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他也是一个人的儿子·····
<和巴什尔跳华尔兹>里面有两段关于女人的。一段是初征的年轻人在甲板上梦到从海里浮出的巨大母体。他趴在她温柔的肚子上逃离了这一切,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还有一段是另一个士兵在袭击中被自己的队伍遗弃了。他躲在岩石后面,眼前闪现出了和妈妈在一起的场面。幼小的他用木槌帮妈妈锤松要煎的肉条,妈妈给了他一个奖励的拥抱。
柴静写过她访问的一个侵华日军老兵。他离开家时,妈妈给了他一只碗,他一直藏在胸口。经历了整个战争后,他居然能一直保护着这只脆弱的瓷碗没有碎掉。柴静写到:哎,他也是一个人的儿子。
在巴勒斯坦人的心中,那两个年轻的以色列士兵,估计就像中国人心中的日本兵一样可恶该杀吧?没人愿意想起他们也是一个人的儿子。
片子最后一段出现了那些在当年新闻里嚎啕的女性们。她们衰老,臃肿,声音尖利,悲痛欲绝的脸和美丽丝毫不沾边,你甚至首先想到的是肮脏,贫穷一类的形容,符合大部分人心中对中东战区人群一厢情愿的定位。但是这些丝毫激不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们啊,她们确确实实,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活生生的母亲。
2 ) I am trying to survive, my very short life.
画的像皮影一样,一上来就是26条狗,20年来的梦,海浪拍岸的逼真效果,灯光打的人物如同剪影,一个关于后大屠杀时期的故事,symbolism的频繁使用。回忆孩提时期的清新色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集中精神看字幕。蓝色女人美的惊艳,又一瞬间变红。shoot and pray,魔幻超现实主义,还是用动画来表现的好。
Good morning, Lebanon. 清晨坐在坦克里边敲边唱,My very short life后的爆炸。即使是整个城市在战争,天空还是飘着白云的淡蓝色,讲述着的脸在海边的岩石上很真实,仿佛一个相似剪辑就应该一下子从动画跳脱到现实中,可是没有。甚至画出了夜雾灯光下的丁达尔效应!
赤膊站在蓝的像墨水一样的海边弹电吉他,战争也可以这样呈现,深喉景物的斗转星移。砸不中的酒瓶就用机关枪打掉,子弹多的乍舌。I survived but I could have died. 这就是战争下的生活么?荷枪实弹的走在丛林里的那一段,树叶的黑影投在军人的身上,子弹缓慢的推出,阳光还从树叶之间的罅隙洒下,居然用端庄优雅的钢琴伴奏。
之后又切到了的documentary的叙述模式,战争的Montage拉快讲述进度。马的死亡象征了什么?这已经不是马背上的战争了。
军人退伍回国却看见一副糜烂的样子,everybody seems to have fun。回到战争时才明白军人之间也有阶级区别。同一方的两个军人居然在争抢枪支作战,最后的负隅顽抗使用圆舞曲来表现。
战争暂停时每个民族都会有一个元首,于是元首出现了,连戒指上都是他的头像。
血战后百姓是最受苦的人,被迫迁移去不知哪里,整个色调都变成土黄色。
终于,电影结尾,有了真实的影像记录,记录的是战后尸横遍野,母女嚎哭,城市废墟,战争结束。
Sabra and Shatila, 真是只是坐在沙发上的hallucination么?
3 ) 历史梦魇的现实重构
回顾2008年的世界电影,有两部电影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一部是英国年轻导演史蒂夫•麦奎因的《饥饿》;另一部则是一部以色列的动画片《和巴什尔跳华尔兹》。它们的杰出在于能从一种独立、客观的视角中揭开那段被集体尘封的记忆,然后通过个体经历来重构历史话语,在痛苦的反思中抚平心灵的伤痕。对于英国,北爱尔兰是一个敏感又痛苦的记忆;对于以色列,贝鲁特大屠杀则是深埋于国家、民族灵魂中的潘多拉之盒。在电影中这个盒子被挖出,直到最后被打开。但它释放的却不是仇恨的力量,而是反思的勇气。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这部电影让我们看到了民族和解的希望,尽管它微弱、渺小,但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你还能要求它什么呢?
