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画员

韩国剧韩国2008

主演:文根英,朴新阳,韩正洙,文彩元,裴秀彬

导演:张太维,陈赫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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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19 17:48

详细剧情

  根据李正明的同名小说改编,以朝鲜宫廷画室图画署为背景,讲述朝鲜时代天才画家申润福的故事。  朝鲜正祖时代,王宫画室图画署的生徒厅竟然发现了描绘女人的越格画卷。教授金弘道查明犯人是宫廷画员申汉枰的儿子申润福(文根英 饰),尽管惊讶于他的天赋和才华,然而润福还是不可避免地面临着被逐出图画署的命运。幸有亦师亦友的金弘道(朴信阳 饰)欣赏和保护,几经波折进入图画署的正式画员,其后两人受国王之托追查十年前的连锁杀人事件。而10年前,申润福的父母无辜遭到杀害,自己也被申汉枰收作养子。润福爱上了汉阳最美的艺妓贞香(文彩媛 饰),而她却要被迫下嫁商人金兆年做妾。同时弘道发觉自己对同是男性的申润福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而随着情节的展开,多年以前的杀人事件逐渐露出了端倪,申润福的秘密也渐渐被揭开……

 长篇影评

 1 ) 情生何处 ——《风之画员》情感线索分析

      我想,我一定疯了,放着导师布置的活儿不干,撇下了要发表论文的任务,在这里絮絮叨叨《风之画员》。然而,若不写下我的感想,我的心里更是煎熬。
      《风画》的剧情相当脑残,这点,相信绝大多数筒子们都同意。然而,无论在优酷还是豆瓣或者别的视频网站,它的评分都很高。奇怪吗?不奇怪,因为它抓住了最要紧的一点:爱情。这是人类永远的课题,何况,它把“情”埋得那么深、那么隐匿,实在是诱人啊。不过,我和一位君子拆招十几年,有着丰富的解题经验,相信自己能以多年的主妇手段,能挑出那比死了三天的虾的沙线还要隐晦脆弱的《风画》感情线。
      还是先解解我写下的题目吧。《情生何处》,首先当然是要问剧中的四位——润福(徐家的润儿+申家的福儿)、丁香(既然以花为喻,那就叫丁香吧)、檀园金弘道和申永福——各自把情根栽到了哪里。然而,生是一个动词,它还含有生长、成长的指向,因此还应该看看这些情苗都长到了哪里,和谁的情苗宛转缠绵。
      永福、丁香和檀园都把情根种在了润福身上,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于是,就像小斑说的一样,问题出现了:男女同乎一体的润福究竟是谁?小斑同学从女性主义的立场出发,发表了一篇宏论,让人钦佩。我是学中国传统文学的,向来习惯以情观物,那就随镜头找到润福的“情感本质”,从此出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备注:因为阳光影视的翻译更加畅达,因此台词引用根据阳光影视版。
      文章里废话很多,把几个关节放前面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香福相遇,润福挨扎(第一集)——丁香的《桐千年老恒藏曲》勾起了润福对幸福童年的回忆,润福感激丁香(第二集)——润福想回味童年,用五两钱请丁香再弹一曲;砸伤手后去丁香那儿找安慰。这些表明润福的孩子心性(第三集)——请丁香入画,丁香向TA索要真心,润福开始迷惑,于是买了自己童年记忆里的蝴蝶佩饰,想送给了丁香,表明润福只能给丁香一颗童年的“真心”(第五集)——丁香被卖给金朝年,润福心目中自己的十八岁化身没了,呜呼哀哉(第六集)。
    而另一方面,檀园虽不明白润福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手砸了,但无意间却找到了和润福的相处之道:用待八岁孩子的方式和润福相处,润福在这种方式中很安然,师徒俩画群仙图,开始有心灵的对话(第四集)——檀园发现润福有小女儿姿态(第五集)——润福喝醉了,可怜的小样儿引得檀园动心,然而贞淑的话让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第七集)——丁香出嫁前的以身相许,迫使润福接受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开始对檀园的注视、碰触不自在起来,甚至开始思春了(第八、九、十集)——檀园发现润福的影子很像女人,逼问润福,结果被润福的“真相,只在心中”刺中,只能正视自己喜欢一个“男人”的真相(第十一集)——永福哥死了,润福心中的小孩子倔强又一次被激发起来,撕毁了御真,檀园为救润福,烧了自己的右手。诀别时,润福问了檀园对自己的情感,知道了檀园的心意(第十三集)。至此,润福的心灵已经完成了从一个孩子到一个少女的转变。
       润福被养父遗弃,进入金朝年私画署,但总惦记着檀园。因此,意外碰见丁香虽然颇为欣喜,但还是整日整夜的和檀园呆一起,甚至以“情人”的身份邀请檀园去她的住处(第十三、十四集)——润福知道一颗真心的珍贵,开始整理自己和丁香之间的缘分,画两人初相见时的丁香,表明自己的情感回到原点,同时借女装暗示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第十五集)——润福以“如果我是个女人”发问,得到了檀园守护一生的承诺,知道此生的归宿。第二天事出意外,润福担心自己和檀园的关系无法如愿,但仍然将女儿身的事实向丁香坦白了,丁香崩溃(第十六集)——润福找到了自己,果然和檀园之间隔了一道鸿沟(第十七、十八集)——润儿借帮檀园挽袖子洗手的机会,暗示了自己对檀园仍抱有爱情(第十九集)——于是两人在送走丁香、大仇已报后,解开师徒、叔侄的心结,以恋人相对(第二十集)。

第一集:春意盎然
1、笔锋比赛:润福故意刁难张孝元,让孝元称他“哥哥”,然后将“娘们”奉还给孝元。这似乎是一个普通男孩的反应。
2、准备外出:先把自己缠好。明白润福为什么在意张孝元的“娘娘腔”的嘲笑了吧,这和她的束胸布一样,是一种掩饰。层层布帛包裹着的,是怎样一颗心呢?
3、香福初见:看到妓女过桥,润福的笔停了下来(此时TA的视线里还没有丁香)。生徒们讨论哪个妓女漂亮,“百花齐放各自香”,环肥燕瘦,各有所爱。众生徒笑脸相向,妓女们笑得花枝乱颤,连丁香脸上亦有微笑。春意盎然啊(第一集多次强调这个词)!
唯独永福、润福“兄弟”很淡定。因为永福兄心有所属,但润福呢?“润福,那你喜欢哪一个?”“是啊……”(张孝元说最后一个是花魁)所以润福看向丁香。可是,这是男人看美女的眼神吗?没有向往的傻笑,只是淡淡的苦笑和哀伤。
4、布店再见:看见丁香如此美丽,润福不禁地跟着傻看,被丁香小小地扎了一下。因此可见丁香在两人关系中处于主导地位,所以我将他们的关系称为“香福”。
有人说这是润福感受到爱情了,我倒觉得未必。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这样跟美女或帅哥,不但跟着,还会围着TA看,甚至会快走几步,赶到TA前面,回过头继续看,呵呵。直到现在,依然如此。但我知道,我只是“喜欢”美丽的“东西”,他们之于我,如花。
以我的经验,此时的丁香对润福来说,真的只是一朵带刺的美丽的“花”。至于润福“调戏”丁香,只是利用自己的男生身份打破总盯着别人看的尴尬罢了。因此润福虽然自讨没趣,但第二集中见到丁香后也不介意这一出。(恨我自己长的太矮,不能扮男生看美女,咳~~)
5、檀园落水:半昏迷状态下,檀园的心眼打开,看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向自己伸出手来,于是也把手伸出来,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倒,难道檀园十年前就爱上了小润儿,那可真是……不和谐啊!因此,唯一的解读是:檀园潜意识里存着一个信念,找到润儿,为挚友报仇,因此,绝对、绝对不能就此死了啊!
6、檀润初见:一老一少,一个黑黝黝,一个白净净,一个自恃前辈,一个久致仰慕,两人互不相让,于是共同完成了一件事:把檀园的画撕了。(其实我很怀疑那是檀园的画;另外,此处的“润”指“润福”,在润福的意识全部转换为女性后,指“润儿”。)
7、檀润再见:继续吵架。润福发现那个乞丐就是檀园,震惊,气焰顿时没了。润福摔倒,檀园伸手接住,然后又抛在地上。这似乎说檀园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主导地位。然而,联系先前檀园潜意识里的润儿救自己,因此这段关系的表面是檀园在主导,但推动其向各阶段发展的是润福(或润儿)。
第一集里我能见到的明显的爱情,只有永福对润福。然而,即使我们知道这是一对假“兄妹”,按照韩国法律和习俗,这一段爱肯定是悲剧。
其他的,香福、檀润都还只能算是“缘”吧,各见了两次面,不生不熟。以后檀润相处的时间较多,发展感情有近水楼台之便,然而两人碰面就变成两只刺猬,前景堪忧。香福关系中,据后来润福的说法是记住了桥上的一面,可见并不介意被扎,似乎有机会。此集中,润福充分展现了外在的男性形象,而其内在情感,仅有苦笑地看着丁香的一幕略微展示。

第二集:画是思念,思念什么?
      “什么是作画?”
      “作画是表达思念之情。”
     《思念》画中的女子在思春,各位大人们都知道。但檀园老师好像不知道,光点评它的笔法了;润福也不知道,只是被那个背影深深地吸引住了。看看,没有情感经历的人儿啊,即使是朝鲜最著名的画员,即使是自己亲笔作的画,也看不到《思念》的本质。哈哈。。。
润福的回答引得檀园的思绪飘远,屈尊问了润福的名字。润福临摹的倒画,让他见识了这个孩子的眼力。九点四线问题上,润福想出的是檀园当年的办法,檀园嫌不够直观明了,不符合作画的原则,师徒俩又杠上了。檀园找润福问《思念》的事情,师徒俩在路边酒馆喝酒,檀园知道润福已经达到了忘我境界,于是既怜惜润福才华,又恨铁不成钢,白白浪费了才华,不知向上历练。
    这一集檀园、润福有很多正面接触,但与“爱情”无关,重点在润福身上,展示的是一个才华过人的年轻画工。润福的心事,只在他假扮“日月山人”去交画的路上有些微流露:路过一个小铺时,润福拿起了一个红色的蝴蝶挂饰,脸上眼中,神情怔忡,如此哀伤。这个蝴蝶挂饰,在润福的脑海里晃了十年罢: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玩着红色的蝴蝶佩饰,爸爸在描画她的童趣,妈妈在旁边操劳,微笑地看着父女俩。
      这才是润福思念的人事啊。贞纯王后思念着谁,对润福来说,有关系吗?但贞纯王后的身姿,“让人感到一种恋恋不舍之情”,表达着对幸福的回味和惆怅,正符合润福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因此润福借来入画。此剧中眼光最高的鉴赏家正祖在第三集对这幅画有很透彻的评议:“如果让我选择一次最想停留住的时刻,应该就是心有所动的时刻。这一幅画里就生动地刻画出了这种痛楚啊!”人世间最大的痛楚是什么?除了爱情,应该就是幼年丧失父母的那种终天之恨了吧。正祖幼年失怙,特别能感受到痛楚,无意间直触润福心底。
      《思念》里有润福的心。但五两们说《思念》里是润福思念丁香的心,咳咳~~MM们,你们操之过急了罢。如果润福的“作画是思念说”不是来自于长久的对一家人幸福生活的追念,而是前日相见的妓女,那这个孩子真是生性凉薄了。这样的孩子还能成为一个大画家么?
      幸好,惊慌失措中离开的孩子脑中闪现的是父亲当年教自己握笔作画的情形,好歹给了檀园老师(以及作为观众的我)一个否定的答案。而最后闪现的一幕记忆:檀园握着TA的手画松树,是不是说明润福潜意识里觉得父爱可以在檀园身上找到、延伸?
      香福再次见面,口舌交锋,润福再度落败。或许因为口拙,或许因为心累,像上次一样,润福没有恼羞成怒使出过激手段,而是默默地闭口。但丁香的“花本是存在”论和《桐老千年恒藏曲》,却直接勾出了润福的“本真”“存在”——那个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和母亲一起欢快地挥舞着手臂的小女孩儿。至此,润福的思念,已经非常清楚。
      润福的本心,就是那个备受父母宠爱的女孩儿的心。至此,或许可以得出一个初步结论:此时润福的情感世界,只有八岁。这就可以解释第一集里为什么润福可以那么坦然地面对永福哥,可以对着永福哥入眠(包括以后找到朱砂代替品时激动地搂着永福、回忆中提到的和永福哥一起勾着手玩剪影),可以完完全全地对永福哥的情谊免疫。永福哥长大了,喜欢上了润福。润福的身子长大了,会在人前扮演十八岁少年了;润福的笔法也长到了十八岁,会投世人所好画所谓的“俗画”了。然而,润福的心却留在了八岁。你能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并期待她的回应吗?
       情感上受到巨大创伤的孩子,会留住创伤前美好的记忆,而把最不幸的那个记忆片段抹去,或者说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这是人类生存的本能。十五集里户判的小儿子不就是这样吗?在这一点上,我对童年不幸的孩子的苦楚,感同身受。
      但那个不幸会有后续影响力,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会影响他或她的某种情感的发育,八岁时父母惨死的后遗症,就是导致润福忘记了父母名氏住址(也就不知道自己印象里那对惨死的夫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留下了一个画画的本能。其实这本不是本能,只是天赋。但这是自己在最幸福的时候,由父亲传授的,是唯一能连接自己和亡父亡母的通道,因此,必须成为本能。
       因此,五两们津津乐道的抓手定情说,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罢了。你们看到的,是丁香的视角,是一对青年男女浪漫苦涩的牵手;然而,从润福的角度看,真的是这样吗?那些“无情”的两园们说的或许更在情理上:润福在丁香的琴声里找到了安慰,回到了最快乐的八岁。我想说更深一层的是:丁香,至此成为润儿母亲的一个投影。因此第三集里润福砸了手之后会去找丁香,结果见面时疼痛的快晕过去了,还突兀地冒出了一句登徒子言语:“还是……还是……那么美丽啊!”我倒地吐血:你昨晚不刚见过啊,怎么“还是”“那么”的,因此可以推断,润福不是对着丁香说话。而最有可能的,——或许各位看官可以将自己代入那个情境,你会怎么做?——去找永远不会责备自己的母亲呀。

第三集:彻底回到八岁
       父母双亡后,永福哥暂时代替了父亲的功能,保护着润福。永福哥被贬到永无出头之日的丹青室,让润福非常自责。怎样排解这种自责呢?润福哭闹,要父亲和师傅去向别提、大王禀明是自己的过错。父亲和师傅都以大义开解,正常人都能接受,然而润福就是油盐不入,自己跑山上把右手砸烂。这要多大的勇气啊!这是润福对永福哥的爱情吗?显然不是。只能理解为一个八岁孩子做事不计后果,不知死活。
       或许有人不屑:那前头檀园还想让自己的手砸了换润福的手呢,怎么解释?好说好说,檀园愿意献出他的手,从他的本性说,这个人已经返璞归真,所有的拘束对他而言都是浮云啊浮云。从理性方面考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本能是画画,“即使用脚,也要完成”的,总要画出来的。他做过了权衡,迫不得已,才决定献出自己的右手。何况,他还可以将希望寄托在润福身上。而润福砸手,则是在明知不能改变任何局面的状况下发生的,因此砸了手之后既不回养父养母家,也不去找檀园老师,而是去找了像母亲但不会像(也不可能像)母亲一样责备自己的丁香,继续颓废。因此檀园找到润福后,大骂润福“傻瓜”“笨熊”。

