来更难。
作为一部教师题材的电影,《嗝嗝老师》的商业气息非常浓。它严格遵守“制造矛盾冲突——解决问题”的经典剧作模式,没有艺术电影一贯的烦闷,而是有着极大的观赏度和趣味性。剧情跌宕起伏,让观众的注意力始终紧跟电影情节的走向。
不仅对于印度,对于中国而言,《嗝嗝老师》都是有着一定的启发意义。当我们在网络上看到太多有关师生的反面新闻时,诸如小学生因作业不堪重负而离家出走,学生不听话被老师掌掴数十次等等。我们都会为此感到痛心:当今的教育怎么了?
在教育体制无法大刀阔斧改革的情况下,教育从业者是否应该反思:老师对待学生的态度,以及教育方法是不是应该得到改良。在奉行孔子“因材施教”的同时,对于所谓的“差学生”更是不能轻易放弃。《嗝嗝老师》就为我们做了一出非常生动的比喻:如何让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的不那么刺耳,只需要折断一部分就可以,这种小小的改变,可以收获到显著的效果。
传授道理,教学生如何去做人,才是教育的首当其冲。学生自我改变的同时,教师人群是不是也应该自我审视,看看自身需要改变什么。时日当下,对于教育而言,我们不奢求出现像《死亡诗社》这样振聋发聩的伟大电影,但凡能有像《嗝嗝老师》这样能为人们指点迷津,拨云见日的电影就足以满足。
本文发表于《上海电视》2018年10月某期。如需转载,请一定联系本人、一定注明、一定附上豆瓣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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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电影在电影语言上没什么新颖之处,常常出现角色一听到坏消息马上变脸色并配以突然降调的背景音、慢镜头配情歌大特写美女回眸一笑等电视剧手法,他们甚至从未完全放弃歌舞这一典型印度电影模式,但它以流畅纯熟的商业片手法直击印度现实生活各方面的自信和勇气,对中国观众有特殊吸引力。《摔跤吧!爸爸》只是个开头,印度电影再度轰进我国群众的心门。最近的《嗝嗝老师》也颇受欢迎。
本片其实翻拍自根据布拉德•科恩的真实故事改编的美国电影《叫我第一名》,美国人视角下,这是个重在个人奋斗、自我实现的励志故事,患有先天性妥瑞氏症的残疾人,用尽所有力气,只是为了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这层意思可叹息,可煽情,可感人,但满足不了生活环境更为复杂艰辛的印度或中国人。《嗝嗝老师》的重点放在了残疾人实现梦想之后的事,即做个普通人只是一生历练之初级阶段,连嗝嗝老师奈娜如愿当上老师的契机,都只是不懈努力之后老天给的意外之喜,在印度,同病同残的人,闯关模式会加难度升级。剧情快速进入奈娜带差班F,这种设计,让单亲家庭、女性身份、残疾阻碍理想等诸多艰难因素塑造的奈娜,与终生撕咬阶级矛盾的贫民窟青少年,站到同一战线,这就从美式励志个体经验打通到世界普遍经验。
这就是为什么《嗝嗝老师》能煽起观众热血。穷苦少年们整蛊老师的戏码,比我们熟悉的港式校园片里的整蛊花样更复杂更有科技感,我们的惊叹情绪直接说明我们跟奈娜同步预知这帮自暴自弃的孩子有多高的智商。以学习为武器的阶级斗争是个持久战,全胜结局多少有点过于戏剧性,太梦幻,尤其奈娜多年后以校长身份退休这一想象性收尾,已渲染得完全失真,削弱、消解了现实力量。
最有力量的,是轻蔑穷孩子和残疾老师的起反派功能的老教师,得知A班学霸以天真无邪的喜悦神情向他自白一桩陷害F班的阴谋事件,这对他是一场精神暴击,他主动承担罪责的行径,感叹“做学生最难”的肺腑之言,说明他骨子里是具有强烈精英意识的有良知的教师,并非真反派,嗝嗝老师终于从精神上战胜了代表更高社会阶级文化思维的老教师。另外,从《地球上的星星》里有读写障碍的儿童在贵族学校里受良师调教,到本片对贫民窟青少年的普遍关怀,印度涉及教育的电影,又迈了一小步。
印度电影就像中国电影的一面镜子,同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发展中国家,他们的创作人一直在告诉我们,不是有钱就堆出真善美,就能架空现实营造虚伪的感动,《嗝嗝老师》扎实、贴地、诚恳的故事主线,依然是孱弱的国产电影匮乏的,在嬉笑、温情背后,它对现实的关照依然硬朗、坚韧,贫富差距,阶级壁垒,性别歧视,教育资源等问题,都是挡在师生面前的一堵堵无形之墙,怎么拆除,能不能拆除,就见仁见智了。电影只是带着我们做美好的憧憬,并不能解决所有现实问题,让你笑过、感动过之后,结合自己的生活际遇,摒弃浮华与喧闹,做一些沉淀与反思,故事的目的就达到了。
刻板、突兀、脸谱。而且坦白说啊,这么个触及现实却又不敢正视现实的故事,根本谈不上是理想主义,充其量只是一锅影视化的鸡汤而已。
