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第二季

今天看到剧中提到全性的祖师爷，杨朱正是战国时代的道家鼻祖之一。他的书在儒家兴起之后全被当时的政府烧了，因此很少流传下来。仅在列子中有些许记载：“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

我与二位灵魂伴侣进行了讨论，并觉得此思想也能解答当下对共存还是清零的看法，遂记录于此。

当汗毛是自己的

拿自己的一根汗毛来让天下变好，却不这样做。听起来似乎不可理喻。

然而我的灵魂伴侣二号当即对这句话表示认可。并且告诉我这后面还有一句，“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笃信老庄之道的他甚至把这句话抄在了他的《庄子》扉页，并且当成座右铭。

接着我又问了我的灵魂伴侣一号。她先向我明确了几个问题——

1. 是损谁的汗毛？

2. 天下指的是政府还是社会公众？

3. 一个人有几根汗毛？

不得不承认一号治学严谨。在第一个层级里，我认为汗毛是自己的，天下两者都可，一个人有很多汗毛。

她也不会这么做，“我今天拔一毛，以后天下会盯着我拔，给我拔光。” 我不禁为她的机智点赞。她又补充道，“还会让天下堕怠，自己不发展出良好的运作模式，天下靠一个人是救不了的。”

她又问我我的看法，我过去一直是不惜献出全身血肉来让世界变好一点点，却还是没有找到实现路径。而最近则是在反思，天下靠一个人确实是没法变好的，而全天下想要变好之人眼中“更好的世界”又一定是不同的。于是各方朝着不同的方向想要让天下变好最终会引来战争，比如关于女权的骂战，或者是关于共存还是清零的站队。而如果大家都只自爱，率性而为，而不是人人想要把天下变好，也许天下的空气还能更清新一些。

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我目前还不会践行。总之，我和我的灵魂伴侣们的想法是不同的。

当汗毛是别人的：问题演化成电车难题

当汗毛是别人的之时，问题演变成了电车难题。司机则是当权者。

有许许多多的个体因防疫而死，而共存无疑也会死掉另一批人。长远来看，哪一边是毫毛（人少），哪一边是天下（人多），都还是未知数。

而电车难题的问题是，为什么司机有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呢？如果轨道本来要向左开，而司机开向了右边，按照如今的法律已经构成故意杀人了。

罗翔老师说过一句话，如果世界要靠牺牲一个小女孩来拯救，那就让世界毁灭吧。

依然是为旁人遭遇而不开心的一天，愿我早日从创业者变成道士。

冯宝宝的出场就跟第一季的OP一样，让人醍醐灌顶神清气爽——东边的太阳那个亮哟~~~一亮相就是荒郊野外的坟地里，挥舞着铲子要大埋活人。面对一群丧尸的坟头蹦迪，机智的一逼的宝儿姐使出了阿威十八式，拿着冈本零点零一的菜刀勇斗丧尸，牛逼得如同砍瓜切菜。

宝宝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第一季基本上没有什么对手，穿着完全搞不定的高跟鞋一样碾压天下会众人，脱了高跟鞋更是开挂杀得飞起。

然而在男主张楚岚眼里，无知无耻无欲拥有不死不老之身的冯宝宝，其实是可卖萌可OL的天然呆。

宝宝至少活了七十多年，但在徐翔的父母和村民的眼中，宝宝却心性凉薄，不是可以长久相处之人。宝儿姐的心智形同初生的婴儿，因此日常与人接触时，显得简单直接，即便是对于偏僻小山村的村民来说，他们的人情世故也是宝儿所不能懂。

徐翔的父亲为救宝儿被人杀害，懵懂无知的宝儿说，我觉得心很痛，只想让你们开心，这是不是喜欢？

然而在普通人看来，这种生离死别的场合讲这种话，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因此徐翔的母亲说，羡慕宝宝总是什么都不懂。如果要让自己开心，那么只能杀了这帮人。

然而等宝宝动手砍翻所有恶人后，却被当做是妖怪，刚刚还唯唯诺诺的村民，此时此刻对宝宝则变成了唯恐避之不及。徐翔的母亲让宝儿以后别杀人了，宝儿却非常直接回道，是你让我杀的啊。

宝儿始终是带着孩子一样的天真，戳破成人世界的世故和表面，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人面对事实，因此普通人很难接受，因此宝宝才会被抛下几十年。

而恰恰是没羞没躁不摇碧莲的张楚岚，却始终守护着宝宝的这份赤诚。第一季结束徐翔（狗娃子）临终仍舍不下宝宝，想继续保护宝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徐三、徐四都信不过。

徐翔为救下宝宝，答应加入哪都通快递公司，收罗人脉，让宝宝在哪都通担任员工，还把儿子还安插进来担任高管职位，就是为了预防自己死后，没有人再保护宝宝。

如果说徐翔对宝宝的感情，从懵懂的姐弟情，到后面就成了相依为命的亲情，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仍然要守护她。