第四集:从八岁重新出发
      “群仙图”是我最喜欢的片段,或许会啰嗦很久,看官见谅。
先说两点:1、开头部分润福闹脾气说“金兄”,表明这家伙又开始装十八岁少年了,开始用痞子气伪装自己。2、永福哥的栀子花粉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润福还是一副颓废状。养父基本处于可无状态,只好全靠檀园老师了。
       为什么说痞子气只是十八岁的伪装呢?因为檀园的几句话就能把这痞气消解得干干净净:“就你这手还能去哪儿啊?你这手,回图画署他们会接受你吗?你这手,连去丹青室都不会收你的。你这傻瓜!”这是檀园的狠招绝招了,若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被这么教训了一顿,肯定头也不回地流浪去了。然而润福却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磨了回来,所以说,这只是伪装。
       当然,润福愿意回来,是因为经过掌破刑后,知道老师可以信赖。这不就跟小孩和父母闹别扭,但最后还是会老老实实地随父母回家一样吗?“金兄”吃准了这一套,歪着嘴暗笑。这一招,以后真是屡试不爽啊,呵呵。
       女人确实不是天生顺从的,但孩子对疼爱他们的长辈呢?润福的本心,从檀园看眼镜、TA看蝴蝶佩饰里再次显露出来。而檀园发现用对待孩子的方法“管理”、引导润福比较有效,也开始把润福放在孩子的位置上,恰好契合润福的渴望。你看,檀园自降身份,告诉润福他当年也有同样的烦恼;他带着润福闯祸,斗鸡走狗,往润福的嘴里塞滚烫的煎饼,让润福像只猴儿一样挂在自己脖子上,最后把“画-画-的”三个字敲在润福的脑门上,润福还挺受用的傻乐。至此,润福的颓废状和戾气完全消解,两人也找到了相处的基点,以后的关系就不再是刺猬了。(话说檀园当年抱小润儿的经验还真是有用啊,哈哈)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天才终于能好好对话了。先从释道类画作的原理开始,檀园的示范和点拨,让润福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冲口而出“金兄”,这是一个天才对另一个天才的了解,两个人可以在更高的层次上对话了。如果之前是檀园把自己变小,两人才能对话;那这回就是润福长大,可以追上檀园的思想。因此后来改口的“老师”可以直接替换成“金兄”。当多年前父亲教的画理从檀园口中再次说出,润福彻底领悟了,但在烛光中也惊呆了,似父如兄,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檀园把毛笔递给润福,润福迟疑着不敢落纸。这时檀园的大手包住了润福受伤的小手,引领着润福,为润福纷乱的思绪起了个头。等到润福可以掌握了,就放开手,退后欣赏。这,也是檀园今后对润福的态度。
       八岁大的孩子,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取向吧。因此,从这个点向外延伸,可以有多种可能性。和檀园的关系如何发展?就算一直当作师友,也不是不可以。然而,润福的身体感觉却先于之前积累的男性意识做出了反应,当檀园老师无意中踩了一下TA的脚,TA瑟缩了一下,檀园也就奇怪了一下。或许是越压抑,女性的感觉反而越发灵敏吧。
       檀园先把润福画进群仙图里,润福也不服气地把檀园也画进去。壁上,地上,烛光辉映,仙耶?人耶?两位皆天仙化人呵。谁说檀园不曾入润福的画?不但这幅群仙图里有檀园的面容身影,经过这一晚的点拨,以后润福里的画里都少不了檀园的观念吧。因此润福以后的“俗画”中不再玩弄“花开浪漫红”之类的小技巧,将关注细节的特点扩大为关注环境,眼界确实开阔了。
       在这一个完全放松、展示灵魂的时空,润福八岁孩子心上长出的是女性的小苗芽。当TA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小脸几乎碰着檀园的脸时,TA又惊了,在檀园老师的眼光下,慢慢后退,最后踩翻了墨汁碟子,毁了老师的一卷画。幸好有这一出,两人之间的尴尬才能顺利化解,变成孩童间的嬉闹。爱情的初级阶段,不就是两人重新恢复赤子之心,把小时候玩的把戏再共同玩一遍嘛。檀园老师很有希望啊。十年前永福哥也是有机会的,可惜当年润福受创伤太深,而他,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能给予的支持和帮助太有限。否则,就是最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嫌”了。
       第二天早上,润福醒来,各种意识也相继醒来:首先来的是八岁孩子的心,很平静地拿开搁在自己身上的檀园老师的臭脚丫子,拿开笊篱,捧着老师的大手说着感激的话。贞淑突然推门,看着贞淑红扑扑的小脸,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女孩,这样拿着老师的手不妥,于是“咚”地一声把老师的手撂下,转过身去磨颜料。等到再次扬起小脸对着贞淑笑时,又回到了八岁。吃早饭时,润福狼吞虎咽,吃相“恶心”,檀园和贞淑看着TA,又互相对视,三人之间并没有三角关系,倒更像一对夫妇看着孩子吃饭的样子。在这一段时间里,唯独一直装扮的最有效地掩护自己的男性意识没有觉醒。
       (我很喜欢檀园画好而被润福泼了墨的那一卷仙童,本来仙童就转过身惊呼的样子,润福泼在他身上的墨正好和他的神情呼应,也可说是檀润合作了,非常有意味啊。希望檀园没有把这一卷扔了,呵呵。另外有必要说说那个神医为什么没告诉檀园润福是女身,因为这似乎是不需要解释的:你檀园扛了一个人进来,神色慌张,可见你很紧张他|她,你们之间应该是相当亲近的关系,那你怎会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因此神医直接跳过,问檀园“他到底是谁啊”,问的到底是什么关系,其实潜台词就是“她是你的恋人吧”?因此开他的玩笑,说心疼的话可以用同样的药敷啊,可惜檀园是个实诚君子了,又在担心润福,只能陪了几个苦笑,没听出话中意)

       画员考试,檀园嘱咐润福要“画出生动的画”。润福看到诗题,想起以前画丁香弹琴的样子,那就是“生动的画”呀,于是决定外出画端午。谁知端午女人沐浴、荡秋千是不允许男人看的。那就正好换身女儿装来体验咯。于是,八岁孩子利用十八少年郎的英俊,做了个恶作剧,骗了一个妓女的红装。不用以为这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你让你家兄弟穿上你的女装试试?不要说出去走半天了,即使只在家里穿穿,打死他都不会答应的。而这正可反证,润福身上的男性意识始终是外在于心灵的,并未深刻到不可淡化不能清除的。当然,扮男人久了,不知道女生原本是怎样的,因此矫揉造作。
       润福穿女装,是顺应TA心底刚长出的女性意识苗芽。TA看待丁香的美丽,是从一个八岁女孩的角度来看的,带着同性的仰慕。因此,TA在女人堆里根本没有“违和”感,连君子檀园都开始怀疑润福是女儿身了。可惜丁香只认定TA是个男儿郎,果然是立场决定一切,也可以说丁香已经完全进入恋爱状态了,完全瞎了。
       《端午风情》画的本是束缚了一年的妇女终于能放下一切羁绊后的女儿情态,果然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啊,怪不得京剧中的杨贵妃(男人扮的)和越剧中的梁山伯(女人扮的)最受男女观众喜爱,因为都是按自己的意愿“扮演”的,能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吗?丁香也正在这个状态里,只是席下的观众虽然心醉神迷,但都知道台下的“杨贵妃”、“梁山伯”是个幻象,不可能将自己的心意完全投向演员。而阴差阳错,丁香认为身着男装的润福就是男儿了。
       因此,我是不同意将香福关系定位为“女女”的。首先,润福的心只有八岁,起码在端午节时还是如此。在秋千上,TA的眼中只有画,丁香美丽的脸庞,也是一幅画。所以,即使被檀园发现TA扮女装,TA也并不惊慌,不怕檀园嘲笑TA。这颗小小的心还不识情滋味,能靠近这颗心的,是那颗返璞归真的檀园的心;其次,丁香是一直将润福视为男儿郎,才把自己的心托付给TA。大家都说润福在丁香那里看到了一个完美的自己(我加一句,在掌破刑时是母亲的投影,在端午后应该是十八岁的自己),然而丁香对润福的误解又少吗?润福的具象,也不过是丁香的一个安慰罢了。
       同样,我也不同意将檀园和润福的关系定位为“男男”,理由同上。檀园是在画群仙图和润福心灵相通之后,看见润福的女装才心动的,檀园的感情指向的是“女性”润福。
       檀园老师爱徒心切,扮成大妈来监督润福,非常有喜感。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讨论檀园老师的女装呢?檀园老师被发现后,应该也是鞋子与石头齐飞的,为什么仅仅凭着“看护夫人”就能免死了呢?还得到围观妇人的称赞。那也是因为檀园在扮演一个女人们的理想丈夫吧。而最后润福“露馅”(其实露出的还是假象),檀园被人发现是扮演,就等着挨揍了。
       所以,最后剧情变成大小两个顽童的胜利大逃亡。而这两个顽童,也进了第二天的《端午风情》图里。

第五集:思无邪
       五两们说丁香走进润福的画那一段,暗喻两人的初夜。呃~~我最受不了五两的就是这一点,说香福是纯洁的精神上的爱恋,但又必定用她们认为肮脏的男女欢爱作为仪式来比喻精神上的交流。MM们,拜托你们能不能彻底地纯洁下去?
       你们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自然就会想看着TA,靠近TA,抚摸TA,这是本性,无论你是百合呀蕾丝边啦还是那什么什么的。这里,精神和肉体是不可能完全分离的。你给我分开试试看?除非像戚夫人那样做个“人彘”。
       不过,现在无论五两还是两园,基本都达成一致了:润福触摸丁香,应该指的是润福以画者的眼睛观察丁香。所以,我们暂时可以“纯洁”了,哈哈。
       其实,润福对丁香哪有什么不“纯洁”的心思和举动呢?润福找到丁香,请她进入自己的画里,但丁香脱衣入画,润福还是很震惊的,可见润福没想到入画是这种形式。但TA很快就被丁香的美丽折服了,于是画笔不停。润福也没想过,自己主动索取丁香的气节和心,丁香将自己的心展露给TA之后,自己是要遵循爱情的规则的:平等交换,将自己的心给丁香。因此,当丁香说:“如果你通过考试了,小女子此生可否只活在画工你的心里呢?”润福茫然了:“心…里…吗?”转开视线,TA似乎在思考,然后说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你这种女人?哪个男人能够随意对待你这种女人?”在丁香听来,这是润福在表达爱慕之情、尊重之意;而在润福,只是对美人的极端膜拜。最终,润福还是“没心没肺”:出了妓院后,就不再考虑丁香向TA索取“心”的事了,而是想到自己画了一幅好画,想到白天和丁香荡秋千时看到的美景、美人,得意地笑、得意地跳,直至挨一闷棍。
       好吧,我直说:润福仍是未识情滋味,不知道一颗心到底有多珍贵,同TA不顾永福哥的牺牲,把自己的手砸烂时是一样的。TA把跟永福哥、檀园师傅的相处经验带进了“香福”关系里,也就是说,TA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丁香情感需要的是一个十八岁的画工郎,因此造成双方情感的不对称。何出此言?因为润福在井底见到檀园师傅时,又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了,出了井后,因为丢了画,六神无主,继续啼哭。(这显然不是丁香需要的男人)画好画后,又像只猴儿一样挂在师傅脖子上。嗯,什么时候润福不再随便挂人家脖子上,才是长大了。
       说说这集中的两个物件吧。首先是丁香脱下的那身衣服,紫红色上襦,深蓝色衣带,灰色长裙。后来,丁香嫁给金兆年时,穿的也是这一身;再后来,润福假扮妓女时,丁香也用这一身为润福装点。这身衣服,代表着最美丽的女子吧。
       再次是润福的《端午风情》,“也太直接了吧”,如亲眼所见、亲身体验那么自然妥帖。怎么做到的呢?用润福和檀园的眼睛和心看到的,可不是石头后面的两个和尚的眼睛看的。且看润福画的那两个男人吧:画完了之后,润福意犹未足,思索片刻,嘴角一歪,露出个坏笑,又在画中的石头后画了两个和尚。联系润福的坏笑,这两个和尚的原型应该是TA和师傅吧,不过,隐喻的应该是除了TA和师傅之外的所有将这幅画视为“春画”的人。
       这世上,执着于色相的人,太多了吧。当润福刚画好初稿时,当润福用朱砂点画中女人的乳头时,当画完了呈上去评分时,别提、围观的同学以及十一位评审,都只看到了色相。这一集中,唯有润福和檀园用心眼来看女人、画女人,是两个纯粹的画者。
       拥戴五两情的MM们,可以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一直用丁香的眼睛来看待润福,而不是从润福的心来看待两人的关系。

第六集:所谓“蝶恋花”;男人的爱情应该是怎样的
       润福被正祖钦点为画员,真是春风得意,在同学面前像个翩翩少年儿郎。此时的润福已经解开了心结,也取得了初步的成绩,继续扮演十八岁画工郎,前景看似不错。
       不过,和师傅在一起,润福总是带着孩子气,比如在师傅面前卖乖,问师傅自己现在像不像个画员了,就像小孩问父母兄长“看我长大了吧”一样,因此檀园说“总觉得有点儿不自然”。当然,檀园自己也是没大没小:两人嬉闹,互相碰对方的脸和脖子,开着皱纹和白头发的玩笑。此时,两人对触摸都没感到任何不自在,只能说两人在此刻都是“小孩”。但也不能说润福全无感觉,润福还是“抗议”了一下:师傅您这是怎么啦?好吧,只许你对师傅动手动脚,不许师傅碰你。看来你还是知道“男女有别”嘛。
       庆功宴后第二天,润福去见丁香,拿着自己的“心”——一个玉蝴蝶佩。为什么会送玉蝴蝶佩呢?因为有一个红色蝴蝶佩在润福的脑海里晃荡了十年,那是自己小时候幸福生活的象征。于是也送一个蝴蝶佩给丁香吧,这样不就是把自己送给丁香了吗?当然,丁香可不是八岁的润儿,得买个好的,于是就买了这么一块玉佩。为什么买了个冷色调呢?大概是因为润福的内心一直压抑着吧。这就是润福的“心”,TA仰慕着十八岁的自己——丁香,倾国倾城的丁香。
       可是,润福也太没诚意了:明明在戌时还有约会,为什么不早点儿去找丁香?匆匆离去,弄得像是路过时顺便见一面似的。看来润福不想和丁香长时间地呆在一起。与此相反的是,檀园总想和润福一起画画。润福的心意既然如此,檀园也就可以争取润福的情感了。
       也恰好在庆功宴后第三天里,润福忽然意识到成年男子对于爱情的责任。师徒俩接受正祖的“同题各画”指令后,起个大早,集市上还没人。于是润福撺掇师傅去徐铮故居放画具(当然润福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八岁时的家)。润福直觉这是师傅“十年前那个女人”的家:
       润:这是谁的家啊?
       檀:这里…这里是我知己的家。(这台词真好,徐铮是他的知己,润福也是他的知己,一下子就扣上了徐铮的女儿这层关系)
       润:就是那个女人的家吗?(润福对师傅的女人真够好奇的)
       檀:女人?
       润:上次有春先生所提的…不是问过找到了没有的那个女人啊。
       檀:啊!女人啊……(恍然大悟,接着苦笑一下)反正现在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黯然)
       润:别不好意思了。是怎样的感情,过了这么多年还要费心去找啊?……那个女人,对于师傅您是怎样一个人呢?
      (于是关于情感和责任的教育开始了)
       檀:是我要守护到底的一个人。就算要与我的性命相交换,也要守护到底的一个人。
       润福呆住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师傅情深如此吧,或许还羡慕那个女人?是该反省一下自己待丁香的方式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反省,丁香就被卖给金朝年了。檀园虽然想和润福一起画画,但其本身重情,再看着润福那期盼的大眼,即使心里很失落,但还是答应让润福去见丁香最后一面。然而,在徐铮家里独自呆着,檀园只有心烦意乱。檀园当然知道成为画员后三天要洁净身心的规矩,润福在妓院,无论是否被其他人发觉,于自己心上应该都是过不去的,润福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自觉呢?最可气的是这小子居然不把画画当一回事,而且是要呈给王上的画。
       当然,若说檀园心里犯醋,有奸情,也是可以滴:你认一个人为知己,而对方心里却有更重要的人,并不给你同样的待遇,谁不失落呀。
       不过,最郁闷的应该是润福:首先,TA被丁香逼迫,得承认自己的伪装,自己没法担起一个成年男子对感情的责任;其次,辜负了檀园师傅的期待;最后,还被养父误解为女同性恋。

第七集:润福对丁香的真心;檀园对润福的纵容
       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曾对两个人吐露过。一是对养父说“不是那样的”,一是醉酒后对师傅倾诉:“第一次令我动情的人”“在我痛苦的时候,她为我流了泪”(欠揍的小孩,师傅几乎为你丢了手呢,永福哥还为你毁了前程呢,泪算什么?只能说润福只明白女性的情感表达,不懂男人对女人的情感)“好像看到丢失的自己;看着她,我就感觉好像看到自己。对我来说,她比任何人都珍贵,她是唯一的。我非常想念那个人”(为什么觉得丁香的眼泪珍贵?因为那是自己的眼泪。好个自恋的小孩)
       丁香嫁人,润福有失去仰慕偶像的危险,因此喝醉后抓住檀园的手说“请不要走”,“不要走”自然指丁香不要走,也就是TA的十八岁化身不能走。丁香走后,润福只能继续扮演十八岁少年郎而没有可以释放TA的十八岁女性意识、女性情怀的对象,那就压抑惨了。
       不过,跟着檀园混,润福不需要扮十八岁男儿,继续做八岁女孩儿就行了。因此,丁香嫁人后,润福呆在师傅身边,并不觉得伤心。TA还不需要考虑十八岁的责任,无论是爱还是被爱。檀园对润福,也一直持放纵态度,虽然会警告润福画某些题材会招来灾祸,但都没有实质性的阻拦,随便润福去发挥。纵然危险,但能和润福在一起画画就很好了。
       这对檀园来说,其实是一种煎熬。很显然,自己喜欢润福的女儿装,怜惜润福的眼泪,这为世俗不容,而且很可能给润福带来灾难。于是,只好逃避自己的内心,继续扮演一个待学生好的有点儿过分的师傅。

第八、九集:润福的小小心意;檀园对润福的信任
       自从丁香以身相许,“逼迫”润福强烈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身后,润福和檀园在一起就老实多了(除了作画斗法)。这段时间润福的举止,仍有着小孩的天真和“坏”,还夹杂着女性的温柔,偶尔带着点儿羞涩。
       天真:把洗好的被单弄地上后,小心地靠近师傅,谄媚地笑:“师傅,我给您按摩一下,师傅~~”(看来师傅还得用酸死了的胳膊再洗一遍啊,呵呵。)
       “坏”:偷窥女人洗衣服时,想到一个帅哥站在女人堆里吗,女人会怎么反应。其实檀园也有这种“坏”,不过还是君子啦,只是想到在石头上偷窥。
       羞涩:檀园教润福画肖像画,还牺牲色相,给润福做模特,让润福看他的脸,找出三停五岳。润福的眼神有点儿瑟缩,不敢直视师傅的脸和眼睛。相反,看永福哥时却很“大方”,捧着永福哥的脸,又摸又捏的,“我最熟悉的哥哥”,完全无视永福哥温柔的眼神,真是伤人心啊!
       温柔:首先是会担心师傅了:师傅的眼镜被李命基踩碎了后,担心地问:“你还好吧,师傅?”师傅被李命基甩了一马鞭后,又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你没事吧,师傅?”其次是会对师傅表达心意了,不管这心意的本质是什么。润福选了一副透明的眼镜给师傅,师傅夸奖:“你这小子,还算有眼光啊!”结果听到旁边一对老夫妇的对话:“老头子,这个很适合您。”“您还算有眼光啊,夫人。”檀园彷佛被人看穿了心思,浑身不自在,急忙逃了。走出铺位后,对润福表示自己会珍惜这副眼镜:“这个叆叇,我一定会悉心守护到临死的那一天的。”润福上竿子:“您一定要守承诺哦,我送给您的,您可不能打碎了啊。”(废话,根本不知道师傅的心意,不用你嘱咐也会好好保存的)润福在努力追赶,希望自己对师傅的感情,能和师傅对自己的匹配,但大概还不知道这份感情的终点指向哪儿吧。
       最后有必要说说第九集师徒俩的合作。因为没了眼镜,檀园没法画精致的脸部线条,于是托付给润福。因为在此之前两人的比赛中,润福的表现总是出乎他意料的优秀,在这种信心基础上,檀园是可以托付给TA的。因此檀园不说鼓励的话,只是说“不要紧的”、“没关系”,宽慰润福,何况他还有一个绝招可以安定润福:只要轻抚润福的额头,润福的心就能进入画境。更大的信任体现在润福要画斜视眼时,四目相对,就能知道润福心中所想,直接问“你可以确定吗”,既然确定,那就画吧。画完了出来,润福后悔了,担心坏了师傅的大事儿,而檀园仍然很淡定。润福说听到“他的眼睛好像看透天下”这段描述时,想起了师傅的脸,檀园就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那就好了啊。画不好只能怪我啊。够了,你已经尽力了。”扮鬼脸逗润福乐。第二天,在大臣的责难和同僚的嘲笑中,仍然替润福坚持:眼睛斜视是忠于现实。
       唉,檀园的信任也太彻底了。当然,若不彻底,在画御真时也不会让润福捅出那么大的娄子了。