《和巴什尔跳华尔兹》选择动画这种形式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尽管前年的《我在伊朗长大》已经足够惊艳了),但更让人折服的却是影片的主题。用动画形式包裹严肃主题对于习惯于好莱坞迪士尼式儿童动画的观众来说可能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如果你的视野稍微开阔一点就会发现从日本到西亚,从东欧到西欧,动画片从来就不是儿童的专利,动画形式常被导演用于作为表达思想、传达态度的媒介。主要原因在于动画相比真人拍摄的种种限制,它的表现空间更开阔、更自由。去年,当全世界都沉浸在皮克斯制造的机器人乌托邦中时,来自以色列的电影创作者们却给我们呈现了一个没有虚幻爱情和光明结局,混淆善与恶、美与丑,夹杂血与泪、痛与恨的真实历史。在那里,战争中人性的异化、身份的错位、尊严的丧失交织成为一出彻头彻尾的现代悲剧。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它不是发生在剧院里,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皮克斯放眼太空用两位机器人去换取高票房,以色列人回望过去用一代人的伤痛来为民族赎罪。我不敢妄断两部作品的价值高低,我只能说在笑与哭中也许后者才能真正给人带来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在动画形式之中《和巴什尔跳华尔兹》还选择了纪录片的拍摄模式:通过一个丧失战争记忆的前士兵(现在是一个电影导演)寻访相关亲历者重组记忆的故事,来再现20多年前的那段历史。那位丧失记忆的主人公正是当代人对待历史的缩影呈现。一种强大的权力话语禁锢了这段历史,甚至连当事人也不例外。而突破这种权力话语的压制,正是影片主人公探寻真相的原因。影片导演借主人公的身份对照,表明了电影创作的真实意图。对于官方历史的重新建构,将历史的解释权还给历史的当事人,如同用巴赫金“狂欢节”式的文本书写,去抵制罗兰•巴特的“语言法西斯”。因此,电影中那场战争中的相关人员依次登场:从士兵到记者,用他们的亲身经历还原历史、重构历史。其实,任何站在当下的时空维度去对过去的探究都无异于刻舟求剑,任何记忆都不可能完全真实。电影中展现的那一段段梦魇般的记忆琐碎、个人,但当历史的当事人被重新推向历史前台,个人历史与国家历史间的矛盾顷刻展现,众生喧哗之中战争终于可以超越正义与非正义的层面被否定,个人经历终于可以跳出国家历史的束缚被承认,民族亦可于逃避与谎言中被救赎。
影片暗示了一种令人深思的角色转换。电影最后记者提到了从贝鲁特难民营中走出的形容枯槁的生灵,高举双手、满脸恐惧,像极了那张摄于华沙犹太难民营的著名照片。曾经的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历史总是如此充满“戏剧性”,常常让它的演员们无所适从。还有那个被抛弃的士兵在历经艰难之后,救他的竟然是抛弃他的那支部队,而他变成了抛弃战友独自逃命的懦夫。影片最后由动画影像变为真实影像远没有《辛德勒的名单》最后的黑白变彩色那般动人。相反,它将原本就压抑的空间进一步压缩,这就是赤裸裸的真相,没有一丝一毫的篡改空间。与之相比,《辛德勒的名单》的升华倒显得矫揉造作了。
那段肆意疯狂的华尔兹,黑夜中徐徐下落的信号弹,大海中孤独前行的“爱之船”……一幅幅历史记忆不断呈现,那是战争亲历者们终身无法释怀的梦魇。无数的人体炸弹、汽车炸弹,一轮又一轮的大规模空袭,隔离墙两端对扔的石块……一幕幕现实惨剧不断上演。历史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现实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往伤口上撒盐了。解决之道在哪?电影告诉我们:不在现在,更不在未来,而是在过去。只有正视历史,才能重构现实;只有重构现实,才能希翼未来。一部真正的好电影是绝不满足于仅对历史做现实的重构,重构历史的真正目的在于关照现实世界,去对现实进行重构。用电影改变世界,这或许就是每一个怀抱电影梦的创作者的终极理想吧!我们也有理由相信,面对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电影也许可以做得更多。
4 ) 回忆是刀子:直面黑暗?
刻意被遗忘的回忆,也许是一种政府行为:
以色列最高法院15日作出裁决,考虑到政府的意见,法院不同意对1982年黎巴嫩大屠杀调查报告进行解密。新华网
但是屠杀的参与者并不一定等同于政府。在事发当时,政府的存在也许只是在几百公里外某幢大楼里边吃着丰盛早餐边开电话会议的秃顶发福中年男人。政府的存在也许只是简单的几声令下:开火!轰炸!坦克压过去!有时是无所谓的一句陈述词:一切都在我军控制之下,没什么好恐慌的。而军队,作为代表政府的符号,是由一个个鲜活的身体组成的。他们要直接或间接屠杀的,也是与他们多少有些共同点的鲜活的身体。那么,他们为什么也要甩开这段记忆?