而张楚岚对于宝宝，一开始是处男情结，对宝儿还有点小心思，到后面则变成了嬉笑怒骂下，对宝宝的细心呵护，无论是去天师府张楚岚的顾虑，还是罗天大醮上对宝宝埋人行为的干预，张楚岚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守护宝宝。因此徐三才会暗自道，徐翔把宝宝交给张楚岚是最正确的选择。

因此张楚岚不过只是居于冯宝宝一人之下而已。

没看过漫画，不知道冯宝宝的来历，但从这两季动画来看，冯宝宝六十多年前出现，是在一个类似于祭祀的大坑中，身上穿着打扮像家境良好的大小姐，但她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罗天大醮的对决中，宝宝的炁是无色的，被王二狗猜测可能经历了残酷的手术，她的脑叶白质被破坏。

但徐翔的描述中，张楚岚的爷爷张锡林显然是认识宝宝的，气血耗尽的他让宝宝杀了自己，把老农功传给宝宝，让她再传输给张楚岚。一把年纪的张锡林对着宝宝说“孩子”，而且还表示对她的绝对信任，那么宝宝的年龄应该是比张锡林要小，但从六十多年前便存在，而且不老不死的宝宝，或许有可能是被通过祭祀或者什么原因改造出来的人，因此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冯宝宝”。

看网上资料，作者米二说冯宝宝的精神内核是契合道家的“赤子”，暗合“赤子之心，方能体会天地本真”的真谛，不为外界所动，坚守祥光中心。

《道德经》里讲“载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大概宝儿姐用阿威十八式全活不打折炉火纯青，冈本零点零一菜刀得心应手，整个人还特别坦荡，丝毫没觉得里面有什么龌龊内容，也是这种婴儿一样的状态。所以高跟鞋这种利器对她来说，完全是酷刑的工具。

冯宝宝的懵懂让人想起《聊斋志异》中的婴宁，同样是不谙人情世故，喜欢用嘻嘻哈哈掩盖自己的真心。

只不过婴宁是看破世事后的坦然，契合庄子撄宁的精神追求。《庄子》内篇中的最后一篇《大宗师》：“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 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

心神宁静，外界一切事物，乃至人世间迎来送往，抑或成功失败，得意沮丧，都不能扰动其内心，同样也是道家追求的境界。

只不过在婴宁身上，更多是一种看破世事后的淡然，但对于爱驼背、爱砍人、穿快递员员工服的冯宝宝来说，还处于一种懵懂的赤子状态。

这一部比第一部精致了不少啊，用心了。我非常喜欢片头曲，忍不住想跟着哼唱。片尾宝儿直播埋人也很有意思，根据剧集情况每晚埋不同的人。每几集就换个片尾真的是连跳过都舍不得啊。不过制作方偏心张灵玉啊，他的那个片尾快赶上mv了，太好看了。