第十集:弄巧成拙;思春
       檀园收拾衣物准备进宫,把润福以前穿过的满是颜料痕迹的中衣也叠好带走。檀园真是喜欢和润福呆一起的感觉啊。于是,对贞淑就显得薄情了。贞淑送了他一幅手绢,看着上面绣的花,檀园说了一句伤人心的话:“这手艺,嫁人绰绰有余了。”这显然不是一个情郎该说的话,因此贞淑起了疑心,后来问哥哥李寅文“檀园哥哥该不会有什么女人了吧?”
       两天里,檀园收了两份“定情物”:一件是他需要的眼镜,一件是他不在意的手绢。不过檀园比后来的山寨《成均馆绯闻》里李先俊强的一点就是:虽然同样喜欢“男人”,但檀园不会用贞淑作为解脱自己精神困境的救命稻草。(看来给男人送定情物,实用品比艺术品要管用啊。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人而异,爱屋及乌吧。)
       润福已经整天和檀园粘在一起了,养父申汉枰担心啊,却好死不死地要润福“守身如玉”,这不是提醒润福“你是女人!你是女人”吗?真是弄巧成拙了,说什么“要跟檀园睡在同一间屋里”“一定要小心谨慎”,还不知道润福外宿不归时几乎全是和檀园同居一室咧。这父亲当的,真是失败!
       “小心谨慎”,可给润福造成心理障碍了。不但对檀园的碰触敏感起来,连太监给TA量体裁衣也不自在起来。而TA越是不自在,檀园越是要逗TA,因为檀园老早就希望润福是女孩儿了,多点儿女儿娇态正可满足他的心理期盼嘛。当然,檀园也在隐藏自己的心思,当他发现润福对自己的触摸不自在时,也有点儿举止失措,怕润福觉得自己恶心。檀园始终把润福当成男孩来着。
       沐浴的时候,润福小小地思了一下春,回味师傅刚才对自己的举动。第二天,心意则不免明显了。换上官服后,润福摇摇摆摆地晃出来,后面跟着故作庄严的檀园,润福停下来看师傅,一时间看呆了,被檀园揶揄了一句:“怎么,觉得你师傅太帅了?”润福还真是这么觉得,就这样对檀园动心了。如果说第八集在看着檀园的脸和眼睛时的瑟缩退避还不明显,此处就确然是花痴了。此时的润福,女性意识已经完全觉醒了,因此以后将用“她”指代。

第十一集:心是真相
       真喜欢看檀园和润福师徒俩一起画画。以前画群仙图时,是两个天才,两个孩子。此时画御真,因为题材和环境的关系,不再嬉闹,转而为安静。两人讨论该用什么颜料给龙袍上色时,师徒俩你进我退,不再执着己见。相比以前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真是“文明”多了。
       两人之间甚至变得有点儿甜蜜了。檀园看润福总在衣服上搓手,就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拿下她手中的笔含在嘴里,从衣服兜里掏出贞淑送的绣花手绢,给润福裹上,再把笔放在润福手中。润福虽然有点儿迟疑,但还是接受了师傅的好意,心里欣喜,低着头微笑,开始画画。(爱情啊,是你愿意对谁好,愿意把心给谁,愿意接受谁的心,而不是你感激谁对你好,就是这么“瞎”——我不想用“自私”形容这种状态)
       檀园画完后,精神松懈下来,一阵眩晕,差点儿摔倒,润福赶紧扶了一把。檀园盯着润福看,润福不好意思了,放开手,挠挠自己的小脸——真是个少女的样子了。也就无怪乎檀园越看润福越像女孩儿了,特别是看到画布后的那个影子,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愿望了:
       檀:你该不会是……你真的是男人吗?
       润:……(目光闪烁,到底该不该承认?承认了之后,只怕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赖皮吧)
       檀:怎么不回答师傅的问题?
       润:是因为……您问理所当然之事,没必要回答。不是吗?
       檀:可你现在的影子太像女人了。
       润:影子只不过是虚像,不是吗?……师傅您的影子就好像是癞蛤蟆呢。(润福妄想重新回到以前两人相处时的嬉闹状态,可檀园没那份闲心)
       檀:影子反映的是实物,你说是不是?(开始走动,绕到画布后,想和润福当面对质)只要有实物,就会有影子。
       润(不敢面对,转到了画布前):但是,无论实物,还是反映实物的影子,也都不一定时真相。(润的眼神开始哀伤,是想到自己的“真相”吗)
       檀:那真相是什么?又会在哪里呢?
       润(对着师傅的影子):真相,只在心中。(润福当然说的是自己喜欢檀园的那颗女儿心,却刺中了檀园的心)
       檀园彷佛彻悟,绕回画布前,呆呆地看着润福:真相,只在心中。真相就是自己心里爱着润福这么一个“男人”,因此喜欢润福画画时的样子和美到极致的影子。
       檀园感到挫败,然而也正视了自己的心。好吧,就算喜欢一个男人,又能拿自己的心怎么样?总不能挖出来扔了吧。
       正视了自己对润福的情感后,再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润福和永福的关系,也一样啊。所以觉得润福和永福哥像一对情人。润福不明就里,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感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啊。这孩子,对待哥哥时一直把自己设定为八岁。可怜永福哥得到她的拥抱时那么开心,可怜檀园远远看着吃醋。幸好檀园重“情”,也能理解、感受永福对润福的“情”,并尊重永福的这份心意,因此不但不找茬,还让润福亲自使用永福调制的“朝鲜红”:因为这是你的哥哥(情人)为你调制的。这就是檀园高于一般人之处,也是其纯粹无私之处。(君子啊……太坦荡了)

第十二集:最后一次孩子气的情感表达
       永福哥死了!
       润福做了一个永福哥走了的梦,想回家去。檀园接到了申汉枰的信,硬起心肠来,阻止润福回家。世事难料,润福温柔一把,去图画署给师傅拿帽子时,意外地听到了哥哥的死讯。因为师傅没有告知噩耗,顺便连师傅也埋怨上了。师傅说的责任:“你以为做一个画匠就有那么容易吗?高兴就高兴,悲伤就悲伤,随心所欲挥霍了时间,哪还能画得了画?”“你以为你哥哥希望你怎么做?”“难道你想放弃画画吗?”统统没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了也没想好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弥补哥哥做的牺牲,只有一句“为了哥哥能回到图画署,所以才画御真的。我什么都不了解,最终还是因为我……哥哥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啊”,是自己全部的心思。
       可惜在这个过分严肃或者说悲悼的时刻,润福一味地哭,檀园也只能说了永福哥的愿望,而不可能具体指导润福在第二天的奉审应该抱有什么样的心理底线。他是画者,自然明白御真对于死去的永福的意义,这也许是永福唯一一件成功的作品。或许檀园觉得,作为一个画者,润福应该懂得这层意义吧。
       当然,即使说了,在第二天的奉审中,润福在刺激下,很可能同样会撕了御真。润福对永福哥的心,就是那八岁孩子的一片天真:你们污蔑哥哥,那我就毁了画,不再让你们践踏哥哥。
       既然有了以前砸手的桥段,檀园对润福的举动,虽然吃惊,但还是能理解的。因此在义禁府的大牢里,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就不能忍忍了吗?”润福的回答,也不出他所料,因此他的劝慰是:“不要再哭了。”“你要硬起心肠来,决不可以放弃。我也不会放弃的。”
       檀园果真没有放弃,从判决下来的那一刻,就在不断地争取,“至少我要做到我所能做的一切啊”,做了一个成年男子为自己情感应负的所有努力:祈求王上减润福的罪,席蒿待罪,直至最后将手献给了火炉。因为,不能像十年前失去师傅和挚友徐铮那样,再失去润福了——润福是他最亲的人了。

第十三集:诀别;责任
       丁香听说润福闯祸被判了死刑,去和润福诀别。润福不惊不喜,不冷不热,对丁香满脸的泪水无动于衷,心思全然不在丁香身上。哎,润福已经走出那段痴迷的感觉了。丁香问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他”,润福婉拒了:“檀园师傅正在想办法呢。事情会圆满解决的。”“很快就会出去的。你不是说过,师傅正是我的希望所在吗?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丁香回去,按照和金朝年的约定,放飞了一只小鸟,表示接受金。晚上和金见面时,巧妙地提到年轻的画工,勾起金把润福笼络入私画署的念头。这,太含蓄了吧。
       相对于丁香的软弱,檀园表现出了一个男子情感的刚性:不忌讳同性恋的嫌疑,烧了自己的手,让那些老爷们和正祖看见自己的真心;毫不忌讳地对正祖直陈,御真里存着永福哥的灵魂,也不怕正祖觉得晦气。然而,面对润福时,师傅仍然那么温和,微微地笑着,想抚摸润福的小脸,犹豫着,还是改为摸她的小脑袋了。说话时,也是淡淡的问:“身体还好吗?吃饭了没?”平淡温和,哀而不伤,其实含着怎样的深情啊,只有知道他的心意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吧。(所以在润福和檀园的画中,我更喜欢檀园的画,常景、常情、常理,健康、朴实,有着返璞归真后的那种韵味。描画奸情,易夺人耳目,常常胜在题材,论情感的深厚,往往不如家常情景。)
       润福早就了解到了檀园情感的深度,不过以前是外在的,知道他会爱惜自己的才华,会拼了命地守护自己所爱的女人;而从画御真时被他逼问“是不是女人”后,润福知道檀园的深情也有可能倾注到自己身上。因此,听到这家常的两句话,眼泪夺眶而出,又悲又喜。当看到师傅被层层布条包裹的右手时,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因为我?”檀园仍然微笑地否定:“不是的,不是的,真的没什么。”润福反而越发确定了:“因为我,连师傅您都……”泪水鼻涕一起下:“对不起,都怪我太没用。对不起,师傅!”是到了反省和诀别的时刻了:“不过,师傅您能在我身边,我一直都很幸福呢。所以,所以,才太随意、随意地放纵了自己的吧。这样见师傅您,今天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对师傅的留恋,让师傅难以维持平静的外表:“不会的,不会的,你可别说这种傻话。”是啊,傻话,这诀别的话,是师傅最不愿意听的。
       已经做了诀别了,那什么都可以说了吧。润福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对师傅您来说,我是什么?……好弟子?应该不是吧……”长久以来超乎老师对学生的“好”,是一种什么性质的“好”呢?檀园没法解释,只能说:“你……你……对我而言不止是弟子啊!”(你是我的弟子,我的知己,我爱慕的人,然而你恋着别人,因此,做我的知己就好了。其实,我想和你成为伴侣,画境中的和生活中的)“我真想一直同你一起画画的呢!”得到这个答案,润福心满意足。
       檀园则单纯得多,守着自己的感情,不忮不求,自足圆满,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足:“对不起,我没能守护住你,真对不起!”并不指望润福的回应和回报:“我是个不错的师傅吗?”把自己定位在老师的位置上。润福答非所问,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师傅:“师傅您,对于我来说……”说什么呢,师傅的“好”太过深厚,自己对师傅动的心,相比之下,真是微不足道了,因此只能不停地说“谢谢您”和“对不起”。
       刑场上,润福泪落如雨,是恐惧,还是后悔?恐惧不少,也许后悔也很多:后悔没能留住哥哥的遗作,后悔没能对师傅好一些。
       经历了生死巨变之后,润福倒在檀园怀里大哭,最后做了一把八岁小孩。
       回到图画署宿舍后,润福收拾东西,跟冥冥中的永福哥道歉:自己没能实现永福哥的期望。然后找师傅道别。师傅仍然是淡淡的家常话语。润福转身准备离开,檀园犹豫了一下:经历了这么惨痛的巨变后,润福应该长大了吧?离开自己,润福就不能再像在自己身边那样孩子气了,该把责任托付给“他”了。于是喊住了润福,把象征画者责任的印章交给了润福,并给了临别赠言:“蕙草之蕙,东山之园。蕙草虽不很华丽,但其幽香飘百里呢。要用你独有的香气,要画让世界充满香味的那种画来。”这其实是不用操心的,只要像以前一样,润福的画肯定能“幽香飘百里”。让师傅担心的是:“润福啊,我认为这並不是结束,你一定要……坚强些啊!”

第十四、十五集:责任;情侣
       润福能担当责任了?润福选择的是把自己卖掉养活自己。这是啥法子啊?真是让檀园师傅气得吐血了。失去了尊严,平时画画会被人欺辱,更有可能会因为自己想着钱财,主动画出媚“钱”的画。檀园心疼“他”被遗弃,担心“他”被人欺负,怕“他”不能守住画者之心,于是去哪儿都捎上润福。润福自知理亏,于是买了放大镜去讨好师傅。
       檀园喜欢和润福呆一起,润福何尝不是这样?才几日不见,润福就看朱成碧了,将一位穿着和类似师傅的土黄色道袍的人误认为师傅。幸好,正祖给他们制造了相处的机会,要不润福真的要失落(失恋?)了。
       由两扇门进来,到过道时,蓦然相见。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大的喜色,檀园仍然是淡淡的家常语:“蕙园,你过得好吗?”润福的高兴渐渐压不住,浮了上来:“嗯,师傅你过得也好吧?”檀园难道真的没开心吗?非也非也,“走吧,鼠豆。”转过身来,笠帽下是一张微笑的脸:檀园在檀润关系中更能沉得住气罢了,也是不便把自己喜欢“男性”润福的感情表露出来吧。
       最微妙的是润福让师傅天黑后去“他”的住处找“他”,商量第二天给户曹判书金炳渊画画的事。刚开始,我以为润福想向师傅表明她过的很好,但联系前面她在脑海里重复檀园的话“为钱出卖身心的画员还少吗”,她应该不会再向檀园显摆自己的住处多么豪华,因为这是师傅鄙夷的。想到她那狡黠的笑容,还是定性为邀请情郎去自己家比较合适。
       润:等天黑,请您来找我好吗?
       檀:我不去。我干嘛要去那种地方?
       润:我又不能自由行动啊。
       檀:那…那附近我都不愿意经过呢。
       润:房子后面有一个中门,从那里进来就不会碰见任何人。那我就回去等你了,师傅!
       (你既然有时间回去等师傅,为什么不在外面和师傅商量好了再回去啊?)
       檀园虽然闹不明白润福在干什么,但润福的需求,他肯定会答应的。而且,他本身把润福当情人,于是去见润福时,也就带着情郎的姿态了:一片云彩飘过上弦月,嘿,可以开始了。先小声咳嗽,再大声点儿,没反应?看看四周没人,干脆扔石子吧,还不出来?直接喊名字,看你出不出来。
       润福急忙开门出来了:“师傅!”
       檀园:“怎么不赶紧出来?还磨蹭什么啊?”
       润福:“请不要那么大声啊。”
       檀园声音更大了点儿:“凭什么啊?!”
       结果,润福没有出去,是檀园进了润福那“豪华”的住处。
       (因为这一情节,我一直认为润福画的“月下情人”是指她和檀园。分析详下。)
       檀园和润福的亲密关系,想必已经被外界议论得沸沸扬扬了,因此户曹判书看到润福帮檀园裹笔时说了一句:“难怪你总是带着他啊。”檀润两人只是一错眼神,不在意,也没尴尬。“带着他”同时意味着润福能替他分担。之前的御真不必说了,在和“五竹会”的前四人交换画作以便得到肖像画时,润福也承担了不少。
       润福也在负起感情的责任,整理自己和丁香的孽缘。把师傅“勾引”进自己的住处,已经是踏出一大步了。金朝年半夜来访,润福赶紧将师傅藏起来,简直就是小女儿家怕自己的私情被人发现嘛。檀园本就当自己是润福的情人,因此乖乖地听润福的话,藏进里屋了。
       再来看这一事件中相关三人的反应。先说润福吧,润福当时正画着一幅画,联系后边,画的是初次见到的丁香。可见准备了结这一段缘分了。金朝年说“该换换空气了”,也说明润福整天跟着师傅混,不在金家,也就是没有主动地去找过丁香。因此,金朝年告诉丁香,说以后润福可以随时来看她画她时,她有些疑虑:“画工之心,是向着哪一方呢?”她已经拿不准润福的心思了,不知道润福今后找她,是出于润福自愿,抑或遵从金朝年吩咐。可惜她没想到的是,润福不找她,是因为润福的心跟着檀园跑了。
       而檀园无意中听壁角,知道润福在画丁香,想起前段时间被自己搅了局的宴会,怀疑润福是为了丁香才来金朝年私画署。这样一来,自己就太无趣了,于是整个人冷了下来。金朝年走后,润福高兴地请檀园出来,发现檀园的异样:“您这是怎么了?”檀园盯着润福问:“你来这里,难道是因为丁香吗?”润福不好意思:“我也是来到后才知道的……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很难说得清的,不是吗?”檀园不知道她在做着诀别的准备,这话说出来,反倒是坐实了“他”和丁香的感情了。 于是,檀园的心全力后撤:先是拒绝润福和他一起去偷画,然后是不愿再来润福的住处:“我早说过我是不愿意来这地方的……凭什么我要藏着啊?”(原来当润福是情侣,以为润福也有同样观感,所以该藏;但没想到润福心里有人,自己就没理由再来这藏着了)