年轻英俊的以色列小伙子Folman应招入伍前,刚刚被女朋友甩掉。在奔赴黎巴嫩的直升飞机上,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如果我战死沙场,她会后悔一辈子。”而他的战友更加浪漫,觉得黎巴嫩之行就如同一场战争主题的异国旅行,没什么好可怕,只不过是亲身经历了一场电影。但是战友二十年后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被26只恶犬追杀?几个月来每天都在同样的梦中惊醒,却不记得二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而二十年后的Folman呢,他自己又记得那场屠杀吗?如果他脑中一片空白,那是为什么?
Waltz with Bashir(《与贾梅耶跳华尔兹》)是以色列导演Ari Folman的第三部电影,也是一部半自传体的动画纪录片。Folman在以军服役期间被送往了黎巴嫩战场。突然有一天他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了。他于是开始竭尽全力的搜索记忆,从认识的人,到不认识的人,从曾经一起服役过的兵,到心理医生。大多数时候,如同电影中梦幻的漫画笔触一样,这段记忆之旅显得那么不真实。枪声和肉体的消亡,都仿佛只是异世界光年外传来的回响。年轻的他,面目模糊,也许不是他……也许与他无关,也许与像我这样的观众无关……
但是当回忆的图像逐渐完整,记忆中消亡的肉体也逐渐写实。直到最后一刻,熟悉感袭来,一切的一切,都重新连接起来。直到这个时候,黑暗来袭……
“經過整整40個小時的血腥殺戮,在兩個難民營的廢墟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萨布拉·夏蒂拉大屠杀Sabra and Shatila Massacre简介(纪念若雪巴勒斯坦资讯网)
“屠杀持续了一夜。两个难民营成了大屠场,成千的男女老幼的尸体横七竖八,有的倒在街上,有的被杀在家里。一些男人被捆绑着,拴在一起押在卡车上拖走,有的青年被割去了生殖器,有的喉管被割断,有的奶头被割掉,还有人头颅被砍掉,有的妇女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婴儿死去……”
1982年9月15日贝鲁特大屠杀(网易新闻频道)
问题是到底要多坚强,才能面对这种黑暗?
张纯如在研究南京大屠杀和美国铁路华工的时候曾经遇见过这样的黑暗。那像黑洞一样,吸走了她的光芒,她选择了死亡。回忆的刀子,可以杀死你。
更多人,比如行行色色的Folman们、文革的亲历者们,选择绕道而行,以忘却装点生活的光明。逃脱不了记忆的人也许是少数,像摄影师Antonin Kratochvil镜头下的朝鲜战场退役老兵Chris Walker。因为朝鲜战场的记忆太骇人,他试图饱食至撑死,结果变成一个大胖子,身体和床长在一起。Chris Walker被马戏团收留,号称是“世界上最胖的人”放在一间玻璃屋里,赤裸着身体供游人观赏。也许那时围观他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肥肉是他编织的一张安全网。这张网把黑暗挡在身后,困在其中他便可以暂时忘却记忆。
Waltz with Bashir的背景音乐里有一首颇为讽刺的歌,叫做Beirut,由以色列音乐人Ze'ev Tene作词。电影里的士兵用希伯来语高歌勇进:“I bombed Beirut! I bombed Beirut everyday!” 原唱是加州的另类摇滚band CAKE,原歌名叫做:“I bombed Korea!” 这首歌当然还可以改成:“I bombed Iraq!”或者"I bombed Georgia!" 等等等等……扫射,是没有目的的,你看不见你炸的是谁。只是一个笼统的名字“敌人”。对于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年轻士兵,关于目的地的游客式的幻想,便足以掩盖起初的挣扎与恐惧。但之后呢,当在那些身心上保护他们的坦克被炸掉,当他们不得不面对真实的血液和尸体、哭泣和哀号前的时候呢?