风星潼和王并那场比试看哭了我。陆瑾打伤老天师那段我眼泪都打转了，下一秒快被他俩逗死了，反复看了好几遍。这季看完最喜欢王也。

宝儿跟王也纠缠一宿也是很搞笑，都追到会场里了，宝儿回头捡铁锹给王也下一激灵，笑死了。

在朋友的推荐下 我满怀期待的看了 号称国漫之光的《一人之下》 第一季看了十集 如同被按头吃屎 之后突然感觉稍微好点了 似乎屎已经吃完了 接下来混入一些巧克力了 如果继续吃应该会是更多的巧克力吧我想 于是我降低了期待 继续坚持看了下去 最终我花了一小周坚持看完 我必须诚实的说 看这个动漫的 整体感觉 是从被人按着头吃屎 变成低着头或仰着头 自己吃屎 如果按照所谓的国漫之光的说法 其实我想给这个动漫零分 甚至负分来着 但突然想到之前和朋友 讨论 交朋友和看作品的话题 朋友告诉我 她看作品 如同交朋友 最重要的 是看对方有没有诚意 有无诚意是她评价作品的一切基础和重要标准 而我说我不一样 作为一个创作者 我一向把作品和朋友区分的很清 对朋友 我相信努力和真诚 甚至是对现实中的爱情也可以 在对现实中的人 我始终都把真诚和努力 放在第一位 因为在我眼中 作品是死 而人则是活的 我明白也确信 现实不比歌谣 总有一天，你会大失所望 做人可以理想化 看作品更是要理想 但对人就不要要求那么理想化了 因此 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情 我都相信真诚的力量 因为那是人 活生生的变化的 复杂的矛盾的有血有肉的人 因此 除了真诚和努力 别的都可以忽视 但我眼中 作品就是理想化的东西 它就是死的理念本身 我看作品 一向基本从来不看诚意 我只看有没感觉，即频道对不对 我始终认为 任何非科学的人文类作品的欣赏 都是非常私人化和主观的东西 文艺如同理想中的爱情 喜欢就是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频道不对 再努力 再有诚意都没用 而我觉得作为 非现实的伪科学的虚构的 文艺 或者说想象 是人类 仅有的绝对虚拟自由了 有些创作者是天才 尽管可能他是人渣中的人渣 现实中碰到这种人我绝对是绕道走或直接想办法将其杀死 有些这类天才的作品 你明明是看的出来他就是随便写写糊弄人 粗制滥造的应付赶工期 但他们有的作品 就是比那些用心几万倍有诚意去创造的人才或庸才 都要好上几万倍 影史上和艺术史上 乃至创作史甚至科学史上 都有太多这种偶然或非偶然的例子 而纵使有的人不是天才 有的电影或作品 得不到大家的公认 或者甚至 其是被公认的烂片 俗作 我知道 它庸俗不堪普通不堪 可我就是喜欢 爱的 喜欢的 一度不行不行的 我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我就要说它好 而有的所谓公认好作品在我眼中屎都不如 比如红楼梦 我真觉得它很烂 烂到家了 四大名著 甚至那些给挤出去的 比如金瓶梅之流 我都能欣赏得了也都真觉得好 但红楼梦 我从来都只觉得恶臭像屎 我努力很多次 看了很多次 真的欣赏不来 曹雪芹的故作姿态的贫穷感 糟糕做作的文笔 以及差到让我呕吐的诗词水平 对我而言 红楼梦里面的诗歌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就不说比李白杜甫 王唯李商隐什么鬼的 连现在有些流行歌词都不如 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 或者我知道 四大名著之首呗 可就我个人感觉 我真的觉得作为小说和文学的红楼梦 是世界上最屎的屎 连我曾一度很讨厌的日本文学的 源氏物语 都是不如，可能比小时代还差点 因为我从里边感受到的真的除了做作就只有做作 除了贫穷只有贫穷 以及极端男性和权力主义的恶臭 这一点 简直如同 抛开科幻之外的三体 因为 我知道我曾经或骨子就是这么恶臭的人 这种厌恶来自于我对同类的感受 回到一人之下 这部动漫 如果是我小时候看可能会觉得很爽甚至可能觉得是神作 小时候 谁不喜欢龙傲天爽文 华夏传统文化和装逼范儿 可是 我老了 频道对不上了 我无法回到近20年前 初中那个整天意淫撸管 以及怀揣着对世界和异性和自我的空无的膨胀和想象 这就是最重要的 我跟朋友讨论的时候 忘记说或漏掉了的一个东西 那就是 Timing 时机 尽管我不相信时间的存在 我们所认为的时间也是一种 人类大脑感官和文艺的想象虚构 但是 只要作为人类一天 就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幻觉 因此 用魔法对魔法 有时也很重要 有一句俗话说 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再对的人 也是错误的 我不相信这句话 当然这句话 经常成真 但我更相信的 这句话指的不是人不是作品 不是客体 而是一种主观的感觉 错误的不是人也不是作品 甚至不是我 而是我的幻觉 在幻觉中产生的感觉 即所谓的Timing 时间是种幻觉 这在我的认识和世界中 是最简单和基础不过的常识 是人类的感官世界 产生的种种谬误 构成了所谓的流逝的时间 是人类把自己转瞬即逝的错误感觉 或幻觉世界 称之为时间或时机罢了 因此 一人之下 或者红楼梦这种我看来滥芋充数之流 可能从别人 或者多数人 或者文化主流来看 其不仅不是部糟糕的作品 甚至可能还很受欢迎 或者说是青史留名的伟大作品 但其绝对不是客观的 有云：自古文无第一 武无第二 这讲的就是 非物理世界的非客观性 或虚构世界的非真实性 科学技术医学拳击武术格斗运动 总能分出真假优劣 但文化思想中医传武宗教哲学就分不出来了 因为 那是想象世界虚拟世界的 错觉虚构 但生而为人 既然没有客观标准 每个人便都有自己相信和选择自己错觉的权力 如同你在 心里真的喜欢谁爱谁相信谁 你不用说出来 也不用非要跟 她/他/它/祂在一起 这便被称为虚构的自由意志 哪怕你喜欢一坨屎 亦没有人能不通过修改和干涉你的物理大脑 就改变你的选择和倾向 人类社会 运行的基础 构建在虚构的自由意志上 如果没有 或不相信这一点 人类一切法律规则都将毫无作用 任何现代国家都不例外 如果没有或不相信自由意志 一个人犯罪 便可以被认为是物理规则 自然法则、社会环境的决定 便无法信服地惩罚他自身 因为 人们可以辩护说 这不是他干的 人没有自由意志啊 于是所有人都相信 或假装相信 因此要求 作为一个宇宙傀儡的个体 去承担全部的责任 尽管 我本人是一点都不相信 但也要假装如此 因为 这是一个从虚拟辐射到了现实 或者虚拟改变了现实的游戏 人类的世界 发展至今 它就是这个样子 人类文明 在很多领域 它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聊的虚拟游戏 但既然参与了 还无法退出 那就只能作为一个玩家玩下去 既然大家或多数人 都选择相信或假装相信 那么我也就陪着假装到底 用大家 都能接受的话语 自由意志、时间时机、巴拉巴拉等一堆无意义的话语 来一次又一次地 玩这个 无聊又有趣的文字游戏 因此只要不用物理刺激法 这就改变不了 我对一人之下或红楼梦之类的感觉 错误的我只是在错误的时机 错误的遇到了错误的存在 因此产生了错误的感 如是 而已 最后 一人之下有几季的片头片尾 国风民俗音乐很棒 音乐我给一分 朋友的推荐 以及这位朋友对我的重要性 让我又给一分 一人之下中 有些对中国传统宗教和文化的 理解（误解）和想象力以及偶尔有某个抽风的经验画面我给一分 而对一人之下 作为一个动漫 或作品我给零分 总分三分 我耐心看完了 也仁至义尽了 希望 国漫之光 都不要只这个水平 或者说 希望我也不要这么狭隘 看不到背后之人创作者的努力 但我也不会胆怯 我不会隐藏我不喜欢这个作品 真的毫无感觉 无论是情节风格剧情 还是上面的 任何一个人物 我 毫无感觉 甚至经常想吐 我不能 说它没诚意 更不能说完全频道不对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毕竟偶尔音乐不错 以及看十个小时 偶尔也有几秒钟有点感觉 就像我连吃了几吨的屎 偶尔吃到了一块巧克力 我便不能说它全是屎而不没有巧克力不是 更何况 吃这屎是我的选择 我吃的心甘情愿不是 吃完了 甚至还如释重负 还挺开心 一种略带受虐 和释放 痛苦消除的开心 因此 因此 我只能责怪于该死那 不存在的时间 不是 Timing Timing 错误的Timing 不存在的Timing 作为我和诸多人类 固执幻觉的 一种——Timing 都怪你！哼 希望时间不要又让我失去一个好朋友 否则～人家会真的感到气气和桑心！！！ ——《Timing Timing Timing： Time is a illusion》 宇宙44 生命428