第十六集:情人;绝情
       润福或许感觉到檀园的退意了。于是第二天使出了个杀手锏:换上女装。同时,向丁香借女装,也有暗示丁香“我是女人”这一真相的意思。但是,因为这不是丁香希望的“润福”,因此,尽管她嘲笑润福穿上女装比画员服还好看,但却不往心里去。
       倒是一直期盼润福是女儿身的檀园一眼就认出了润福,相比端午节那次,这回用情更深,一见如此美丽的润福,彷佛梦想成真,惊呆了。后来的大半天,檀园师傅一直在这幸福的梦幻里。而润福也很进入状态,完全把自己摆在“檀园恋人”的位置上。两人在徐铮故居里画画,天色渐晚,凉意生了起来,檀园很自然地将身上的道袍脱下,罩在润福的身上,润福很自然地抬起身子,让檀园将道袍衣襟拉到自己身前来掖好,幸福地微笑着。伏下身子继续作画时,转过头来对檀园报以温柔的一笑,檀园又把她身后的道袍往上提了一下,深怕冻着她。此时的檀园,真是兑现了端午节时说的“守护我的内人”。
       画完了,该分开各自回住处了,这个幸福的迷梦,也该醒了。两人都在努力挣扎,想多留一分甜蜜。润福取下道袍,想还给檀园,檀园唯恐她路上着凉,急忙制止:“不,不用了。”又重新帮她披上。“还是直接穿回去吧。”润福同样有这样体贴的心,还是取下来,看了一眼檀园,将道袍披在檀园肩上,细心地把领子拉到身前,抚平。抬起头,却看见檀园那复杂的眼神,润福的动作慢了下来,想结束整理的动作,稍微用力扥了一下领子,檀园的身子也就往前晃了一下,心也就这么晃了。急忙转过头去看向一边,不敢再直视润福的小脸儿。润福的眼睛却期盼地盯着檀园。良久,檀园才回过头来,想结束这有点儿尴尬的情景,清清嗓子,结果艰难地说出

 2 )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结局即是开始】
故事开始时,润福向桥上一瞥,入目的美人头戴毡帽,身姿婀娜,自顾自美丽,对她那一眼的钟情全无所知。
故事结束时,润福孤身一人,乘舟远行。而不久之前,她刚刚于同一渡口与丁香离别,两人诉说着缘分已尽,而那回头一顾时的不舍似乎又暗示了寻找与重逢的一丝可能。

故事开始时,男子低沉的声音缓缓追忆:“现在我要提起一个人,此时此刻的我,既高兴又痛苦,一想起她我就高兴,一想到失去她我就痛苦。她是我的弟子,我的老师,我的朋友,同时,她还是我的爱人……”
故事结束时,檀园抚《美人图》恸哭,画像中的女子离他而去。这一生终究还是要一个人过。一个人画画,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在朝鲜行走,一个人整理有关她的回忆。
  
故事开始时,她为了一幅画在市集上与他争执,却不知他是名动朝鲜的画师檀园,也未预料到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亦师亦友相互扶持。他是老师,也是父亲,更是值得依赖的男人。
故事结束时,她倚在师父怀中,一边说着“师父的手掌永远都这么温暖”一边已泣不成声。她一直以来理所当然依赖着的师父,她却做好了准备永不再见。

【五两情】
“五两”源于剧中润福以为自己第二天将受刑失去右手再也不能作画,欲以她仅有的五两银子换得丁香为她再奏一曲,丁香为酬知音也答应了她的请求。
起初打算看《风之画员》当然是因为五两情侣。大小文当年破天荒获得SBS演技大赏最佳情侣奖,两人一起上台的时候又尴尬又紧张,完全不像后来宋钟基刘亚仁获奖之时的坦然开玩笑,大概还是男生比较放得开吧。
剧中“五两”这条感情线索细腻而又丰满。从初见的惊艳,到布坊的花蝶之喻,又到五两买曲、琴画之夜、秋千共戏、解衣入画,再到临嫁时的表白和无奈的拒绝,私画署的重逢无语借琴声与画笔倾诉,月夜漫步时得知的难以接受的真相,最后的最后,却化作渡口送别时的懂得与释然。连金朝年都看出的“你是她一生最爱的女人”,连檀园先生都说过的“为了你的女人,我想了个办法叫他守约”。没有暧昧,没有YY,编剧想表达的意图已经很明显。申润福不是祝英台,不是简单的穿着男装的女子,她是从小被父亲寄希望于重振门楣的,从小在一群男性画员的世界里长大的,没有明显的性别意识的,只知道追求自己所爱,却不顾别人会不会因此受伤的,那个任性的孩子。
其实艺术家一生所追求的,无非美而已。润福坐在男性画员中间,听他们议论着燕瘦环肥最爱哪个,一抬头就于千万人于时间的荒野里看到了丁香。在布坊里被丁香呛声,她表现得就像个轻薄的男孩儿,以花蝶之喻挑逗和搭讪。后来在课堂上,她却灵光一闪说出了那句“画就是思念”。五两买曲一节,两人明明是面对面,丁香却侧身让侍女从中传话,而润福只当侍女是空气,直视对方眼睛。两人真是一个超级有范儿,一个攻气十足,此场景堪称经典。琴画之夜又具有很强的隐喻意味,两人一个弹琴一个画画,都由缓而急,感情剧烈,结束的时候,丁香额头上有汗水,润福直接仰倒在榻上呈筋疲力竭状,但还在对着丁香微笑,那表情真是迷人。后来她们在端午时重逢,丁香一眼就认出了女装的润福,邀请她一起荡秋千,此处丁香的表现很有成熟姐姐的韵味,一句“您该不会是第一次吧”,让润福紧张尴尬结结巴巴顶了一句“你尽瞎说”,像是被调教的小男生。大概是因为小文的身高的确有点硬伤,剧中两人坐着的戏多于站着的,但在荡秋千一节,大文的身高压制还是体现出来了。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五两这条线在第六集之后就越来越向虐心的方向发展。解衣入画一节,丁香表示“入了您的画是不是就能入了您的心”,润福只好高水平地拒绝,“哪个男人能拒绝您这样的女人呢?又有哪个男人能随意对待您这样的女人呢?”润福第一次意识到了因自己性别而带来的矛盾。而这种矛盾在丁香被金朝年买走之前的再次解衣表白之时达到了顶点,那一幕如果没有外人的闯入,她本也不会欺骗丁香太久。(值得一提的是开门时她养父申汉枰看见她衣冠不整时那个三观全毁的表情)
本以为丁香的情节在第六集之后就会告一段落,没想到在私画署她们还能重逢。当然最高虐的情节还是月夜情人的分手戏码。润福忏悔自己作为女人,却还肆意把丁香放在心上。但是丁香后来在金朝年的逼问之下还是说出了那句“艺人的所思所想所感你永远不会懂”,在她心中画工还是原来的那个画工。她依然愿意付出愿意等待,愿意入她的画,愿意和她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她们的地方。
丁香是润福的缪斯女神,她的灵感之源,她自身的投影,她曾对师父说过“她是第一个令我心动之人,她是我最珍贵的人,她是我唯一爱的人”。
所谓深情,大抵如是。

【两园情】
“两园”指檀园金弘道、蕙园申润福。

不得不说,剧中对两园情的刻画是比五两情更细致的。那种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师生情、同道中人的知己感、同生共死的信任感、依赖感,都是日积月累滴水穿石的。前半部分情节中,五两线已经开始虐,这时候师父徒弟相处模式的无厘头反而能起到点调剂的作用。
檀园和蕙园,从一开始的市集争画时檀园奇怪哪来的这个狂妄的小子,到她说出“画就是思念”时对她才华的欣赏。后来不愿她失去拿画笔的手甘愿以己相代之时,起码他们彼此已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他们一起去观察市井,一起去偷看洗衣女子,檀园想象自己在画中充满魅力的样子却被润福嘲笑的情节都特别轻松欢乐。画御真的情节真的能看出师父对心爱弟子的提携。但拿人家的裹胸带当搓澡巾和擦脚巾那一段简直哭笑不得,难为编剧怎么想来。
丁香为润福献身金朝年,檀园也为润福不惜自毁右手。正祖也感叹他对弟子如此情深。对润福而言,檀园是如师如父的存在。他有才华,有阅历,有担当,又幽默风趣,眼光敏锐。她每次在师父面前总会变得像个小孩子,依赖感和信任感是那么自然,以致于师父也被他感染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gay。
师父的爱一直很隐忍克制,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额头上的一吻,看到那段情节的时候不禁感叹韩剧真是善于刻画感情细节。一瞬间的情节,表演上却那么有层次感,目光游移的对视,师父内心的挣扎;润福的落泪和抓住师父衣襟的细节,都让观者也觉得揪心。

【知己】
申润福是孤独的风之画员。但她一生仍然有幸得遇几人为知己。丁香算是她的知音,师父也对她的心境不言自明。甚至作为情敌和杀父仇人的商人金朝年,也欣赏他的画作,并且察觉到她女人的心思之后,仍能理解她与丁香的感情。还有默默守护她的哥哥申英福,在中毒死去之前在幻觉中看到她身着女装的样子,追随而去,也算是一种唯美的结局了。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看韩国的古装剧时,总是难免怅叹故国衣冠,道袍、袄裙、大帽,都难在中国的古装剧里得见。还有市井、世情、民俗、文人生活,也很少会在国内的影视题材有所涉及,而这方面,我们的历史才是源源不断的灵感之源啊。无奈当今热播的古装剧总是穿越、架空、YY,还有自以为很美实则low到爆的服饰。以致故国风物之美只有在日韩剧中去搜寻,其实韩剧只得皮毛、日剧一味物哀,都算不上登峰造极,却是在大东亚文化圈山中无虎的时候沐猴为王了。
剧中对绘画手法的演绎优雅而细致,让人对那段历史,以及风俗画盛行的社会背景都产生了兴趣。画御真的情节从花絮来看,全部是有专业的手替,一点点描轮廓、着色,演员也亲自上手去描,不能再认真。反观我国的剧,涉及到技艺的也往往是胡编滥造、一带而过,如同陆贞传奇里的烧瓷之类。
看过《风之画员》之后我准备入手多本有关明清文人画的专著,看一部电视剧能有这样的收获也是难得的。
PS:还想说的一点是,文彩元真的会弹伽倻琴。剧中的琴声也大多是同期收音。我们的古装剧呢,古琴还在配古筝的音,早就吐槽无力了吧。

 3 ) 感于润福对老师的爱

       是因为朴信阳的原因才去看《风之画师》的。五年前在《巴黎恋人》里初遇他,立即被惊艳到。从此,心里所有的位置,留给他一个人。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朴信阳古装扮相,粘着密密的胡子,有些被雷到,那个西装革履,戴金边眼镜儒雅的形象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但是因为是他,还是细细的看了下去。于是,哥哥又以金弘道的身份闯入我的心里,长驱直入,从此怕是再也挥之不去。
    剧中,哥哥扮演的是名震朝鲜的画师檀园-金弘道,除去初入场时野蛮的扮相,别处也算是儒雅,有其可看之处。即使是粘着胡子,也掩盖不了哥哥迷人的表情和笑容。承认起初看剧纯粹是为了哥哥,但是之后小文大文及哥哥的精彩表演,心动一波接一波。小福与老师初遇时,是在闹市中争画。老师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画,小福是因为崇拜老师,望得以细细欣赏。两人谁也不让,画作终被撕掉。一开始的见面,二人便是没有高下尊卑之分,是以很自我的状态接近彼此。之后小福临摹画作赔偿老板,老师因为看不下去小福的笔法,于是握住小福的右手,在纸上走笔。不知道其他人看到这里是什么想法,至少我在看到这里时就已有悸动的感觉。后来师徒二人在夜里挑灯画百仙图时,老师也是握住小福受伤的手。届时,小福已不再是一把甩开老师的手,嘲笑其不懂画作。很抒情的背景音乐响起,我看见在老师握住小福的手那一刻,小福转脸望着老师。明明白白的心动在眼神里全都流露出来。之后两人脚不小心踩到一起时,也是看着小福望着老师,表情里有超乎正常的东西。这一场戏,尚未看出老师对小福有何动情,但小福的表现我们却一一看在眼里。(插一句,是谁说仅是老师单恋润福呢?我看明明是润福先以女子之身对老师动了凡心)。剧中润福实实在在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儿,对贞香的感情,对英福哥的感情,对父亲的感情,太多的感情使她反而不能分太多的心思给老师,但是不能因此说润福不爱老师,仅是老师单方面的爱慕。至之后润福掉到井里,听到老师的呼声时,那一种抓到救命稻草的依赖是连白目都能看的出来的。这一种依赖,是超越师徒之情的。敢问张孝元对老师有这样的依赖之情吗?其它生徒有吗?是因为早已经在心里面对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才会不自主的生出这样的依赖。只是彼时,润福自己心里是不明了这种心思多的吧。从井里救出润福,老师背着她直奔考试现场,润福在其背上用食指构思图画,那种表情,是信任,是没有理由的信任。请问,除了自己的父亲,还会对谁会有这样的信任呢?可是润福不是把老师当做他的父亲,在此之前,她曾清清楚楚的叫老师为“金兄”,是不分长幼的角度。
    其实不是想纠结于润福到底爱谁,心动完全是因为其中唯美、节制、哀伤的画面。看此剧,像是在读一本书,带给人超乎画面和声音之外的想象。这种想象,让人欲罢不能的悲伤和愉快(整体上是悲伤多余愉快)。我是个有些自虐的人,愈是如此,愈是不能自已,感谢《风》剧的编剧和导演,感谢朴信阳和文根英,感谢一切参与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让我们得幸接触到如此一部美丽的、婉转的,超乎爱情之上的故事。

 4 ) 润福是谁?爱情是什么?润福爱着谁?——写在等着看原著小说时的碎碎念(非常~~~的碎)

友情提醒:很~~~~~~~~~~长,考验耐心

【很长很长的前言】:每个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些立场是基点,决定了观看事物的角度,当角度不同时,即使同一件事物也会看出不同的样子。在诉说本案时应该先说明一下我的角度——我认同Simone de Beauvoir“女人并非天生,而是被塑造成的”这一观点。
这跟我本人的性向倒是无关。因为把诸如说“温柔”“细腻”“敏感”之类的特质强行与“女性化”联系在一起的并非是异性恋文化,而是父权社会。
男女之间唯一的分别就是生理结构,在古早缺乏工具非常依赖于体力的时代,为了生存下去,体能上不占优的女人发展了心理上的优点以保障自己的生存,即是所谓的 “敏感”“细腻”“抗压性好”和“直觉强”,还有修饰自己以吸引强壮的男性的注意以期受到保护——这些被指为“本性”的特征说到底都是“求生技能”,久而久之,这个群体就与这些特质对等起来,可是实际上人类总是在随着环境而进化的,当环境进展到不再强调体能优势的时候,这些用来弥补体能不足的“生存技能” 也渐渐会消失直至被别的特质所取代。
人类从来都是异性恋占主导(不然就绝种了),但假如是在母系社会,这些特质并不会被当成“弱点”被认为需要靠着“依赖于雄性”来补完。是在父权社会才把女性的特质贬低为“弱点”或者“缺失”,灌输给女人需要寻找男性的保护,需要依赖于男性才能继续生存的观点。
这种观点,与其说是真心地贬低女性,我倒以为是在两性对抗中唯有体能占优的男人们面对生产工具的不断进化,体能优势在人类生存中的重要性日益降低而产出不自信,逐渐从“理所当然”发展为“歇斯底里”。
比如尼采先生那句著名的话“找女人吗?别忘了带上上你的鞭子!”我就并不以为忤,而是同情这位先生的性别对抗危机感发作得这么厉害:人类什么时候需要武器 ——当潜意识里知道对方比自己强且不会服从自己的时候才会张惶地需要借助于外力,你看女人去找男人时就不用带鞭子,穿着高跟鞋就足够了。
在这种危机感下,即使当今的女性们已经完全能够独立生活时,男人们仍然把“爱美”“需要保护”这样那样的特质固执地与女性联系起来,一方面通过不断暗示明示培养小女孩“应当如何如何”而把这些特质硬塞给她们,另一方面则排挤拥有这些特质的同类,称其“娘娘腔”——这个词之所以被社会文化视作贬义并非是行为本身,而是这些行为与“娘”,也即是“女性化”联系在一起,换则言之,通过这个称呼是在歧视与讥笑女性。当然男人们同时也抗拒拥有他们自认为是专属于他们的品质的女性,极力强调两性关系中的从属性和职能性(比如做饭带孩子之类就“天然”应该是女人的工作,而赚钱养家就“天然”是男人的工作),甚至在同性关系中都要来模拟类似的情态。是为了保障自己的优势地位,正如润福在剧中也指出“以为女人只会嫉妒女人,那是男人的想法而已”(当然我们也要承认因为父权社会过得太久,所以有很多女人被驯化了,也接受了这种观点)
然而,我自己是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的,虽然没有到申润福这么极端的地步,但我作为独女从小被要求完成与男生同样的事,甚至要做到更好。我跟男孩子们一起玩闹,被他们当成“同类”对待。无论是在智能上还是体能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劣势”的人又怎么会“ 渴望”去依赖向来被伊当成是“同等”的人呢?所以我没有被“培养”出“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但我确实生理是女性,所以很自然的在我看来是不是柔声细语,是不是细心温存,是不是扭捏作态跟性别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是“个人”的选择,不能因为某些个体做出这种那种选择,就顺手把群体整个拉下水。
换则言之如果有女人认为无论受到过什么教育,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她还是天生的喜爱依赖男人”,从而否认男女从本质上是平等的话,那是你们自己的意见,但不要把这个指代词换成“女人”这样的集体名词。“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会想要受到保护”,“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想要依靠对方”,或者“因为是女人,所以自然地喜爱华服与精饰”这种对于“女性意识”的“标注”我向来是非常不屑的 ——如果是女人就要这样,那我怎么就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样的心情?
说到底,在我的意识里,爱情是跟生理性别无关的,也跟最后的结果无关。“相爱” 并非为了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那只是单纯的心动而已,而心是没有性别的,所以只有爱上以后,你的眼睛才会看到对方的性别——而且只是作为对方这个“人”的一部分而已。至于“为了”将来能够结婚生子而产生的感情,那还是叫“生存需要”,无关爱情。