3.5 《起跑线》+《死亡诗社》+《放牛班的春天》。在近年来印度引进片里,综合水准仅次于《摔爸》,尤其是表演上很圆润。只可惜如今“印度热”已经过去了。
这几年比开心麻花还密集且发挥稳定的一类片子是印度引进片,它们都有娱乐爆米花的外表+社会现实讽刺的内里,像《摔跤吧!爸爸》《神秘巨星》《厕所英雄》《护垫侠》都反映了两性不平等引发的问题,《嗝嗝老师》跟之前的《起跑线》类似,主要讲教育资源分配不均,当然本质上还是在讲贫富差异阶级固化。一个类似《放牛班的春天》的温暖故事,也不乏《死亡诗社》式的高光时刻。印度大片似乎已经对鲜明的人物形象塑造、百转千回的剧情转折,尤其是高潮段落的泪点营造驾轻就熟,形成了一条印度特色的商业片路子。并且这些引进片的片长似乎也在微幅缩短,歌舞能省则省,碰上中国这样同样处于发展中阶段的人口大国,共鸣简直不要太多。电影从一个看起来像励志传记片的开头起手,但并未将篇幅集中在对特殊残疾的猎奇刻画上。女主演技很棒。
化学课上被整蛊,篮球课上讲物理,伟大的老师永远不离不弃,“没有差学生,只有差老师”,又是别人家的老师啊!因材施教、寓教于乐,这种两千年前的教育观念在现在这个唯分数论的时代好像越发的遥远,就好像我回忆起高中生活时,是严格区分的“好坏班”、爱理不理的老师、一张张冰冷的试卷,还有永远被调换的体育课。虽然同题材套路的片子太多,这部还是诚意满满。7.5
所以每当有人批评穷人的见识短浅,贪小便宜,愚昧无知,懒惰荒淫我都想反问一句何不食肉糜。贫穷得土壤上开出的花朵,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太套路了,逆袭也没什么逻辑性,把好好一个故事讲得平庸无趣,情感烘托只有靠BGM。
看着蛮开心的印度套路故事片。大女主戏,但是女主在自我成长的过程中又是同时在渴望“父亲”的认可……印度电影中的“父权”表达很适合写论文了。
吱吱·GTO麻辣教师、汪汪·十八岁的天空、嗝嗝·死亡诗社,托托下巴·放牛班的春天。
应该是今年印度电影里最鼓舞人心的一部了~老师的顽强和差生逆袭的故事相得益彰,音乐也好听~最重要的是看完这电影不会哭,是满满的暖意
翻拍《叫我第一名》一开始蛮气那个教师老头和学霸学渣两男生后面还是很感动教师老头也帮学霸男背了锅 给他机会自我反省学渣男前面老闹幺蛾子 后面终于步入正轨结尾从教20年的纳娜以校长的身份退休所有学生都来欢送她以前的9F班的学生也长大了 好感慨PS.后面做的那个模型更酷
我们一起学狗叫,一起汪汪汪汪汪!
双面励志故事,教师励志,学生更励志,女主有苦说不出坐在角落给自己巴掌真让人心疼。制作精良,演员演给力,全程飙泪。我们应该反思,为什么套路又简单的印度电影每次都能赚走我们的眼泪,甚至能洗涤心灵;为什么他们总能在欢乐轻松的氛围里揭示最残酷的社会问题。
终于见到印度电影对教育体制的反思了,类似《放牛班的春天》《一个都不能少》和《垫底辣妹》,还加入了阿甘式的人物励志。因材施教,体验式教学,不放弃学生,相信学生,这才是真正的为人师表。
好看。看哭了好几次。如果《麻辣鲜师》做成内地版,如果桥段“贴地气”,该多爆款!喜欢那句台词:“今天开始,让你的软肋成为动力。”
印度现实题材电影常被评价“俗套”,这本是个贬义词,但放在评价印度电影的语境中,则变得中性。所谓俗套,即故事的每一处转折、每一步推进都在观众的意料之中,渲染人物情感时大量使用抒情配乐和慢镜头,结局通常是过于理想化浪漫化的大团圆。这些手法本已被使用过无数次,理应过时且乏味,但唯独放在印度电影中就显得格外动人,俗套也能迸发出巨大的情感能量。或许是因为印度本土电影中那难得一见的真诚,直面社会痼疾,不遮掩,不油滑,并始终对未来抱持一种纯真的理想主义。而内地现实主义电影面对严格的审查制度和复杂的市场环境,常常难保初心,显示出过分的精明与圆滑。
集结自身罕见病症、家庭多年难解心结、学校师生责难等多方矛盾,戏剧冲突够足,不乏煽情催泪,在归拢到光明结尾的同时,亦不忘对峙双方各自的成长与收获,歌曲虽节制仍显过满。对印度电影的心态比较矛盾,一方面佩服其在现实题材领域的不懈探索且完成度与可看性都不错,另一方面又容易抹去真实存在的困苦与艰难,现实主义的外衣下依旧是套路而简单的鸡汤倾向,阶级差异的鸿沟岂能如此轻易抹平;全班起立的桥段用滥了。
可以说,是今年印度最温情脉脉的一部电影,关注的依然是最弱势的群体,在大环境失语的境遇之中,如是电影,更显得难得可贵,能拍出来,相当于成功了一半。
碾压很多国内烂片了
2018上海国际电影节看的第一部,播放完导演竟然出现在电影院,有真实的故事原型,剧本从诞生到拍摄完毕花了七年的时间,妥瑞式症的背景最初不被投资人认可,认为不商业化 不赚钱,但导演坚持做这个励志温情的故事,揭露教育、生活现状,给予更多的人信心和希望,为印度电影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