在宝儿姐透露是徐三教她艾薇十八式的时候，这部动画在我心里就只值一星了。 如此大的恶意，已经不能用调侃来形容了。这行为和第一季趁着宝儿姐无知无觉时企图强奸她的路人有什么区别？ 不都一样认为宝儿姐天真懵懂，所以可以对她进行侮辱吗？只不过一个是口头上的，一个是身体上的而已。如果宝儿姐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徐三他敢这样对她吗？ 徐三作为一个正面人物，打打嘴炮什么的，本无伤大雅。有本事你也对着夏禾一样打嘴炮呀，这样我还可以认为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可面对夏禾时却又摆出一副正义凛然，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不觉得恶心吗？如此双标，如此制作组不觉得这个人设很割裂么？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很气愤，制作组从头到尾只把宝儿姐当一个工具人，丝毫没有人觉得这样是对宝儿姐的不尊重，这些恶意的话语从天真懵懂的宝儿姐嘴中说出来，没觉得反差萌，只觉得恶意满满。

心肺对应申，心肺阳气比喻成一只火炼的猴子。猴子上蹿下跳正应了心之相，这就是心猿。如何锻炼心猿？过去的人认为要去游历、去经历。经历越多心智越坚，所以心猿又被取名行者。而心猿究竟修炼到什么份上才算圆满呢。要修到一个空字，所以心猿的目标就叫悟空。

——张怀义《一人之下》

心肺阳气就是在极静中萌发。心肺阳气在体内又有一个冤家那就是肝肾阴气。五行配干支，肝肾对应水亥，这阴气被形容为一只水浸的猪。这猪专司人的七情六欲、馋嘴滑舌、贪淫好色，所以锻炼这只猪需要持戒，故名八戒。欲望并非一无是处要懂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这只猪的目标是悟一个能字。

——张怀义《一人之下》

猴子与猪相互对立注定只能出头一个。脾，五行属土，为调和心阳与肾阴之物，所以叫作沙和尚。当阴阳有矛盾的时候负责打圆场，所以他自己不能太闹腾，要悟个静字。

——张怀义《一人之下》

我原来对小说中孙悟空的结局，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他最终逃不开宿命的安排。看《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更是觉得如此。可是，经此一语才明白，原来悟的是一个“空”字。