【很口水的正文】:在回答“润福爱谁”这个问题的时候,“谁”在最后,而最先应该回答的是“润福”这个爱的主体是谁?而“爱”的涵义是什么?只有先弄清楚了这两个问题,最后那个“谁”的答案才有意义,不然爱的那个不是“申润福”,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爱”的意义也并非申润福所想,而是替伊做答的人的感情,主语谓语都错位了,那么那个“谁”自然也就不是申润福所爱之人,而是替伊做答的人想爱能爱敢爱之人,用时下的话讲叫YY。

虽然电视极力要营造“等腰三角形”的关系,但就我个人的观感来讲,至少让我解答这个题目时,我不相信原著小说里会写说申润福对金弘道怀有男女世俗的爱情,因为全剧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主题:冲破阻碍寻找被那层层隐藏起来的真相。于正祖来说是冲破外戚党争的阻滞找到其父的睿真,于金弘道来说是克服权贵政敌的刁难找到其师其友被杀的原由,于丁香(也有版本译成“贞香”,但润福一直用花来比喻她,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译成“丁香”)来说是跨越性别的藩篱找到她的爱情和爱人,而于润福来说是伊自己的过去现在与将来所集合成的完整的申润福。

申润福是谁?虽然没有看过小说,但这个标题还是看到了——风之画员。伊是画员。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伊最重要的属性,伊的本质是 ——画员。所以最能体达申润福本心的是伊的画:伊说画画是为了思念,其实更直白的说法就是为了“爱”(但当时好像还没有“爱”这个词汇),所以伊不喜欢轨仪宫廷画,而热衷于民间的题材,热衷于情爱主题,这些画就是伊的感情伊的本心。伊是为了画画而存在的,也只有还在画画的那个申润福才是润福本人——虽然听上去玄了些,但此剧一开始的设定就是这么的艺术性:申润福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伊是艺术家。金兆年作为一个很坏很市侩却又很有艺术眼光的人在指出润福与丁香精神出轨时也使用了“你们两位艺人”这种说法。申润福本人看不出对这个角色感到多么的痛苦(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女人没得穿女装会难过呢?这应该也是社会性别意识灌输的一部分吧——女人就应该喜欢花枝招展的衣服而男人则不可以,其实每个人有自己的审美眼光,跟性别又有什么相关?到底是谁决定了男人当如何女人当如何,如果不是怕世人的眼光,我就算是有得挑也宁可穿男装,至少比较舒服,如果一辈子不穿女装就能完成理想的话,苦从何来?),顶多是有些不方便而已。伊的才华与伊的性别无关,伊穿上男装只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需要那身男装才能认可伊的才华,这不是伊的悲哀,而是社会的悲哀。所以能够做人妻子但从此就要离开画界的徐润儿,和能够做画员的申润福这两个角色当中伊要选哪一个至少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什么悬疑的。

而面对这个扑朔迷离的身份,丁香和檀园老师的态度完全的不同。
在得知润福就是润儿时,檀园去找润福的养父申汉枰,很激动地指责他让润福过了这么多年不男不女的生活,失去了做任何人的丈夫或者妻子的机会,并且强调润儿(而不是润福)的人生从此与申父无关。虽然申父一直是在利用润福的才能没错,但在这番对话中檀园老师对润福之了解似乎还不如申父。其实就算没有申父的名利薰心,如果告诉当年的小润儿说“如果你想要画画就要扮成男人,从此可能永远没有嫁人的机会”,润儿还是会变成润福。在檀园的观感里似乎一旦发现润福是女儿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荡秋千那幕里只不过是换过一件女装,他就认不出自己的徒弟,他也许看到了那个人的才华,看到了那个人的本身,却没有看到伊的“真实”。看似他许了润福一个未来,在我看来却是否定了过去十年来顶着润福这个名字的画员。
无论是润儿还是润福,都是画员,而从始至终看透了伊的本质,且一直这样呼唤伊的人只有丁香。她不叫伊的名字,也不像末娘一样叫伊做“少爷”,她从一开始就用了“画工”这个称呼。虽然只有短短几次碰面,远远不及檀园先生和润福的朝夕相对,但在荡秋千时,她一眼就认出了穿着女装的润福,不仅不惊慌,也不问伊的来意,仍然笑吟吟地称伊“画工”,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伊是来做画的。直到知道她本来是女人,她问润福说“你还能变回我的画工吗”,到最后痛定思痛,她还是告诉伊“你始终是我的画工”。她们的相知从一开始就与性别无关。而是看到了对方的真实。

既然界定了申润福是画员,那么画员的爱情是什么?或者说艺术家最深爱的是什么?是真实的美——至少本剧是如此定位的。
这一节也是我非常不能理解导演的地方,从丁香润福,到蕙园檀园,再折回到丁香润儿,这个看似等腰的三角形,似乎相当的两条线,却好像总在艺术电影和庸俗偶像剧之间穿越是怎么回事?

先说拍得像艺术电影的部分。
桥上那一瞥,如果桥下那个双眼发光的小家伙不告诉观众是女扮男装的,那个镜头如此地打过去,少年(这里夸一句文mm的演技真好,我真没想到她扮男生能扮得如此少年味十足)那个小眼神如此射出来,问一千个人那一眼意味着什么,一千个人都会回答是“一见钟情”。那在这一见当中润福看到的是什么——美人(需要注一下:非世俗意义上五官漂亮或者身材好之类的“美”)。桥上有那么多女人,桥下有那么多男人,当被人问到“环肥燕瘦,你喜欢哪个?”时,这么多人当中,这么刚巧的时候,润福看到了那一个。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出于对完美女性的羡慕,那为什么偏要是在此刻呢——作为申汉枰的儿子,伊平常应该也不少见富家小说,而当时除了知道这群女人是妓女之外伊对丁香根本一无知,妓女又有何可羡慕呢,如果说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对自我投射的怜爱,那又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丁香呢 ——伊当时对丁香根本一无所知,且后来再相遇时也完全是戏谑的口吻,又哪里来的以自身之怜爱。所以伊看到的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美人,正所谓“千万人中遇见了你,在时间的荒原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千万人中遇见了你!”
其实一见钟情到底是灵魂出窍还是灵魂的另一半突然走到面前拍了拍你的肩膀,又有什么重要?无论是风动还是旗动,最终都是心动。
接下来的再相会,少年就用很老掉牙的手段上前调戏美人,以蝴蝶自比而拿花比作丁香。朝鲜族的同学告知我说此处润福使用的是“半语”(对陌生人使用这种语态是不大礼貌的),因为我也调戏过女生(这个说起来很好笑,大概是因为跟男孩子混太久了),从这个语气来推测伊应该是一半恶作剧一半只是想通过这种老土办法激起对话让对方对自己有不同寻常的印象同时多点了解对方,鉴于润福小弟当时正被追兵赶得火烧屁股,所以恶作剧的心态可以排除,伊当时的举动正确的叫法应该是 “搭讪”。
在这番搭讪未果之后,润福画出了《等待》,并且在课堂上答出了“画画是为了表达思念(即是“感情”),因为思念所以画下所思之人,而当看到画像时被淡忘的思念又会重新鲜活”。后来当檀园知道了润福是女生之后说其实在看《等待》一画时就应该知道这是在用女人的心思入画。所以《等待》中的主角,也即模特儿,是贞纯王后,而心情却是润福的心情,那么想要体会和表达这种心情就需要一个对象,贞纯王后在思念着谁润福当然不知道了,但是当时润福却肯定已经在思念着丁香,才能够如此生动地表述出那种心情(以画画的人来讲,如果无法体会的话是很难表达的,更加不要说把这种心情传达给观者了)。
在丁香被金兆年领走的那个晚上,润福酒醉向自己的师傅吐露了初恋的始终——一开始的心动与思念演变为真挚的爱慕是在妓院再相会的那个晚上(润福一直坚持称丁香为自己的“爱人 ”,从来没有一点避讳,后来檀园和金兆年都知道了伊是女性后却没有对这段感情发表任何疑问应该说是他们很了解润福好呢,还是艺术家和喜好艺术的人果然 open好呢)。润福当时已经知道自己要受“掌破刑”(据本人调查这种刑法是作者杜撰的),失去手也将不能画画,换则言之对于申润福来讲这等同于死刑无异。这一天伊再度遇到了丁香,她们之间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对话也总是很少,润福说“花就算再美,如果没有人欣赏又有什么用”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而丁香答道“花美自是美,对花评头论足的不过是路过的闲良而已”既表达了内心的骄傲对润福来说也是一种激励,后来润福能在种种批评声中坚持画自己想要画的东西,不能不说是得益于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润福当时有怎样的心事,但丁香弹了一首几乎是应对的曲子《桐千年老恒藏曲》,经过搜索,其歌词是“桐千年老恒藏曲, 梅一生寒不卖香;月到千余亏本质, 柳经百別又新枝”(意思很浅就不翻译了),大体意思是无论外界环境如何,事物的本质是不会变化的,所以在听这首曲子时润福想到的是因为受惊过度而遗忘的孩提时光,也即是伊“被遗忘的本来面目”(要更深一点来解释的话因为这首是两人的定情之曲,所以也意味着即使要经历多少困难,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改变)。这一曲中,丁香诉说着自己和伊有着同样不被世俗人所欣赏的才华,受困于环境不得一展抱负的委屈,但同时也表现了更为坚强更为孤傲也更为热烈的性格,所以丁香可以说是润福灵魂的补完。
从那一刻开始,润福开始对丁香使用敬语,用润福的话说“丁香就是我”,这句话伊兄长英福在表达对“弟弟”的感情时也说过“那孩子就是我”,这跟性别没有关系,毕竟英福一开始就知道润福的性别,所以言下之意是“那是我灵魂与才华的另一种存在,爱对方就等同于爱自己,对方的存在就等同于自己的存在”。“自爱”是“爱”的基本,一个人如果不珍惜自己,不懂得自己的美好,要用何种面目来爱人?所以也许“知己”不一定都会成情侣,但情侣的最高境界一定是“知己”,不仅是爱对方如同自己,而是只有当对方完好地存在时,“自己”的形象才是完整的。西方管这个叫soul mate,徐志摩先生管这个叫“灵魂之唯一伴侣”,是人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最大幸运。所以我不懂何以在另一个人身上有自我投射那种感情就不叫做“爱”了,恰恰相反的是,只有当彼此能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拥有的一部分和向往的另一部分,这才是完整的一个灵魂。如果“爱”里面不包括了解、怜惜、尊敬、向往、珍重、守护和共鸣,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当然这个部分各人理解不同,有些人在意对方愿意为自己付出多少,以此来决定深浅,我却比较看重自己肯为对方牺牲多少,所以檀园老师虽然对润福很好,但总归是单方面的)

而对于丁香而言,在座的男人们在乎的只是她的美貌而非她的琴艺——琴对于丁香而方等同于画对润福的意义,都是生存的“真实”。只有润福一个人在用心地听她弹琴,并且夸奖了她的琴技。这种对“自我真实”的认可无论是来自于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润福是用男孩子的心态长大的,所以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丁香则是一般教养大的,免不了前文所为被社会强加在她身上的既定意识,所以在面对性别问题时,后者受的冲击更大一些。但从根本上说,丁香对润福的感情,与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没有差别的,对于“灵魂之唯一伴侣”如此样的关系来说,知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其实只影响到“结果”,对感情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因为灵魂也是没有性别的。

可问题是如何在不戳破“ 性别”这层窗户纸之前让这两个人的关系做出进一步的发展,接下来电视拍的内容真是大胆得够可以了。据说导演并不想让观众觉得这是les片——可是如果是诚心抱着这种目的的话,那这么拍摄手法肯定是背道而驰的了,因此我只能将导演的话解读为“迫于世俗压力所以发出的违心之论”,毕竟对于拍电影电视的人来说,镜头才是最真实的语言。

润福抓着丁香手的那一幕,有眼人都看出是在对照《少年剪红》那张画,画斋老板当时评价这幅画说“当一个女人的手被抓住了,那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非和谐义)。所以在抓着丁香的手之后,润福也要求丁香“陪我度过最后一夜”,当然这一对首先是灵魂伴侣,所以“陪”也是以各自的灵魂相伴——丁香抚琴,润福作画。到夜深沉时丁香抹着香汗微微喘气,润福则软倒在睡塌上精疲力竭——如果说这个暗示的含义还过于隐晦的话,到了荡秋千一节简直是赤果果了。

荡秋千源起于一首诗题,表达的是女子们尽情嬉闹游戏的场景。秋千这种东西在古代是专属于女子的游兴节目,其中有一个项目是用脚去碰悬在高处的铃铛,颇有些情色意味。所以在古诗中说秋千往往是在表达闰思或者闰怨,而如果秋千上多了一个男子就完全是色情隐喻了。润福在这一幕里就是是扮成女人的男子身份被丁香邀上了秋千架,以丁香的角度来说已经很奇特了,因为她看到一个男人装成女人跑到女人洗澡的禁地偷看非但不生气且连问一句原因的意向都没有,直接就吟出了“荡去秋千一顿崆,饱风双袖似弯弓”,好像是在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怎么在意润福的性别,只当伊是画工,但是请画工与自己同荡秋千又是有“那个”的意味。而以润福的角度来说,伊是穿着女装心理上却并非是当时世俗要求的“女人”的画工,在前面的对诗当中偏偏伊还就说了“争高不觉裙中绽”那一句,就更引人遐想了。站上秋千之后两个人面对面,丁香有意识地调戏说“难不成你是第一次啊”,整个曲意暗藏的不和谐气息完全释放,润福结结巴巴顶了一句“你尽瞎说”,活脱脱就是被熟女jj调教的小dd。两个荡秋千时,镜头跟着一上一下,拍底下赤裸半裸的女人们(按照画作表达是脱掉的,况且是洗澡么,穿着衣服怎么洗?应该是电视尺度问题所以入镜的女人们都穿着贴身内衣),拍半空中两个人几乎贴合的身体,飞扬的裙裾,润福那是看一眼底下横阵的动人肉体,看一眼丁香那如花笑靥,配合上那个爽到翻的表情——导演大人还敢睁大两眼说“不希望观众当这是女女恋来看”,嫩到底当观众是瞎的还是傻的?