历史在不断重复,回忆,因为人们对黑暗的恐惧,而在不断消亡……
5 ) 二十年前的某日,我死在你迷茫的梦里。
如果要说故事的开头,千年前的沙姆便已是一片辽阔的新月沃地。菲力士的后裔曾在这里安居乐业,有城邦,有海船,有炉灶里不灭的烟火。橄榄树下的阴凉水泉是造物主的恩赐,富庶的物产少不了旁从里觊觎者的垂涎,于是有米甸人,波斯人,希腊人,和罗马人的入侵——法兰克人击破耶路撒冷时,我们和你们的血交融在古都斯的沙地上,哭墙与圣寺在那一刻不分彼此。直到后来你们从远方回来,口中呼唤的闪族语言已经变味,你们用枪炮击碎我们惺忪的迷梦,在你们的应许之地上将推垮我们的房屋充作我们的坟茔。
你们在书本里做着张大的梦,你们梦中的疆域是从尼罗河到底格里斯河。你们被人凌辱了太久,我们知道。可是不是每个从奴役中奋起的民族,都要从当初的加害者那里学来暴虐的恶习?沙特国王费萨尔曾经不解:“我们了解你们的遭遇,我们为我们兄弟的惨剧心痛。可为什么到头来付出代价的是无辜的巴勒斯坦?若被害者的赔偿,岂不是应该向加害者索取?”奥斯维辛的机构冰冷而精确,批量制造的死亡成为产业和效率。可当枪握在你们的手中你们做了什么?那些温馨的照明弹是我们悲壮的挽歌,马龙派民兵充当真正施暴者的鹰犬,拔出眼中钉肉中刺的时候,有撕裂的快感和你们侥幸脱罪的心安理得。
你们当然会内疚,彼拉多的铜盆洗不净他沾满先知血液的毒手。你们会选择忘记,你们在枪火中被人围观着窘态,弹幕中的华尔兹是色厉内荏,是坚硬武装中一颗脆弱的心。也许在你们大写的生活中,我们的存在的意义就是最终的消逝。你们似乎明白了变得强大的唯一方式是成为你曾经厌恶和恐惧的东西,于是我们善良的虚弱被履带轻易的碾碎,你们的行尸走肉在仿若子宫的静海里苏生,占据我们倒下的那片空寂的城市。拒绝回忆吧,懦夫。你们的心理学家将往事异化为案例,将案例归结于症状,将症状归结为可被修复的破损记忆,归结为虚假的,不存在的历史。这样我们就不是被你们杀死,没有被杀死,没有死。屠杀不存在,因为我们从未存在过。
某个夜晚我看了你们的梦,爱之船上的烈焰会是我们共同的归宿。你会不会记得在一艘兵船上的清梦,也许在一个颇具喜感的下午,你终会把摇椅的怀抱中想象成母亲。心跳渐息,垂垂老矣,死前的你会不会祈求忏悔?为不存在的罪行忏悔,为心安理得的罪行忏悔,我们所欣喜的是你们中毕竟有忏悔的人,加害者的身份使他不安。但这不安如此虚弱,有什么用呢?我们早就不在了。早在二十年前的某日,我们已经惨死在你迷茫的梦里。
6 ) 一场个人回忆中的战争
这部直接表现以色列“入侵”(“入侵”是片中受访者自己在回忆当年进军贝鲁特时的用词)黎巴嫩的大胆纪录片,不是出自“被害者”之手,而是出于“占领者”之手。在以色列庆祝完建国六十周年、刚刚从新一轮加沙冲突中缓过气来的时候,电影院里座无虚席。以色列评论认为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尽管对于本国观众来说,它并不轻松。
在全民皆兵的以色列,如果没有参军经历,朋友们认为你不可信任,招聘公司觉得你尽不到公民义务,姑娘们更看你不上眼。几乎每个家庭都在战争中失去过亲人,战争覆盖了个体记忆,渗透在一代人的记忆里。
怎样的一代人呢?他们的祖辈,在欧洲的集中营里被屠杀和压迫,在辗转流亡的漫漫长路上携家带口东躲西藏;他们的父辈,在一片荒芜的内盖夫沙漠里饮水修渠,在只有蚊虫和泥水的北部沼泽里开垦出基布兹集体农庄。而他们自己,正在因为身为战无不胜的以色列国防军的一员,被舆论指责、诟病。在特拉维夫年轻人聚集的地方,经常能感到他们的独特气质:被世界所孤立的。
这部电影所展现的,是他们自己--在集中营里被屠杀的犹太人的后裔--对黎巴嫩难民营里妇女儿童的屠杀。画面毫不掩饰的了展现血淋淋的阿拉伯妇孺被害的同时,也凶狠的揭开本国观众心里的伤疤——这样的暴行多么令人无地自容。尽管直接屠杀者是黎巴嫩基督民兵,但是没有高层的默许,这一切如何能够发生?
在以色列,许多普通家庭都在黎巴嫩战争中失去了军中的亲人,多年后在银幕上重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如何去为他们寻找一个正义的理由?