我对道教有那么一番神往，大概始于初中沉迷的射雕英雄传。邱处机道长刚强正义，天罡北斗正气冲天的气魄很是燃。我不仅希望能像处机道长一样云游天下匡扶正义，更是向往那种归去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的散漫洒脱（借大闲人苏轼对理想生活的描写）。

大道无为嘛，搁那儿瘫着就是贯彻落实道教真义了，也确实比上学写论文处人情轻松舒服。 甚至在小作文里都喜欢抒发这种看破红尘的归隐之志，为中二症病史留下大量证据。

拜暑假处的闲职所赐，我在网文网剧动漫这些我土之外的大坑前都好奇地窥探了一番，猝不及防，竟然掉进了国漫《一人之下》的坑，过起了叫外卖喝欢乐水蹲电视前看番的肥宅生活。

序

《一人之下》这部漫画改编的动画在豆瓣有高达9.2的好成绩（第二季），可谓是冲在国漫能打的第一线。故事算是现代奇幻，讲述大学生张楚岚在接触异人（有特异能力的人）世界后，为解开祖辈和自身的秘密而展开的冒险经历。

起初吸引我去看《一人之下》的，是传说中一位修行不成就只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道长。这个小道长果然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物，不过登场稍晚；在等待他的过程中，《一人之下》精彩的角色塑造和融入了道教文化的世界观很是激发了我的兴趣；几十集看过去，竟让我产生了些许对为人处世和自我认知的思考。

下面就三个人物，谈谈我的一些想法吧。

壹· 楚岚

《一人之下》里的异人自成一片武林。凡人世界里的三教九流，洞天古刹里的仙人佛僧，大都是能调动体内“先天一炁（qì）”来施展异能的异人。如同武侠小说，各个门派有其独特的指导思想和行事风格，而主角往往是游离于组织之外的，不被束缚的同时也无根无依，要和疑惑和迷茫的影子做长期而艰苦的纠斗。但不同于武侠小说跳脱现实的浪漫主义，《一人之下》既然设定在现代，作为与一众主角设定年纪相当的观众的我就会设身处地地想象，如果自己置身于这个境况，会怎么应对怎么抉择。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怂」

与角色共情，在角色中看到自己是影视作品吸引观众基础且重要的手法，而更进一步的佳作，会挑战观众自以为牢固的自我认知，让人反思自己甚至质问自己。

《一人之下》主角张楚岚的设定乍看之下有刻意讨好观众之嫌：无名大学的差生，遇事就怂的屌丝，胸无大志得过且过，人缘不好妹子也泡不到，活得多失败啊。

我们生活中不也是大难没有，琐碎烦心事却一桩连一桩；大敌没有，能怪的只有自己扶不起来的懒德行。张楚岚好像比我们还糟糕，生活失败不说，还是个油嘴滑舌的厚脸皮；开篇几话的「先抑」把张楚岚按在了阴沟里，我们也按照创作者的指示站在了俯视他的位置。

不过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和碧莲确实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开头越是不堪，后头的逆袭就越是振奋人心，升级爽文的套路，这样看来作者的人物塑造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嘛。

然而第一季过半，我仍然没看明白张楚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般武侠小说或者奇幻小说里，主角会让读者有很强的代入感：创作者首先要把主角的气质形象，性格（往往比较单纯，等待在接下来的矛盾冲突中被改变）动机描绘清楚，观众在“懂”主角的情况下，和他/她一起踏上冒险的征途；而张楚岚可谓非常反套路了。

传说身负「炁体源流」绝技的张楚岚似乎和背负「不死男孩」传说的哈利波特一样，突然被凭空扣上了一圈不平凡的魔咒；接下来按套路他应该困惑，彷徨，质问上天为什么是我，然后在苦难中接受「非凡」这匹赛翁之马。

然而张楚岚在登场时就不是一块等待琢磨的粗糙坯子（尽管看起来非常小白），观众对他的认识是通过「揭晓」而非现在进行时的「改变」来进行的。在贯穿剧集的几个零零碎碎闪回段落里，我们看到楚岚曾经在爷爷的教导下练过炁；然而修炼到什么程度，他的爷爷又是几斤几两，我们不得而知，也是埋下了悬疑：你始终看不到张楚岚的「真面目」。

楚岚的爷爷是个厉害的人物，剧集目前都是围绕他的秘密展开的

这样的角色设计没按套路走，但也是第一季让我险些弃掉的原因：不管张楚岚之前怎样沙雕怎样让我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不了解他的动机，他的闹腾就像是犯傻卖乖，他的面目就是模糊不清的，他没有让我喜欢的理由。