这一场精神高〇还不够,润福进一步要求丁香“请您进入我的画”,以这两位艺术家的方式来解读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请您进入我的灵魂”或者更干脆的“请您进入我”(众:不要用那种脸假装自己在说正经话)。伊要求看到丁香的“全部”,其实如果是为了看女性的身体结构那看伊自己的不就好了(再是怎么心理上为男性,对于自己的身体长什么样这种基本概念还是有的吧),再说当时在荡秋千那儿要看也看够了,再加上最后入画的还不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丁香(我说润福DD根本是明着想吃豆腐吧),这个要求似乎不能单纯地解读为“人体解构”,而应该结合起上下文,也就是润福在“衣服底下的一切”之前所说的“坚忍、气概和勇敢”来解读,所以伊不是要求某一个女人脱,而是针对丁香一个人的,请求丁香让伊得到她的“全部”。丁香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虽然导演很小心的把颜色调成了没有情欲的黑白,但是那些肌肤相亲,那个几乎有些借位接吻的镜头,至此可以说从一见钟情,到再见倾心,乃至灵肉欲交融,情侣间能做该做的事情这两位已经全部超标准地完成了。
而且在这一出最亲密的摸戏中还有一出插曲就是当丁香发现觊觎她的美色在门外偷看得正起劲的金兆年时,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那扇门,也就意味着把男人关在了外面。这让我想起某位同学说的——男人看到女人总以为她们暗暗希望他的加入,其实这根本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性别的差异让男人无可避免地注意到女人的皮囊,金兆年再是珍贵丁香,始终是把她的美建立在脖颈、脚踝,手腕这些地方,甚至苛求她的眼角长短,金弘道再是珍惜润福的才华,对伊的幻想总摆脱不了伊着女装时的容貌身姿,甚至要抚摸伊的脸庞将伊想像成女性。只有当润福看着丁香时才不带世人的欲望专注于她本身的美,只有当丁香在看润福时才不在意伊的眉眼嘴唇而倾心于画工这个人。“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对你动心”——天下的艺术家无一不自恋,而他们最为恋慕的又必然是自己的才华,而这样的才华又无一不是与其自身的特质紧密相联,所以假如天下的男生皆爱男生,天下的女生皆爱女生,才是最纯粹的心动也说不定。
在润福摸够了之后(我想这一出拍得一定很不容易,因为在这一对在赢得年度最佳情侣大赏上台领奖时两位女演员的脸都硬了,估计韩国民风没有开放到那种地步,在戏中能豁出去演出这种暧昧情色氛围实属不易啊),丁香问伊说“入了您的画,是不是也就入了您的心”,而润福回答了两句“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您”那是以伊男子的身份回答的,然后“又有哪个男人配得上您”是以伊女子的身份回答的。之所以这么推断是因为伊第二天就欢蹦乱跳地跑来送了她一只蝴蝶挂饰。其实一个穿男装穿了十年,又总是跟一堆男人打混的人无论伊生理性别如何,通常是不会注意到女人用的东西的(就跟我不常穿裙子是一个道理——是很漂亮,但我没有这种习惯所以买衣服时也不会去注意裙装部),可是自从见过丁香之后伊就很在意这只挂饰,应该是一开始就打算要送给丁香的。送贴身的东西也就是“定情”的意思,那这没是没有拒绝,对照伊关于丁香是花,自己是蝴蝶的比喻,那也即是说将自己送给了丁香愿她珍藏与她相伴(话说那是两人最美好的时候,甚至还能说上几句非常没有智慧的打情骂俏——只有说恋爱中的人啊,智商就是比较低),可见又不是简单的占有关系。

丁香是润福的“初恋”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这是当事人自己说的,再怎么性别错位,什么是“初恋”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分得清吧)。可是润福只知道自己“恋”,却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会怎样(所以说这家伙真的没有性别意识,或者真当自己是男生,搞不好都有想过有一天把丁香赎出来还她自由),却不知道这个“恋”的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在之后的剧情中永远伴随着润福的身世展开,所以爱情的“真实”可以说是申润福的“真实”当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有很多人要先定义“爱情”才去判断有没有“爱到”,可事实上当你心动时未必是在按照下好的定义在动,这是理智控制不了也管不着的事。所以应该是在心动之后,才能够知道让自己心动的原因是什么,从而发掘到自己对于“爱情”的定义,而不是胡乱把别人的定义套到自己头上,或者把自己的定义强行塞到别人手中。反抗世俗去寻找爱情的真实这一条线索始终是跟反抗压迫的势力去寻找自身的真实相伴的,而如果以这两条线索来考量,金弘道先生所担当的不仅是“师长”“引路人”“朋友”“启发者”这样的角色,同时也象征着“世俗”和“阻碍”。

最开始明显的例子就是关于穿过九点的三条直线,明明年轻时自己也提出过同样的见解,但当金弘道成年成为师长后却成为与申润福辩论的一方,我们可以想见在李命基的那幕简短回想中金弘道没有辩赢他的老师,因为金弘道在说自己欣赏李命基时强调了对方“曾经什么都不畏惧”的个性,这恐怕是生性自由的金弘道本身所欠缺的一点(说起来李命基跟金弘道这一对倒蛮有fu的),而申润福却以“坚持主见,不畏权威”的个性辩赢了,其实从这一幕开始我就把金弘道和申润福的关系定位为“正统权威”与“歪门邪道”之间的互相欣赏与彼此竞争关系。

后来在丁香被金兆年买走的那天晚上,润福不管主上的召见,也不管师傅的阻止,坚持要去见丁香,为了伊心目中最重要的东西再度反抗了一把,但那也是伊第一次意识到这段爱恋中的困难——一方面是权势相逼,伊无法战胜金兆年的钱势,丁香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另一方面则是性别问题第一次成为了障碍,因为生理条件不允许所以无法实现丁香最后的心愿(那个“抓奸”的场面太搞笑了,申爸爸的脸都绿了,我都在想要是当时这堆人不冲进来搞不好润福就正式出柜了),她们既不自由也无法忠于自己的心。但即使这样,润福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坚信与丁香必有再见之日。而与此同时,正祖也下令让申润福与金弘道进行“俗画大对决”,在这个过程中弟子和师傅之间对于构图,对于题材,对于气氛的营造都有一些争议,在这种对抗中润福得到了成长,也变得更自信,更确定自己想要画的东西,同时也不难看出润福的作画主题更倾向于以女人为主,更能体会到身为女子的无奈(比较明显的是伊在画《女巫》一图时露骨地说出“生男如何女又如何”,其实在丁香之前这个身份与伊来讲是没什么心酸的)。

撕鉴真一事意味着润福与“正统”的正式决裂。丁香和檀园用各自的方法去营救伊,后者是以自己的才华——也即是手为代价,而前者是以自己的自由,也即是代替那只被放飞的小鸟从此被金兆年为代价(这里设定笼中有两只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的话,那另一只鸟应该就代表着申润福,伊跟丁香始终是命运共同体,或者说她们两个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进入私画署对于润福来说,只不过是“为了权画”和“为了财画”的区别而已,直到再遇到丁香——伊的缪斯女神,这是润福的画再一次找到主题和意义。金弘道出于自身的“正统”性根本连进入私画署都不乐意(基本上我觉得这段他根本是在侮辱热爱画俗画的润福,事实上只有在私画署这样的地方的伊的画才会真的被尊重被欣赏),而润福则喜孜孜地表示伊是自愿的——因为缘份让伊再遇到了丁香。
经过了撕鉴真及之前的铺陈的被我称为“偶像剧之俗套”的师徒情节(不外乎就是朝夕相对啦,舍身忘死啦,疑男疑女啦之类老娘早看过八百遍的桥段),照理说应该是要架设一下这个师徒之恋,可是在这一出当中润福明显表示出“ 丁香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画,也即是我的心愿往之处”,对师傅毫无依恋遗憾之意——最明显的就是在刑场一别到后来再被正祖召见中间应该是隔了一段时间(从润福和檀园的对话来判断少说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可是“用画作来表达思念”的润福并没有让师傅入伊的任何一幅画。如果不能进入一个艺术家的心,还贪谈什么 “爱”?是以后面陡然跳出来那个“如果我是女人”的告白和吻额头情节自然也就汗了我一地。有人说这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个么难道所谓“女性意识”就是穿上裙装被男人吻吗——这到底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胆敢代表全体女同胞做这种发言啊!照这种说法那所谓的“男性意识”是啥?那爱上女人的女人们的“意识”又是哪种意识?我坚决地不相信细节安排得这么好的小说里会莫名其妙跳出这么俗的情节,这对于始终在画技上要求精进与超越,且在取材上不苟同于正统的润福来讲,对于一个超越了社会归类的性别而正在触摸自己本质真实的艺术家来讲,简直是毁灭性的羞辱啊咧(谁把原著给我译出来吧!不然我真是不甘心啊)

而在这中间本剧最重要的几个“真相”也逐一露出水面。在得知自己身世的同时,申润福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是谁,因此决定告诉丁香伊最重要的秘密。这是很关键的一节,其实丁香已经是金兆年的妾,这一点无法改变,而润福和丁香也没有俗到非要像一般男女那么不偷一把不甘心的地步,双方明明很满足于“我将你弹琴的身影入画”,“我愿在你的画作中存活”的精神伴侣关系,润福性别为何从事实上来讲一点也没有影响,再则将自身定为“画家”,以作画来当成生存之唯一的润福也不可能离开伊的缪斯女神(明显师傅没法激发伊的创作灵感,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把艺术家都会跟伊拉的缪斯搅和在一起在的原因),更别说恢复女装与师傅在一起了(如果蕙园是女人,即使伊才华依旧继续做画也无法得到认同),所以从现实意义来讲这突发其来的大告白ms对任何人来讲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但对于润福而言,则是把自己的真实告诉给心爱的人,而不要丁香心中长住一个伪装的自己,因为丁香就等于“自己”,所以告诉丁香自己的性别也是润福开始接纳自己的性别,或者终于有了对女性身份的“性别认同”。如果对方能够接受那两个人从此就能够完全坦白且对等地交往了。所以那天润福穿了一身月牙白——白色在韩国文化里意味着 “纯真”和“光明”,月亮也是代表着这对情侣的象征物,而丁香则系了一根月白色的腰带,其实是暗示着这个告白最后会有好结局

顺便说在《月下情人》这一幅画中月半弯而不圆,男人提着灯笼面向女人脚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意味着他当时是想邀那女子同往,而女人的脚朝向男子身体却往后缩,低头不语还蒙着半张脸,表明心有意跟男子同行但却为了什么事仍在犹豫,如果配上题字“两人心事两人知”的话,根据画面来解释其实是男子已经表明心意且想要跟对方在一起而女子却心有旁骛的意思,真要切进剧情里讲的话那就是申润福同学hll的失恋了(惨),可是因为情节安排了之前那个吻额头,所以这层画题跟情节是不通的。

丁香对于伊性别的激烈反应明显对于润福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这跟润福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情节又是相呼应的——夺走了润福过去的快乐和现在的幸福的那个人都是金兆年,所以润福用画作来发泄自己的愤怒,这回伊终于赤果果的将入画的丁香作为必须要与金兆年争夺的对象,而也是第一次真的将自己以女性的形象入画——之前在《游廊争雄》和《月下情人》中伊还将自己托体在男子的形象上,而在得知有关自己的最后的秘密之后,在《月下密会》一图中仇视着金兆年渴望解救丁香的已经变成穿着女装的自己,意味着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性别的障碍终于消失了,从“怨恨自己的女儿身”到意识到“正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会被您吸引”,这仍然是同情节相通的:同一时间金兆年也得知了润福的真实性别,而丁香也接受了性别为女的画工。
我一直在想丁香在生病的期间究竟在考虑什么,她与润福的相爱一开始就不是建立在肉欲基础上的,她们有好几次亲密接触结果都是相守有礼,可以说性别问题在她们的交往中从来不是什么中心问题,那为什么对方是女人就突然变得不可以了呢?大概是社会约定俗成地认为“爱情”应该是男女间的事,而丁香所设想的两人的未来也是基于画工是男人的基础上(大约就是相夫教子之类的),而对方是女子无疑让这个设想破灭,润福长久来的欺骗也让丁香产生了“爱错”的感觉。可是问题绕回来,爱了就是爱了,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既然一开始的基础是心灵上的,不可能因为性别变了就把爱收回来让心静下来,既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只好改变世俗对“爱情”的定义。因此在金兆年问她说到底蕙园是她的情人,还是她爱着那个身为女人的申润福时丁香回答说“你根本不会了解艺人的所思所想所感”。虽然从开始就相爱,但直到这个时候才是爱着对方的真正以及全部。

而要放飞这份爱情的代价,就是要申润福与金弘道对决,师傅既是申润福在画技突破上的最后一座高山,也是伊彻底穿越世俗束缚的最后一道障碍(我始终认为金弘道对申润福感情对后者来说是一种障碍),只要能够通过这道关卡,也就是女女精神之恋突破了世俗男女才能相恋(也即是必须是基于肉体而归于婚姻的感情才能算作“恋爱”)的禁忌,是两个有才华的女子突破了男子世界的牢笼,是一个名叫申润福的画员冲开了传统对俗画偏见的桎梏,找到并且做回自己。因此通入这个情节的画作是《双剑对舞》(这也是申润福的画作当中我最喜欢的一幅),主题是两个女人,其他人都是陪客。而这两女人一个正面,一个背面,既是在对决也是在共舞,可以视为一体的两面。当然最后胜利的那个仍然是丁香,因为她永远是画工心目中“最美丽的人”。
所以用整个主题,用情节的铺排,用细节的暗示,用申润福这个人和伊的画所代表的意义来看,结局都绝无道理也绝没可能是伊放下画笔,放弃伊的灵感来源,舍下自身的才华成为另一位画家且是伊的竞争对手的妻子,如果是这种结局,那之前所有的寻找与抗争都将失去意义,通过申润福的画作及人生所要表达的“即使被世俗所鄙弃,仍然要坚信自己的理想与本心”的精神也就疲弱了,不管怎么圆这场师徒恋我都看不出任何圆回来的希望,面对师傅的表白和“回图画署”的选择,润福不可能做出另外一种选择,因为伊最先最终最真是个画工啊。以此之前安排润福与伊师傅默默叽叽的场景就完全是败笔了。
那张美人图确实是留给师傅“以兹思念,愿莫忘怀”用的,可是画画的另一个意味“心中思念着所以下笔”的对象仍然是丁香(画像名为《美人图》,而申润福一直称丁香为“我最美丽的人”),而且图中还特别强调了女子身上的饰品,以情态来看似乎是捧着饰品在思念。

这部剧最大的特点就是画作与事件之间的完美整合,也意味着艺术与真实之间的关系,所以画作与情节不通很要命啊,结论就是:我要看原著!我要看原著!我要看原著啦!

顺便说一句除了感情线有些点缺憾之外,这部剧真的编得很圆,能通过两个人的画作,结合正祖时期的政治局势,将人物的身世感情与政治阴谋结合在一起,感情的部分有伪bl真师生恋,伪才子真百合,伪兄弟真兄妹,大叔萝,幼驯染,一见钟情,柏拉图式精神之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而阴谋的部分也有政治心机还有柯南式破案。

最后居然还有东洋画鉴赏教学,很多电视作品号称“寓教于乐”,我倒是看出“教”了,从来没有看出来“乐”在哪里,这部则通过精绘画鉴赏的正祖大王和商人金兆年的讲解,把图画的构图、用色、寓意、巧思乃至主题一一道出来,还顺便用画来行政,用画来破案,用画来传情,真是艺术无所不在啊,至少让观众有感受到赏画的乐趣。我想此剧播出后,放申润福和金弘道的趣谈的博物馆一定生意很好。

话说那个手替也真的厉害了,那副鉴真没十个工作日画不出来的,他们就这么下手撕啊(而且看起来不止撕了一副的说)。此剧最大的bug就是金兆年给丁香的那封信,明显是丁香写给润福的嘛,剧组看不懂汉字就应该当心一点,其他细节都这么考究,败在这种地方太让人无语了。