影片勇敢的重现了以色列士兵向手持火箭炮的黎巴嫩孩子开火的场景;年轻的以色列士兵们一路唱着“黎巴嫩早上好”,一路吃着薯片,一路开着坦克碾进嫩的场景。坦克在贝鲁特满目疮痍的居民区窄路上转身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它每一个挪动,都要损坏周围的房屋;而每一个有目标的袭击,都将摧毁一个目标以外的九个无辜建筑。作为一个曾经就在那个坦克上的“侵略者”,导演没有进行道德审判或政治判断,他只表达了个人的悲伤和失落。只要政治家们依然热衷于战争,棋盘上的棋子就永远只有被挪动的命运。
历史是难以被还原的。导演的意图不在于告诉人们“一个真实的黎巴嫩战争”,而是“表达个人记忆中的战争经历”。因此影片既有真实的悲剧,也有回忆者的复杂情绪。正如导演所说,这部影片不是政治的,而是个人的。
而一场战争中,永远没有胜利的个人。
残酷,震撼的影像,那段枪林弹雨的华尔兹让人印象深刻
回忆录
事前真没有准备是讲战争的。只是看完驯龙骑士2太难看,同事说不如看这个,对比一定很强烈。寻找失落的战争记忆。音乐和战争实在是最佳拍档,而动画的表现形式,其实也不过是个假象,最后几分钟真实镜头才是它真正要说的。
谁能做到更改记忆呢?
牛逼电影
关于残酷回忆的意识逃离。画面的颜色搭配很好,最后一幕实在残忍。
早安,黎巴嫩。阿拉伯马场。钢琴曲中的火箭弹。机枪华尔兹
笑,泣,默。
集剧情,纪录片,动画片与一体。画面好,音乐好。而且音乐的效果与反衬巨大,比如它经常用轻柔的钢琴来展现紧张的战场。特别喜欢它大部分用一种相当旁观,甚至MTV式的手法来展现这场残酷的战争。非常棒!
以色列的希伯来语有一句话:一边杀戮,一边哭泣。影片有碎片般的记忆和九段访谈的灵活转换,讲述了1982年那场大屠杀,既恐怖又具超现实美感,像一条遂道,通向遥远的过去。结局是最震撼的,福尔曼说:电影无法改变世界,我们什么都不说,我们只是呈现真相,这些胶片自己会说话。
恨不得给六颗七颗星星,真的是fucking good, 对这种画风本来就无抵抗力!题材和对白都很有张力,加上无敌的配乐——最美好的和最残酷的放在一起,总能给人最震撼的感觉。
令人印象最深的两幕是像僵片一样群狗疯跑的开场以及抱着机枪像跳华尔滋那般疯狂扫射方向不明的那幕。到是最后那50秒对于导演至关重要的真实镜头的影响力被削减的不剩多少实感,因为整个影片都是由梦和记忆构成。配乐相当的出色。而以动画的媒介来制作纪录片,到底出于怎样的心态呢,真的很想知道。
7.5 “作为犹太人,我不相信我和纳粹分子做了同样的事情。”小伙子乘着“爱之船”赴战场,幻想着能和裸体的爱神一边游泳一边交媾。黄色的照明弹燃烧在黄色的画面里,战场让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90分钟的动画癫狂而漫长,但比起那50秒的屠杀现场,我宁愿生活在癫狂与漫长里。
开纪录片新时代;记录历史,明鉴未来。
一个疑问:画出来的动画纪录片,还算是纪录片吗?(P.S.:音乐太赞了!)
纪录片真没必要这么搞,劳民伤财不落好
原来那一切不是梦境不是幻觉,是真实的赤裸的残酷的真相,由动画切到真人场景,震撼力很强。
以色列一兵的选择性失忆。粗线条想起GTA。
无论从主题,内容,表现手法,都相当地惹人注目。再次证明,好的电影音乐不光在于音乐本身,而在于视听元素的结合。再次证明,动画不仅擅长刻画梦,更擅长刻画超现实的噩梦,而这种噩梦正因为建立在现实的背景上,才显得愈发的可怕。一段弹雨中的华尔兹,一群死去的平民,看完后久久不能说话。
-“我们将陌生人送进地狱,当然我们在大路上会伤及无辜。如果我离死亡不远了,我要说我天天都炸贝鲁特。” 在历史和梦魇之间游走的真实、粗粝的动画画面、诡谲迷幻而颤栗不安的原声音乐……影片最后,动画场景倏地切换到了真实的中东,伴随着一具躺在残垣断壁中的孩子尸体的景象,全片戛然而止。