然而凭着对那位不愿继承家产的道长的期待，我耐心看了下去，对张楚岚的琢磨也渐渐有了眉目。

一语概之，这小伙子的简直是全剧最不简单的存在。

这个人已经不仅是复杂了，而是云山雾绕难以捉摸；他在每次行动中展现的仿佛只是一个复杂人格里的冰山一角，让人很难猜测他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在第一季里，当传说掌握「炁体源流」的张楚岚被异人组织哪都通，道教正一派和「邪教」全性派争抢收揽时，他并没有表现出震惊或者惶惶的犹豫不决；当我们以为平凡的他是突然被不凡的机遇砸中时，他其实一直在命数的重压下蛰伏，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忍耐中磨砺心性，生生练就了一身影帝级别的演技和遇物化物的通透。

他在待人接物表现出的圆滑甚至无耻，遇到强者时的主动认怂，紧要关头处的专注拼命，都是自己在逆境里磨砺出的一套生存手段：「不摇碧莲」确实是不要脸，但他的无耻不是建立在不知轻重的无知之上的，而是在探明境况下的应对之策。

在第二季争夺正一派天师继承权的罗天大醮上，顶着传说登场的张楚岚着实让大伙摸不着脑袋：他吊儿郎当的德行完全没有「强者」的气势。

在第一场比试中以贱取胜，并获得「不摇碧莲」雅号

楚岚宣布干翻苍穹的斗志之后，骗另外三个选手先内部决出胜负，再趁胜出者打坐运炁无力抵抗之时将其按地上猛踩。真是厚颜无耻到一种境界啊....

和自己的「打手」同场竞技时更是贡献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浮夸演技

奥斯卡影后冯宝宝的表演，非常精彩

在对决赌局上，碧莲的赔率奇高，众人都对他的无耻嗤之以鼻，传说和现实的落差让大家把他定性为人人喊打的跳梁小丑。

而作为观众的我，和这位裁判大哥的想法略同。

闹腾归闹腾，此时的张楚岚已经有了明确的动机：查明爷爷当年参与的甲申之乱的真相以及调查宝儿姐的身世。但这其中却都没涉及到张楚岚关于自己的认知，我觉得其中原因，是楚岚已经形成了牢固成熟的人格：多年的隐忍锻炼出了坚毅，为使自己处于有利位置练出了油滑的嘴脸，而在不顺境遇里的磨砺练就了他的心宽，事不关己就不去操心。

其实无所谓「真实面目」了，楚岚就是个有很多面魔方，他的聪明之处在于懂得什么时候展示哪一面；他的底线低是低，但最后的获利者一定会是自己。

同样是看顾大局能屈能伸的狠角色，风正豪把碧莲的处世经看得明白

张楚岚很会分析局势权衡利弊，特别表现在救陆玲珑这段。按说动漫的男主角应该在英雄救美这种时刻毫不犹豫地拼命，然而张楚岚只救了陆玲珑而撇下枳瑾花，这个的行为乍看让人为他的心狠而悚然，但听过他的冷静分析，发现这才是胜算最大的策略。

张楚岚虽然会五雷正法，但单打实力并不强；他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以理智分析取胜

如果说张楚岚有「改变」，那就体现在冯宝宝的相互依赖中。楚岚和冯宝宝很像，都是怪人，都在不待见他们的社会中狠狠磨砺过；可以说在只有在冯宝宝这一人之下，张楚岚这个魔方才毫无顾虑地全部归位吧。

不过这里仅仅讨论一下张楚岚这个谜一样的老成少年，设定里与我同岁，却是老江湖的境界；果真是个千锤百炼后油光水滑的碧莲啊，比不上比不上。

贰· 灵玉

在龙虎山的罗天大醮中，有个人仿佛站在了张楚岚的完全对立面：一袭白衣的天师府高徒张灵玉。

灵玉全剧颜值巅峰～

灵玉大概是《一人之下》里离俗世凡尘最远的存在，却引起了我最多的共鸣。

灵玉自小出家，生长在山上道观清幽简朴的环境中，接触的也都是自在随和的道家人，可谓无忧无虑。然而在修道练功上通灵如玉的的他，在和自己较劲上却是块十足的顽石。

灵玉虽然一副出尘绝世的仙人模样，他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刻苦修行，成为理想中最好的自己。他的人生轨迹也很直接明了：赢得天师之位，在山上继续修成大道。资质上嘉的他需要担心的事不多，从俗世出家的坎早迈过了，不用去嘈杂的竞争中摸爬滚打，算是赢在了起跑线；修行起来俨然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学霸，毕业后还包分配到最好的岗位。这旁人求都求不得的顺境，造就了我们天真阳光正直善良甚至有点憨的灵玉道长。

教导徒弟不要太阳光，哪有这样的师父....