 5 ) 五两情侣

   初看《风之画员》的动机是五两情侣,结果越看越发现它不那么简单。至少不能简单将其视为同志,而暧昧情愫始终在其间流淌。
润福对丁香的爱从一开始便具有精神的超越性。对这种超越性的理解,或许从小说角度更加容易。小说里,丁香是在初见润福时便主动为她弹琴,润福也以画作回应。随后丁香愿以身相许,润福则礼貌拒绝。在被卖给金朝年的前夜,丁香又主动解衣,润福则以身作纸在丁香身上作画。可以说润福对丁香的爱,是建基于对丁香灵魂的爱,正因为看到灵魂的美,因此才渴望通过艺术让这美成为永恒。同时,润福在丁香身上看到了某种美之规律,这让她能更深入地理解艺术、理解女性、理解美。至于润福怎样解读她眼中的丁香,我们只能通过绘画猜想。小说里描写了很多赏画的情节,实际上就是为读者提供一种解读,读者通过对画中人物的观察,猜想润福的诠释方式,从而更加接近润福眼中的那个丁香。每一幅画都是对丁香灵魂的再创造。小说里的润福,能够完全不带身体欲念地欣赏丁香的美,因此显得更加纯粹,也更加飘渺。
电视里的润福就复杂很多,我们明显看出润福对丁香具有“男性对女性(女性对女性?)”的欲望。同志的界定源于身体的欲念,但我不能简单说润福是或不是,因为在这种关系里,身体的欲念不占主要位置。桥下的初遇,润福首先看到的(与其他生徒不同)是“作为艺术存在的丁香”,继而才是“作为女性存在的丁香”,在润福对丁香的注视中,艺术始终占据首位。但作为人,欲念毕竟客观存在,因此很难说没有身体的欲念。因此或许可以这样说,丁香对于润福,首先是一种艺术的化身,继而才是身体欲念的对象。丁香是她艺术的缪斯,润福的窃喜、注视乃至伤心,乃是一个艺术家的大幸或大不幸,因为这意味着被艺术眷顾或与艺术永远隔绝。润福女身男装,这就注定了她的双性心理。她最后对丁香说“我怨恨自己是女人,但又知道,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爱您”便是这种心理的最佳体现。丁香是润福艺术的缪斯,是她一切绘画的灵感源泉,她将丁香的形象放在每一幅画中,这是对丁香的重塑。丁香或许不完全懂润福的艺术,但她明白怎样做才能让她具有灵感,她是润福的艺术灵魂。润福眼里的丁香,与其说是一个诱人的女体,不如说是艺术的化身。润福对丁香的爱,已经越过身体直达本质,但身体又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复杂的。她对丁香身体的欲念,是她对艺术之欲的组成部分。
润福对丁香的爱情实质是什么?从精神的层面说,是灵魂的相契相合。丁香是润福的艺术之魂,是她追求的艺术化身。丁香是润福的镜像自照,只有女性身份的润福,才能真正理解同是女性的丁香。因此润福每一幅画中嵌合的丁香形象,实际上也是她的自况。这种自喻在最后的美人图中达到顶点,进入了一体双身的境界。润福面对丁香,好像面对另一个自己。这从润福因丁香而画的高妙画作中便可看出。从身体的层面说,则是通过“神交”达到某种满足,而这种欲念很难说与身体无涉。电视在这一点上为观众设置了层层情色隐喻,有时暗示之大胆甚至让人惊叹。既然润福与丁香是灵魂相契的伴侣,那么是否具有亲密的行为便不那么重要。因为她们早已通过更为隐喻的方式达到了这种满足。润福在每一幅画里暗含着丁香的形象,而润福的画向来是情欲绵长的...这点需要细细欣赏小说中的画作才能体会到。润福画的主题通常是市井风俗,而画中男女多表情动作暧昧,似乎皆怀着不可告人之心思。于是想到将丁香的形象嵌入这每一幅画中,且都带着这种暧昧神色,于是便实在是有种隐而不发的挑逗,怪不得每次润福作画(无论面不面对着丁香),嘴角总是漾起窃喜(那小嘴角一歪太诱人了),眼神也总是怀着浓浓的“知而不言”味道。比如寡妇看交配图,小说里说得更露骨,枯枝在寡妇的身下,寡妇着丧服而面露喜色。再比如《等待》,小说里明确说出枯枝与女人的关系,尤其女人手里还拿着和尚的斗笠...这种浓浓的挑逗感,有时实在不必说出都能感觉到。当然这种情,有时也是深沉浓厚的(通过电视剧的诠释),比如“两人心事两人知”这幅画,就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而润福借画讽刺金朝年一场,更是让画有了武器的力道。
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时刻与这两种角色交织。作为艺术家的润福,只要注视着丁香便已足够,即使她不在眼前,她依然能在每幅画中重现她的形象。但作为“人”的润福,始终无法忽略同样作为“人”而存在的丁香。这也因此让她的情感更加挣扎和纠结。若只是风之画员的艺术家,那么只要有艺术便足够。但正因为人性的存在(束缚?),才让润福始终无法脱开情感的挣扎。作为人的润福,必须面对欺骗丁香的负罪感,必须面对金朝年对丁香的占有,必须面对自己肩负的血海深仇。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在于他们是被选中的。但天才的悲剧也源于此,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选中的是自己。永远有太多的责任需要他们担负,有太多事需要他们完成,爱情在只能在其间勉强有一个小小的位置,因此他们必须承受爱情崩毁的命运。丁香的痛苦无疑甚于润福,因为爱情是她的全部,失去后便一无所有。于是当润福忍痛与丁香告别时,这种虐心简直达到顶峰。因为我们分明看见了天才的无奈和局限,更看见了爱上天才之人的悲剧命运。润福要担负画员工作,要调查杀父之人,要为主上寻找睿真,太多事需要她去完成,因此丁香的位置在哪里呢?她只能一次次望着丁香,暗自悲悼这难以实现的爱情。
小说里收录了更多两园的画,我能明显感到檀园的画更加爽朗,每个人表情轻松快活,心中无碍;蕙园的画更加暧昧,每个人皆怀着什么目的,且情色意味更浓。因此可以说,润福在通过绘画对丁香进行某种形式的“意淫”,这种意淫甚至比实质的行为更让人激动。我想这才是润福对丁香爱情的实质啊,爱一个人而通过这种形式的神交,简直无法不让人赞服。
电视剧继承了蕙园画作的暧昧感,也设置了许多情色隐喻。布店的调笑,润福表现得像一个轻薄的男孩,与丁香交换着蝶花的隐喻。这何尝不可以看做她们的自喻?润福是追逐艺术的蝶,丁香就是艺术之花。而蝶花之语(想想蝶飞至花上的形象),又具有浓烈的情色意味。
更加经典的便是端午荡秋千、琴画传情和裸身入画了。端午荡秋千一场,下面的女人们裸身或半裸着洗浴(本身就是很暧昧的画面),而随着秋千的摆荡,润福和丁香摆荡的镜头上下交替,更富有意味的是,镜头明显将润福置于下方的位置,加之丁香“富有经验的”调笑(她还问润福“是不是第一次”),和润福激动惶恐但难掩得意的神情,情色意味浓厚。
琴画传情是最精彩的段落,丁香抚琴而润福作画(小说里明确写出这琴声像男女交欢),两人的动作都非常剧烈。事后丁香鬓角微湿,润福则疲累地倒在卧榻上,额角沁出汗珠,疲惫而满足地冲着丁香一笑。这真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裸身入画里,丁香先熄灭蜡烛,再轻解罗裳,电视有意识地放慢了丁香的动作,最终只剩亵衣。润福则带着研究的味道拂过,一边在画布上勾勒。看过一张剧照,丁香右腿蜷而向前伸,腿的轮廓在纱衣下朦胧明显,情色意味浓厚。但润福专注认真地研究,完全是一个艺术家在研究自己的绘画对象,两人此时竟发乎情而止乎艺术了。
在金朝年将丁香买走的前夜,丁香主动献身润福。电视里又突出了她解衣的动作,有意思的是,润福在此时决定告诉丁香真相,于是也缓慢地解衣。我们简直可以认为这是某种前奏。解衣的动作本身比实质性的行为更具诱惑,因为它既暗示出欲念的存在(时刻牵动着人物),又为观众提供了想象的可能。当然矛盾的解决不可能那么快,所以只能由外人的闯入结束。
当我幻想五两是否该有更多的实质性行为时,我的态度是矛盾的。从润福的角度,不管这欲念多剧烈都是不为过的,因为这代表着润福对艺术的迷醉醺然。可若真有实质性行为,比如亲吻,比如扑倒甚至更深的动作,又容易让观众陷入“器”而迷失了“道”,会因为这些将她们的情感止于“同志”范畴,会只注目于身体而忽视这种种隐喻。同时,太过直露的行为只会让观众更感焦虑,因为他们看到了身体的局限。据说月夜情人一场,润福本来是亲吻丁香的手心之后才将她用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不过摸脸本身就已经显豁地暗示出润福的欲念:她渴望身体的接触,因此有没有亲吻并不重要。
本剧讲述了一个天才的故事,天才所以为天才,就因为时常处在神性和人性的挣扎之中。一方面,他们见过天堂;一方面,他们又必须服从自己的人性。作为男性的润福对爱上丁香丝毫没有同志所谓的“自我认同危机”,但她会因欺骗丁香而产生负罪。她们既必须面对这骗局,又必须面对男权社会的侵夺(有趣的是,并没有世俗的干扰,因此当一切结束,润福便可去找她的丁香)。金朝年是传统的男权角色,强暴地侵夺女性的空间,这让我想起FS里的绅士。他们都是以男性理所应当的性角色强暴地入侵女性的情感场域。金朝年第一次见丁香,是裸身入画一场,金朝年的偷窥让我想到FS里绅士的偷窥,丁香冷漠地关上门正是“将男性置于情感场域之外”的隐喻(不过这样说也不完全,因为她认为润福也是男性——但因观众得知真相,故有了双重解释的可能)。丁香得知润福是女性而大病一场,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灵魂相契的伴侣居然会欺骗自己。她的伤心,源于欺骗而不源于润福的女性身份。她不会因为身为女性而爱上女性产生负罪感,她很快便接受了这点。我想如果润福以女性出现在丁香面前,她同样会爱上。
有趣的是,无论弘道还是金朝年,得知润福是女性而对丁香有情后,都表现得很自然,从没有因“认为同性之爱本身是罪恶的”而进行干涉。弘道自不必说,作为润福艺术的同类,他自然懂润福眼中丁香的角色。有趣的是金朝年,虽然是丁香要求他将润福纳入私画署,但他有足够的眼光看出润福的天才,因此他才能看出润福与丁香之间眼神的含义,才能看出润福画中尖锐的隐喻。只不过这种懂,与弘道的方向相反。他将润福视为自己的对手,每一幅画都是对他的挑衅。在小说里,对金朝年的鉴赏力有更多笔墨,许多润福画作里的独到之处,都是金朝年首先发现的,他面对润福似乎不完全是敌人而更像一个严肃的鉴赏家,润福也是因为他的艺术眼光才选择投奔其门下。他对润福天才的鉴赏,其地位不亚于金弘道,而因此他阴谋家的一面便退至侧列,最后的结局也没有电视里这样一波三折。这让我想到FS里的绅士。比起苏,绅士更懂莫德的天才,但他将其视为挑衅自己权威的敌手,必须时刻加以压制。金朝年的权威,便是男权的理所当然,而丁香居然对另一个人有了好感,这无疑威胁着他的地位。他明白润福的天才将带给他多大的威胁。因此他对“作为女性的”润福与丁香的私情表现坦然,因为他早就发现润福在每幅画中对丁香的暗喻,而只有身为女性才能做到这点。
应该承认的是,风剧对两园之情的描写比五两更多更深。金弘道是润福艺术的同类和知己,他们出生入死,既经历了种种磨难又分享着最高妙的艺术。弘道对润福的感情更加复杂,她是他的学生,他的知己,更是他渴望守护一生的女人。弘道赋予了润福艺术之体,丁香赋予了润福艺术之魂,两者缺一不可。弘道对润福始终小心翼翼,带着男性的理智与隐忍,很多时候仅止于肢体轻微的触碰,在得知润福是女性后依然发乎情止乎礼。只有额头上的轻吻体现出他内心的炽热。可当柏拉图式的爱情中加入了欲念,爱情便也不存。在一切都结束时,弘道要润福在屋里等他,可当他回到小屋,只剩下一张美人图。这真是极端的虐心,却也是必然的结局。润福用画作告诉老师,自己已具备完整的艺术之体,需要找的是艺术之魂。这张美人图,既是润福的自况,更是润福与丁香的一体双身。当弘道对润福的情感,从艺术的相契渐渐被男女的欲念占有时,这份柏拉图之情便一去不返。因为作为男人的弘道,将越来越多地看到作为身体欲念对象的女身润福,而不是作为艺术诠释者的男身润福。当理智被欲念侵夺,势必破坏艺术的完满。因此润福必须离开,必须以一己艺术之体去寻找她的艺术之魂。弘道与润福出生入死,润福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弘道是她人间的知己,助她完成人间之事。当一切都已结束,润福便要回到艺术的天堂,而这天堂,只有丁香才能为她提供。
润福始终是风之画员,是天才的存在,独属于自己的宇宙。弘道是她艺术的同类,却只能提升她的技艺而无法真正深入其内心;丁香是她艺术的灵魂,是润福毕生倾心的美之化身。但我想,丁香肯定不全懂润福眼里的自己是何等样态,她又如何将这种诠释放置在画里。世界上懂润福的,只有她自己和她的画。所以我总为润福感到孤独,又觉得孤独的其实是自己。因为润福拥有自己的宇宙,而我,在见过她的天才后,必须无奈地而怅然地望着她离去,却不知这种离愁该用什么填补。这也许就是我看风剧和FS的相似感受,我与润福或莫德相处过一段时日后看到她们回到自己的天堂(与她们的爱人),可我却无法继续她们的旅程,我只能怅惘地望着她们远去,尤其是当音乐响起,这种忧愁便越发浓烈。
电视几乎是对小说的重写,只保留了故事主线和人物关系,小说里的润福完全是风之画员,对世界保持着一种超常的漠然,因为有艺术已经足够(因此小说的矛盾并不剧烈)。小说注重悬疑的情节和弘道对润福的倾心,丁香只占一个小小的位置,润福对丁香完全是艺术的欣赏,并没有电视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电视弱化的是悬疑的情节,小说里,弘道和润福四处走访才查明案情真相,并非电视里的一蹴而就。同时也调整了一些画作出现的背景情节,删除了另一些画作。小说里的画要多一些,且对每幅画都有详细的品评。因此电视更具有情感深度和矛盾冲突,但缺点是会让观众感到最关键的部分匆匆略过没有深入。可以说小说更加纯粹,更加让读者感受到润福风的特性,去留无迹,仅余大叔空断肠。电视因为增加了情感的浓度,所以最后润福的离开就更加虐心。
最后说说文根英的演技。文根英的男装扮相甚是风流俊俏,丰神俊秀,我最喜欢高帽长袍的几件衣服,选用颜色也多是明亮的天蓝、暗红或纯白。一举手一投足很有翩翩公子气质。而几套生徒或画师服则显得她如小男孩般顽皮无辜。男装里最女气的反而是御真画师的官服,也许因为老气的官服只有中老年穿才压得住。这与服装和长相关系密切。因为古代朝鲜男性是结发而束头带,因此避免了发型对气质的影响;加之文根英的剑眉,简直给英气大大加分,而且也能让注意力更集中于面部;宽袍大袖更能掩盖身材的缺陷,无论是不合时宜的胖还是不合时宜的瘦,因此文根英瘦弱的身材就能很好地因服装而起到平衡感,尤其是腿,如果现代男装肯定无法避免太细带来的视觉不协调,但在古装里,被长袍和宽腿裤掩盖,就能很好地规避这点。所以无论是调皮的男孩子,还是盈盈的泪眼,或是严肃的思考神情,都能因服装而大大增加帅气感,这也就让她在剧中有了无死角的帅气。所以看她的现代剧,总会因为发型让气质显得更女性,加之本身的性格,啊,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萌妹子啊。更别提近两年她明显发福,脸圆胳膊也不细,还总用刘海盖住前额(我不喜欢最佳情侣奖时的装束,简直毫无气质)。今年文妹妹又要演古装剧,讲述朝鲜的陶艺文化。我总不由得和《风之画员》联系起来,想到里面肯定不缺对陶艺的介绍、宫廷斗争和浓烈爱情,希望这里面的扮相让人满意。

 6 ) 润福如风离去,留下《风之画员》让我们怀念

今年又看了一遍才发现去年根本没有看懂,因为私心太多,没有办法客观评价,随便写点感想吧。

把《风之画员》看成爱情剧实在可惜,超脱爱情性别,能够看到更多。该剧用了许多隐喻和艺术手法,并且贯穿始终,试图展现当时人们的生活以及申润福这个画家如风的一生。用画作为线索表达润福的内心世界,让毫无艺术细胞的我受益颇多。配音也恰到好处,渲染气氛,表达情绪十分到位,有那个时代的韵味,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配角的形象也很立体,被正祖对着父亲画像流泪的画面打动到了。主角三人的情感纠葛更是令人揪心。

润福是个极具人格魅力的角色,她的行为超乎常理,离经叛道,可能第一次见到会不理解。她画惹祸的画,砸手,撕御真,其实并不是不成熟,意气用事,而是她与世俗的不相容。润福的绘画才华完全因为她性格的不羁,这也是她像风一样的原因。剧版和书中润福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但这个核心没改变。她不曾用俗世的眼光看待事物,才能看见女性之美珍爱女性。这一点上,与金弘道的对比下更加明显,金弘道在知晓润福身份时说:“你是如何用女人的手画出那样的画的?”这明显带有轻视女性之语,润福听了真的会舒服吗?这也是两人的矛盾所在。如果润福真的爱上老师,便是走入世俗,这个人物就宣告死亡了,也不陪称为风之画员了。还好编剧守住了底线。

虽然剧中的檀园丰富可爱,幽默深情。还是挡不住他深深的挫败感,他在润福面前一步步溃败。檀园比一般世人高的多,但却没有到润福的高度,所以遇见润福时他就不是天才了。一方面他嫉妒润福的才华,一方面又嫉妒贞香得到润福的爱。真是痛苦啊,不过他同润福本质上是不同的人,他无法理解润福因为贞香称画是破画,无法理解润福去私画署,指责申父剥夺润福做人妻子的权利。这些是润福自己的选择,檀园用世俗的方式保护润福,但也是润福不需要的。 润福不会被世俗框架,而檀园是世俗的一部分,曾经提出过三线过九点的檀园站在润福的对立面。生徒们被九个点限制,檀园被纸限制,只有润福坚持自我。同时,还有对待贞香的态度上,润福从来没有一次看不起贞香的身份,而檀园对贞香的态度其实和那些只看到贞香美貌的生徒没什么分别,檀园只看到贞香妓女的身份。檀园开始融入世俗的时候,就是落后于时代的时候。而润福很多方面是超越时代的,所以檀园可以留在图画署,而润福不行。师徒之间的感情也感人,但是很遗憾檀园从来不是润福的知己,与其说是润福的引路人,不如说是润福的注视者,润福有自己要走的路。

贞香这个角色于书中差别甚大,所以两个的感情也有很多变化。书中贞香是美神,是艺术的化身,但她是美而不自知的,她不懂润福的画,所以不懂润福为什么冷到极致。润福坚定的追求的贞香是艺术的化身,不是作为情人的贞香。润福超脱于世间,不爱这世上所以形骸,不被这世上所有框架束缚。没有人达到润福的高度,润福是独一无二的天才,因为独一无二而孤独。

剧里的贞香多了分量,聪明通透,同时有冲破世俗,自怜自爱的孤傲,这时她达到了润福同一高度成为其灵魂伴侣。在第一次贞香弹琴时,两个人忘掉身边环境,看到得是生命最本质的纯洁的自己,对于润福是被世俗鄙弃,自己遗忘的小女孩,对贞香来说是被命运捆绑不被人欣赏的音律。两者的灵魂互相补全,都在对方身上看到自我。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有自我投射的爱才深刻。

导演其实真的偏向五两,虽然戏份不多,宣传也没有,但是用了众多隐喻,镜头艺术唯美,在短短几集里让两人灵魂高度契合。贞香不管润福是生徒还是画员已至后来的画师,蕙园都称呼其画工,无视那些外界身份,只看到润福这个人,只注视着润福的灵魂。所以即使润福有什么超乎常理的行为,贞香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默默帮助。两个人最大的矛盾是月下情人时润福性别的坦白,润福一身白衣既是坦白也是告白。贞香虽然痛苦的更明显,但是被拒绝,失恋的是润福。等贞香想明白这点,两个人也没什么情感阻碍了。接下来润福因为贞香提出一起逃跑而动摇和因为贞香马上掉进画事比赛的陷阱这两个情节让我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润福的特性不该被这些束缚住,另一方面也不由得感叹这什么神仙爱情。

书和剧的差别之大如同两个故事,剧里润福掉入凡尘,有情牵绊,不管是老师还是贞香。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互相补全,剧里升华了贞香,书中深刻了润福。

看完剧和书里的结局,想找续写,在哪里也找不到心里的润福,在痛苦中发现这就是最好的结局。风一样的润福,不属于任何地方,贞香是注定随风消逝的花。檀园是因风晃动的枝桠。初看故事,总以为自己是润福,是贞香。但其实我们都是檀园,只能注视着风过的方向,流着泪怀念。

润福离开了,留下《风之画员》成为今生不会再有的情怀。

 7 ) 我心中的最佳爱情

韩剧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坎,太阳的后裔,W-两个世界,请回答1997都相继被我弃掉过,原谅我这种老人家的胃口。不久前《道熙呀》的一篇热门影评里提到了《风之画员》这部08年韩剧,刚从裴斗娜和金赛纶的演技中走出来的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了一集,从此万劫不复。
        此剧讲的是朝鲜正祖时期画坛巨匠申润福的故事,难能可贵的是其将画结合剧情演绎出来,以画推动着剧情的发展,这种艺术人物传记类的电视剧在国内不多见,以我大天朝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完全可以有很多值得构思的剧本,可惜编剧们以古代为背景,光打造一些妖魔鬼怪仙道神灵去了,真是白瞎了。关于绘画艺术,此剧巧妙的将旁人的品画加入剧中,像我这种对绘画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来说,不光是看懂了还算是学到了,而且剧中众多的绘画镜头运行很是流畅,完全察觉不到手替镜头暗藏其中,导演演员功不可没。
        剧中润福分别与檀园金弘道,琴妓丁香有两大感情线,剧迷分别称之为两园情侣和五两情侣,对于这两对CP众看客争论满满。檀园金弘道与申润福起初是亦师亦友关系,爱慕贤才的金弘道发现润福这块巧玉后一直对其爱护有加,后来在频繁接触中,金弘道对润福动了真情,但一直默默隐忍着,以至于后来润福暗示其是女儿身时,金弘道不由自已的吻了润福额头,润福也拉襟默许,你说他俩互相有情么,其实是有的,润福早已对金弘道有了惺惺相惜的依赖之情,但有爱么,我觉得双方都还欠着点。金弘道在知道其为女儿身之后竟跑到润福养父家一顿发脾气,责备其养父为了自身利益,让润福不能以一名女性的角色结婚生子,金弘道呀金弘道,终究还是随了男性的眼光去看待润福了。其实润福每天裹胸布,穿男装,泡在男人堆里,种种这些并没有令她感到过苦恼,在那个年代女性都是被传统牵绊,不得志的,更别说是追求艺术,男装打扮能让她不被牵绊更自由的沉浸在绘画当中,润福骨子里就是名不羁的艺术家,金弘道这样的占有欲和不理解,也表明金弘道是留不住润福的。
        再来说说五两情侣,润福与丁香呢也是通过艺术上的碰擦而相知的,丁香卖艺不卖身的傲娇表明了她是名不屈气节的女性,润福一开始也形容她是一朵带刺的花,而在丁香冷漠的外表下实则藏着一颗温柔勇敢的心,当她的琴声响起时润福就读懂了,知音难觅知己难寻,随后她俩我为你弹琴你为我画画,我进入了你的画,你听懂了我的琴声,升华为默契感超凡的世界里。在被金朝年买过门的前一晚,丁香决定献身给润福,润福却被众人拉回,未果后丁香含泪向她妓院老妈子表示画工是她的一切,堪比她的生命,另一边画工润福也向金弘道吐露丁香是她这辈子唯一值得珍爱的人。金弘道问润福,她俩是如何相识的,润福说是靠眼神,对,就是眼神,就那么一眼,注定了一身,而且整部剧里面他们没有拥抱没有亲吻,靠的只是眼神和琴画的传递就笃定了对方是今生挚爱,这种超然众生的感情,真是惊叹羡慕的叫人直掐大腿,而在之后润福向丁香表明其为女儿身时,丁香起初是拒绝的,她不愿相信她所做牺牲一直倚盼的对象竟然是名女性,但事实呢, 她俩本为精神伴侣,她俩的交往本就与性别无关,丁香最后随了她的心,她的心仍是属于画工润福的,并告白润福愿舍弃一切跟随其漂流异乡。这对五两情侣真算是史无前例的,原来这种灵魂交织的爱情是那么美好。所以小文大文当年拿下了SBS最佳情侣奖,这也是韩剧史上第一对女女情侣奖,韩国网友果然也是中毒很深。
        最后的结局其实是欣慰的,润福一直在冲破道德绑架,追求自我与自由,所以独自远走他乡未必不是好的选择,很多人YY她是找丁香去了,或许吧,这也是导演的高明之处,没有结局的结局让很多人如金弘道一样有了思念之情。
        虽然该剧有一些剧情和镜头上的bug,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它的偏爱,这第一次的剧评就献给我心目中最佳情侣,我心中的最佳爱情。

 8 ) 申润福,一个最懂女性美的艺术家(有图)

说好早睡的,在被窝码完字都半夜两点了【跪
看完这个剧,心里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八年前的电视剧,民风还没现在这么开放,五两的很多感情戏都点到即止,还生拉硬扯安插一条BG线做掩护。初看我觉得这剧实在有点清水了。最近下了高清资源,又把剧着实看了几遍,发现剧里对于五两爱情的刻画,比我想象得来得深刻和脱俗。
索引:
【浅析申润福与五两间的爱情】
【关于丁香爱的是蕙园还是身为女人的申润福】
【浅析两园间的感情线】
【说两句文彩元】
【浅析申润福与五两间的爱情】
申润福喜欢画女人,也擅长画女人。她虽然以男孩子的姿态长大,但是内心深处对于女性之美比任何男人都要体会得深刻、追求得炽烈。在她眼里,女人就是艺术品般的存在,美得动人又震撼。所以当她看到王大妃亭亭玉立得站在庭院之中时,一个侧影就使她对王大妃所有的情绪心领神会,不由得动起画笔画了下来;又在看到一群妓女过桥时,一眼就看上了气质卓然的丁香。而申润福所捕捉的美,并不是皮囊那么肤浅,而是女人身上所特有的气质。她对丁香始终是以“美丽”二字所形容,而丁香的美是“灵肉俱美”,灵魂之美又使得外表更加迷人。申润福画秋千图时,请求丁香脱掉外衣,想看到她那“隐藏在外衣下的气概与强硬”,那种对于丁香的美的诉求,到了抛开一切外在直达灵魂的程度;同时,这种美在申润福心中犹如圣殿一般神圣,在金朝年让她将“他所心爱的女人之心搬入纸中”时,她冷言道:“女人之心,怎可能搬入这一张小小的纸中”,这话里不仅有她对金朝年强行占有丁香的不满,也有对他亵渎女人之心的蔑视。
申润福之所以对于女性之美有着如此深刻的体会,一方面因为她本身就是女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正是她从小到大缺失的一部分。申润福作为一个女人,为了成为王室画工,就必须隐瞒自己的性别,装出一副男人的样子。久而久之,便也真的活成了“小子”(在此也真是感叹文根英的演技了得,能把一个“男人”的气质演得这么像,不仅文彩元说她经常把剧中的“申润福”当成男子,就连观众也觉得申润福女扮男装得毫无违和感。)。但是,申润福丢失了身为女人的灵魂,在她心里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缺口,她曾说过:画是思念,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曾经作为女孩的自己,于是她用画画的方式描绘出一个又一个女人的灵魂,那是她现在本应拥有却无法拥有的样子。而丁香是申润福长久以来所追求的美的极致,换句话说,丁香就是她理想中的自己。所以在丁香被金朝年买走的第一夜,申润福对老师哭诉说:“看到她,就像看到丢失的自己”,以及申润福也对丁香说过:“我也曾怨恨过自己的女儿身,但有件事我最近才明白,就是正因为我是女人,我才会被您吸引”,正因为申润福自己是女人,才能对同是女人的丁香的美体会得如此深,又如此痴迷。
在图画署的人眼中,申润福就是一个另类。因为她总是画着别人不敢画的——女人。在那个能把画女人说成是画“春图”的封建社会里,人们只要一看到画中的“女人”就满脑子想的都是“淫秽”,于是申润福每一幅画里的女人都成为“正义凛然”的老爷们批判的焦点。无奈,她只好卖俗画给市井街头,不在乎卖的钱多钱少,能听到自己的画被人好评两句就开心得不行。直到王大妃要对画“春图”的人施以掌破刑,申润福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拾起画笔作画时,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认识到自己的才华不仅得不到世人赏识,更给自己招来了灾祸。在酒桌上与丁香的第二次相遇,申润福以“花再美,无人欣赏又有何用”来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苦闷,丁香以“花就是花,评价美与不美,都只不过是路过的闲良而已”给予漂亮的回应。丁香这种坚持自我、不拘泥于世俗眼光的傲骨让处于低谷的申润福着实敬佩了一把,也使她渐渐发现丁香并不带刺,而是香气凛冽的花朵。
申润福和丁香,就像是被束缚在笼中的鸟儿,没有自由,却对蓝天依旧向往。剧中镜头有个关于笼中鸟儿的暗示,共出现两次。第一次是申润福身陷囹圄,回忆着那天在酒馆木桌上蘸着酒水画笼中之鸟;紧接着镜头转向了丁香,将金朝年给的笼子里的两只鸟儿放飞一只。这只鸟暗指申润福,放飞了鸟儿,申润福离开了图画署和申家,再没有腐败的权利和名利所给的束缚;第二次出现的暗示是在申润福偷偷帮丁香离开了金家后,金朝年要去别院找丁香,却发现笼子里已是空空如也,第二只飞走的鸟便是丁香。笼子可以看做是封建世俗的桎梏,在最后的结局里,两只鸟儿冲破囚笼,飞向天空,回归自由;申润福和丁香,最终都乘船离开,向茫茫大海中漂泊而去。
【关于丁香爱的是蕙园还是身为女人的申润福】
金朝年曾问过丁香:“你爱的人是蕙园,还是身为女人的申润福?”这句话实际上是在问:“你爱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金朝年怀疑丁香是弯的,就像很多观众认为这部剧应该打上“百合”的标签。但是丁香的回答是:“艺人所想的,所听的,老爷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她们的爱情以艺术层面的共鸣为基础,是纯粹的两个灵魂的交融,和性别无关。所以丁香在得知申润福女儿身后,也只是伤心纠结了几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丁香始终忠于自己的灵魂,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不拘泥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乎世俗规定的条条框框。“爱情,应该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她的性格也决定了她接受女儿身的申润福是必然的选择。而申润福是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女人,也是从艺术的角度去爱着丁香,她毕生都在追求一种美,而这种美恰好都赋予在了丁香身上。所以五两的相爱,归于任何性别都是带着世俗眼光来看的,因为她们是最为纯粹的soulmate。
【浅析两园间的感情线】
如果非要问申润福喜不喜欢檀园,从剧里的角度看,肯定是喜欢,但是仅仅止于好感。如果说五两的爱情是灵魂之爱,那两园间的感情就是简简单单回归肉体。电视剧中对于两园的暧昧,更多表现在“肢体接触”上。两人画群仙图时,檀园的脚不小心碰到了申润福的脚,申润福明显感觉异样了;还有檀园一把揽过瘦弱的申润福时,申润福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也吓了一跳。相比对于心爱的丁香,申润福看了她脱下衣服的样子都不会有生理冲动;但是对于檀园,稍微有一点肢体接触就心慌意乱。乍一看,申润福对于檀园的反应更符合大众对于“爱情”的定义,但是檀园的灵魂并没有激起申润福想要融合的欲望,所以她并没有让檀园“进入”过她的画中。“画”相当于申润福精神世界的承载,入画便是“入神”。申润福把丁香填满在纸上,每一次的描绘对申润福来说都达到了“神交”的境界,那是真正发自灵魂的快感。而对于檀园,她仅仅是出自生理反应对檀园有感觉,在精神上他不是申润福所追求的样子,所以与檀园间的感情也注定止于尘俗。
编剧之所以安插了两园线,不仅是为了给五两线打掩护,也是为了避免误导观众认为申润福喜欢丁香是出于她被“男性化”的内心,让五两的爱情降低到“两性”之间的层面。申润福在心理上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对异性保留着爱情的女人,对檀园的好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她又没有选择和檀园在一起,因为她追求的是灵魂伴侣,而灵魂伴侣只有丁香一个。
【说两句文彩元】
看完这个剧,搜了文彩元的一些资料,想关注她的社交账号多了解一下她。结果得知四月份她注销了ins账号,但是贴吧还记录着她发过的所有照片。看过所有动态之后,我深深感觉文彩元身上有着丁香的影子,她性格有点内向但是非常有思想,一直忠于自己的内心而活,是个相当有主见和个性的艺人。我甚至觉得她当演员纯粹是为了体验人生百态,别人拿演戏当工作,她更像在当一门艺术来体验。我想,丁香的某些台词,可能也体现了文彩元的人生观。也怪不得她能演得这么入戏。

 短评

B站居然有五两情侣cut版,简直跟无滚梅林一样良心!终于看完啦。。。QAQ指匠情挑之后最喜欢的一对百合,大家请来买我安利好么!!!两人一起荡秋千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还有为了成为你的画中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什么的。。。5555555前五集的两人简直满足了我对百合所有的野望,另外文彩元女神!!

4分钟前
  • Jo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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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 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 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 你蓬松的乌发涨满了我的眼帘 看不见道路山川 只是漆黑一片

8分钟前
  • t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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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看两女主眉来眼去,虽然剧情还是有以往韩剧的洒狗血,可剧中演员出色的演技和精彩的对白实为该剧生色不少!文根英与文彩元在剧中确实速配,她俩纵然没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除了摸脸握手几次),但两人每每对望,那神情足以让人感受到她俩对彼此的爱……演员选得好啊!另外,剧中插曲也配合得很好!

10分钟前
  • lo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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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了,文根英真是天生的演员啊,这回发现她也不是斗鸡眼了,大眼泪一颗一颗的,说来就来。里面的画真是美的惊人。剧情有些美中不足的,总让人感觉皇帝和大臣天天没做别的事,就天天围着画师转。

15分钟前
  • 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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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韓國電視史上的女女情侶獎得主 http://tinyurl.com/cw9n4s 韓國人真是什麼都搞得很優雅浪漫阿。劇本寫得好極了,最末數集清楚交代了畫工的女兒身,然丁香依舊深愛如昔。兩人的眼神、才華與淚水,成功激起了化學變化。畫工與妓女的組合,讓我想到藍調石牆T那個年代:為了生存,T不惜以十分陽剛的男性面貌出現,而她們的另一半有很多正是風塵女子。另外戲中文根英所飾演的畫工申潤福,細膩的眼光與感受,還有不畏世俗對藝術的堅持,也算劃時代人物了。期待台視的播出!

18分钟前
  • 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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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我承认那一声又一声的"画工"喊得人真心醉

23分钟前
  • SUNSAD.psd
  • 还行

丁香是润福艺术的灵魂,弘道则给了润福艺术的躯体,最后润福肯定去找丁香了,因为躯体已经具备,欠缺了灵魂便不完整。润福对丁香的爱,一开始就包含着精神的超越,身体的欲念化成了对艺术的迷醉,达到神交的境界。每幅画里对丁香的艺术再造,赋予观众无穷的想象空间,直至美人图中达到一体双生的境界。

27分钟前
  • 鹿鸣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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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根英演的非常好~

28分钟前
  • 丁丁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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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代画师为主题的韩剧。太出色了,文根英的女扮男装真是我迄今为止看过最浑然天成的一位,嚣张,任性,轻佻,风流,对美人的迷恋,对自我的表达。

29分钟前
  • 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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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吻没有拥抱如此清水,竟然能让人如此深刻心动!文根英男装太正太了,对大文的爱又深了一层美得很坚毅。

33分钟前
  • 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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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太深,无法评论。

36分钟前
  • 春和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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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向来是不哈韩的,但是这部剧除外。大爱一:剧中关于绘画的描绘,绝对是精神营养补充剂。大爱二:五两情缘,超越了许多世俗爱情。P:写意山水,写意人物,全部源自中国,棒子国学的不错,夸奖。

38分钟前
  • 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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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要 怎么 才可以 一个寂寞的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山顶的小木屋。寂寥西风,落寞浅草。他开始述说:“今日之言,关乎一人。思来不禁,悲喜交加。回忆纵然令人欢喜,依旧难掩失却知音之痛。此人乃是我的弟子。我的良师。我的挚友。更是,我的挚爱……”推开木门,再也不见佳人倩影,笑靥如花。只有一副自画像立于墙角,美人依旧,浅笑凄凄。斑驳阳光洒下,混着泪光,融成了迷离的回忆。

42分钟前
  • lo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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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眼,为我看尽世间姹紫嫣红;你是我的手,为我画遍天下山峦晴川。高山流水惜才的极境

46分钟前
  • 狷介有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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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其实完全偏向于画工和歌妓的五两情吧,完全超越了小不点和老师的师徒情。跟歌妓在一起吧,不合时代;跟老师在一起吧,却非她最爱,于是只有两个都不要。文彩媛好漂亮,眼睛好有神,看着画工泪汪汪的深情的样子,把人的心都融化了。可惜那个时代,不能成全这段情;所幸这个时代,可以写出这段情。

50分钟前
  • BO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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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部唯美的片子啊!

53分钟前
  • Samsar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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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雌雄同体的天才的故事。完全刷新了我对韩剧的印象,深度、细节、立意、表演赶超韩国电影。收视低迷,却爆冷斩获当年最佳女主、新人、情侣奖,各方面都符合一个叫好又叫座的经典作品的特点(除了多得我要吐的特写镜头,虽然主角360度无死角T T)。

55分钟前
  • 朴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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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太美了,润福和她真是soulmate啊

57分钟前
  • 豆瓣免费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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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大奖时,文根英为它哭得不行!

58分钟前
  • bel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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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慢,但是真的挺好看的。伪bl恋,真百合恋,伪兄弟真兄妹,大叔萝莉,柏拉图精神之恋……各种丰富。也补充了一些朝鲜绘画和画家的知识和八卦。女1就应该和女2在一起啊!

1小时前
  • 头像就是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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