了解灵玉的为人，从他对亲师父编排的坑徒大戏的反应便可得知，这段无压力承包了我当天笑点：罗天大醮行至决赛，天师继承人将在灵玉和张楚岚中决出。楚岚修习的是阳五雷，而灵玉掌握的则是阴五雷，两者相互抵消，可以拼的就是修为的高下了。灵玉受天师教导，能力是高于楚岚的，却在发出功力全开的最后一击前瘫倒在地，输给了碧莲。实际上是老天师给灵玉下了药，故意让他输给张楚岚。灵玉赛后见到师傅，满心愧疚流泪跪倒，连连责怪自己犯了错，丢了师门的脸辜负了师长同门的厚望，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坑了。而当他得知这个内情后，竟然长舒一口气：

这里灵玉盛世美颜，疯狂截图

倒是师傅的戏多，展示了套路的演法，还被徒弟批评为老不正经。

实在是单纯耿直到一种境界啊。

能用来形容灵玉的都是标准的正面词汇：天真，理想，正直，善良，尊师，责任心强，自尊自爱，谦和，友善；他不会去责怪别人，有错都会先会往自己身上想；情急之下对长辈出言不逊，都会慌得变了画风。他的活法虽然看上去条条框框很多，但却比张楚岚的隐忍和油滑轻松不少；这也是很多还没出身社会的单纯小青年的状态，还有资本去维持这些美好品质。

作为一个处处受到保护的年轻人，灵玉胸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而这颗心的心结，在于他因为泄露元阳而不能修习正统的阳五雷，只能转而学习阴雷水脏。

一直不愿在旁人面前施展阴五雷的灵玉，在与张楚岚的对决中不得不直面自己。

正一派道士是可以结婚生子的，所以灵玉并没有违反教规；而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是因为这一时之「错」使他无法成为理想中那个完美的天师继承人。

阴雷污浊，寒气侵骨，而自小清高自好的灵玉无法接受这份阴寒；永远一袭白衣的他有些像西燕的开国君王慕容冲，那个早年受辱于苻坚的美少年在壮大自己的势力后，着一身雪白的战袍攻下了敌人的城池，血洗了辱尊之仇。而灵玉不同于慕容冲，他虽怨恨，但他恨的是自己，他明白自己因为阳五雷而嫉妒张楚岚是自欺欺人，他知道心里这道坎得自己过。道理都明白，但还是狠不下心来接受自己啊。

这个苦笑实在让人心疼啊.....

灵玉这种状态很是引起我的共鸣。没有犯什么绝对的错误，也没有人来责怪，但总觉得心有不甘；在一条理想的路上失败了，会哀哀怨怨甚至想一头撞进已经封住的死胡同里；明明知道世上道路千千万，但总是舍不得执守多年的理想；即使可以换个路子到达，也会哀叹着说不一样了，仿佛世界已无可挽回地罩上了悲剧的阴影。

灵玉的自怨自艾不是在混混沌沌中自我放弃，而是在岔路口的徘徊不舍；明白的事下不了决心去做，这也是存在主义中绝对自由引发的难题。

其实什么是理想，怎么达到理想，都是个人决定的事。接受现在的自己不等于背叛原来的自己，信念还在，初心也是坚定的，即使途中上出了意外，也不过是经历里的一部分。灵玉单纯的理想主义使他的思维成一条固执的直线，把早已想好的二十年后的自己精心雕塑好放在了预想的终点；而他在顺境中被惯出来的完美主义致使他给未来的自己拒绝了很多可能性。

这就是缺少磨砺啊少年，你这耿直善良一根筋思维放在俗世里可是要吃大亏的啊。

不过灵玉毕竟不是块愚钝的顽石，在被张楚岚这个油光水滑的碧莲撼动之时，终于还是直面了自己的水脏雷。雷虽浑浊，但执雷人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香远益清；器物也就只是工具而已，人心通达，接受变化的修为才是真正值得下功夫的啊。

臆想中的完美不如现实中的振作啊

叁· 王也

悟到要向不摇碧莲学习的还有一位，正是传说中修行不成就回家继承亿万家财的道长。

放在最后的也哥是真爱

半不邋遢，小道名也，王也是个有勇气离家出走去山上当道士的年轻人，实现了我中二时期未完之志，要先敬他一敬。

「顺天下势理天下事」

「人间不如意，随了谁的性 但求无愧，自在随心」

「天地匆匆惊鸿而过，路有千百个 遑遑无归闲云一鹤，人间红尘过」

「引势而流，鸿蒙乱局，各有各选择」

王也的形象实在是完美地概括在了他的角色歌里。这歌太逗了，有它的片尾都没舍得跳过啊。

作为年轻小辈，王也虽然没达到放下一切烦忧顾虑的境界，但也自在随性，活得舒坦。山上简朴清苦，还给他活脱脱过成了大爷的样子。与正经严肃上进努力的模范小青年灵玉相比，王也已经跳到了养老状态，满嘴的嘻嘻哈哈管他呢不在乎，实在是贴合我对出家生活的美好想象啊。

王也拜的是武当山的门，一出场师父在一旁练功，他却睡成一滩烂泥，果然是优游自在啊

然而瘫归瘫，在卧龙冈上也会观度天下。

作为术士的王也夜算一卦，卜出张楚岚和老天师背负的不祥；本来对什么吵吵闹闹的罗天大醮毫不上心，只愿沉醉于山里悠闲生活的王大爷也身不由己地忧心忡忡起来。几经犹豫，选择了一条于他而言决不轻松的道路。

本来意识到这次出行于他毫无益处，他仍自愿去趟这世间争斗的浑水，想以自己的规劝阻止更大的麻烦，证明王也内心仍是个古道热肠的赤子。

王也年纪不大，却一副看破红尘的过来人样子。选择出家，他似乎就已把自己安排妥当了，看其他小辈争争抢抢，他不免拿出一种俯视的优越感。

他卜出张楚岚的不祥，没有直接劝他退出，而是在竞技场里坐下来，慢悠悠地给了张楚岚两个选择。都是聪明人，王也自知无法左右任何人的行为；而他认为作为通达者，当某个人的行为将牵涉到大局时，自己有义务告诉他人选择的可能性和其中的利弊牵连；王也放弃武当山上的悠闲生活来罗天大醮正是出于这种责任感，但他却始放不下心里清高的架子：张楚岚啊诸葛青啊这些小子都是在给自己给他人找麻烦，放弃那些固执的追求大家伙都能清清静静，而自己能回山上继续睡大觉去。

楚岚选择了继续寻找真相，王也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虽然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实则明白自己的热心使自己无法置身事外

王也的清高并不是讨人厌的傲气，而是那种尔等皆为笼中鸟，唯我自在翔林山的自满。他掌握的「风后奇门」也是个以自我为中心，能操纵时间空间的绝技，和他的心态莫名相和。这种谦虚的清高，我还挺能理解。

不情不愿的劝退王大爷谁都没劝住，只好哀叹一声，瞎关心有什么用，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张楚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自己又比他高明多少呢？ 端着不理凡尘看透一切的清高架子，内心还是会为他人的安危操心，这架子又何尝不是个负担啊。

也总在俗世里是京城大富家里的三少爷，不像张楚岚那样需要独自隐忍，经历磨砺，他养尊处优的程度可等价于一直在山中清静世里成长的灵玉。而同为道士，他与灵玉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道家清修的生活是灵玉的常态，他在这种状态里追求理想，和凡人在俗世里打拼是一个道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出家人。而王也是出于叛逆半路出家，与其说他是追求什么道教的修为，不如说他是在避世。

口中说着不关我事不想管，这不是超脱，而是不想或者不敢直面问题的借口。

而在见识了罗天大醮中异人界的各种麻烦折腾后，他也终于承认，还是放心不下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有想维护的人，有想惩罚的人，说是维护正义也好，说是愧疚自己有力却不出也罢，王也得迈过的心坎是「入世」。

为替老天师挡灾不得不施展「风后奇门」的王也被武当山除了名，山上悠闲生活是回不去了，难道只能回家继承亿万资产？

如果说张楚岚是完全猜不出自己二十年后的样子，灵玉是坚定不移地向想象中的完美自己努力，王也就是有兴致看遍别人的前途并给人以规劝，却不愿去设想自己未来的人。我很佩服也总敢抛下俗世烦扰去逍遥自在的决心，喜欢他吊儿郎当表面下的赤子之心和济世胸怀，爱听他懒到发酥的京腔，但让我特别欣赏他的，是他在基于大局作出的及时自省。

在罗天大醮里不得已施展了绝技，王也被武当除了名赶回了家，也被迫地反思起了自己的理想，志向和出世入世的选择。也道长终于把自己剖析了一遍，说了番真正通透的话，敞亮。

也道长这才甩掉了自己清高的架子，要去闯江湖了，正式成为热心大哥老王！

结

灵玉解了接受自我这个结，王也过了直面入世这个坎，相信两人在处世上都会自在不少。自己呢还是个像灵玉一样没受过大风大浪的小青年，有过像也道长一样避世出家冲动，羡慕张楚岚拉得下脸来为自己争取利益的能力，但总得来说，还是想成为醒悟过后的王也：做个行者，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PS.

最后附一段老天师的淳淳教诲：「己不由心，身有岂能由己？」所谓值得去追求的东西，大多确实是旁人定下的；但自己想要追求什么却一定是自己的主意。

夏禾：大多时候

你我的模样是别人决定的

天师：想走的路不好走

想做人不好做

都说是身不由己

不是废话么

己不由心，身又岂能由己

原载于公众号：捻云影记（nianyun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